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掰腕子
老太爺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對於自己這個孫子聰慧如斯感到老懷大慰,笑呵呵的說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爺爺,我先過去一趟,看看表弟和劉兄弟,看不陪你老人家了。」單鐵雄實則是有些心虛的藉故說道,因為單鐵雄覺得,老太爺的威壓實在太大了,待久了,實在受不了,還是開溜為妙。
單鐵雄說完,迅步離開了老太爺的書房。只是,單鐵雄的細微心思,絲毫沒有瞞得過老太爺的雙眼,老太爺看著單鐵雄逐漸消失的身影,微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為自己的這個孫子的謹小慎微感到有些可笑。
單鐵雄來到劉健和宋伍住的客房嗑叨了大半個小時,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單璧還真是為了劉健的事情,派了一個參謀長帶著白厚生和張開騰一起去了農科院和地質院辦理了。而單鐵雄則是帶著劉健和宋伍回到軍區的招待所。考察組的五個成員都還在那裡,雖然都是宋伍的手下,但是,必要的禮數,單家還是需要遵循的。」「
今天洪州軍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帶著宋伍遵循考察組的成員,到他們的駐地去參觀考察一下,讓他們瞭解洪州軍區的勢力,爭取那個新型後備特種中隊的名額。而且,經過昨天晚上老太爺的點撥之後,單璧似乎胸有成竹似的,沒有親自出面,而是讓單鐵雄作陪。
劉健和宋伍來到招待所的時候,宋伍的五個手下還沒有起來,昨天晚上,劉健把他們灌得慘了,醉得不省人事,現在他們還是頭昏腦漲的,此刻看到宋伍和劉健過來了,便爬了起來,舉手敬禮之後,不好意思的耷拉著腦袋。宋伍一個個的踢了一腳,笑著說道:「行呀!你們一個個的酒量見漲了,忘記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嘛?」
五個大老爺們一陣收拾之後,紛紛來到宋伍的面前。昨天晚上被劉健灌得一塌糊塗的簡志對劉健的酒量記憶猶新,對劉健的豪爽很是惺惺相惜,於是說道:「劉兄弟,昨天晚上咱們兄弟幾個只顧著喝酒,不知以前你在哪裡高就的?」
「和你們都是一個樣,也是軍人來的,至於在哪裡就不方便說了,大家應該記得軍人的保密守則。」劉健對這五個人的心思可是有著明白的很,這個簡志生性豁達,為人真誠;而頭腦簡單的賈振興則是以拳頭來說話,無論做什麼都喜歡通過拳頭來分應該高下,輸了則是心悅誠服;而夏銘的心思則有點重,凡事都不怎麼宣之於口,典型的心機型人物;只有那個龐明才是劉健所喜歡的類型,為人光明磊落豪爽不說,而且也有心思,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進退自如,明顯是一個將才;剩下的付榮生,貌似粗狂,其實粗中有細,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然而當賈振興聽到劉健也是軍人的時候,就忍不住的說道:「兄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咱倆露一手給兄弟們瞧瞧。」
劉健饒有意味的掃視著賈振興,笑著說道:「賈兄弟,不知道你想怎麼玩,這招待所裡面地方不夠寬躺,你就想想,有什麼既簡單又能顯示出水平的?」
劉健正愁著怎麼教訓一下這些目中無人牛皮哄哄的傢伙呢,自以為是特種部隊的成員就了不起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大師兄顧及戰友之間的面子,他劉健不怕。想起在龍隱的時候,那些手下被自己訓練得像一條條嗷嗷叫的狼崽子一樣,在自己的面前則是一副小綿羊的模樣。而大師兄的訓練效果明顯比自己差遠了。
簡志心思耿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於是說道:「那就掰手腕吧,這個咱們兄弟之間在軍營裡面經常玩。」
賈振興一聽,呵呵的傻笑點頭說道:「掰手腕好,既節省地方,又能顯示出大家的底子來。」
賈振興說完,望著龐明問道:「龐明,你覺得怎麼樣?」
龐明的心思細膩,自然看透了劉健的用意,而其他人都自以為是,認為自己能夠通過考核進入特種部隊,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即使這個劉兄弟再怎麼厲害,也不是大家的對手,總應該有一個能夠打敗劉兄弟的吧?而劉兄弟則是通過此舉來給大家的教訓,龐明看到劉健不以為意的眼神,就知道他們這些兄弟,別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緊接著,賈振興搬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擺到了中間,隨即捲起了衣袖,一邊說道:「劉兄弟,咱們先試試?」
劉健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太少了,還是兩個一起上吧,這樣比較節省時間。」
劉健的說話賈振興和簡志聽著,倒沒有什麼,反而夏銘和付榮生的雙眼都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來,彷彿覺得這個劉兄弟口氣挺大的,根本就沒有將他們這些特種部隊的精英放在眼裡。
簡志呵呵的笑著說道:「劉兄弟,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來攙和攙和。」
簡志說完,順手拉了一張椅子,擺在劉健的右手邊,隨即坐了下去。整個過程,宋伍都是不發一言,捂著嘴唇看著師弟在表演。雖然宋伍貴為特種部隊大隊的大隊長,但是,對於手下們的一身傲氣目中無人,巴不得師弟來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見識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不是拿來顯擺的。
果然,賈振興和簡志坐了下來之後,劉健說道:「咱們兄弟幾個比試,誰來當裁判呀?」
賈振興指著一片的龐明說道:「龐明兄弟我信得過,他來當裁判最公證。」
劉健點了點頭,對龐明說道:「龐明兄弟,既然賈兄弟推舉你出來做大家的裁判,那就有勞了。」
龐明自知自己還沒有那個份量當得起劉健的客氣,裡面說道:「既然大家都相信我龐明,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隨著龐明的一聲令下,賈振興和簡志兩人一左一右,攥著拳頭,使勁的掰著劉健的手腕往兩邊倒去,大家聽得關節聲「咯咯」作響,心裡卻是緊張的望著三人手腕的位置。劉健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任期將手腕一點一點的往外邊掰下去。只是,眼看著劉健的手腕被掰到離桌面還有一寸,就要輸掉了。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大家驚心動魄屏住呼吸的時候,劉健的手腕卻是止住了,無論是賈振興和簡志,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滿臉憋得通紅,青筋勃露,劉健的手腕就是紋絲不動的止住在那個地方,氣不喘,臉不紅,而且還面帶著微笑望著他們。
劉健這時好整以暇的笑著說道:「現在改輪到我使勁了,你們兩個可要小心了。」
隨著劉健說完,左右兩個手奇跡般的往回拉了起來,骨骼「咯咯」的爆響,就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驚險萬分的時候。但見三個人的手腕都是血管暴漲,紅彤彤的,粗大的青筋隨處可見。
賈振興和簡志看著自己的手腕正在逐漸的被劉健一點一點的拉回來,感覺到劉健的手腕好像有萬鈞之巨那般沉重,心裡頓時焦急起來,臉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沿著臉頰流淌下來。他們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掰手腕這玩意也玩過不少,但是,對於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掰手腕方式,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可謂是大開眼界了。本來以為是勝利在望,可是誰曾想到只是別人故意為之的欲擒故縱呢?
賈振興和簡志都不傻,傻的人又怎麼能被挑選進特種部隊呢,只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全靠著一股意志硬撐著。
宋伍可是將師弟的後發先至看在眼裡,而龐明則是暗暗心驚,對於劉健的大力感到不可思議,剩下的夏銘和付榮生兩個人則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劉健雙眼的餘光掃過賈振興和簡志兩人的臉上,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是力竭氣衰了,嘴角微微上揚,眉頭輕舒,隨即手上加大了力氣,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賈振興和簡志的手腕就像被摧枯拉朽一般被劉健掰到了桌子上面,彷彿耍魔術那樣神奇。
此時此刻的賈振興和簡志如釋重負的喘著粗氣,一邊抹著臉上額上的汗水,有氣無力說道:「劉兄弟,咱們兩個服了!服了!」
兩個人都沒法掰贏一個人,不服輸行嗎?
接下來,劉健望著夏銘和付榮生以及龐明問道:「你們三個,還有誰不服氣的?」
龐明知道這是劉兄弟在藉機幫助大隊長給他們來一個下馬威的,連忙說道:「我既然做裁判了,我就不便參與。」
剩下的夏銘和付榮生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兩個也想來試一試。」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個劉兄弟已經和賈振興和簡志兩個人耗了一些力氣,自己兩個人在這個時候再上,明明佔了一個大便宜。只是,他們求勝心切,壓根就沒有想到劉健這是有意為之的。假若有需要的話,劉健想什麼時候勝出就什麼時候勝出,即使賈振興和簡志有再大的力氣,也是撐不過劉健的一秒時間。
宋伍看著夏銘和付榮生兩人臉色微微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知道他們自以為勝券在握了,殊不知劉健正想給他們兩個狠狠的一擊,讓他們以後不會以貌取人了。
「準備,一、二、三、開始!」隨著龐明的話音剛剛落下,夏銘和付榮生兩人拚命的使勁,手臂上的肌肉在攥著的拳頭之下,突起一坨一坨的,一看就知道他們的力氣不小。只是,劉健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大喝一聲,雙手好像突然生出無盡的力氣來,夏銘和付榮生兩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手腕就被劉健死死的壓在桌子上面了,一動都不能動。此時此刻的夏銘和付榮生的心裡面一陣呆澀,怎麼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好像自己輸得不明不白似的。但是,有一個事實,他們兩個必須要承認的,就是別人深不見底,掰手腕這種事情,不過是別人玩泥巴似的玩意而已。
這個時候的夏銘和付榮生兩個人,骨子裡引以為傲的存在感被劉健徹底撕得粉碎,打回了原形。兩人由衷的折服望著劉健說道:「劉兄弟,我們兩個人都是心服口服,沒話說。」
劉健擺了擺手,說道:「學武之人,忌露,君子藏器於身,不動如山,與常無異,不動則已,一動則是凌厲一擊,這就是我想對你們說的,也是最好的保命方式。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對你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