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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危機四伏 文 / 藍色呼吸

    第六十一章危機四伏

    當桑坦正在熱鬧的進行空中表演時,加文的局勢就截然不同了,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一隊打著卡彭特皇族旗幟的小隊人馬開進加文,查理斯沒有阻攔的理由。

    特使帶來的皇族的嘉獎,這對每一個卡彭特貴族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不過在查理斯看來還不如給個幾千萬金幣來的實際,不過表面上還是得做足文章,非常流暢的裝出受寵若驚的模樣,對於特使自然是一番恭維。

    說來特使也不過和查理斯同為伯爵,在布蘭尼根混得並不如意,不過在這裡就不同了,特使自然心安理得的接受最隆重的接待,在互相的吹捧告一段落,特使才提出這次來加文的主要目的。

    對於特使提出的想帶走瓦萊裡安的要求,查理斯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讓準備好一大堆說辭的特使有些驚訝,雖然從未來過桑坦,以前的亞力克總督丹尼爾和伊塔斯都曾經反覆強調查理斯的難纏,這次可能是被陛下的嘉獎沖昏了頭吧?特使如是想。

    查理斯建議中午接待特使的宴會後再去弄出瓦萊裡安,特使卻堅持現在就去,查理斯勸說瓦萊裡安最近的情緒很是激動,還是餓上他一頓再將他帶到卡巴侖。

    看到查理斯反覆的推諉,以為查理斯後悔交出瓦萊裡安,已經聲色俱厲的要求查理斯馬上交人,查理斯無奈只好將特使帶到囚室。

    瓦萊裡安的囚室是單獨的,裡面是烏煙瘴氣,瓦萊裡安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遍體鱗傷,顯然是受了不少折磨,此刻被綁在木樁上,好像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特使回頭不悅的望向查理斯,沒想到這野蠻人的頭子居然如此狠心,將瓦萊裡安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卡彭特王室原本準備勸降瓦萊裡安,可是現在都被折磨成這樣估計是沒戲了。

    特使和副手走近仔細檢查,確定了瓦萊裡安的身份,趕緊將其鬆綁,可是大概是受傷頗重,居然直接趴在地上,特使都懷疑能不能將瓦萊裡安活著帶到卡巴侖。

    雖然惱怒查理斯的手段,但是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連忙叫來隨行的侍衛將瓦萊裡安扶出囚室,說是扶不是很恰當,應該用拖比較恰當。

    特使則緊張的跟在後面,鬱悶的查理斯只好走在最後,可是問題又來了,現在的瓦萊裡安站都站不住,囚車根本行不通,步行就更別提了,無奈之下只好從查理斯那裡借一輛馬車,好歹將瓦萊裡安扶上馬車,旁邊有兩個侍衛看管,特使辭別查理斯匆匆返回卡巴侖。

    還未走出十里瓦萊裡安吐出一大口鮮血,趴在對面侍衛的身上沒了動靜,侍衛趕緊喊車伕停車,後面的特使聽到情況趕緊過來查看情況。

    特使剛登上馬車異變突生,本來奄奄一息的瓦萊裡安突然拔出侍衛的長劍,架在特使的脖子上,順勢將特使推下車,自己則雙腳踢在另一個侍衛身上借力一翻,來到特使的身後,手上的索鏈正好勒住特使的脖子。

    周圍隨行的一百卡彭特戰士都圍上來,瓦萊裡安讓特使命令手下撤走,這貨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瓦萊裡安輕劃一劍割下他的一隻耳朵,特使馬上老實起來,一邊慘叫一邊讓手下撤走。

    瓦萊裡安連忙押著特使上前,將特使帶來的馬匹全部砍傷,但不會致命,其中包括拉拽馬車的戰馬,自己則挑了一匹健壯的好馬,帶上特使一起騎上戰馬逃逸。

    後面的卡彭特戰士雖然在後面苦苦追趕,怎奈戰馬全部被瓦萊裡安所傷,更可惡的是瓦萊裡安將特使背靠背反綁在自己身後,遠程射擊必定先射殺特使,其實說來作為伯爵的特使在布蘭尼根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與那商業大臣克拉裡有裙帶關係,後面的卡彭特戰士都不敢輕易放箭,死在瓦萊裡安手裡和死在自己手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瓦萊裡安一路狂奔終於甩開追兵,正準備繞過加文進入昆廷,與那裡的奧汀軍隊取得聯繫,突然一支五百左右的騎兵擋在身前,最前面的將領催馬上前幾步:恭喜瓦萊裡安將軍成功逃逸,近衛軍統領忽忽達向你問候!

    忽忽達這個人瓦萊裡安還是知道的,自己的部下拉爾夫曾經多次提起此人,瓦萊裡安還未答話,後面的特使已經大喊起來:你們是查理斯的部下嗎?快來救我,不,快來抓住瓦萊裡安,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瓦萊裡安經過剛才的打鬥已經筋疲力盡,根本無法躲過這些桑坦騎士的糾纏,索性下馬保全奧汀人的尊嚴,特使見瓦萊裡安下馬,狼狽的從另一邊跳下來,掙扎著向忽忽達跑去,可是隨著忽忽達的一揮手,奔跑中的特使瞬間被射成刺蝟,瓦萊裡安大驚:你為什麼射死他?

    忽忽達聳聳肩:不,瓦萊裡安將軍,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想他是死在你的手上,對吧?

    瓦萊裡安氣結:我根本沒有那麼多弩箭!

    立刻有桑坦戰士下馬將特使身上的弩箭全部拔出,瓦萊裡安正欲發問,忽忽達已經作了個請的動作,瓦萊裡安無奈只好重新上馬與忽忽達並肩而行,桑坦騎兵跟隨兩人返回加文。

    剛才特使倒下的地方一聲爆炸,特使立刻屍骨無存,瓦萊裡安不回頭也知道是桑坦人的傑作,不過還是疑惑的問忽忽達:你們怎麼知道在距離加文超過三十里的北方截住我呢?似乎你們並沒有跟蹤我,是嗎?

    忽忽達大笑,指了指天空,瓦萊裡安抬頭一看,頓時恍然,一隻飛行德魯依正盤旋在頭頂……

    安妮和阿厲克斯正準備趕往加文,後面的塔古追了出來,將一封密信交到安妮手中,讓安妮轉交給查理斯,安妮這次有五百騎兵護送,路上自然不會懼怕刺客的襲擊,此時的阿厲克斯已經恢復騎士的裝扮,顯得很是英武。

    看著安妮走遠,塔古擔心的對帕裡什說道:這次阿克蘭人的胃口相當大,這次又從巴顏部偷襲,成功佔領派斯城,卡洛行省危險啦!

    帕裡什也是很不服氣:害得我們緊張了那麼久,最後的目標居然是卡洛行省,而且同樣從博蘭河南岸發起進攻,或許真的與奧汀人有某種協議?

    塔古苦笑:這個問題可能只有自然神可以回答你,不過據說卡洛行省只有一個颶風兵團,能否守住卡洛還是未知數。

    帕裡什點頭:卡洛和亞力克一馬平川,卡洛南部如果淪陷,查理斯那邊可能也會受到影響,不知道大哥的態度是什麼?

    這時梅米爾跑上城頭:赫魯有新的情報,請兩位大人過去。

    帕裡什拍拍梅米爾的肩膀:這次與奧汀人的交手,感覺如何?

    梅米爾笑著回答:似乎奧汀人沒有想像中那麼強悍,也許第四兵團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帕裡什點頭:也許在奧汀的境內,才能遇到真正的王牌部隊吧?

    帕裡什的話中似乎包含著不少的含義,梅米爾跟在兩人身後苦苦思索。

    布蘭尼根中心區的宮臀內,一位孤獨的老人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看上去比幾天前又蒼老一些,皺紋已經爬滿他的整個頭部,似乎像是要耕種的土地般,滿是一道道深深的紋路,可能最近有太多不順心的事情讓他深感壓力,這對於一個接近六十的老人來說,確實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個瘦高的中年人,看到老人寂寞蒼涼的背影,中年人明顯有些猶豫,不過太多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得到解決,不然拖下去的話,後果一定更加嚴重!

    隨著中年人的走進,老人像是發覺什麼,只是輕輕的轉了一下身體,似乎要為自己尋找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中年人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陛下!

    塔戈爾曼沒有回頭,甚至將頭垂得更低:依登,你又為我帶來什麼壞消息嗎?

    中年人依登苦笑:我的陛下,好消息要及時,壞消息更要及時,那樣會為卡彭特避免更大的損失!

    塔戈爾曼不置可否的接口:是嗎?這次你又能為我挽回那些損失?

    依登聽到陛下的挖苦也是不以為意:陛下,整個卡彭特都查不出查理斯的相關信息,對於這樣的人才,不管是對於貴族還是平民來說,這都是不正常的,所以初步斷定,查理斯不屬於帝國。

    聽到不是戰事的消息,塔戈爾曼的眉毛稍稍展開,聽到查理斯這個名字又是一陣煩躁,如果不是兩國的戰事,查理斯可能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可是現在已經擁有兩座大城,現在又佔據加文,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他的身份就很有問題了,野蠻人的領袖,這已經讓布蘭尼根的貴族無法接受了,更加可惡的是,查理斯並不是純正的野蠻人,那麼他來自哪裡呢?

    如果依登的結論是正確的,那麼查理斯的身份就非常可疑了,看著塔戈爾曼詢問的目光,依登苦澀的回答,目前我們還沒有準確掌握查理斯的詳細資料,無法推斷他的準確身份,不過有一個大膽的假設,他有可能是阿克蘭人!

    塔戈爾曼反覆咀嚼著依登的話:大膽的假設,那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嗎?

    依登雖然聽出陛下的不悅,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我想是的,陛下,不過查理斯是奧汀人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查理斯曾經和奧汀人有過幾次慘烈的戰鬥,據說在野蠻人收復加文的戰鬥中,查理斯的部隊傷亡接近七成。如果查理斯在橋斷的時刻配合奧汀人進攻,那麼現在博蘭河以南的亞力克地區可能已經……

    依登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塔戈爾曼冷哼一聲,沒有出聲:但是現在阿克蘭人居然從魔獸森林外圍偷襲卡洛行省,如果查理斯真是阿克蘭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一定要盡快弄清楚查理斯的身份,盡量的穩住他,至少要等到戰後再對付他!

    塔戈爾曼的眼神已經充滿殺機:有把握查清楚嗎?能不能找出一個快速的辦法,卡彭特已經拖不起了!

    依登顯得有些尷尬,稍微組織一下詞彙:陛下,我想作為情報部門,我無法為你提供太多的建議,不過將查理斯拖入卡洛戰場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塔戈爾曼有些無奈,就如依登所說,情報部門的確無法提供太多的幫助,原本與奧汀人不佔上風的戰爭,現在的卡彭特遭到阿克蘭的突襲,腹背受敵變得更加糟糕,現在對待查理斯的問題就很是微妙了,塔戈爾曼煩躁的揮揮手,依登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看到房間內又恢復平靜,塔戈爾曼拍拍手,從黑暗中走出一個渾身罩在黑暗中的人,毫無生息的走到塔戈爾曼身邊,只是靜靜的站立在旁邊,絲毫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而塔戈爾曼似乎也有些走神,就這樣不知僵持了多久,塔戈爾曼終於忍受不住,歎了口氣:還是不願意說話嗎?

    等待皇帝陛下的還是沉默,終於還是椅子上的老人打破了沉默,塔戈爾曼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我不能把不穩定的野蠻人留在南方,他們的崛起讓所有人感覺到了壓力,不過很遺憾我無法掌握這股力量,如果有可能,讓查理斯回到神的懷抱,我需要一個安定的南方,你只有一次機會,這是無奈的選擇,如果讓野蠻人察覺我們的計劃,那麼南方就危險了,如果任務失敗,就退回布蘭尼根,我們可以把責任推到奧汀人頭上……

    旁邊的黑影微不可覺的點點頭,重新隱入了黑暗,老人的一段話似乎耗盡他全身的力氣,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再也不願起來。

    雖然相距老人不足八百米,大王子多爾頓的氣色就好很多,他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看著下面的普希諾:任務失敗了?

    普希諾聽不出多爾頓的話有任何感情,彷彿只是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黑月呢?

    普希諾在這種看似平靜的壓力下也是不好受:是教庭的人破壞了計劃,查理斯知道黑月的行動後,加強了保護,所以我們已經沒有機會。

    多爾頓不置可否:可以救出他嗎?

    普希諾的頭垂得更低:現在根本不知道黑月被關在哪裡,而黑月的手下全部被釋放,我們已經處理掉了,可是不到兩個小時,卡巴侖的總部就遭到襲擊,我們損失了接近三十人。

    多爾頓哈哈一笑:查理斯,果然是個人才,和他做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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