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說:「高老闆,這做生意講究的是有錢大家一起賺,你賺到大錢了,也得讓兄弟我賺點兒小錢啊,我要是沒錢賺的話,那咱們這生意做的也太不公平了,誰都知道賠本的買賣不能做」
高老闆說:「秦老闆,你瞞不了我,我們給你的這個價格是低了一些,不過你還是有錢賺的,不像你說的那麼可憐。」
秦俊鳥說:「高老闆,你是在生意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我要是說謊的話也騙不了你,我跟你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要是按照你們給的這個價格,我是能賺到錢,不過那都是一些蠅頭小利,還不夠我們酒廠的開銷呢。」
高老闆笑了笑,說:「秦老闆,這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你做生意不能總想著一口吃個胖子,這飯得一口一口的吃,錢也得一分一分的賺,要是錢都被你賺去了,那我們幾個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秦俊鳥看著高老闆那張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的臉,在心裡大罵他是奸商,吃人都不吐骨頭,秦俊鳥真恨不得狠狠地抽他幾巴掌,但他忍住了,他知道做生意就是這樣,誰都想著多賺錢,沒人想賠錢。
秦俊鳥笑了一下,在其餘的兩個人的臉上掃了一眼,說:「高老闆,我咋會讓你們三個人白忙活呢,有錢咱們大家賺,只要兄弟我能賺到錢,絕對不會虧待三位老闆的。」
高老闆的眼珠子轉了轉,話鋒一轉說:「秦老闆,出門做生意的誰不想賺錢啊,如果我們說的這個價格你不同意的話,我看就算了吧,這次談不成,咱們下次還有機會。」
秦俊鳥雖然是從山裡走出來的農民,不過經過章懋之的一番指點之後,他早就不是對生意一竅不通的生瓜蛋子了,高老闆跟他玩這一手根本不起作用。
秦俊鳥知道高老闆是在虛張聲勢,他這麼說只是為了逼秦俊鳥讓步,秦俊鳥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了,要是按照他說的價格,秦俊鳥可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他自己根本就撈不到多大的油水。
所以高老闆越是拿話來壓秦俊鳥,秦俊鳥就越要據理力爭,做生意就是這樣,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只要能把生意談成了,用一些出格的手段也不為過。
秦俊鳥說:「高老闆,這次汪老闆和你們三位老闆千里迢迢跑到縣城來,汪老闆還受了傷,咱們要是沒談成,你們幾位空手而歸的話,那你們不是白來一趟了嗎。」
秦俊鳥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試探三個人,想看看三個人會有啥反應。
高老闆微微一笑,一臉滿不在乎地說:「我們這次來縣城,主要還是為了來跟顧老闆這個老朋友好好地聚一聚,其次才是跟你談生意,至於談成還是談不成都無所謂,來日方長嘛。」
這個高老闆把話都說死了,看樣子是吃定秦俊鳥了。當然這也難不倒秦俊鳥,他來硬的,秦俊鳥就來軟的,給他來個以柔克剛。
秦俊鳥陪著笑臉說:「高老闆,你們三位就高抬貴手,給兄弟我讓一步,咋說你們也得讓兄弟我賺點兒辛苦錢,我酒廠裡有一百多號工人要吃要喝,我個人倒是沒啥,你總得為我的那些工人想想吧。」
高老闆說:「秦老闆,你有難處,我們也有難處,我們也要養家餬口,手底下也有一大幫子人要開工資,你也得為我們想想吧。」
高老闆輕而易舉地就把秦俊鳥的話給堵了回去,看來秦俊鳥有些低估了這個高老闆,這個高老闆雖然長得跟猴子有三分相似,不過他可比猴子精多了,秦俊鳥跟他費了這麼多口舌,可他還是不鬆口。
秦俊鳥沒想到這個高老闆這麼難纏,看來想讓他讓步得費些功夫了。
秦俊鳥說:「高老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既然咱們都有難處,那心就更要往一處想了,我為我們酒廠的工人著想,你為你手底下的人著想,這說明咱們賺錢不全都是為了自己,咱們都多為對方著想一下,這事情不就好解決了嗎。」
高老闆說:「秦老闆,做生意就是這樣,跟打仗沒啥區別,如果你心慈手軟的話,不僅賺不到錢,很可能把老本都賠光了。」
秦俊鳥說:「高老闆,做生意的確不能心慈手軟,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可你將心比心地好好想一想,你給的那個價格實在是太低了,我回去跟酒廠的人根本沒法交待,不管咋說你得幫兄弟我一把,我在這裡代我酒廠的那些工人們謝過三位老闆了。」
高老闆說:「秦老闆,我不是不想幫你,是我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這年月做生意賺錢不容易,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秦俊鳥說:「你們三位老闆都是非常有實力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們三位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不會一點兒情面也不講的。」
高老闆說:「秦老闆,不是我們不講情面,這做生意就是做生意,私底下我們是朋友,可這生意場上無父子,就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秦俊鳥和郭老闆幾番交鋒下來,誰都想說服對方,可是結果誰都能把對方說服。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顧連舉插話了,他笑著說:「高老闆,我看你和秦老闆各讓一步,大家出來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要是太斤斤計較的話,會傷感情的。」
秦俊鳥一看顧連舉說話了,順水推舟說:「是啊,顧老闆說的沒錯,咱們各退一步,這樣咱們都能接受。」
高老闆雖然有些不太情願,可是他又不能駁顧連舉的面子,他想了一下,說:「那好吧,我們就各讓一步,在我們剛才給的每瓶酒的價格上再提高百分之十,這是我們的底線了,要是這個價格秦老闆你還不能接受的話,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高老闆給的這個價格還是有些偏低,達不到秦俊鳥心中理想的價位,至少要比市面上同等檔次的酒的價格要低不少,不過就這個價格來說,酒廠還是有錢可賺的,更可況三個人的需求量非常巨大,這筆生意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划算的。
秦俊鳥點頭說:「好吧,高老闆,就依你說的價格,我沒有意見。」
高老闆伸出手來,笑著說:「那好,秦老闆,我們現在口頭上已經談妥了,明天就簽供貨協議,等我們回去安排一下,就開始進貨。」
秦俊鳥跟高老闆握了一下手,高興地說:「高老闆,我一定會按時保質把酒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就放心吧,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的事情的。」
高老闆說:「秦老闆,不過咱們得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們三個人的需求量可是非常大的,到時候你要是不能按時給我們供貨的話,那可是要賠償我們一定數額的違約金的。」
秦俊鳥說:「高老闆,規矩我都懂,要是我壞了規矩,到時候你讓我陪多少錢,我就陪多少錢,絕對不會賴賬的。」
秦俊鳥跟三個人談定了價格,這筆生意也就算是板上釘釘了,接下來的就是得抓緊時間生產,按時給三個人供貨了。
顧連舉這時提議說:「這生意既然已經談成了,咱們就好好地慶祝一下吧,一會兒大家一定要多喝幾杯。」
秦俊鳥說:「是啊,三位老闆,你們想吃啥想喝啥儘管點,今天這頓飯算我的,你們就敞開了吃吧,千萬別跟我客氣。」
幾個人要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顧連舉還要了幾瓶外國產的洋酒,然後又不知道在啥地方找了幾個好看的女人來作陪。
秦俊鳥雖然有些心疼錢,不過生意場上就是這樣,你必須得捨得花錢,要不然人家會覺得你沒有誠意。秦俊鳥也想開了,要想掙到大錢,花著點兒小錢還是值得的。你要是跟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一樣,以後就沒人願意跟你做生意了。
秦俊鳥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說:「三位老闆,我能跟你們這樣有實力的大老闆合作是我的福分,兄弟我是個鄉下人,不會說啥漂亮話,這杯酒我敬三位老闆,我先乾為敬,三位老闆隨意就好。」
秦俊鳥說完,一仰頭把酒杯裡的酒喝了個點滴不剩。
秦俊鳥喝完酒後,又把空杯子倒過來晃了幾下,示意他已經把酒喝光了。
高老闆「啪」「啪」拍了幾下巴掌,讚許地說:「好,秦俊鳥果然爽快,來咱們喝酒,今天大家一定要喝個痛快。」
高老闆說完也端起酒杯,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喝光了。
有顧連舉找來的女人在一旁,高老闆他們三個人當然要好好地顯擺一下自己的酒量了,男人在女人的面前丟啥都不能丟面子。
幾個女人當然不是啥正經貨色,等飯吃完了,高老闆他們三個人就摟著這些女人出去開房了,這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當然要趁著酒勁跟這幾個女人亂性了。
顧連舉沒有跟三個人一起去,他晚上還要去醫院照看汪本全,汪本全是在他家裡受的傷,他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