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九章:遇到行家了
鄭穎兒拉著遲疑著的表姐童心蓮,不停的央求說道:「表姐,劉副鎮長我已經認識很久了,他不是壞人,咱們還是先去他哪裡再說吧?」
看著表妹迫不及待的神情,童心蓮在心裡連連的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這個表妹已經是著了魔,不知此去是良緣還是孽緣,假如被家裡人知道她同意表妹跟著一個陌生人在一起,到時還不活剝了她?想到這裡,童心蓮的心裡頓時感到一種沉重的壓力」「。
孔雪看出兩人相左的意向,於是笑著說道:「童妹妹,你怕我老闆還能吃了你不成?」
劉健聽著孔雪充滿歧義的說話,頓時連續咳嗽了幾聲,才將她們三個人的思緒拉回來。實在太過刺激人了,在滿車是人的車廂裡面居然還能爭風吃醋,劉健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是怎麼長的,臉上笑靨如花,一團和氣,在旁人看來就像親姐妹似的,嘴上卻各不相讓,充滿了火藥味。而且,劉健不知道一向柔順的孔雪,為何突然之間爆發,就像遇到敵人一樣。
三個人的說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有滋有味的側耳傾聽,彷彿就像千載難逢一樣。除了眼光裡面感到好奇之外,再就有就是笑嘻嘻的,為她們感到勇氣可嘉。畢竟,能夠從山窩裡走出來的人都不是思想保守的人,對於敢於追求自己幸福的人都是心有同感,因為他們也是正在追求著自己的幸福和夢想。
童心蓮被孔雪的說話刺激到了,就像一隻驕傲的小母雞,鬥志昂揚的在孔雪面前挺起不小的胸膛來,似乎在告訴孔雪,老娘*的身上也是有本錢的人,誰怕誰呀?緊接著,童心蓮氣鼓鼓的盯著孔雪的眼睛說道:「走就走!誰怕誰?!」
那邊的鄭穎兒聽到表姐同意了,連忙笑容滿面的踮著腳尖兒從行李架上拿著自己的行李來。鄭穎兒知道,剛才劉健既然這麼說,那麼劉健坐車的地方有可能是包廂來的。
只不過,這種粗重的工作哪能讓一個女孩子來呢?劉健迅速的走了上去,對鄭穎兒說道:「鄭記者,哪個是你們的行李?」
劉健順著鄭穎兒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毫不費勁的將行李袋拿了下來。緊接著,劉健便對鄭穎兒說道:「鄭記者,我的位置在第五節豪華車廂包廂,你們隨我來吧?」
或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某些人聽到劉健的說話,開始留意劉健這幾個人來。而有些人則是艷羨的目送著劉健他們離去,無不覺得劉健這個小伙子就是厲害,美女環繞,投懷送抱,這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呀?
自從踏入七運兌卦運之後,兌卦為七赤破軍,兌卦為金錢,破軍為壞心等等,一些人看到金錢帶來的好處之後,轉而開始鋌而走險,處心積慮到處想方設法弄錢。雖然前幾年進行過嚴打,但是,在金錢的誘惑之下,人性心底下的一些**又開始死灰復燃,不惜踐踏法律。
隨著劉健帶著鄭穎兒和童心蓮的移動,一些人緊隨其後,看上去好像在趕回自己的位置,實則上目光游離之下,不停的掃過劉健等人的身上,從而獲得某些自己需要的信息。
而孔雪自始至終,都好像感覺到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行人。n年之前,孔雪還是他們中間的其中一員,對於他們的行徑知根知底,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孔雪的眼睛。孔雪的嘴角隨之露出一絲冷笑,想不到這些人如此的不開眼,居然將主意打倒老闆和另外兩個妹妹的身上來了。如果他們知道老闆的厲害,或許逃之夭夭才是唯一的辦法,但是,現在形同飛蛾撲火的撲過來,那就是自取滅亡。
其實,憑著劉健敏銳的第六感,早就知道有人在盯著自己了,只是,這些人的表演太過拙劣,水平十分有限,劉健相信,只需要孔雪一個人就能解決他們了。因而,劉健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帶著鄭穎兒和童心蓮朝著包廂走去。不過,速度就是加快了一些,這裡面人多複雜,不是動手的地方,劉健估摸著,他們肯定有不少的人,採取的是前後夾攻的方式。
鄭穎兒則是像一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劉健的後面,臉上一副幸福的模樣,全然不知即將面臨的危險。在鄭穎兒的心裡,能夠和劉健在火車上相遇,一解夢裡的縈牽夢繞,這比什麼都好。
鄭穎兒一邊緊緊的跟著劉健,一邊歉意的對劉健說道:「劉副鎮長,關於你的那篇新聞,沒有報道出來,實在對不起了。」
劉健知道,驚動了西江省省委書*記張克己的新聞還能報道出來,那就奇怪了,這不是說明張shuji對宣傳部門的掌控出了問題?所以,劉健友善的說道:「鄭記者,那不是你的錯,省委書*記關心的事情,通不過審核是意料之中的。」
鄭穎兒見劉健沒有責怪自己,心頭上如同千斤的巨石頓時放了下來,一陣釋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她和劉健打的交道不多,僅僅只是兩次採訪的接觸罷了,但是,她對劉健的印象卻深深的刻在心裡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劉健一米八幾的身高都是一個英俊高大的美男子,而且身上懷著驚人的武功,還有,就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個鎮的副鎮長了,前途簡直不可限量。這在鄭穎兒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是一個優秀的終生伴侶人選。能給人絕對的安全感,能給所有女人都需要的幸福。雖然身邊不乏美女追求,這在鄭穎兒看來,只有優秀的人才會這麼受歡迎。這是鄭穎兒迄今為止唯一遇到過的心動的人。
童心蓮望著表妹亦步亦趨發花癡般的拉著劉健的樣子,不住的在心裡歎息。不知道自己這次做的是對還是錯,只能見機行事了。
與前面幾人不同的是,孔雪的心裡並不是那麼的輕鬆。當年孔雪就是和丁為一起被一幫老頭子挾持著做這個行當的,天生對於這種人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的,所以,孔雪很容易就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辨別出他們來。孔雪明顯感覺到,隨著擁擠的來往人群裡面,前後都有他們的人,大約有七八個的樣子,而且不停的不動聲色的打著眼色,交替掩護移動,朝著老闆和鄭穎兒他們而來。孔雪知道,這些人單從一個人的衣著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基本身份來,再進而下手。孔雪倒不是擔心老闆和鄭穎兒他們的安全,而是擔心一旦動起手來,會對身邊的老百姓造成誤傷。孔雪是過來人,知道一些喪心病狂的偷盜團伙,為了自身的安全,不會顧及別人的生命的。
劉健覺得非常好笑,前面的幾個傢伙,一個專門看著自己,一個虎視眈眈的瞅著鄭穎兒手裡的行李袋不放,看來他們都是有分工的。而且,這些人顯然覺得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對自己十分戒備,似乎已經作出相應得到計劃。劉健曾經跟著師叔著江湖上行走過,對於江湖上三流九教的一唬二賴三吵這些彫蟲小技可謂是門兒清,劉健甚至敢肯定,只要自己一動手,就會被他們這樣對付。只不過,劉健是不會讓他們的計劃得逞的。眼看著前面的人將手伸到鄭穎兒的行李袋來,藏著指甲縫裡面的刀片就要劃了過去。
劉健的一隻大手在電光石火間如同一把鐵鉗鉗住了那隻手,然後舉到面前,仔細的瞧了一瞧,爾後,語氣冰冷湊近那個人的耳邊的說道:「這位兄弟,你想幹什麼啊?!」
被劉健攥得痛不欲生的傢伙頓時臉色大變,還是忍著痛楚大聲的呼救說道:「來人呀!救命呀!有人要打人了!」
頓時,車廂裡面所有的人被吸引了過來,具是詫異的望著劉健和能夠傢伙,不知道之間有什麼事情。
到現在,劉健也不得不佩服這些訓練有素的傢伙,簡直不知死活。
而旁邊的鄭穎兒卻沒有發現那個人的異常舉動,有些害怕的問道:「劉健,這是怎麼回事?」
劉健微微一笑,將那個傢伙的手拉近放到鄭穎兒的面前,說道:「鄭記者,你瞧瞧他的指甲裡面藏著什麼?」
鄭穎兒底下頭一看,那個人的指甲縫裡面分明藏著一小邊的刀片,瞬間臉色赫然一變,臉色流露出驚恐的眼神來。太過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跟著劉健,自己的行李袋豈不是給這夥人劃破了麼?
聽到劉健說話的人們,紛紛小聲的咕叨開來,時而交頭接耳,時而指手畫腳的。
不過,就在鄭穎兒愣神的功夫,站在她的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這位兄弟,我的兄弟怎麼就得罪了你了,拽著他的手不放呀?」
中年男子說完,伸出手來就要掰開劉健的手。不用說這個肯定是他的同夥,而且還是現身出來的其中一個而已。
劉健斜視了那個中年男子一眼,說道:「正好,我還擔心找不到他的同夥,既然你送上門來,就請你跟我去一趟警務室。」
聽到劉健的說話,那個中年的臉色男子須臾之間一陣慘白,整個人好像顫慄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兄弟……我跟他不認識,只是路見不平,替他打抱不平而已。」
中年男子說完,眼巴巴的望著不遠處的其他幾個同夥,眼裡充滿了求助。劉健順著他的目光到處,就已經找出隱藏在人群中間的盜賊。
中年男子的說話也提醒了周圍的人,紛紛向後面退了回去,生怕被劉健懷疑到他們的身上。
劉健知道自己拆穿他們的把戲,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接下來他們就要迅速的撤離了。只是,劉健豈能如他們所願。隨即目光掃過孔雪的眼睛,暗地裡打了一個眼色。收到老闆命令的孔雪,緊接著將站在她的身邊的三個隱隱的向後退的年輕男子從人群裡面揪了出來,一把扔到了劉健的腳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孔雪這個年輕貌美的大美女,功夫如此的了得,竟然一手就將人扔到了地上,車廂裡面一個個的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心裡已然是膽戰心驚了。
此時,乘警走了過來,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劉健呵呵一笑,說道:「乘警同志,你好!剛剛抓到想從我們身上偷盜東西的盜賊。」
乘警看著劉健手裡攥著的那個人,樸樸素素的,好像不像做賊的,於是奇異的問道:「你是指他們幾個?」
劉健覺得,這個乘警的素質實在太差了,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劉健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乘警的。隨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們幾個,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看。」
劉健剛剛說完,孔雪就跨上前幾步,變戲法似的,從地上將其中一個盜賊倒著拎了起來,緊接著,刀片、錢包、夾子等等東西紛紛掉了下來。眾人一看,頓時就明白過大概了。沒有想到這些人年紀輕輕,穿得平平實實,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呀,居然是盜賊來的。
被劉健攥著的那個傢伙頓時面如土色,知道自己遇到行家了。並且,幾乎他所有的同夥都有同感,一個個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