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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4章 高懷民 文 / 未知

    秦俊鳥看著陸雪霏走進了學校,這才轉身回了家

    秦俊鳥剛走進酒廠就看到蘇秋月正在跟丁七巧說話,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尤其是蘇秋月穿著一件桃紅色的上衣,離遠看非常惹眼。

    幾個建築公司的工人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沙堆上直勾勾地看著她們倆,其中有兩人還對著她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這時一個戴著安全帽,鼻樑上著一副眼鏡,長得很白淨的一個年輕男人快步走到這幾個人面前,大聲呵斥說:「你們都幹啥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看女人,還幹不幹活了,你們要是不想幹的話,就馬上給我走人,我這裡可不缺你們這幾位。」

    幾個人被年輕男人劈頭蓋臉地一陣斥罵,急忙都走開去幹自己該干的活了。

    作為男人秦俊鳥非常理解這幾個工人,他們一天到晚在工地上忙活,連個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就是看到個蒼蠅都覺得像母的。

    年輕男人也向蘇秋月和丁七巧這裡看了幾眼,他的目光在蘇秋月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有些依依不捨地轉身走了。

    秦俊鳥走過去,笑著跟蘇秋月打招呼說:「秋月,你從鄉里回來了。」

    蘇秋月一看秦俊鳥回來了,微微笑了一下,說:「我回來了。」

    雖然兩個人已經多日不見了,可是蘇秋月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奮勁,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冷不熱的,不過她能衝著秦俊鳥笑一下,秦俊鳥已經很滿足了。

    丁七巧笑著說:「你們小兩口分開了這麼長時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你們倆有啥話要說,有啥事情要辦,隨你們的便,我可不當這個電燈泡。」

    丁七巧說完就抱著孩子進了屋子裡,秦俊鳥和蘇秋月互相看了看,都有些難為情,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也先後走進了屋子裡。

    蘇秋月說:「俊鳥,你餓沒餓,你要是餓了的話,我給你做飯。」

    剛才背著陸雪霏走了一段山路,秦俊鳥的確有些餓了,他說:「家裡有啥吃的東西,你隨便給我做一些,我能填飽肚子就成。」

    蘇秋月說:「我給你下碗麵條,再放幾個雞蛋。」

    秦俊鳥點頭說:「中。」

    蘇秋月走到廚房裡去給秦俊鳥下麵條,秦俊鳥坐在炕上看著蘇秋月俏麗的背影,覺得蘇秋月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微微的改變,想到這裡秦俊鳥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幾個下門。

    蘇秋月走到門口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剛才呵斥那幾個工人的年輕男人。

    蘇秋月看著年輕男人,覺得他好像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年輕男人笑著說:「你是蘇秋月吧。」

    蘇秋月愣了一下,點頭說:「是啊,你是?」

    年輕男人說:「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高懷民啊。」

    蘇秋月盯著年輕男人端詳了一會兒,笑著說:「高懷民,你是高懷民。」

    高懷民說:「我們有六七年沒有見面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有變。」

    蘇秋月說:「是啊,自從初中畢業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高懷民說:「秋月,你現在過得還好吧。」

    蘇秋月說:「還湊合。」

    高懷民說:「怎麼,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蘇秋月向屋子裡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說:「請進吧。」

    高懷民笑著向屋子裡走去,這時秦俊鳥聽到蘇秋月跟別人說話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兩個人正好走了個面對面,高懷民打量著秦俊鳥,問:「你是?」

    秦俊鳥看了蘇秋月一眼沒有說話,蘇秋月走過來說:「懷民,他是我男人。」

    高懷民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地說:「他是你男人,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結的?」

    蘇秋月說:「去年結的。」

    高懷民很不自然地衝著秦俊鳥笑了一下,說:「你好,我叫高懷民,不知道你該怎麼稱呼?」

    秦俊鳥也笑了笑,說:「我叫秦俊鳥,快請屋裡坐吧。」

    高懷民說:「不了,我就是來確認一下我剛才看到的人是不是秋月,我還有工作,等我有時間了再來坐。反正我就在外邊的工地上工作,過來也方便。」

    秦俊鳥說:「那好,你啥時候來我和秋月都歡迎你。」

    高懷民衝著蘇秋月揮了揮手,笑著說:「秋月,那我去工作了,等我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到時候我們好好地聊聊。」

    蘇秋月說:「那好,我送送你。」

    蘇秋月把高懷民送到了屋外,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蘇秋月才回到屋裡。

    蘇秋月把麵條做好後給秦俊鳥端到了屋子裡,秦俊鳥坐在炕邊吃了起來。秦俊鳥吃完飯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蘇秋月把碗筷端下去,然後到隔壁找丁七巧聊天去了。

    蘇秋月走進屋裡時,丁七巧敞開衣襟正在給孩子餵奶。

    看到蘇秋月走進來,丁七巧笑著說:「俊鳥剛從縣城回來,你咋不在家裡多陪他一會兒啊。」

    蘇秋月走到丁七巧的身邊坐下,伸手在孩子的肉嘟嘟的小臉蛋上摸了一把,說:「我跟他又不是剛結婚的小兩口喜歡成天的膩歪在一起,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那股子熱乎氣早就過去了。」

    丁七巧看著蘇秋月問:「秋月,你跟俊鳥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就沒打算要生個孩子嗎?」

    蘇秋月避開丁七巧的眼光,說:「我們還年輕,要孩子的事情不著急,等過一段日子再說吧。」

    丁七巧說:「秋月,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要個孩子了,這家裡頭有了孩子才有生氣,這家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蘇秋月笑了一下,說:「這孩子也不是說要就能要的,還是順其自然吧。」

    丁七巧點頭說:「你說的沒錯,這要孩子的事情是急不來的,想要的時候偏偏沒有,不想要的時候可能就懷上了。」

    蘇秋月不想再說孩子的事情,她岔開話題說:「七巧姐,你說這酒廠將來要是生產了,真能掙到錢嗎?」

    丁七巧說:「當然能了,如果幹得好的話就能掙得多,如果幹得不好的話,就掙得少,不過不會賠錢的。」

    蘇秋月說:「等酒廠生產了,我也想在酒廠裡上班,可是我啥都不會,怕給你添亂。」

    丁七巧笑著說:「啥都不會可以學嗎?這酒廠是我和俊鳥合夥開的,你也算是老闆娘了,將來酒廠的很多地方還指望你出力了呢。」

    蘇秋月高興地說:「這麼說你同意讓我留在酒廠上班了?」

    丁七巧說:「我敢不同意嗎,我要是不同意的話,俊鳥知道了,他還不得跟我急啊。」

    蘇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他急有啥用,這酒廠是你出錢開的,他既沒出錢也沒出力,他說話又不算。」

    丁七巧說:「秋月,你可別小看了俊鳥,這酒廠他可是出了很大力的,沒有他的話,這酒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開工的。」

    蘇秋月半信半疑地說:「他那點兒能耐我還不知道,除了會種地,他還知道啥。」

    丁七巧說:「秋月,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俊鳥看起來有些憨傻,可他的腦子靈活著呢,將來這酒廠還得靠他。」

    蘇秋月扁了扁嘴,一臉不屑地說:「這酒廠要是靠他的話,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關門。」

    丁七巧笑著說:「這些話我現在說你可能不信,等將來你親眼見了就會相信的。」

    蘇秋月跟丁七巧聊到很晚才回家,這時秦俊鳥早已經脫了衣服上炕躺著了。

    秦俊鳥和蘇秋月搬到這裡以後,雖然是住在一間屋子裡,不過蘇秋月想了一個辦法,她在牆的兩邊釘了兩根鐵釘,在上邊拉上了一根鐵絲,然後在鐵絲上掛了一塊藍花布,這樣就把房間隔成了兩半,秦俊鳥睡一半,蘇秋月睡一半,兩個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擾,白天的時候蘇秋月再把藍花布收起來,外人根本看不出啥來。

    秦俊鳥躺下後一直沒有睡著,他在想著那個高懷民,他覺得這個高懷民對蘇秋月沒安什麼好心,他看蘇秋月的眼神都不對,以後自己對這個高懷民還得多加小心,不能讓這小子有機可乘。

    蘇秋月進屋後,打了一盆水洗腳。

    秦俊鳥這時伸手掀開藍花布,把腦袋從裡面探出來,問:「秋月,那個高懷民是誰啊?我以前咋沒見過啊。」

    蘇秋月看了秦俊鳥一眼,說:「我跟他都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你當然沒見過了,他跟我是一個村的,我們當時都在鄉里的初中上學,他比我高一年級,有一次我騎車摔倒了,把腿摔傷了,還是他把我送到醫院去的。」

    秦俊鳥想了一下,說:「你們是一個村的,那你們應該經常見面啊,咋會好幾年沒有見面啊。」

    蘇秋月說:「初中畢業後,他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中專,後來他家也搬到省城去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秦俊鳥想提醒蘇秋月幾句,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高懷民曾經幫過她,也算是她的恩人了。他要是說了高懷民的壞話,蘇秋月不僅不會相信,反而還會認為他小心眼。

    秦俊鳥又重新躺好,把藍花布放了下來。蘇秋月洗完腳後,把電燈拉滅上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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