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殺人滅口
劉健再次看到手腕上的電子手錶,已經是凌晨六點,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這一天的時間過得太過漫長了,昨天的夜裡,劉健的人還身在深川特區,現如今已經卻在香江的海域。而且,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是劉健始料不及的。還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否則,如果鄭穎兒和童心蓮兩個人都被弄丟了的話,他就無法向童心蓮的長輩交代了」「。
只是,香江的大嶼山沿岸,一大早的從海上面漂來數百具的屍體,那些漁民趕早起來賣魚的時候,看到水面上浮著的死屍,心驚肉跳的急忙報警。當香江的水*警以及警*察接到這個消息趕來的時候,看到海岸旁邊浮著白腫的屍體,也是感到震驚不已。昨天晚上,好像整個海面都是一片陰雲密佈,狂風乍起,這些警察剛剛開始的時候,都是以為漁船被海風吹翻,所以才淹死這麼多人的,及待將死屍撈起來一看渾身都是子彈孔,很快,就意識到大事不妙,頓時整個香江警察的效率急速的運轉起來,不停的尋找各種證人證據來瞭解這些情況。
雖然他們一無所獲,但是,還是將這些屍首的身份逐漸的弄清楚了,就是大嶼山漁鷹堂堂下的幫眾成員,進而順籐摸瓜,將昨天晚上漁鷹堂堂主宋傑突襲隱匿在交椅洲的一家帝庭俱樂*部的事情揭露出來。與此同時,香江警署收到消息,有人看到漁鷹堂堂主帶人殺死了很多正在帝庭俱樂*部裡面玩樂的人,可能就連老闆都慘遭毒手了,能夠逃出來的都是在帝庭俱樂*部老闆拚死掩護下才躲過一劫,根據目擊者的表示,他們只有十多個人被救了出來,剩下裡面的五百多人,都可能被殺死了。
這是香江歷史以來最為慘重的一天,居然一下子就死亡了五百多人,tebie是那些富豪的家庭,都知道家裡的後輩偷偷跑去交椅洲的帝庭俱樂*部,有的甚至還是家裡的獨苗,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回來,因為擔心,紛紛跑到香江警署去施加壓力。一時之間,整個香江警署都是人滿為患,人來人往,擁擠不堪,沸沸揚揚的,就連小車都在警署的門口排了有一兩公里長。而且,還有一些記者在一旁不停的進行採訪,給大家的感覺,就像山雨欲來風滿樓。
電視上的新聞和報紙上都臨時加上版面來報道這個消息。上面,還有發表了香江總*督的譴責聲明,同時發出通緝令,通緝洪門的門主楊天虎以及帝庭俱樂*部的老闆張星棋。整個香江都轟動了起來,譴責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總之,這個新聞成為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隨之而來的,受到那些富豪家屬巨大壓力的香江警署,不得不進行妥協,開始了對香江洪門的堂口以及幫眾成員的圍剿。一時之間,整個香江都是警笛聲響成一片,大大小小的警車來來往往,就連香江警隊裡面赫赫有名的飛*虎隊都出動了,甚至還在執行圍剿的過程中發生了槍戰,互有死傷。
緊接著,整個香江的黑*道中人都成了驚弓之鳥,人人自危,如履薄冰,跑路的跑路,能躲的則是躲了起來,就好像整個香江的黑*道分子一下子就絕跡了似的。幾乎所有涉及黑*道開的娛樂場所、賭場、酒樓等等都紛紛關張,以避風頭。tebie是洪門,知道自己身上有屎,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個時間,就是紛紛銷聲匿跡起來。
而且,整個香江水警一半的警力都被調到交椅洲的二十八號島嶼協助進行調查,當他們看到整座的島嶼都被炸得塌了進去,變成一片廢墟的時候,存在心裡各種所謂的取證念頭都在一瞬間蕩然無存。如果真的要調查的話,那得耗費多大的工程呀,只有將整座島嶼都挖開,才能將裡面的人找出來,可是,等到挖開這些覆蓋在上面的泥土時,裡面的人都變成一堆白骨了,這些都還是表面的想法,情況最壞的話,裡面所有的人和物體都被炸成齋粉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同時,他們的心裡無一不在想,漁鷹堂和帝庭俱樂*部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將整個帝庭俱*樂部夷為平地呢?
跟著紛沓而至的,是香江那些富豪的家屬,紛紛坐船過來,拿著香燭草紙三牲來祭奠死在帝庭俱樂*部裡面的親人。一時之間,整個交椅洲二十八號島嶼,一片愁雲慘霧,悲慟的哭聲連成一片,昏天暗地。
師勝躲在家裡,看著洪門惹了眾怒的新聞,由衷的感到一陣幸災樂禍。新一安自從被神秘人橫掃之後,為了保存實力,紛紛將一些地盤拱手相讓,不至被洪門等等各大幫*派趁火打劫,以免遭受更大的損失。所以,現在的新一安,無所謂的什麼躲不躲的,因為在香江,新一安已經沒有幾個堂口了。
現在,師勝唯一擔心的,就是笑面虎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都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遇到了什麼事情。新一安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新開的北上堂成了新一安唯一滾滾來錢堂口,師勝對它tebie的上心。如果沒有北上堂的支撐,這幾年新一安早就樹倒猢猻散了。同時,師勝和師強都變得低調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張牙舞爪,到處炫耀。在江湖中,威風是講究實力,不是靠著嘴巴吹出來的,一旦裝逼不成,就會被打回原形,這個還是一個最好的結果,最慘的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師勝正在忖思的時候,坐在輪椅上面的老頭子被保姆從外面推了進來。老頭子雖然年長,但是耳朵偏偏好使,還是讓他聽到電視機裡面不停的重複播放的新聞,緊接著,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新聞,隨即問道:「小勝,洪門的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感想啊?」
其實,師勝最怕的就是老頭子問他這個問題。頓時,蔫不拉幾的低著頭,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一樣坐著。
而師勝的心裡,由始至終都怕老頭子追究當初得罪神秘人的事情,導致整個新一安都被連累,幾乎緩不過氣來。所有的這些,都與他年輕氣盛有關,也和他的為人有關。
當初,老頭子隻身來到香江,憑著自己的赤手空拳,在香江打出一片天下,然後交到他的手裡,竟然落得如斯的境地,師勝由始至終都感到一陣愧疚。但是,老頭子就是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意思,還是讓他繼續掌管新一安。想到自己那個北上堂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師勝的心裡無故的感到一陣膽顫。想起當初接手新一安的時候,老頭子的諄諄教導和告誡,師勝從來都不敢忘記。只是,新一安度日益艱,幫*派都快要沒有了,哪裡還能顧得上什麼道義啊?但是,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告訴老頭子的。
老頭子看著自己的這個默默無語不爭氣的兒子,在心中重重的歎了氣,想起當年自己在香江之所以能夠迅速的立足,站穩腳跟,就是因為他講道義,道就是規矩,義就是義氣,義薄雲天。只是,他的這個兒子為了自己的利益,好像已經走偏了步伐。
是以,老頭子有些生氣的拍了拍輪椅上面的扶手,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洪門之所以變成現在的這個光景,就是因為一個『貪』字。還有,你的那個北上堂的事情,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趕緊的收手吧。那個交椅洲帝庭俱樂*部的女孩子都是從你的手裡買過來的吧?不要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的,如果遇到的是內陸的高手,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躲?」
老頭子正說完,門外突然的閃過一道影子,首先負責老頭子生活的那個保姆隨即就暈了過去,緊接著,從外面走進了十數個陌生人,為首的就是從外海坐潛水艇趕回來的劉健。
劉健笑瞇瞇的坐在沙發上面,說道:「老爺子說得好!只是,既然你都一清二楚,為什麼不去阻止你的這個乖兒子為非作歹呢?」
老頭子看到外面有人闖了進來,頓時搖了搖頭,知道別人已經堵上門來了,要他們師家還債來了,這叫夜路走得多會碰到鬼的。
只是,師勝好像大吃一驚的一樣,迅速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質疑道:「你們是誰?!」
劉健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的冷漠,瞇著眼睛打量著師勝說道:「來向你們師家討債來的人!八年前,我放了你們師家一條生路,沒有想到,你竟然開設了一個北上堂來禍害咱們的女同胞,整整四年時間,兩千九百七十名女同胞都被你禍害了,呵呵,這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我代表她們討債來了!而且,竟然你們管理不好新一安大小事務,那我就替你們管好來。」
聽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八年前的什麼人,師勝慌慌忙忙的從兜裡掏出一把手槍,卻被劉健扔來的一個茶杯打掉到地上。老頭子沒有理會自己的這個兒子,只是連連的搖頭歎息,一邊痛心疾首的老淚縱橫。他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天可能就是他們一家活著的最後一天了。
師勝捂著血淋淋疼痛難忍的手,臉色有些慘白的望著劉健他們,冷汗密密麻麻的滲了出來。
「就憑你們十幾個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天真了?」師勝雖然被圍住,但是,心裡並不認為這夥人就能夠把他們師家怎麼的,只要槍聲一響,外面的人就立刻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師勝說完,劉健回過頭來,緊接著劉健的背後就站出三個和師家父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師勝指著那幾個人,渾身上下一陣顫抖,面如土色,終於明白,別人這是要對他們師家取而代之,而且,還不會被別人發現。這個時候,師勝終於知道恐懼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了,比之當初劉健抓住他,挾持他作為人質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師勝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淚如泉湧,頭如搗蒜磕著頭求饒的說道:「只要你們肯放我的妻子兒女,我願意一死。」
老頭子看著自己能夠不爭氣的兒子,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這麼天真,看來當初的決定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連殺人滅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別人都已經準備妥當好了一切,就沒有留著他們活下來的意思。
「老爺子,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了一個好兒子,天理迢迢,報應不爽。兩千九百七十名的女同胞啊,還有被你們弄死的不算。本來,我還想留你們師家一個血脈的,但是你們師家做事也做得太絕了。」劉健說完,大手一揮,後面的人立即就走了過去。
老頭子老淚縱橫,仰天一陣歎息著說道:「該來的始終要來,你們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