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河把褲帶繫好,有些不耐煩地說:「媽,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管啊,我現在已經成家了,我不是三歲小孩了,我知道自己該幹啥不該幹啥」
孟水蓮瞪起眼說:「你現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了是不是,到啥時候我都是你媽。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胡來,除非我死了。」
秦俊河說:「媽,你說啥呢,我啥時候胡來了。再說了我又不是鳥,咋會有翅膀呢。」
孟水蓮說:「你少跟我耍嘴皮子,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兒呢,沒跟你說笑話。」
秦俊河說:「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現在這日子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孟水蓮說:「我不管你,你還不無法無天了。」
秦俊河說:「媽,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啥事兒啊?我以前出去打麻將,也沒見你管過我啊,這次咋發這麼大的火啊?」
孟水蓮說:「我來找你為了啥事兒,你心裡明白,少跟我裝糊塗。」
秦俊河想了一下,說:「你是為了我不去酒廠上班的事情來的吧。」
孟水蓮說:「你知道就好,你為啥不去俊鳥的酒廠上班了,放著錢不掙,你瞎折騰個啥?」
秦俊河走到炕邊坐下,看了孟水蓮一眼,說:「我不願意在酒廠干了,我在那裡干的憋氣。」
孟水蓮說:「你在酒廠的事情俊山都跟我說了,俊鳥是有不對的地方,他不該說那些沒輕沒重的話,可你就有理嗎?人家都在幹活,就你們兩個人偷懶,就算俊鳥罵你們幾句也是應該的。」
秦俊河說:「媽,反正我是不去酒廠干了,我跟俊鳥以後進水不犯河水,他當然他的老闆,我過我自己的日子,咱倆各活各的,反正他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他,眼不見心不煩。」
孟水蓮氣得臉色煞白,手指著秦俊河的鼻子,身子顫抖著說:「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想氣死我啊,你要是敢不去酒廠上班,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秦俊河說:「媽,你就別罵我了,你一見到我的面就罵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子啊,你對我咋跟後媽一樣,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孟水蓮說:「你要是走正路的話,我會罵你嗎,你看看人家俊鳥,人家比你還小幾歲呢,現在都開酒廠掙大錢了,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天在外邊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你混出啥名堂來了。」
秦俊河說:「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咋會不走正路了,我一沒偷二沒搶,家裡有吃有喝的,你老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孟水蓮被秦俊河氣得直翻白眼,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敢說我說瞎話,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大沒小的東西。」
秦俊河慌忙站起身來,臉色一變,說:「媽,你看好了,我可是你兒子,你忍心下手嗎?」
孟水蓮懊悔地說:「都是我小時候捨不得打你,才把你給慣壞了,」
孟水蓮高高地舉起燒火棍子,擺出要打秦俊河的架勢。
姚核桃在一旁冷眼看著,根本沒有一點兒要攔的意思。
秦俊河嚇得急忙向後退了幾步,雙手護著腦袋說:「媽,你這是幹啥呀,我都這麼大了,你還真打我啊,要是把我打傷了,還得花錢治病,多不划算啊。」
孟水蓮說:「想讓我不打你也成,明天你就給去俊鳥的酒廠上班,要不然我今天非好好地教訓你一下不可。」
秦俊河小跑著躲到姚核桃的身後,把腦袋伸出來說:「我不去,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就不信離了那個酒廠,我還能餓死不成。」
孟水蓮憤怒地說:「你這個不聽話的畜生,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對不起死去的你爸。」
孟水蓮對著秦俊河的腦袋猛地一棍子打下來,秦俊河嚇得一縮脖子,躲過了孟水蓮打來的棍子。
孟水蓮這一棍子沒打到秦俊河,不過差一點就打到了姚核桃的身上,姚核桃急忙躲到一邊,棍子從姚核桃的肩頭擦過,「砰」的一聲打在了門框上。
秦俊河沒有了姚核桃的遮擋,整個人全都暴露在了孟水蓮的棍子下。
孟水蓮因為用力過猛,身子一時站立不穩,眼看著就要跌倒了。姚核桃手疾眼快,急忙伸手扶住孟水蓮,孟水蓮這才站穩身子。
孟水蓮一看這一棍子打空了,怒瞪著秦俊河,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我讓你躲,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孟水蓮罵完,舉起手裡的棍子又向秦俊河打了過來。
秦俊河一看孟水蓮現在氣得恨不得一棍子把他打死,他當然不能等在原地挨打,好在他離門不算太遠,他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用身子撞開門,神色慌張地跑出了家門。
孟水蓮見秦俊河跑了出去,也跟著追了上去。
姚核桃這時攔住孟水蓮的身前,說:「媽,你還是別追了,你老都這麼大年紀了,咋能追得上他啊,再說了你這腿腳不便,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可咋辦。」
孟水蓮氣哼哼地看著秦俊河跑遠了,把手裡的棍子往地上一扔,氣喘吁吁地說:「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啥孽了,生出這麼一個東西來,他咋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呢。」
姚核桃勸孟水蓮說:「媽,你老消消氣,別跟俊河那個混蛋一般見識,他是啥脾氣,你老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能聽你老的話他早就聽了,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孟水蓮歎了一口氣,流著眼淚說:「俊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將來我要是死了,咋有臉去見你爸啊。」
姚核桃說:「媽,你先別著急,這事兒交給我吧,俊河回來,我跟他說,保證讓他老老實實地去俊鳥酒廠上班。」
孟水蓮點頭說:「那好,核桃,這事兒就交給你了,無論咋樣,你都要讓俊河回酒廠繼續上班,不能再讓他像現在這樣到處瞎混了,時間一長了他會跟那些壞人學壞的。」
姚核桃說:「媽,你放心吧,有我在,他掀不起多大浪來。」
孟水蓮愁眉苦臉地說:「核桃,那我先回去了,等俊河那個混賬東西回來了,你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去酒廠上班。」
姚核桃把孟水蓮送走了,又走到廚房裡去做飯。
飯做好後,姚核桃端著飯菜向屋裡走去,這時秦俊河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他小心翼翼地向屋裡看來幾眼,不過屋裡並沒有啥動靜。
姚核桃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秦俊河笑嘻嘻地說:「這裡是我家,我當然要回來了,我媽她走了沒有?」
姚核桃走進了屋子,把飯菜放到飯桌上說:「你媽她早就走了,你跑出去沒多久,她就走了。」
秦俊河放心地走了進來,抱怨說:「我媽來的真不是時候,咱倆的好事兒都讓她給攪了。」
姚核桃說:「幸好你媽來了,要不然我得被你給折騰死,你看你剛才那個樣子,恨不得把我給撕碎了。」
秦俊河說:「誰讓你餓了我那麼多天,我當然要一下子都補回來了。」
姚核桃抿嘴說:「不害臊,我看你早晚得死在這上邊。」
秦俊河走過來抱住姚核桃,伸手在她的兩個**上揉了起來,說:「核桃,我媽她走了,咱倆還是把剛才沒弄完的事情弄完吧。」
姚核桃在秦俊河的懷裡掙扎了幾下,不情願地說:「不行,剛才都弄了那麼長時間,你咋還要弄啊,我餓了,我要吃飯。」
秦俊河說:「核桃,你再忍一會兒,等我把那裡的東西全都放出來了,你再吃飯。」
秦俊河不顧姚核桃的反對,強行把她抱上炕,然後把她的衣服脫光了,在她的身上狠命地動了起來。
再說孟水蓮剛從秦俊河家回來,秦俊鳥就來了。
秦俊鳥擔心孟水蓮會為秦俊河的事情動火,以前孟水蓮為秦俊山和秦俊河操了不少心,落下了病根,他怕孟水蓮被秦俊河氣得舊病復發,所以過來看看她。
孟水蓮笑著說:「俊鳥,你咋來了。」
秦俊鳥說:「媽,我來看看你老,俊河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孟水蓮歎了口氣說:「俊鳥,還是你通情達理,不像俊河,我說啥他都聽不進去,就是鐵了心不回酒廠去。」
秦俊鳥說:「媽,這事兒你也別太著急了,俊河他不是說不回酒廠嗎,那你讓他到外邊去鬧騰好了,俊河是啥樣的脾氣,你老還不知道嗎,等他在外邊吃了苦頭,鬧騰不下去了,他自然而然就會回來的。」
孟水蓮點點頭說:「現在就只能這樣了,這個俊河不知道是中了啥邪了,放著好好的酒廠不去,還胡鬧個啥,我看他是腦子進水了。」
秦俊鳥說:「還有一件事情,我跟你老說一聲,你讓大嫂和二嫂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到酒廠來上班吧。」
孟水蓮高興地說:「好,我明天就跟她們說去,俊鳥,媽該咋謝你啊,你可是幫媽去了一塊心病啊。」
秦俊鳥笑著說:「媽,我是你兒子,跟我你就別這麼客氣了,都是一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