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孽情
等漢考斯甦醒過來,卡羅琳所在的戰場已經塵埃落定,整個西聖教幾乎蒙受一半的傷亡,漢考斯覺得再也無顏去面對卡羅琳,至於阿勒普所說的危機,卻怎麼也沒有看到,漢考斯將阿勒普暴打一頓,衝進昂德希爾的房間。
昂德希爾似乎早有預料:「不用這麼憤怒,我的孩子,我們沒有選擇,即使你留在那裡也不能改變什麼……」[.Lvsexs.]
漢考斯幾乎是吼叫出來:「住口,是你,是你抹殺掉我最後的驕傲,所有人都會看不起我這個可恥的背叛者!」
漢考斯激烈的叫聲引來隔壁房間輕輕的嗚咽聲,漢考斯的大吼顯然影響到妹妹的睡眠,昂德希爾也忽的站起身:「我們家族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可那群卡彭特的雜種卻更喜歡艾普登這個混蛋,現在他已經被任命為聖伊諾爾的城主,正式的任命很快就會下來,他手下的軍隊很快就會脫離我們的掌控,你還想完成你的使命,那我們怎麼辦?家族怎麼辦?你的妹妹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漢考斯啞口無言,漢考斯剛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就被昂德希爾揪起來:「最遲明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艾普登的人頭,不然……你的妹妹就會嫁給亞當斯……」
漢考斯的眼睛猛地睜大,亞當斯如果不是出賣厄佩西,根本不會有總督的位置,這樣的人漢考斯本來就看不起,加上兩人懸殊的年齡,漢考斯年幼的妹妹只有十九,而亞當斯已經接近四十,漢考斯如何也不能答應這樣的結果!
鬱悶的漢考斯只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陽台上,任憑帶著水汽的夜風吹拂自己的胸膛,漢考斯又一次發現自己完全迷惘,怎麼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而快樂卻越來越少,而自己的父親卻是樂此不疲,突然一陣激烈的咳嗽將漢考斯驚醒。
漢考斯敢肯定這是妹妹的聲音,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入睡?走到妹妹房間的門外,輕輕的敲門只換來妹妹慵懶的回答,只是回答的很是含糊,也許他真的累了,漢考斯如是想,漢考斯也覺得有一些睏意,立刻沿著通道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間。
可是當推開房門時,漢考斯還是發現了一絲異樣,自己鎖好的大門已經變成虛掩,漢考斯輕輕的推開一絲縫隙,閃身進來靜靜的矗立一會,終於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漢考斯在地上一個翻滾,果然看到靠在牆邊的兩隻腿!
漢考斯立刻扭過一條腿將他扳倒在地,綿軟的感覺根本沒有任何殺氣,地上的人用手死死摀住漢考斯的嘴巴,這樣做就會放棄所有防禦,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對方不說話,漢考斯終於看清對方的樣子,這是父親一直帶在身邊的女奴。
她一直照顧著家裡的生活,也一直受到漢考斯兄妹的尊敬,今天她這樣闖進自己的房間是想要幹什麼?漢考斯雖然還將她壓在身下,但已經能看到對方眼中溢出的淚水……
按照計劃,漢考斯與阿勒普將秘密潛入聖伊諾爾,借另外一位落魄貴族的手除掉艾普登,當然留守塔利溫的昂德希爾也會製造出漢考斯沒有離開塔利溫的證據,只要艾普登一死,聖伊諾爾的城主將會由一個沒有資歷的貴族承擔,昂德希爾很快就能將其架空!
在接近聖伊諾爾,漢考斯與阿勒普分開,跟隨兩支商隊進入聖伊諾爾,並約好在一家旅館碰頭,可是約定的時間過去許久,還是沒有看見漢考斯的蹤影,阿勒普只能派人四下搜索,如果漢考斯出了意外,整個計劃就要停止……
塔利溫的城主府內,一間房間內傳來激烈的咒罵聲,正是漢考斯年幼的妹妹,他正被一個枯乾的老傢伙壓在身下,女孩不住的反抗:「你是魔鬼,你怎麼能夠這樣!」
老傢伙急不可耐的撕下女孩的胸衣,在女孩的**上又親又捏,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如果我是魔鬼,你已經有了一個小魔鬼,嘿嘿……」
女孩聽到這句話,立刻停止了抵抗,表情冷靜的可怕,任憑老傢伙脫掉褲子:「我不會讓魔鬼出生的……」
老傢伙像是受到極大的刺激:「不要有這樣荒唐的念頭,不然你的哥哥會死的很慘!」
女孩散亂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看著在自己身上縱情馳騁的老傢伙,剛剛想要說什麼,突然發現了老傢伙裸露的屁股邊,還有一個身影,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後,女孩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女孩身上的老頭也發現女孩的異樣:「這並不好笑,你看到真正的魔鬼了?」
女孩的表情沒有任何變換,唯一不變的是一種坦然和解脫,老傢伙木然的扭過頭,一個盜賊裝扮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老傢伙的臉變得同樣蒼白,剛要解釋什麼,就被盜賊裝扮的男子一腳踹下去:「你在幹什麼?!」
老傢伙赫然就是留守塔利溫的昂德希爾,而盜賊裝扮的男子就是在聖伊諾爾神秘「失蹤」的漢考斯,昂德希爾吐出一大口鮮血:「她不是你的親妹妹啊!」
漢考斯的妹妹痛苦的用毯子蓋住身體失聲痛哭,漢考斯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感情,外面響起激烈的敲門聲,顯然是外面的侍衛聽見了房間裡的爭吵,漢考斯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讓所有侍衛乖乖的回到各自的崗位。
漢考斯死死掐住昂德希爾的脖子:「就算是你的養女,也是我的妹妹,你怎麼能夠這樣不知廉恥!」
昂德希爾立刻求饒,表示自己會改過自新,漢考斯卻不理會他的表演,詢問自己已經出嫁年長妹妹,是不是因為懷孕才被草草嫁出去,昂德希爾還未回答,床上的哭聲更加傷感,昂德希爾無助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我是你的父親,是我給了你生命,你不能殺我!」
漢考斯明顯的猶豫了一下,昂德希爾慢慢掰開漢考斯的兩隻手,不料漢考斯的眼神重新凝聚滿殺氣,昂德希爾已經率先用匕首捅進漢考斯的身體,漢考斯唯一的武器被父親奪走,雖然被匕首傷到並不驚慌,一隻手捏住父親的手腕用力一晃,昂德希爾一聲慘叫匕首頹然落地。
昂德希爾被漢考斯反手一拳打倒在地,被拿著匕首的漢考斯逼入牆角,大聲的求饒依舊沒有任何效果,門外響起激烈的腳步聲,以及阿勒普焦急的大叫,昂德希爾重新燃起了希望,不料漢考斯的匕首已經刺進了胸膛。
昂德希爾渾身的力氣全部流逝,扶著漢考斯的大腿勉強站定:「你果然夠狠,不過你的卡羅琳一樣不是查理斯的玩物,你一樣……」
昂德希爾最後的嗚咽都隨著鮮血流出了喉管,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女奴冒死告訴自己真相,也許在漢考斯的心中,昂德希爾還會是那個稱職的父親,可是他居然背著自己**親生女兒和養女,最後居然還準備向親生兒子動手!
等阿勒普踹開大門,昂德希爾已經失去呼吸,只有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還在訴說著對生命和權利的渴望,阿勒普突然下令侍衛抓住漢考斯,因為漢考斯渾身是血,又沒有穿平時的盔甲或者城主的禮服,僅僅一身盜賊的打扮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而漢考斯也看著父親的屍體發呆,渾然沒有發現從後面砍來的刀劍,直到妹妹的叫聲才將漢考斯驚醒,這時一把長劍已經劈在漢考斯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侍衛看清楚漢考斯的長相及時收回力道,估計漢考斯家族的傳承就會因此終結!
漢考斯憤怒的回過頭,哪裡還能找到阿勒普的蹤影,漢考斯立刻追出去,正好撞到昨天晚上的女奴,漢考斯不及解釋趕緊追出城主府,不料奸猾的阿勒普看大勢已去,已經編造一個借口,帶著一小隊騎兵出城逃命去了。
據戰士的敘述,阿勒普是逃往阿克蘭的方向,貝裡曼早已經對阿勒普恨之入骨,而漢考斯很可能會回歸卡彭特,阿勒普想來想去還是阿克蘭最為穩妥,漢考斯立刻召集兵馬去追,本來漢考斯不打算趕盡殺絕,不過從阿勒普驚慌的表現來看,這件醜聞之中少不了他的慇勤表現!
突然城主府的守衛騎馬叫住漢考斯,不過任憑漢考斯如何追問,守衛卻不肯透露半句,等漢考斯回到府邸,大門的旁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漢考斯感覺自己的血氣又是一陣急速上湧,趕緊跑到大門前,地上一個佈滿鮮血的被單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一個人體……
漢考斯的大腦一陣缺氧,輕輕掀開床單的一角,妹妹剛剛還鮮活的生命氣息已經徹底消散,漢考斯用力的捏住被單,努力的控制翻湧的鬥氣,旁邊的管家提醒漢考斯及早收斂屍體,不能讓死者這樣不雅的姿態躺在外面。
漢考斯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把抓住管家的脖子,差點又是一條人命,幸好旁邊的侍衛及時的拉住漢考斯,漢考斯終於在一陣咆哮之後安靜下來,頹廢的坐在大門前的台階上,記得前不久自己出征阿克蘭時,妹妹就曾經在這裡說過莫名其妙的話。
主要意思就是希望漢考斯留在卡羅琳的身邊,將塔利溫交給父親打理,希望漢考斯家族早日有繼承人等等,這些事妹妹從不過問,更不會在出征的時候提起,原來她已經懷上一個「繼承人」,突然一個手帕遞到漢考斯的眼前,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女奴……
女奴跟隨昂德希爾已經有四年,知道很多「內幕」,原來漢考斯也並非昂德希爾的親生骨肉,昂德希爾的三個兒子均死於戰爭疾病或者謀殺,迫於無奈將遠方的侄子漢考斯作為兒子送進教廷培養,不料卻成就了漢考斯的事業。
而沾染許多貴族惡癖的昂德希爾,在用種種變態的手法將妻子折磨致死後,又將魔爪伸向兩個女兒,而這件事幾乎瞞過漢考斯一生,而這個頗有姿色的女奴也懷有昂德希爾的一個孩子,才免於被「處理」掉,這也是漢考斯家族的女性服務人員頻頻更換的原因,而常年在外的漢考斯卻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