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霏看著秦俊鳥一副慌亂的樣子,也覺得秦俊鳥有些反常,可是沒等她細問,秦俊鳥已經跑遠了
陸雪霏搖搖頭,一臉困惑地推門走進了屋子裡。
陸雪霏順利地把酒廠的丁家老酒的商標註冊下來了,酒廠的丁家老酒有了自己的品牌,這樣更利於酒廠將來的發展壯大。
酒廠雖然已經開始正式生產了,可是一直沒有一個正式的廠名,秦俊鳥和丁七巧想了好久也能想出一個合適的名字來,兩個人為此傷了不少腦筋。
最後還是陸雪霏建議書說不如就叫「古井酒廠」,酒廠的白酒本來就是用古井的水釀製的,叫「古井酒廠」,一來可以顯示出酒廠的酒與眾不同的釀製方法,二來讓人聽起來有種歷史感。
秦俊鳥和丁七巧聽後都點頭同意,秦俊鳥找人連夜趕工,給酒廠做了一個醒目的「古井酒廠」的大牌子掛在了廠的門口。
陸雪霏從城裡回到廠裡後一直都在車間裡實習,她想盡快地熟悉酒廠的環境,這樣她才能更快地適應廠裡的工作。
在車間裡幹活的幾乎都是村裡的男人,就陸雪霏一個女人,這些男人看到陸雪霏後都眼饞得要命,恨不得把她連皮帶肉吞到肚子裡,那些結過婚的男人還好一些,那些沒結過婚的年輕人連幹活的心思都沒有了,被陸雪霏給迷得神魂顛倒的。
有一個叫二嘎子的年輕人看到陸雪霏在車間裡走來走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嚥了幾大口唾沫,小聲嘀咕說:「我這輩子要是能娶上這樣的媳婦,就是讓我下輩子千刀萬剮我都願意。」
二嘎子的話正好被路過的錘子聽到了,他看了陸雪霏一眼,然後抬腳踢了二嘎子一下,笑著說:「二嘎子,你小子就別想美事兒了,人家是城裡來的大學生,你也不想想,她咋會看上你這個家裡窮得叮噹響的窮光蛋,你還是別做夢了。」
其他的工人一聽,都哈哈笑了起來,對二嘎子你一言我一語地嘲諷起來。
二嘎子不以為然地說:「我咋了,我有啥配不上她的,我身上又不缺啥零件,咱站起來也是個七尺高的漢子,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錘子說:「人家姑娘的肚子裡全是墨水,那學問大著呢,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才認識幾個字啊,扁擔倒了你都不知道是個一,還想打人家女大學生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那副熊樣。」
二嘎子被錘子這麼一嘲笑,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說:「我今天就讓你們好好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配得上她這個城裡來的大學生。」
錘子說:「二嘎子,你就別逞能了,小心人家姑娘罵你。」
其他的人也跟著起哄說:「是啊,二嘎子,你還是省省吧,你是啥東西啊,人家姑娘正眼都不會看你一下的,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二嘎子的強脾氣上來了,他掃視了錘子他們一眼,說:「我還就不信了,你們說她不會拿正眼看我,我今天偏就要讓她拿正眼看看我,你們瞧著吧。」
二嘎子向陸雪霏走了過去,錘子他們幾個人在一旁得意地看著,想看看二嘎子是怎麼碰一鼻子灰的。
陸雪霏的手裡拿著本子和筆,她正在低頭記錄著她覺得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這時二嘎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二嘎子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說:「陸老師,你在幹啥呢?」
因為陸雪霏曾經在村裡的小學支教,所以村裡人至今還都稱呼她陸老師。
陸雪霏抬頭看了二嘎子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我沒幹啥,寫點兒東西。」
二嘎子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鼓起勇氣說:「陸老師,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有看上的男人沒有。」
陸雪霏逼視著二嘎子,有些不高興地說:「我有沒有看上的男人是我的事情,跟你好像沒啥關係吧。」
二嘎子厚著臉皮說:「陸老師,你要是沒有看上的男人的話,你看我咋樣,我能當你的男人嗎?」
陸雪霏沉下臉來,沒好氣地說:「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你想幹啥?」
二嘎子笑了一下,有些恬不知恥地說:「陸老師,我是啥意思你還聽不懂嗎,我看上你了,想問問你看上我了沒有。」
陸雪霏冷冷地說:「我希望你能對我尊重一些,以後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陸雪霏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車間,二嘎子見狀,急忙攔在陸雪霏的身前,說:「陸老師,你別走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等我把話說完了你再走也不遲啊。」
陸雪霏瞪著眼睛,氣呼呼地說:「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快點兒把路讓開。」
二嘎子一看陸雪霏要走,有些羞惱地說:「陸老師,你不會這麼不講情面吧,好歹也得把我的話聽完了再走,你要是就這麼走的話,讓我以後還有啥臉在廠裡待下去。」
陸雪霏說:「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你快讓開,不然我可要翻臉了。」
二嘎子說:「你讓我親一口,我就把路讓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讓開的。」
陸雪霏惱火地說:「你想幹啥,難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還想耍流氓不成。」
二嘎子把身子湊過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我只是想親你一下,你咋能說是耍流氓呢,說得多難聽啊。」
陸雪霏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大聲說:「你別過來,你給我站住。」
二嘎子這時已經是鬼迷心竅了,他伸手就抱住了陸雪霏的腰,並且把嘴湊到陸雪霏的嘴邊要去親她,陸雪霏嚇得把腦袋扭到了一邊,身子掙扎著,想要擺脫二嘎子的糾纏。
這個時候,秦俊鳥正好走了進來,他看到二嘎子正抱著陸雪霏,還要去親她,頓時勃然大怒。
秦俊鳥走過去,一把拉住二嘎子的胳膊,掄起拳頭,氣憤地說:「二嘎子,你想幹啥,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啥地方,由不得你胡來,你趕快把人給我放開。」
二嘎子看秦俊鳥來了,覺得自己理虧,立刻放開了陸雪霏,心虛地說:「廠長,我沒幹啥,我就是想跟她說說話。」
秦俊鳥冷哼一聲,說:「說說話,你當我的眼睛瞎了嗎,說話還用動手嗎,我要再晚來一會兒,你的臭嘴都親到人家的臉上了。」
二嘎子狡辯說:「廠長,我哪敢真親她啊,我就是跟她鬧著玩呢,再說了就是我真親了她,她也不會少二兩肉,你幹啥生這麼大氣啊。」
秦俊鳥說:「我看你小子是皮癢癢了,想挨揍,在廠裡還輪不到你橫行霸道,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你馬上給陸助理賠不是。」
二嘎子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他看秦俊鳥是真生氣了,也不好再跟秦俊鳥強嘴,他衝著陸雪霏笑了一下,說:「陸老師,剛才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這個混蛋一般計較。」
陸雪霏剛才嚇得差點沒哭出來,她根本沒想到二嘎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敢跟她動手動腳的,而且還敢親她,這麼膽大妄為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秦俊鳥及時給她解了圍,她肯定得讓二嘎子佔便宜了。
陸雪霏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二嘎子,心有餘悸地說:「這天的事情就算了,我就全當它沒有發生過。」
秦俊鳥對二嘎子說:「二嘎子,你以後在廠裡給我老實點兒,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幹這種事情,你就別在我的廠裡干了。」
二嘎子衝著秦俊鳥點頭哈腰,陪著笑臉說:「廠長,你放心,我保證把聽你的話,好好做人,再也不幹這種混賬事兒了。」
錘子他們幾個幸災樂禍地笑著,錘子想憋住不笑,可是怎麼也憋不住。
秦俊鳥瞪了他們一眼,說:「你們幾個也別笑了,你們也不是啥好東西,眼看著二嘎子做壞事兒,你們也不知道過來攔著,還站在一邊看熱鬧,你們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
錘子他們知道自己不該袖手旁觀看熱鬧,誰都不敢說話,臉有愧色地看著秦俊鳥。
秦俊鳥板著臉,嚇唬錘子他們說:「你們還傻站著幹啥,趕緊給我幹活兒,要是耽誤了廠裡的生產,我把你們這個月的工資全都扣了。」
錘子他們一聽說要扣工資,趕忙低頭開始幹活兒,連大氣都不敢喘。
秦俊鳥對陸雪霏說:「雪霏,讓你受驚嚇了,這個二嘎子太不是東西了,我看他是想女人想瘋了,大庭廣眾的就敢對你耍流氓,下次他要是再敢這樣,你告訴我,我扒了他的皮。」
陸雪霏不願意再提起剛才的事情,她把本子和筆收拾好,說:「俊鳥,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秦俊鳥說:「那好,我不說了,我陪你回辦公室去吧,下次你再來車間,叫上我,我陪你一起來。」
陸雪霏感激地說:「謝謝你了,俊鳥。」
秦俊鳥笑著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跟我你不用這麼客氣。」
秦俊鳥陪著陸雪霏回了辦公室。兩個人剛走,錘子和那些工人看著二嘎子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二嘎子惱羞成怒地說:「你們笑啥,都別笑了,有啥好笑的,別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