秦俊鳥說:「秋月,你先忍一下,家裡有止疼藥,我去給你找兩片,你吃了藥就不會這麼疼了」
陸雪霏急忙說:「俊鳥,止疼藥在啥地方?我去幫你找。」
秦俊鳥說:「止疼藥就放在我房間的床頭櫃的抽屜裡,你把抽屜拉開就能看見。」
陸雪霏轉身出了廚房,去秦俊鳥的房間裡找止疼藥去了。
蘇秋月疼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她咬著牙說:「我的腿不會是斷了吧?」
秦俊鳥安慰蘇秋月說:「秋月,你的腿不會有事情的,等一下雪霏把止疼藥拿來,我就送你去鄉里的醫院。」
蘇秋月說:「俊鳥,這天都黑了,你咋送我去醫院啊?」
秦俊鳥語氣堅決地說:「我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去,這腿受傷了可不是小事情,要是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蘇秋月說:「從村裡到鄉里路這麼遠,山路又不好走,你咋背我去醫院啊?」
秦俊鳥想了一下,說:「這樣好了,我去找慶生哥,讓他開著拖拉機送你去,這樣能快一些。」
蘇秋月說:「俊鳥,要不我再忍一忍,明天天亮再去醫院吧。」
秦俊鳥說:「你腿上的傷耽誤不得,要是明天去就晚了,你在家裡等著,我這就去找慶生哥。」
這個時候陸雪霏把止疼藥拿來了,她幫著蘇秋月把止疼藥吃了下去。
陸雪霏說:「秋月,你好些了沒有?腿還疼嗎?」
蘇秋月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這藥才剛剛吃下去,哪能那麼快就見效呢。」
陸雪霏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說:「秋月,看你疼成這個樣子,我這心裡也怪難受的。」
秦俊鳥這時看了陸雪霏一眼,說:「雪霏,你幫我把房門打開,我把秋月抱到床上去,地上太涼了,躺時間長了對身子不好。」
陸雪霏說:「我這就去開門。」
陸雪霏說完,快步跑到秦俊鳥的房間門口把房門打開了。
秦俊鳥小心翼翼地將蘇秋月抱了起來,然後進到屋子裡,輕輕地把她的身子放到了床上。
秦俊鳥在抱蘇秋月的時候,感覺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從她的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進了秦俊鳥的鼻子裡,秦俊鳥的心頭頓時一陣蕩漾,他偷偷地在蘇秋月高聳豐滿的胸脯上掃了一眼,暗自嚥了一大口唾沫。
秦俊鳥心裡暗想,要不是蘇秋月不小心滑倒了,自己還沒有機會把她抱在懷裡呢,把蘇秋月抱在懷裡的感覺可真好,他真想就這麼一直抱著蘇秋月不鬆開。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盡快把蘇秋月送到醫院去,秦俊鳥知道現在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要是蘇秋月的腿腳落下了殘疾,以後變成了瘸子,那可就糟糕了。
秦俊鳥說:「雪霏,你先在這裡照顧秋月,我這就去找慶生哥,爭取盡早把秋月送到醫院去。」
陸雪霏點頭說:「俊鳥,你快去吧。」
秦俊鳥飛快地出了房間,一路狂奔,不一會兒就跑到了孟慶生家的門口。
秦俊鳥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進了院子,院子裡停著孟慶生的拖拉機,屋子裡亮著燈,從屋裡傳出一陣孩子的啼哭聲。
秦俊鳥抬高嗓門喊了一句:「慶生哥,你在家裡嗎?」
很快孟慶生家的房門開了,孟慶生的媳婦抱著孩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懷裡的孩子還在哭著,可能是有些哭累了,所以哭聲有些斷斷續續的。
孟慶生的媳婦拿著一個手電筒向門口照了幾下,說:「俊鳥,這麼晚了,你來找慶生有啥事情啊?」
秦俊鳥氣喘吁吁地說:「嫂子,秋月剛才不小心把腿摔傷了,我想找慶生哥幫忙用拖拉機把秋月送到鄉里的醫院去。」
孟慶生的媳婦說:「俊鳥,你來的可不巧,慶生他不在家,他今天起早去縣城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秦俊鳥一臉焦急地說:「這可咋辦好啊,秋月的腿傷得不輕,得趕快送到醫院去,不能耽擱時間長了。」
孟慶生的媳婦想了想,說:「俊鳥,要不這樣吧,你去村裡找一個會開拖拉機的人,讓他開著拖拉機送秋月去醫院。」
秦俊鳥說:「事情緊急,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這就去找三勝子,他會開拖拉機。」
孟慶生的媳婦說:「那你快去吧,你家秋月的腿要緊。」
秦俊鳥又向三勝子家跑去,三勝子家離孟慶生家很近,秦俊鳥沒跑幾步就到了。
三勝子這個時候正坐在房門前的電燈下洗腳,他已經把衣服褲子都脫了,身上只穿著襯衣襯褲。
三勝子看到秦俊鳥跑進院子裡來,笑著說:「俊鳥,你咋來了?」
秦俊鳥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三勝子,你快穿衣服,快點兒跟我走。」
三勝子一頭霧水的看著秦俊鳥,不解地說:「俊鳥,你這是咋了,咋跟被狼追了一樣,你把話說清楚了,你咋一進院子就讓我跟你走呢,這天都黑了,你讓我跟你幹啥去啊。」
秦俊鳥說:「我家秋月的腿摔傷了,我是來找你忙幫的……」
三勝子打斷秦俊鳥的話說:「你媳婦的腿摔傷了,那你得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啊,你來找我幹啥呀,我又不是大夫。」
秦俊鳥調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三勝子的面前,說:「三勝子,你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了。」
三勝子說:「那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秦俊鳥把蘇秋月在家裡廚房滑倒摔傷,要用拖拉機送她去醫院的事情跟三勝子說了一遍。
三勝子聽完後急忙站起身來,一邊穿鞋一邊說:「俊鳥,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屋裡穿衣服。」
三勝子穿好衣服後,跟著秦俊鳥一起來到孟慶生家裡,三勝子很快把拖拉機發動起來,拉著秦俊鳥直奔秦俊鳥家。
到了秦俊鳥家後,三勝子沒有給拖拉機熄火,這樣一會兒立刻就可以走,能節省一些時間。
秦俊鳥快步走到了屋子裡時,蘇秋月這時正躺在床上小聲地呻吟著,一臉痛苦的表情,額頭上掛著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雖然她已經吃過止疼藥了,不過對於這種傷筋動骨的情況來說,止疼藥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陸雪霏站在床邊看著蘇秋月疼痛難耐的樣子,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秦俊鳥說:「秋月,我已經把拖拉機找來了,這就送你去醫院,你再咬牙堅持一下。」
蘇秋月很堅強地笑了一下,說:「俊鳥,我沒事兒,我還能挺得住。」
秦俊鳥把蘇秋月從床上抱了起來,然後出了屋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拖拉機上。
陸雪霏怕蘇秋月受不了山路的顛簸,拿了兩床被子鋪在拖拉機上,這樣蘇秋月躺在拖拉機上也能舒服一些,就算路上顛簸起來,也不會太厲害。
秦俊鳥上了拖拉機,在一旁照顧著蘇秋月,陸雪霏這個時候也要上拖拉機,想跟他們著一起去鄉里。
秦俊鳥說:「雪霏,你就不用去了,你還是留在家裡好了,明天廠裡的事情還要有人去照看,你要是去了,廠裡就沒人管了。」
陸雪霏說:「那好,我留下來,你要是有啥事情就跟我打電話。」
秦俊鳥說:「晚上你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要小心一些,把門窗都鎖好了。」
陸雪霏說:「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趕快把秋月送到醫院去吧,你看她都疼成那個樣子了,真讓人心疼。」
秦俊鳥說:「那好,我走了。」
三勝子開著拖拉機,拉著秦俊鳥和蘇秋月向鄉里駛去。
到了鄉里的衛生院,秦俊鳥在三勝子和護士的幫助下把蘇秋月送到了骨科的診室裡,這個時候蘇秋月已經疼得有些受不了了,整個人都快要休克了。
秦俊鳥和三勝子在骨科的診室門外等了很長時間,可就是不見裡面有人出來。
秦俊鳥在門口急得滿頭大汗,他不時地走到診室門前趴在門縫上向裡面看幾眼,不過他啥都看不到。
三勝子勸秦俊鳥說:「俊鳥,你不用擔心,秋月她就是腿摔傷了,又不會危及性命,大夫會把她治好的。」
秦俊鳥一臉憂慮地說:「秋月這次可摔得不輕,我就怕她的腿會落下啥後遺症。」
三勝子說:「俊鳥,你就放心好了,秋月她就是滑倒摔了一下,不會落下啥後遺症的,我小時候上樹掏鳥蛋,從樹上摔下來過好幾次,有一次把腿的骨頭都摔斷了,我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腿上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秦俊鳥說:「你咋能跟秋月比呢,秋月是女人,你是男人,男人的骨頭比女人的硬,男人摔一下沒啥,可女人摔一下就不成了。」
三勝子說:「俊鳥,這就是你不懂科學了,這女人的骨頭和男人的骨頭還不都是一種材料做的,那骨頭都是一樣的硬,沒啥分別。」
就在這時診室的門一開,一個戴著口罩的大夫從裡面走了出來。
秦俊鳥急忙走過去,向診室裡看了一眼,問:「大夫,我媳婦她咋樣了?她的腿傷的嚴重不嚴重。」
大夫說:「你媳婦的腿傷的不算太嚴重,就是把小腿的骨頭摔裂了,不過她得留下來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