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聖戰來臨
卡彭特北方利厄行省,這裡並沒有因為兩支奧汀軍團的加入而變得平靜,相反卡彭特這樣的舉動更加刺激著對面的貝裡曼人,因為貝裡曼人對凱拉帝國的戰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現在大陸的形勢逼迫貝裡曼不得不小心謹慎的面對南方的鄰居,軍部的命令是讓瓦萊裡安等將領,對貝裡曼採取積極的守勢,為奧汀境內的最後整合過渡提供有利的條件。
這樣的命令著實讓瓦萊裡安等人傷透腦筋,現在的卡彭特明顯還沒有做好迎接全面戰爭的準備,所以如何面對貝裡曼人的挑釁就成了一個難題,澤普西斯和薩拉曼無疑都是奧汀有數的猛將,不過卻缺乏與貝裡曼人對抗的經驗!
正當幾位將軍的討論越來越熱烈時,有一名軍官送來一份文件,非常慎重的交到特納裡手裡,特納裡看完後立刻是眉頭緊皺,幾位軍團長立刻好奇的靠過來,以為又是查理斯的最新命令,但結果卻是西聖教貝麗斯送來的報告。
原來在邊境線上的幾座邊境城鎮都有人感染奇怪的疾病,這在上個月就陸續出現,因為當時只是一兩例個案,自然沒有引起西聖教的足夠重視,而現在這種疾病正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來,被感染的人從起先的村鎮已經蔓延到城市內部。
現在的情況以及變得非常棘手,更加糟糕的是,任何已知的光明魔法對於這種疾病都沒有效果,尤其是光明系最給力的治療系魔法,反而會加重病情,貝麗斯以及向布蘭尼根的查理斯通報了情況,現在貝麗斯請求軍部給予支持,必須在第一時間隔離開這些感染者。
已經有證據顯示,這種疾病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在卡彭特蔓延,雖然暫時還不清楚傳播的途徑,但隔離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否則任其自由發展,整個北方的非戰爭死亡的人數就有可能超過在戰爭中死去的戰士!
特納裡將信件遞給瓦萊裡安,這樣的消息讓人很難接受,本來北方的形勢已經是一片光明,擁有六十萬軍隊的卡彭特軍隊,可以輕鬆應對任何人的挑釁,可是傳染病的出現無疑給了準備在北方戰線上大顯身手的將軍們當頭一棒!
特納裡立刻在會議室大聲命令,今天的消息不得外傳,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瓦萊裡安看到特納裡欲言又止的摸樣,立刻開口:「大人有什麼命令儘管吩咐!」
特納裡猶豫了一下:「這個,今天的事件非常緊急,等查理斯的命令肯定會延誤最佳的控制時期,所以我準備派出一支軍團來完成隔離的重任,可是這樣的話,這支軍隊可能會錯過下面的戰事,所以……」
薩拉曼理解的點點頭:「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看到,不過我們現在既然同為查理王效力,就不用這麼客氣,就由我們軍團接下這趟差事吧,畢竟我們軍團剛剛完成重新組建,戰鬥力有限,不能分散卡彭特主站兵團的精力!」
特納裡立刻為薩拉曼的話打動:「將軍果然是真正的軍人,很榮幸能與將軍共事,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婆婆媽媽了,你立刻將軍團分為五支,分別前往五座邊境城市,配合西聖教的工作,如果查理王怪罪下來,由我一人承擔!」
薩拉曼點點頭準備離去,卻被瓦萊裡安一把拽住:「大人,還是由……」
薩拉曼坦然的一笑:「大人不用這樣,跟著查理斯還會沒有表現的機會,我很期待你和澤普西斯的表現,畢竟你們兩人在金斯頓區合作已久,你們留下來更適合,至於隆卡多軍團更是不能動,我也應該清閒一下了。」
這次被薩拉曼成為「清閒」的旅程正式展開,薩拉曼將軍隊分散後,親自帶著一支兩萬人的嫡系部隊來到奧普城,這裡的情況也非常糟糕,原來已經慢慢開始繁華的街區迅速萎縮,行人都是行色匆匆,這裡的西聖教負責人是一個中年男性牧師。
薩拉曼看到他時,他的白色長袍已經無法辨認,他正神色複雜的打量著薩拉曼,似乎看出他奧汀人的血統,這樣的眼神讓薩拉曼很不自在,那名牧師歉然一笑:「我無意冒犯大人,只是想確定一下大人是否能夠徹底的配合我們西聖教的工作?」
薩拉曼一愣,明顯對於牧師的話不是很理解,牧師也不說話將薩拉曼帶到重病區,這裡的氣氛十分詭異,本以為會聽到一些慘叫聲,可是這裡幾乎安靜的沒有聲響,站崗的卡彭特戰士都盡可能的遠離這個小型隔離區。
牧師為薩拉曼釋放一個簡單的祝福魔法,帶著他走進病區大門,這裡的病人已經瀕死,身上裸露的皮膚出現可怕的斑紋,就像霉變的水果一般,如此寬敞的房間內全是刺鼻的氣味,護理人員正小心的為他們清理身體,每個病床下來都是大盆的髒水。
很多女性患者的頭髮幾乎掉光,渾身上下都是皺巴巴的紋理,似乎身體的水分被什麼抽走一般,堅強的薩拉曼再也忍受不住,在牧師遞過來的盆裡嘔吐起來,旁邊的牧師倒是非常平靜:「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提醒大人了吧?」
薩拉曼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是魔鬼幹的嗎?太可怕了,大人的意思是?」
薩拉曼現在的口氣也變得格外恭謹,原來認為無所事事的西聖教牧師,原來也在從事著不平凡的工作,中年牧師還是不動聲色:「我的老師就是死於這種疾病的傳染,他的犧牲教會了我們如何保護自己,可是現在還是沒有有效控制的辦法,我想說的是,大人必須認識到這裡的危險性,如果大人有任何顧慮隨時可以離開。」
薩拉曼被牧師看得一陣不爽,很想說自己不怕,可是這裡的疾病顯然已經超出他可以接受的範疇,最後薩拉曼發現所有在工作的牧師都在看著自己,有的牧師臉上依然是稚氣未脫,雖然沒有停下工作,但根本掩飾不住內心的深深恐懼。
薩拉曼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大人想讓我如何配合?」
中年牧師有些驚訝,以為剛剛進入卡彭特戰鬥序列的奧汀人會毫不猶豫的拒絕自己,不過還是禮貌的提醒對方:「你算是答應留下了嗎?你一旦留下就要處理完才能離開,就算不能把局面變得更好,起碼不能變得更糟!」
薩拉曼明白牧師的顧慮,隔離工作肯定會遇到巨大的阻力,否則病區外圍也不會有如此多的軍隊把守,不過薩拉曼還是堅定的點點頭:「我的確感到恐懼,這是很正常的,不過這麼多孩子都可以勇敢的留下來,我為什麼要逃脫,我就算不是最勇敢的戰士,也絕對不是懦夫,大人你有什麼吩咐?」
牧師深深的看了薩拉曼一眼:「大人你知道,這裡是最敏感的奧普城,城中居住的大多數都是原貝裡曼人,在現在的天災面前,我們西聖教的作用真的很有限,很多死去病人的遺體都不吮許火化,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有效的控制病情的傳播,請跟我來,在城主菲格羅那裡有詳細的計劃!」
薩拉曼不禁有些疑問:「這裡駐守的卡彭特軍隊……」
牧師歎了口氣:「休斯大人已經盡力了,為了控制疾病已經有幾百戰士先後喪生,而他還要防禦北方的貝裡曼人,貝裡曼最近連續對奧普進行騷擾,真是……」
薩拉曼心中一緊,難道這可怕的疾病與貝裡曼人有關?收起這個讓人煩躁的念頭,薩拉曼與休斯兵團一個萬人隊配合下,開始對奧普城進行嚴格管制,嚴格限製出入人員的登記造冊監管,隔離一切可疑的病人,火化被感染病人的屍體,對公共場所加大淨化消毒等等,終於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就在卡彭特北方的邊境城市逐漸得到控制時,教廷開始指責卡彭特違背大陸常理的政策,絕對是對神明的無恥褻瀆,必將遭到神明的無情報復,但城中的平民是無辜的,他們只是受到查理斯夫婦的蒙蔽,希望所有被感染的病人來到恩賜神廟請求寬恕,仁慈的神明一定會寬恕他們的罪責。
首先在貝裡曼境內感染的病人最先響應教廷的召喚,紛紛衝到位於阿爾梅裡克的恩賜神廟,就在查理斯對於神棍的吹噓呲之以鼻時,狗血的一幕出現了,僅僅一天時間,幾百感染者在神廟被輕鬆治癒,要知道在卡彭特,還沒有治療的有效辦法。
而治療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神廟非常珍貴的聖水,西聖教對於這樣的結果顯然不能接受,在付出慘痛犧牲都無法治癒的疾病,居然會輕而易舉的被治癒,在緊急的協調後,一輛沒有任何武器的魔驅車帶著十幾中度病人趕赴恩賜神廟。
僅僅五天後,十幾人中除一人死亡外,其他均被治癒,教廷的解釋是神明不會寬恕所有人的罪孽,這樣離奇的結果經過有心人的散播,在卡彭特北方傳得沸沸揚揚,所有病人都要求得到神明的寬恕,一時間想要申請前往神廟的人急劇增加。
這段時間的邊防軍也非常頭疼,每天都會有無數的偷渡者,渾身攜帶可怕疾病的病人,讓普通的卡彭特戰士深深畏懼,形勢很快越來越混亂,甚至人們開始圍攻,教堂,要求全面開放邊境,各座邊境城市均出現遊行示威等反抗活動,讓整日身心疲倦的貝麗斯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