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鐵桿說:「俊河,這大白天的,你回家睡覺能睡著嗎?我看你還是別回去了,那個家有啥好的。:」
秦俊河說:「鐵桿,我跟你不一樣,你沒結婚,沒有媳婦管著。我不行,我這一晚上沒回去,回到家裡我媳婦非得跟我鬧翻了不可。」
麻鐵桿說:「這些女人都是活人慣的,我就不信她還敢反了天了,她要是跟你鬧的話,你不會大嘴巴抽她啊,他狠狠地打她幾回,她就老實了。」
秦俊河笑了一下,一臉難色地說:「咋說也是自己的媳婦,你讓我咋忍心下手啊,要是把我媳婦打傷了,還得花錢治病,這麼做太不值得了。」
麻鐵桿說:「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兒,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住,我都替你臉紅。」
秦俊河說:「那是你沒娶媳婦,你要是娶了媳婦就知道了,這女人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打的。」
麻鐵桿說:「我就是娶了媳婦,也不會像你這樣,到時候我想咋樣就咋樣,她要是敢管我的事情,看我不打的她滿地找牙。」
秦俊河說:「你家有錢有勢,想找啥樣的女人都能找到。可我們家小門小戶的,娶個媳婦太不容易了。我媳婦要是跑了,那我這下半輩子就得打光棍了。」
麻鐵桿說:「這天底下的女人多得的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又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就算跟她離婚了,你還可以再娶一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嗎。」
秦俊河說:「這女人遍地都是,可是誰願意跟我這個窮光蛋啊。」
麻鐵桿說:「俊河,這我可就要說你幾句了,那個傻頭傻腦的秦俊鳥都能開酒廠當老闆,你腦子這麼靈通,現在混得還不如那個秦俊鳥,看著人家大把地掙錢,你就不眼饞啊。」
秦俊河一臉沮喪地說:「眼饞有啥用,你是不知道,這年月掙錢有多不容易啊。俊鳥那小子是運氣好,認識那個叫丁七巧的女人,要是沒有那個丁七巧幫忙,俊鳥他還不是跟我一樣,天天扛著鋤頭修理地球。」
麻鐵桿說:「俊河,就算你現在比不過秦俊鳥那小子也不用洩氣,不是還有我嗎,以後你就跟著我干,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有花不完的鈔票。」
秦俊河的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鐵桿,那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麻鐵桿拍了拍秦俊河的肩膀,笑著說:「俊河,一會兒我帶你去快活一下,你願不願意跟我去啊。」
秦俊河好奇地說:「快活一下?咋快活啊?」
麻鐵桿說:「我聽說趙大牙的旅店裡來了幾個外地的漂亮女人,我帶你去嘗嘗鮮咋樣,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勾人,只要給她們錢,她們啥都願意跟你幹。」
秦俊河愣了一下,說:「你是說去找那些女人睡覺啊?」
麻鐵桿笑嘻嘻地說:「咱們男人找女人當然是為了弄那種事兒了,難道還是去跟她們談情說愛啊。」
秦俊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鐵桿,我還是不去了,我是有媳婦的人,咋能在外邊找野女人呢,我不能做對不起我媳婦的事情。」
麻鐵桿說:「俊河,昨晚偷酒的時候我看你的膽子挺大的,現在一下子咋變得這麼膽小怕事了。」
秦俊河說:「不是我膽小怕事兒,是我不能做對不起我媳婦的事情。」
麻鐵桿說:「這天底下的男人哪有幾個不偷吃的,你跟別的女人睡覺,只要不讓你媳婦知道就成了,等你回家的時候,隨便編幾句謊話也就應付過去了。」
秦俊河說:「那些都是千人騎萬人跨的女人,她們的身上不乾淨,要是被她們傳染上啥病了咋辦,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麻鐵桿說:「那些女人雖然不乾淨,不過比村裡的女人乾淨,你也不看看村裡的那些女人有多髒,她們一年都洗不了幾次澡,下身那裡更乾淨不到哪裡去,尤其是身上那股怪味兒讓人聞了就想吐,更別說碰她們了。這些外地來的女人都洗得乾乾淨淨的,身上還帶著香味,跟她們在一起弄那種事兒,別提有多舒坦了。」
秦俊河說:「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媳婦可是非常乾淨的女人,她每次跟我弄那種事兒之前,都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還逼著我也洗乾淨。」
麻鐵桿說:「你跟媳婦都結婚那麼長時間了,天天對著她那張臉,你就不嫌膩歪啊,這找女人就跟吃飯一樣,你不能總吃一道菜,有時也得換換口味。」
秦俊河說:「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讓我媳婦知道我在外邊跟別的女人亂搞,她還不得跟我拚命啊。我還是咬咬牙,忍一忍好了。」
麻鐵桿說:「算了,你不願意去,我自己去,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你以後會後悔的。」
秦俊河和麻鐵桿吃完了飯,麻鐵桿去了旅店找女人,秦俊河一個人回了家。
秦俊河回到家裡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走到門口拉了一下門,門沒有拉開。
秦俊河輕輕地拍打了幾下門板,笑著說:「核桃,快把門打開,我回來了。」
姚核桃正在廚房裡做飯,門是她故意在裡面鎖上的。
姚核桃在家裡等了秦俊河一個晚上,可是一直不見秦俊河回來,所以姚核桃非常生氣。
剛才秦俊河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姚核桃在屋裡看到他回來了,她就把房門鎖上了,想出出心裡的這口氣。
姚核桃走到門口,沒好氣地說:「死鬼,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咋不死在外邊啊。」
秦俊河笑著說:「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成了寡婦了,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個人過日子也沒啥意思不是。」
姚核桃說:「你要是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到時候我肯定放鞭炮慶祝三天。」
秦俊河說:「核桃,你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你快把門打開吧。」
姚核桃說:「我不開,你有能耐就一直在外邊睡,家裡沒有了你,我正好可以清淨一下,省得你纏著我,弄得人家連覺都睡不好。」
秦俊河說:「核桃,你要是再不把門打開,我可要踢門了,到時候把門踢壞了,還得花錢修,多不划算啊。」
姚核桃這時走到門前,把門鎖打開,連看也不看秦俊河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秦俊河推門走了進來,他一看姚核桃進了屋子,也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子。
姚核桃進屋後,一屁股坐到炕上,拉下臉來,冷冷地說:「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賭錢,啥正經事兒都不幹。」
秦俊河陪著笑臉說:「核桃,我知道錯了,我昨晚手氣不好,輸了錢,我想贏回來,所以就多玩了幾把,還好我把輸的錢贏回來了。」
秦俊河說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面額的鈔票放在炕上,然後一臉討好地看著姚核桃。
姚核桃的眼睛一亮,緊忙拿起那些鈔票踹到了衣服口袋裡,臉色緩和下來說:「沒用的東西,你除了知道打麻將,還知道啥。」
秦俊河笑嘻嘻地說:「我還知道跟你睡覺,跟你在炕上弄那種事兒。」
姚核桃被秦俊河給氣樂了,抬手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下,抿嘴說:「看你那點兒出息,你就知道炕上那點兒事兒,天天晚上弄,你就不嫌煩啊。」
秦俊河說:「核桃,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姚核桃說:「想讓我不生你的氣也行,你得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幹啥去了。」
秦俊河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去打麻將去了。」
姚核桃說:「你騙鬼去吧,我可不是傻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啥樣的屎。」
秦俊河說:「看把你能耐的,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咋能知道我拉啥樣的屎,再說了你就是知道我拉啥樣的屎又能咋樣。」
姚核桃板起臉來說:「俊河,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到外邊找野女人鬼混去了。」
秦俊河說:「核桃,你咋能這樣想呢,我這個人雖然身上毛病不少,可是在這種事情上我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姚核桃半信半疑地說:「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咱倆這日子就算過到頭了。」
秦俊河正色說:「紅喜,我這輩子除了你這一個女人,是不會碰別的女人的,我要是碰了別的女人,就讓我生瘡流膿,生個兒子沒屁眼。」
姚核桃瞪了秦俊河一眼,說:「你胡說啥呢,你這張嘴咋沒個把門的呢,可不能拿咱的兒子說事兒。」
秦俊河連連點頭說:「核桃,我聽你的,我以後絕對不拿咱的兒子說事兒了。」
姚核桃說:「雖然咱們現在還沒有兒子,那你也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將來要咱們要是真生了兒子,兒子身上如果有啥毛病的話,就賴你。」
秦俊河說:「紅喜,看到你我這心裡就癢癢,咱們抓緊時間生個孩子吧,咱們倆結婚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這肚子裡咋還沒有個動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