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王牌空戰(下)
阿朗索不但長槍脫手,虎口也已經出血,臉上也被刮傷,還沒從衝撞中緩過勁來,頭頂的一隻卡彭特飛龍已經咬住一隻鷹狼的脖子,頭部先是一陣搖晃,奧汀的鷹狼騎士被甩出老遠,慘叫著摔下去。
卡彭特騎士指揮飛龍咬住鷹狼一個旋轉使勁往下一丟,正好砸在阿朗索座下飛龍的身上,阿朗索的飛龍一陣劇烈搖晃身體傾斜,阿朗索無法穩住身形,雙手緊緊抓住飛龍的坐鞍,飛龍見到主人快掉下來,趕緊盡量調整好身形,好讓阿朗索爬上來,可是旁邊的卡彭特飛龍騎士見有機可趁,一槍刺向阿朗索,阿朗索的飛龍也是乖巧,收攏翅膀急速下墜,堪堪讓阿朗索躲過對手的長槍,卡彭特騎士顯然不想放過這名奧汀將領,看到阿朗索的飛龍急速下墜,而阿朗索卻被急速上升的氣流衝擊的身體向後亂晃,卡彭特飛龍騎士一拍座下飛龍的脖子,飛龍會意靠近去咬失去平衡的阿朗索,阿朗索正在往上爬,突然聽到部下的大叫,回頭一看卡彭特的飛龍已經咬向自己,猙獰的獠牙分外的恐怖,阿朗索放開外側的一隻手,希望與敵人拉開距離,不過卡彭特的飛龍似乎不想放過口中的美食,猛地一伸龍頭咬住阿朗索的肩膀,阿朗索覺得自己的肩膀像要被擠扁,鏈甲已經瞬間被咬破,阿朗索抽出長劍想刺飛龍的喉嚨,如果刺中飛龍肯定吃痛張嘴,自己就有機會了。
可是咬住阿朗索的飛龍鬼使神差的搖龍頭,劇烈的晃動使阿朗索根本無法握住長劍,長劍在龍嘴邊一碰頹然脫手,阿朗索順勢抓住飛龍下顎的觸鬚用力一拔,帶出一朵血花,飛龍吃痛張嘴,阿朗索趁機一腳踹在飛龍的脖子上借力向下墜落,飛龍上的卡彭特騎士見到阿朗索脫困,一槍刺向下墜的阿朗索。
阿朗索在空中無處借力,眼看斃命當場,突然後方殺出一個鷹狼騎士,騎士駕馭鷹狼雙爪抓住刺向阿朗索的長槍,鷹狼猛地向外一個翻滾,把卡彭特的騎士連人帶槍拽下飛龍,飛龍見主人跌落下去,連忙向下俯衝,想救回主人,而阿朗索的飛龍也作出相同的舉動。
而周圍的奧汀騎士也紛紛加速企圖援救阿朗索,這時一個卡彭特的飛龍騎士紅著雙眼向下墜的阿朗索衝來,一名奧汀的虎蝠騎士明知不敵還是勇敢的擋在阿朗索身前,座下的虎蝠雖然極度的恐懼還是沒有逃走,畢竟飛龍不是巨龍,虎蝠對上飛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勝算。
卡彭特的飛龍騎士一聲大吼,座下的飛龍張口噴出一個大火球,這只飛龍的鼻子嘴巴鮮血不止,顯然在剛才的空戰中受傷,虎蝠騎士一個翻滾趁機快速射出兩箭,第一箭射偏,第二箭準確的射中飛龍的耳朵,飛龍一聲慘叫,身體一陣痙攣雙爪胡亂揮舞,一隻獅鷲躲避不及被撕下尾部,獅鷲也被激起狂性,雙爪抓住這只飛龍的翅膀,尖銳的嘴巴用力一啄,頓時挖出飛龍的一隻眼球,飛龍再受重創,一口咬向獅鷲,可是獅鷲騎士一槍刺進飛龍的嘴巴,飛龍的舌頭被整個刺穿,可是奧汀騎士的長槍也卡在飛龍的喉骨上,卡彭特的飛龍騎士趁機一槍刺死這名獅鷲騎士,再去刺獅鷲,可是這時座下的飛龍嘴巴裡卡著長槍,劇烈的疼痛讓飛龍不堪忍受,在空中胡亂翻滾亂甩頭部終於甩出了長槍和一小截舌頭。
下墜的阿朗索看到在空中掙扎的卡彭特飛龍已經移動到自己身旁,看準機會一把抓住那只飛龍的尾巴,這只飛龍連番受創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尾巴向上一甩,把下墜的阿朗索也甩在自己身上,這名卡彭特騎士見到阿朗索來到身後,長槍向後橫掃企圖將阿朗索掃下龍背,可是座下飛龍扇動的翅膀卻擋在了長槍,赤手空拳的阿朗索快速撲上勒住對手的脖子。
這名卡彭特飛龍騎士看到是阿朗索,一邊掙扎一邊含糊不清的大吼,似乎是說阿朗索殺了他的戰友,槍頭已經不能傷害阿朗索,他改用槍尾猛擊阿朗索,阿朗索已經傷痕纍纍,被打得一個站立不穩險些脫手。
座下的飛龍轉頭去咬阿朗索,怎耐脖子無法轉動那麼大的弧度,始終鞭長莫及,阿朗索單手抓住再次擊打的長槍,用力往後一拉自己仰倒在飛龍背部,前面的卡彭特騎士也是失去平衡向後歪倒,阿朗索看見卡彭特騎士的脖子上有什麼物件,不及多想一把抓住雙腳用力向上一踹,正踹在對手的背部,那名卡彭特騎士慘叫一聲滾過飛龍的脖子摔下去。
飛龍聽到主人的慘叫知道是主人摔下來,百忙之中用嘴巴輕輕咬住主人,仰倒的阿朗索看到自己的飛龍甩開糾纏已經快飛到自己上空,現在這只重傷的卡彭特飛龍的飛行高度已經不足百米,相當的危險,阿朗索坐上龍鞍,調整好姿勢雙腳踩著龍鞍蹲在上面,拔出自衛的匕首用力刺向卡彭特飛龍的脖子,然後縱身一躍,抓住自己飛龍的龍爪。
那只卡彭特飛龍遭受重擊,疼得嘴巴控制不住,用力一咬已經將主人的大腿咬斷,那名卡彭特飛龍騎士翻滾著摔下去,眼睛狠狠盯著在升高的阿朗索。
現在的高度已經進入弓箭的射程,有一箭已經插入阿朗索的腳踝,阿朗索疼得差點鬆手,大聲命令自己的飛龍稍稍向上翻滾,藉著巨大的慣性將阿朗索向側上方甩出,阿朗索調整身體再次在側上方的奧汀鷹狼的身上一點翻身落回,乖巧的飛龍平穩的接住主人。
阿朗索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腿上還有箭傷,而自己的飛龍也是受傷不輕,只好下令撤軍,這場慘烈的空戰似乎沒有勝利者,雙方都付出了慘痛代價,卡彭特出戰的四十隻飛龍,還能飛的不到十隻,而奧汀出戰的三十隻飛龍還有一百隻其他魔獸,只倖存飛龍十八隻,其他魔獸四十隻。
阿朗索不是不想幹掉卡彭特最後的幾隻飛龍,第一這些飛龍已經太過分散,想追殺頗為不易,第二已經很靠近卡彭特的大營,在這裡打會受到地面部隊的牽制,相當的被動,第三,現在的部下幾乎人人帶傷,已經沒有再戰之力,這無疑是飛行魔獸的悲哀,戰馬可以輕鬆的長途奔襲繼續戰鬥,而飛行魔獸的滯空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因為這些魔獸不光自己飛還要載人,再加上穿上關鍵部位的護甲進行戰鬥,消耗無疑是驚人的。
阿朗索座下的飛龍就是這樣,苦戰多時,身中幾箭,已經筋疲力盡了,翅膀根部的爪痕顯得觸目驚心,輕輕的安撫著座下的飛龍,阿朗索拿出從對手脖子上扯下的東西,是一串項鏈,上面掛著精美的瑟銀心形飾品,可以打開,分為兩面,一面是剛才被自己幹掉的項鏈主人,另一面已經佈滿了血污,不好分辨,依稀是個女人的畫像,只看到女人畫像的下面有幾個字母:艾琳娜。
拗不過卡彭特大使和格瑞斯的苦苦哀求,查理斯派出喬納森和帕偈率領兩千騎兵配合卡彭特軍隊參與收復崗特的大戰。
與其他戰場昏天暗地的戰鬥不同,奧汀人已經接受查理斯的建議,在將崗特的物資搜刮一空後,撤出了崗特,崗特雖然比加文大了不少,但地理位置就不敢恭維了,將面對亞力克行省的三面圍攻,如果部落再翻臉,就是四面受敵,加文的情況就好很多,背靠山脈,地處與昆廷行省的交接處,可以距離奧汀更近,防守起來難度更低。
現在的奧汀人數有限,根本無法守禦兩座城池,在二選一的情況下,奧汀人明智的選擇了加文。
這樣桑坦軍配合殘餘的巨人兵團波瀾不驚的收復崗特,崗特被俘虜的巨人兵團戰士全被砍斷了雙腳,殘忍的行為令人髮指,連帕偈和喬納森都痛斥奧汀人的罪惡。
由於卡西奇重傷仍在修養,這次領軍的是副軍團長貝特裡奇,自從崗特失守,伊塔斯被召回布蘭尼根問責,看來前途頗為不妙,至於新任的行省總督還在途中,所以現在由貝特裡奇和阿什爾臨時主事。
雖然一樣對南邊的野蠻人深惡痛絕,不過皇帝陛下下達的一天之內拿下崗特的命令讓貝特裡奇頭疼欲裂,不過這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情況是奧汀人面對自己不戰而逃,雖然沒有取得殲敵多少的輝煌戰績,也算提前完成了皇帝陛下的意願,光明神果然沒有拋棄自己,貝特裡奇騷包的想到。
在攻打崗特之前,貝特裡奇對於桑坦的兩位將軍相當的客氣,當然是希望野蠻人能擋在前面衝鋒陷陣,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貝特裡奇始料未及的,該死的野蠻人成為第一個攻入崗特的軍隊。
雖然功勞簿上全是貝特裡奇的大名,不過現在看到走在身邊的野蠻人就像吃了蒼蠅般難受,自己是卡彭特世襲貴族,身體流淌著高貴的血液,可這些低下的野蠻人居然和自己平起平坐,努力壓制住把兩個野蠻人推下城頭的衝動,貝特裡奇正思索怎樣趕走這些不聽話的盟友,絕不能讓新任的總督看到收復崗特居然需要野蠻人的幫助。
這時侍衛來報,崗特所有的牧師都被奧汀人虜走,這簡直讓心情煩悶的貝特裡奇暴跳如雷,這些該死的奧汀人想幹什麼?現在這將近兩百斷腿的傷員該怎麼辦?
巨大的問號想鉤子一樣掛住貝特裡奇的鼻子,把他拉離地面,時時刻刻的痛楚讓貝特裡奇崩潰。
看到現在的局面估計是撈不著酒喝了,帕偈兩人隨即向貝特裡奇告辭,聽到兩人要走,貝特裡奇暗爽,總算有個好消息了,貝特裡奇立刻虛情假意的挽留一番,兩人自然場面文章做足,貝特裡奇只好放行,並推脫崗特的要事繁多,就不去送行了。
貝特裡奇正在聽下面貴族的哭訴,崗特的貴族幾乎人人遭殃,不光被搶走糧食,物資和財務,有幾人甚至女兒和老婆都被奧汀人帶走,至於沒帶走的全部是被折磨致死的女屍。
貝特裡奇已經被貴族纏得麻木了,也許第一次聽到奧汀人的暴行你會憤怒,第二次你會熱血,但聽多了自然就麻木,雖然很同情貴族們的遭遇,貝特裡奇還不會傻到僅憑現在巨人兵團的殘部就可以收復加文。
這時有侍衛慌慌張張的來報:桑坦軍隊已經出城了!
貝特裡奇沒好氣的白了侍衛一眼,出城就出城唄,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嘛?
侍衛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他們不光撤走了部隊,還帶走了崗特城裡八百個奴隸。
貝特裡奇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些混蛋,和奧汀人有什麼區別,現在的野蠻人居然大搖大擺的在崗特城抓奴隸。
下面的貴族聽到這些消息也是表情古怪,貝特裡奇大怒:門口的士兵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侍衛回答:他們已經阻止了,但都被桑坦軍隊制服,並收繳他們了兵器。現在城裡的軍隊已經集合完畢,大人?
貝特裡奇抽出了長劍,不過迅速冷靜下來,為了八百奴隸和桑坦完全決裂並不明智,尤其是加文還在奧汀人手裡,絕不能使形勢再度惡化,不然亞力克將十分被動。
貝特裡奇的長劍無意識的脫手,頹然坐回座位,憤怒的看著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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