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秦俊鳥醒來時發現葛玉香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他揉了揉眼睛,從炕上爬了起來:昨晚他跟葛玉香玩命地折騰,累得實在夠嗆,現在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葛玉香壓抑的實在是太久了,昨晚她就跟火山爆發了一樣,一次又一次地向秦俊鳥索取著,弄得秦俊鳥最後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秦俊鳥洗了一把臉,走到廚房揭開鍋蓋看了一眼,鍋裡冷冰冰的,啥吃的東西也沒有。蘇秋月不在家,秦俊鳥只能自己做飯吃了。
秦俊鳥在廚房裡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了一捆掛面,他打算下麵條吃。他把鍋刷乾淨,向鍋裡添了水,又把火點著。
就在這個時候,丁七巧敲了一下秦俊鳥家的門,在門外問:「俊鳥,你醒了沒有?」
秦俊鳥向門口看了一眼,說:「我醒了,七巧姐,有啥事兒啊?」
丁七巧說:「你還沒吃吧,秋月不在家,你就跟我一起吃吧。」
秦俊鳥說:「不用了,我自己下麵條吃,麵條就快要好了。」
丁七巧開門走了進來,她一看秦俊鳥的鍋裡正在煮著掛面,笑著說:「俊鳥,這掛面沒啥營養,我剛才起早包了一些餛飩,一會兒等餛飩煮熟了,我給你送一碗來。」
秦俊鳥聽說丁七巧包了餛飩,饞得嚥了幾口口水,他有些過意不去地說:「七巧姐,你好不容易包好的餛飩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我吃掛面就成。」
丁七巧說:「我包了好多呢,我自己一個人根本吃不了那麼多,你要是不吃的話,就得剩下扔了,多可惜啊。」
秦俊鳥說:「那好吧,我吃。」
丁七巧向屋子裡看了一眼,說:「俊鳥,昨晚我聽到你屋裡有聲音,你在家裡沒啥事兒吧?」
秦俊鳥的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說:「我家裡沒啥,一切都好著呢,你聽到的聲音可能是我的說的夢話的聲音吧。」
丁七巧笑了一下,說:「你說夢話的聲音可不小啊,都傳到我這屋裡來了。」
秦俊鳥有些尷尬地說:「七巧姐,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丁七巧說:「你不用往心裡去,反正我就要搬走了,以後你的夢話就是說的比雷聲還大,我也聽不到了。不過昨晚我咋聽著不太像是說夢話的聲音,我好像聽到了女人說話的聲音。」
秦俊鳥嚇得心裡一涼,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我這屋裡咋會有女人的聲音呢,昨晚就我一個人在家裡,沒有啥外人,七巧姐你肯定是聽錯了吧。」
丁七巧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妥,急忙說:「當時我也是迷迷糊糊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秦俊鳥想了一下,編了個瞎話說:「昨晚我聽了一會兒收音機,你聽到的聲音可能是收音機裡女廣播員的聲音吧。」
丁七巧沒有多想,點頭說:「也有可能是女廣播員的聲音,我當時也沒聽得太清楚。」
秦俊鳥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把丁七巧瞞過去了,昨晚他和葛玉香使勁兒地折騰,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想不讓丁七巧聽見都難。
丁七巧的目光落在了幾件堆放在門後的衣服上,她走過去把那些衣服拿起來抱在懷裡,說:「秋月不在家的這些天,你的髒衣服我來幫你洗。」
秦俊鳥說:「七巧姐,你要帶孩子,還要忙廠裡的事情,我咋能讓你幫我洗衣服呢,這衣服還是我自己洗吧。」
丁七巧笑著說:「不過就是洗幾件衣服,又不費啥事,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我給孩子洗衣服的時候,順便就幫你洗了。」
秦俊鳥神情緊張地看著丁七巧抱在懷裡的衣服,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那堆衣服裡有昨晚他跟葛玉香弄完那種事情後換下來的褲衩,褲衩上沾了很多兩個人身體裡流出來的東西,他本來打算吃完飯就把這些髒衣服全都洗了。現在丁七巧要幫他洗這些衣服,如果被她看到了那條褲衩上的東西,那他可就把臉全都丟光了,丁七巧是過來人,她當然知道褲衩上沾的是啥東西。
秦俊鳥看著那些衣服,尤其是那條露出一角的褲衩,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丁七巧把這些衣服拿走。
秦俊鳥走過去,說:「七巧姐,真的不用了,這些都是我穿了好幾天的衣服,臭烘烘的,味道難聞死了,別把你給熏著,還是我自己洗比較好。」
丁七巧說:「你的衣服又不是毒氣彈,就算是味道再大,也熏不到我的,跟我你咋還這麼見外啊。」
丁七巧說完,抱著衣服向門外走去,秦俊鳥急忙追過去,想把那些衣服從丁七巧的懷裡搶回來,可是他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做好像不太好,丁七巧好心好意要幫她洗衣服,他要是把衣服搶回來了,會傷丁七巧的自尊的。
就在秦俊鳥左右為難猶豫不定的時候,丁七巧已經抱著他的衣服走了出去。
秦俊鳥就是再想搶回那些衣服已經來不及了,秦俊鳥沒有辦法,有些懊惱地蹲在灶台旁,心不在焉地向灶裡加了幾根柴禾。
過了一會兒,丁七巧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餛飩走了進來,說:「俊鳥,這餛飩我剛煮好,你趁熱吃,調料我都給你加好了。」
秦俊鳥接過餛飩,用鼻子嗅了一下,說:「這餛飩可真鮮啊,聞著就讓人流口水。」
丁七巧說:「我鍋裡還有不少呢,你要是不夠吃的話,我再給你添。」
秦俊鳥說:「不用了,我鍋裡還有掛面,這些足夠了。」
丁七巧回到自己的屋子吃混沌去了,秦俊鳥也不放桌子,就在灶台旁把丁七巧端來的餛飩吃了,然後又吃了兩碗掛面。
吃飽之後,秦俊鳥把碗筷收拾了一下,又走到屋子裡把被褥疊好,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那條褥子已經不像樣子了。昨晚他和葛玉香在炕上把鋪在他們身底下的褥子糟蹋的一塌糊塗,上面都是白一塊黃一塊的斑塊,看起來非常難看,他就把褥子外的那層布面扯了一下,拿到廚房放到洗衣盆裡泡上。
這個時候,房門一開,姚核桃端著一個砂鍋走了進來。
秦俊鳥拉下臉來,冷冷地說:「姚核桃,你咋來了?」
姚核桃把砂鍋放到灶台上,說:「我聽你二哥俊河說你媳婦秋月去縣城學習去了,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我想她不在家裡,就沒人給你做飯了,所以我就燉了一鍋排骨給你送來,這排骨可香了,你快吃吧。」
秦俊鳥說:「你把排骨端回去吧,我已經吃過飯了。」
姚核桃把砂鍋的鍋蓋打開,把砂鍋端到秦俊鳥的面前,笑著說:「俊鳥,我大老遠給你端來的,怎麼說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是吃飽了,也再吃幾口,這排骨可是好東西,最養人了。」
秦俊鳥說:「我這肚子裡放不下別的東西了,你還是把排骨拿家去給咱媽吃了吧。」
姚核桃說:「咱媽已經吃過了,這是我專門給你留的,你就吃幾口吧。」
秦俊鳥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地說:「你這人咋這樣呢,我都是說不吃了,你咋還這麼囉囉嗦嗦的呢。」
姚核桃有些委屈地說:「俊鳥,你咋能這麼說話呢,我一片好心來給你送排骨,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還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也太讓人寒心了。」
秦俊鳥說:「姚核桃,該說的話我已經都跟你說過了,現在秋月不在家裡,你最好還是少來我家,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姚核桃又把砂鍋放到灶台上,冷笑著說:「咋了,你怕了,你怕別人說你跟自己的嫂子不清不楚。」
秦俊鳥說:「我啥都不怕,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把我跟你放在一起說事兒。」
姚核桃說:「如果,我現在要是大叫幾聲,你猜外人會咋想你。」
秦俊鳥皺著眉頭說:「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你想陷害我不成。」
姚核桃說:「我可不敢陷害你,你現在是大廠子,腰桿子硬得很,我就是一個普通女人,我咋敢跟你作對呢。」
秦俊鳥說:「杜紅喜,你到底想咋樣?」
姚核桃說:「我心裡想咋樣,你還不知道嗎,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秦俊鳥說:「你和杜紅喜來酒廠上班的事情,我已經答應咱媽了,等將來廠子缺人手的時候,我會把你們弄進廠子裡來上班的,不過現在還不行。」
姚核桃抿嘴一笑,說:「我可不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其實我並不真想來酒廠上班,那都是杜紅喜出的主意,她之所以會想出這個主意,說穿了就是為了多接近你,想多看看你。」
秦俊鳥說:「你們看我幹啥,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我,我有啥可看的。」
姚核桃向屋子裡看了看,說:「這秋月不在家,沒有人給你暖被窩,你晚上一個人能睡得著嗎?」
秦俊鳥說:「我能不能睡得著,跟你沒關係。」
姚核桃說:「誰說跟我沒關係,你要是晚上睡不著的話,我晚上也睡不踏實啊。」
秦俊鳥說:「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
姚核桃歎了口氣,說:「俊鳥,我真不知道你心裡是咋想的,你這腦袋咋就不開竅呢,我和杜紅喜雖說不是啥天仙,可我們也是百里挑一的女人啊,我們兩個人要是打扮一下,不比那些城裡的女人差多少,你為啥就看不上我們兩個人呢。」
秦俊鳥氣哼哼地說:「我是人,不是畜生,我還沒那麼不要臉。」
姚核桃有些不高興地說:「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你這是在罵我不要臉了。」
秦俊鳥說:「我沒罵你,你要是偏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姚核桃冷哼一聲,說:「你既然說我不要臉,今天我就不要臉一個給你看看。」
姚核桃說著就把自己的外衣給脫掉了,她的裡邊是一個白色帶藍花的背心,她兩個豐滿的**高高地把背心頂起來,**上那兩點如花生粒般大小的凸起清晰可見。
秦俊鳥急忙把臉扭動一邊,生氣地說:「姚核桃,你快衣服穿上,你這個樣子想幹啥。」
姚核桃笑嘻嘻地說:「我熱了,想脫衣服涼快一下,這也不行啊。」
秦俊鳥說:「姚核桃,這可是在我家裡,你別太過分了。」
姚核桃說:「你說我過分,我就過分一個給你看看。」
姚核桃把背心向上一拉,她那兩個雪白渾圓的**就跳了出來。
秦俊鳥慌忙把身子轉過去,說:「姚核桃,你快把衣服拉下來,別胡鬧了,這大天白日的,你就不怕讓人看見了。」
姚核桃說:「我不怕,誰願意看誰就看,就算看了也是白看。」
秦俊鳥沒辦法,快步走到屋子裡,想躲開姚核桃,可是他前腳剛走進來,姚核桃後腳也跟了進來。
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丁七巧的聲音:「俊鳥,你家裡來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