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有些心虛地說:「馮嬸,我不會在外邊胡搞的閱讀在我眼裡外邊的女人再好,也不如秋月好。」
馮寡婦說:「俊鳥,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你現在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千萬不能走歪路,要管好自己。」
秦俊鳥點頭說:「馮嬸,我心裡有分寸,我不會胡來的。」
陸雪霏這時說:「俊鳥,我們一會兒取完藥就回村裡去,你們啥時候回去,要是現在回去的話,咱們正好一起回去。」
秦俊鳥猶豫了一下,如果他和夏麗雲一起回村的話,蘇秋月肯定會起疑心的。秦俊鳥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就跟蘇秋月攤牌,所以能瞞就瞞下去。
秦俊鳥找了個借口說:「不了,我還要買些東西,你和馮嬸先回去吧。」
陸雪霏笑著說:「那好吧,我和馮嬸先回去了。」
馮寡婦這時插了一句說:「俊鳥,你要是買完東西了,也早些回去吧,別老跟那個女人黏在一起,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時間長了不好。」
秦俊鳥說:「我知道,我買完東西就回去。」
陸雪霏和馮寡婦取完藥後出了醫院,看到兩個人走遠了,秦俊鳥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秦俊鳥拿著藥回來找等在診室門口的夏麗雲,夏麗雲見他去了這麼久,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幹啥去了,咋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把我扔下不管,一個人跑了呢。」
秦俊鳥笑著說:「我咋會扔下你不管呢,我可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
夏麗雲說:「你現在不會扔下我不管,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
秦俊鳥咳嗽了一下,說:「我將來也不會的,咱倆還是找個別的地方說話吧,這醫院裡的消毒水味兒都要把我給嗆死了。」
夏麗雲點頭說:「好吧,咱倆去街上逛一逛,你陪我去服裝店買幾件小孩子穿的衣服吧。」
秦俊鳥一聽夏麗雲說要買小孩子的衣服,嚇得臉色一變,說:「為啥買小孩子的衣服,咋了,你懷孕了嗎?」
夏麗雲說:「看把你嚇成啥樣子了,我沒有懷孕,我是給七巧姐的孩子買的,我出來時跟七巧姐說來鄉里買衣服,她讓我幫她買幾件衣服給她的孩子穿,我要是就這麼空手回去的話,咋跟七巧姐交待啊。」
秦俊鳥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是虛驚一場。
秦俊鳥說:「你沒懷孕就好,你要是真懷孕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咋辦好。」
夏麗雲說:「我要是真懷孕的話,你就跟你家裡的媳婦離婚,然後把我娶了。你跟你媳婦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她連個蛋都沒給你下一個,像這種女人你還要她幹啥。」
秦俊鳥說:「生孩子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她現在沒有生孩子,不能代表她以後就不能生孩子。」
秦俊鳥陪著夏麗雲光了幾家服裝店,夏麗雲給丁七巧的孩子買了幾套衣服,又給自己買了幾件衣服,她還要給秦俊鳥買衣服,秦俊鳥說自己的衣服夠穿,沒有讓她買。
買完衣服後,秦俊鳥沒有跟夏麗雲一起回村子裡,他讓夏麗雲先回去,自己在鄉里又轉了轉,估計夏麗雲差不多已經回到了酒廠,秦俊鳥才回村子去。
這一天秦俊鳥要運送白酒去縣城,蘇秋月要去縣裡的會計學校學習,夏麗雲要回縣城去,兩個人正好搭送白酒的車跟秦俊鳥一起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後,秦俊鳥先把蘇秋月送到了會計學校,又把夏麗雲送到了家,然後才讓司機向廖銀杏的煙酒批發部開去。
廖銀杏的煙酒批發部就在縣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上,批發部的門臉雖然不大,不過地段非常好。秦俊鳥走進批發部時,廖銀杏正在低頭算賬。
秦俊鳥笑著說:「銀杏,我給你送酒來了。」
廖銀杏抬頭一看是秦俊鳥來了,高興地說:「俊鳥,你這一路上辛苦了,我這就去找人卸貨。」
秦俊鳥說:「你不用找人了,這些貨我一個人就夠了。」
廖銀杏抿嘴一笑,說:「那可不行,我要是把你累壞了,你媳婦還不得找我算賬啊。」
秦俊鳥說:「小瞧我了不是,咱山裡人別的沒有,就是有把子力氣,你放心,累不到我的。」
秦俊鳥自己一個人把車上的白酒全都卸了下來,批發部後面就是庫房,秦俊鳥送來的這些白酒幾乎都把庫房給裝滿了。
廖銀杏認真地清點了一下數量,然後對秦俊鳥說:「等我把這些酒全都出手了,就給你結賬,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那麼多現金。」
秦俊鳥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錢的事情不著急,這白酒的市場前景還不知道咋樣呢,只要這白酒能賣出去,我就謝天謝地了。」
廖銀杏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送來的這些白酒一瓶都不會剩下的。」
秦俊鳥說:「你賣的越多我越高興,我送來的白酒你要是賣沒了,我再給你送一車來。」
廖銀杏說:「俊鳥,到我屋裡去坐一坐吧。」
秦俊鳥說:「我就不坐了,我還得趕回村裡去。」
廖銀杏說:「你第一次到我這裡來,怎麼也得坐一會兒再走吧。你要是不坐,那就是看不起我,咱倆以後還咋合作了。」
秦俊鳥一聽廖銀杏這麼說,只好點頭說:「好吧。」
在庫房的旁邊有一間不太大的屋子是廖銀杏住的地方,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八仙桌。
廖銀杏把秦俊鳥讓進屋子裡,說:「我這裡地方小了一些,你可別嫌棄啊。」
秦俊鳥說:「我咋會嫌棄呢,這裡是縣城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能有這麼個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
廖銀杏微笑著說:「俊鳥,你喜歡喝啥東西,茶水還是汽水?」
秦俊鳥說:「銀杏,你不用忙了,我坐一會兒就走,我啥也不喝。」
廖銀杏說:「俊鳥你剛來縣城,咋能說走就走呢,一會兒我給你接風,咱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頓飯。」
秦俊鳥有些為難地說:「銀杏,酒廠還有大攤子事情等著我呢,我不能在縣城裡耽擱太長時間。」
廖銀杏說:「俊鳥,這做生意的學問可大著呢,你天天窩在那個山溝溝裡,就算你的酒廠生產出來的白酒比那茅台酒還好喝也沒有用,你的酒要想賣出去,而且還賣得好,必須得會吆喝。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就是你得會運作。」
秦俊鳥一臉茫然地說:「運作?啥叫運作啊?」
廖銀杏說:「運作就是多交朋友,要眼光六路耳聽八方,你認識的人多了,你的路子也就多了,那樣一來,你的白酒還愁沒有銷路嗎?」
秦俊鳥仔細想了一下廖銀杏說的話,苦笑著說:「我倒是想多交朋友,可是這縣城裡的人誰願意跟我這個山裡人交朋友啊,他們一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
廖銀杏說:「一會兒我帶你去見幾個朋友,他們可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是想把酒廠做大的話,認識這些人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俊鳥說:「那好吧,我就怕他們嫌我是山裡人,不願意理我。」
廖銀杏說:「俊鳥,你得有自信才行,你現在也算是一個農民企業家了,這年月有錢就有身份。」
秦俊鳥無奈地說:「可我現在沒錢,你讓我咋自信啊。」
廖銀杏說:「你的那個酒廠不就是錢嗎,用城裡人的話說,你的酒廠就是不動產,你有那麼大一個酒廠,那就是你的資本。」
秦俊鳥想了想,說:「哦,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打腫臉充胖子,沒錢硬裝有錢人。」
廖銀杏說:「你的那個酒廠就是一個印鈔機,也是你身份的象徵,在別人面前你得挺直腰桿,不能小看自己。」
秦俊鳥說:「啥身份不身份的,我一個鄉下的農民,就是再有身份,也是個修理地球的農民。」
廖銀杏白了秦俊鳥一眼,說:「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一句話,你別把自己看扁了,你覺得自己不咋樣,還有很多人不如你呢。」
秦俊鳥把司機打發走了,自己留了下來,他想看看廖銀杏說的有頭有臉的人究竟是一些啥樣的人。
廖銀杏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打了幾個電話,約那些人晚上六點出來吃飯,電話裡的人都很痛快的答應了。
放下電話後,廖銀杏讓秦俊鳥在批發部裡等著她,她在屋子裡對著鏡子簡單地打扮了一下,又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覺得滿意了才出了屋子。
吃飯的飯店離廖銀杏的批發部不太遠,秦俊鳥跟著廖銀杏走進飯店的包間時,已經有幾個男人等在那裡了。
這些人一看廖銀杏來了,都紛紛笑著跟她打招呼,其實一個四十多歲,胖得跟肥豬一樣的男人跟她開玩笑說:「銀杏啊,以前我請你吃飯,你總是推三阻四的,今天這是咋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咋想起來請我們吃飯了。」
廖銀杏笑盈盈地說:「譚局長,看你說的,你以前請我吃飯,我不是沒有時間嗎,你還不知道嗎,我那個批發部就我一個人,我要是走了,我的生意咋辦啊。」
譚局長說:「依我看,你那個批發部乾脆關門算了,你這一天拚死拚活的干也掙不了三瓜兩棗,何必受那份罪呢。」
廖銀杏說:「我要是把批發部關了,那我吃啥喝啥呀,難道要去大街上要飯吃啊。」
譚局長笑著說:「銀杏啊,讓我說你啥好呢,你這個腦袋瓜子就是不開竅,就憑你長了這麼一張漂亮的小臉蛋還怕沒飯吃嗎,只要你願意,那些男人還不排隊給你送飯吃。以你的條件,找一個男人養著你是很容易的事情,就看你心裡怎麼想了。」
廖銀杏說:「我一個山裡女人,要文化沒文化,要啥沒啥,哪個男人能看得上我啊。」
譚局長盯著廖銀杏高聳的胸脯,嚥了口唾沫,說:「只要你願意,我願意養你一輩子。」
廖銀杏說:「譚局長,你要是養我的話,你家裡的老婆誰養啊?」
譚局長說:「當然也是我養了,你們倆我一起養,反正一個羊也是養兩個羊也是放。」
譚局長說完,那幾個男人看著廖銀杏一陣壞笑,譚局長也跟著笑了起來。
廖銀杏說:「譚局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可願意給人當小老婆,你還是找別的羊放吧。」
譚局長說:「銀杏,這我可就要說你幾句了,你咋能說是小老婆呢,多難聽啊,那叫情人,情人你懂不懂。」
廖銀杏說:「情人和小老婆還不是一個意思,只不過情人叫起來好聽一些,實際上都是一路貨色。」
譚局長這時打量了秦俊鳥幾眼,好奇地問:「銀杏,你身邊的這個小兄弟是誰啊?看起來眼生,咋不給我介紹一下啊。」
廖銀杏說:「他叫秦俊鳥,跟我是一個村的。他開了一個酒廠,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