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局長走過來看了一眼廖銀杏,見她正在睡著,問:「銀杏咋樣了?」
秦俊鳥回答說:「她沒啥,就是喝得太多了,現在睡了。:」
譚局長說:「銀杏就交給你了,我們幾個人還要去打麻將,你把她送回家去吧。」
秦俊鳥點點頭,說:「譚局長,我會把銀杏安全地送回家的。」
譚局長說:「那好,我們走了。」
譚局長他們走後,秦俊鳥架著廖銀杏出了飯店。
秦俊鳥把廖銀杏送到了她在批發部的住處,廖銀杏這一路上睡得很死,任憑秦俊鳥擺弄著,根本沒有一點兒意識。
進了屋子後,秦俊鳥把廖銀杏扶到床上,廖銀杏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臉蛋紅彤彤的,睡得很香的樣子。
秦俊鳥這一路把廖銀杏送回家裡,費了很大的力氣,累得他滿頭大汗,他拉過一條毯子給廖銀杏蓋上,然後走到廚房裡,他想把臉上的汗水洗一下。
廖銀杏這時忽然睜開了眼睛,她勉強翻身從床上爬起來,一臉難受的表情,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身子搖晃著走到門口,門口放著一個空洗臉盆,她一彎腰,對著洗臉盆嘔吐了起來。
秦俊鳥在廚房裡聽到廖銀杏嘔吐的聲音,急忙走進屋子裡來。
秦俊鳥看著在門口嘔吐的廖銀杏,說:「銀杏,你咋樣了?要不要緊?」
廖銀杏沒有抬頭,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啥大問題。
秦俊鳥說:「銀杏,你把肚子裡的東西全吐出來就不難受了。」
廖銀杏吐了一會兒就不吐了,她搖搖擺擺地站起身子,一不小心將洗臉盆給踢翻了,她吐在臉盆裡的那些東西全都流到了地上,有很多都沾在了廖銀杏的衣服上和褲子上,散發著一種難聞的臭味,有一些還濺在了秦俊鳥的褲子上。
秦俊鳥眼看著廖銀杏就要跌倒,急忙一把將她扶住,攙著她回到床上躺下。廖銀杏躺下後不久就又睡著了,還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秦俊鳥用手捂著鼻子,看著廖銀杏滿身的污漬,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將廖銀杏的衣服和褲子全都脫了下來,廖銀杏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個黑色的胸罩和一條黑色的三角褲,她那兩個雪白的**半露在外,隨著她的呼吸而高低起伏著,看得秦俊鳥頓時血流加速。
秦俊鳥把從廖銀杏身上脫下來的衣服扔在了門口,又把廖銀杏吐出來的那些東西打掃乾淨,拿拖布把地重新拖了一遍,直到聞不到那股嘔吐物的臭味了,秦俊鳥才拿著拖布去了廚房。
秦俊鳥在廚房裡把拖布涮洗乾淨,無意中發現自己的褲子上也沾了很多的污漬,他只好把褲子脫下來,在水龍頭下接了一盆水,把褲子洗了。
褲子洗乾淨後,秦俊鳥把褲子掛在廚房的門口晾了起來,此刻他的下身只剩下了一條褲衩。
秦俊鳥低頭在身上聞了聞,褲子雖然洗了,可是他的身上還留有廖銀杏吐出來的那些污物的臭味。
秦俊鳥向屋子裡看了一眼,見廖銀杏正沉沉睡著,估計她一時半刻醒不過來,就把廚房的門關好,然後把衣服脫光了,他想在廚房裡洗個冷水澡,把身上的異味全都洗掉。
就在秦俊鳥光著身子在廚房裡洗澡的時候,廖銀杏只覺得口中乾渴,胃裡頭火燒火燎的,非常難受。
廖銀杏再次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向廚房走去,想到廚房裡找水喝。
秦俊鳥在廚房裡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慌忙拿起自己的背心和褲衩剛想往身上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廖銀杏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秦俊鳥急忙用衣服摀住自己的下身,十分尷尬地看著廖銀杏,有些不知所措。
廖銀杏一看秦俊鳥光著身子,嚇得連忙轉過身去,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也只穿著胸罩和三角褲,她的酒頓時就醒了七分,她生氣地說:「俊鳥,你咋沒穿衣服啊,你剛才對我做啥了?」
秦俊鳥慌忙解釋說:「銀杏,我啥也沒做,剛才你吐了,你吐的那些東西沾在了我的褲子上,我把褲子洗了,可是我的身上還有你吐出來的東西的怪味,所以我想把身上的怪味洗掉,誰知道這個時候你走了進來。」
廖銀杏說:「你還敢說你啥都沒做,你要是對我啥都沒做的話,我身上的衣服哪去了,秦俊鳥你這個畜生,平時看著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你趁著我喝醉的時候,竟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秦俊鳥一臉委屈地說:「銀杏,我真沒對你做啥,你的衣服和褲子都沾上了你吐的東西,那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我就把你的衣服和褲子脫了扔在了門口。」
廖銀杏向門口看了一眼,她的衣服和褲子果然堆放在門口,她這時稍稍地放下心來,她沒好氣地說:「你還愣著幹啥,快把衣服穿上啊,你這個樣子好看啊。」
秦俊鳥說:「好,我馬上就穿衣服。」
廖銀杏回到屋子裡等著,秦俊鳥把廚房門的關上,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穿完衣服後,秦俊鳥又犯起難來,原來他的褲子已經洗了,現在還沒有晾乾,他連條褲子穿都沒有,他在心裡非常懊悔,剛才不應該一時心急就把褲子給洗了,弄得現在只能穿著褲衩。
秦俊鳥想了想,鼓足勇氣說:「銀杏,你家裡有男人的褲子沒有,我的褲子洗了,我沒有褲子穿了。」
廖銀杏在衣櫃了翻騰了一會兒,從裡邊找出來一條運動褲,她走到廚房門口,把運動褲從門縫遞進去,說:「我家裡沒有男人的褲子,這一條是我的運動褲,我買來之後嫌太肥大了就沒穿,你穿著應該合適。」
秦俊鳥雖然在心裡不願意穿廖銀杏的褲子,可是有褲子穿總比沒褲子穿要強,他只好從廖銀杏的手裡接過運動褲穿在了身上。
秦俊鳥穿著廖銀杏的運動褲從廚房裡走出來時,廖銀杏看了一眼,笑著說:「這條褲子你穿著正合適,而且還挺好看的,這條褲子就送給你了。」
秦俊鳥苦笑著說:「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穿女人的褲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這臉就沒地方放了。」
廖銀杏板起臉說:「你要是不愛穿就脫下來,這條褲子話了我不少錢呢,你不願意穿,我還不願意給呢。」
秦俊鳥當然不能脫下來了,他哄著廖銀杏說:「銀杏,你別生氣,剛才你就當我是在放屁好了,我說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廖銀杏「撲哧」一聲笑了,說:「這就是你,我才把自己的褲子給你穿的,要是換了別人,想都別想。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說出這種話來,真是沒心沒肺。」
秦俊鳥低聲下氣地說:「銀杏,你別見怪,都是我不好,我這張嘴太臭,不會說人話。」
廖銀杏說:「好了,這麼晚了,你也別跟我作檢討了,今晚你就睡在倉庫裡吧,那裡有床有被子。」
秦俊鳥點頭說:「那好,我現在就去睡覺了。」
廖銀杏說:「俊鳥,你最好老實點兒,你要是敢在我睡著的時候打我的壞主意的話,小心我把你的那個東西給廢了。」
秦俊鳥說:「銀杏,你咋能這麼想我呢,我可不是那種喪盡天良的人。」
廖銀杏走到廚房裡彎下腰來,對著水龍頭喝了一大口自來水,喝完水後她就回到屋子裡睡覺去了。
秦俊鳥在庫房裡睡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秦俊鳥早早就起來了,廖銀杏還在屋裡頭睡著,他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有些臉紅,一分鐘都不想在廖銀杏的批發部多待,沒跟廖銀杏打招呼就一個人回村去了。
秦俊鳥回到村裡時已經是中午了,秦俊鳥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就先去食堂吃飯。
秦俊鳥走進食堂後,看到工人們大多都已經吃完飯了,劉鐲子正在忙著收拾碗筷。
劉鐲子一看秦俊鳥走了進來,笑著說:「俊鳥,你餓了吧,你等著,我給端飯去。」
秦俊鳥點頭說:「我還真餓了,你快一些。」
劉鐲子很快就把飯菜給秦俊鳥端了上來,秦俊鳥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吃晚飯後,秦俊鳥想去辦公室看看,他本來跟丁七巧說好當天去當天回來的,可是他在縣城裡耽擱了一個晚上,他怕丁七巧為他擔心,想過去跟她打聲招呼,讓她放心。
秦俊鳥剛走出食堂,就看見葛玉香走了過來。
葛玉香向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有啥人,就快步走到秦俊鳥的面前,笑著說:「俊鳥,聽他們說你去了縣裡,那縣城啥樣啊,我在這山裡窩了快三十年了,一次縣城都沒去過,你啥時候能帶我去縣城裡開開眼界啊。」
秦俊鳥說:「我去縣城是去辦正經事兒去了,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去了,再說了,我和你啥關係也沒有,咱倆咋能一起去縣城嘛?你說話咋不經過大腦呢。」
葛玉香撅著嘴,有些不高興地說:「誰說咱倆啥關係也沒有,那天咱倆在你辦公室裡做了啥事情,你難道都忘了嗎。」
秦俊鳥嚇得臉色一變,向四處張望了幾眼,壓低聲音說:「那天在辦公室裡的事情是你主動要那麼做的,我可沒有碰你一手指頭,我希望這事兒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葛玉香說:「咋,你舒服完了,就想不認賬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秦俊鳥有些急了,說:「葛玉香,你到底想咋樣嘛,我又沒把你咋樣,那都是你一廂情願的,你咋還沒完沒了了。」
葛玉香氣呼呼地說:「俊鳥,你咋翻臉就不認人呢,我都幫你做那種事情了,在我心裡我早就把自己當成是你的人了,你現在用這種態度對我,也太過分了。」
秦俊鳥無奈地說:「葛玉香,我從來都沒說過你是我的人,你家裡有男人,我家裡有女人,你別總把咱倆往一起扯。」
葛玉香走過去,一把將秦俊鳥抱住,說:「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你的人,你想不承認也不行。」
秦俊鳥急忙抓住葛玉香的手,說:「葛玉香,這是廠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你快放開我。」
葛玉香說:「我不放,你是不承認我是你的人,我就一直這麼抱著你,我讓全廠的人都知道咱倆的關係,我看到時候你還敢不認賬。」
秦俊鳥想把葛玉香的抱緊的雙手扳開,可是葛玉香的兩隻手就跟鉗子一樣,根本扳不開,葛玉香的雙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秦俊鳥怕被旁人看到,語氣軟下來,哄著葛玉香說:「葛玉香,你先放開我,咱倆的事情好說,咱倆這個樣子,要是讓廠裡人看到了,對誰都不好。」
葛玉香想了一下,說:「好吧,我可以放開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俊鳥說:「啥條件,你說。」
葛玉香說:「我聽說你媳婦去縣城了,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今晚我來找你,你可不准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