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判立決
何志國回想著既然書*記的說話,心裡一陣狐疑,遂打開了洪州日報,只見頭版上面赫然印著《記見義勇為的優秀青年黨員下鄉工作紀實》,再細細的讀了下去,才發現,居然是對那個他認識的劉健的報道。//更新最快//何志國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這篇文章之後,進而想起剛才計然書*記的說話,何志國估計是計然書*記已經發現了許加德偷梁換柱的動作,這才說出「大用重用有能力的幹部」的話來,分明是在暗示對許加德不滿的同時,也讓自己提拔劉健同志。
而且,計然書*記不將電話打給洪州市的鄺文斌部長,而是將電話打到自己這裡來,這很就說明問題了。進而,想起劉健之前曾經送給自己一條特供大中華,再想想既然書*記今天的態度,何志國的心裡彷彿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想到這裡,何志國的心裡面一陣發熱,未顫著手,一臉興奮,抄起了電話,打給大山鎮的鎮委書*記路遠。
路遠接到何志國的電話的時候,心裡有些激動。自從路遠就任大山鎮鎮委書*記以來,組織部部長何志國貌似還沒有親自給他打過電話,今天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路遠佝僂著身子說道:「何部長,你老那麼忙,有什麼事情就讓通訊員打電話給我就可以了。」」「
路遠的說話雖然有些矯情,但是,此時此刻的何志國心裡很是受用,何志國清了清嗓子,說道:「小路呀,你知道今天一早是誰打電話給我嗎?」
聽了何志國的說話,路遠的心裡腹誹道:「老子知道才怪呢?」隨即收起心神,耐心的聽著。
那邊的何志國又再繼續說道:「小路呀,今天一早給我打電話的是計然市委書記。」
何志國說到這裡,似乎故意賣關子似的,停頓了一下。只是,路遠聽了,就像暮鼓晨鐘一樣,心頭大震,貌似他大山鎮應該沒有什麼擔心可落入計然書*記的法眼的吧?轉而一想,縣委組織部的何志國部長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早給自己打電話的,如果有,那麼出來劉健的事情,路遠實在想不出有誰值得上級那麼重視了。
接著,何志國又說道:「小路呀,計然書*記親自下了一個指示,就是大用重用有能力有才幹的人,我希望你好好琢磨琢磨計然書*記話裡的意思。」
何志國說到這裡,如果路遠現在還不明白,不如買快豆腐一頭撞死算了。隨即信誓旦旦的說道:「何部長,請計然書*記放心,也請何部長你放心,我會堅決執行計然書*記的指示,大用重用有能力有才幹的人的。」
何志國對路遠的反應十分滿意,笑著說道:「小路呀,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說完,何志國放下電話,隨即陷入一陣沉思。
而掛了何志國電話的計然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讓秘書宋傑良通知大家開一個臨時的常委會,討摟習問題,藉機敲打一下那些目中無人的傢伙。計然能夠升任洪州市的市委書*記,是因為他在其他地方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做出了大量的成績,一年前才被升職到洪州市的。而洪州市市委市政*府的關係盤根錯節,錯綜複雜。加上洪州市是黨打響起*義第一槍的地方,許多老人或多或少都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存在,計然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才理清這裡面的關係,通過這種鍛煉,讓他的心裡和身上有了一種超然的氣度,以及看事物的高度。想起老首長的諄諄教誨,計然打從心底裡感激的同時,也發自會心的一笑。當初他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來到這個地方上任的。
八點三十分正,計然準時最後一個走進了會議室,站在會議桌前,計然看了看坐在走進左邊的助手郭誠達市長,右邊的副書*記許加德,然後掃了一周,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隨即,計然拿出昨天和今天的洪州日報,放在會議桌上面,然後餘光掃過許加德,正好遇上許加德也望了過來。只是,許加德感覺到了計然書記眼光裡面包含的意思十分豐富,不由得渾身震顫了一下。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知道,不要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明眼人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
緊接著,計然清了清嗓子,將大家紛飛的思緒拉了回來,然後才說道:「今天,我看了洪州日報的頭版報道,還有昨天的頭版報道,令讓感到十分震撼啊!一個大學生兼退役軍人,被分配到林山縣大山鎮山下村那樣封閉貧窮的地方,竟然可以做出如此大的成績,裡面圖文並茂,還有人民群眾的心裡話。說實在的,我為我的治下有這樣優秀的幹部感到欣慰!但是!從他剛剛進到林山縣的時候,就遇到如此惡劣的事情,還有在大山鎮的時候,也是同樣遇到一些無法無天的犯罪分子,大家說說,對於這種現象,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計然說完,舉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掃了一遍周圍的幾個班子領導,隨即悄悄的放了下來。
作為分管政法治安的領導施永斌,聽了計然書*記的說話,心裡頓時有些慼慼然的。計然書*記的手腕現在已經不容置疑的,去年計然書*記才剛剛來到洪州上任,僅僅是一年後,就已經沒有人干明目張膽的的挑戰他的權威了,其中包括許加德這個實力強大的坐地虎,也不敢輕撫其纓。只是,傅一刀的那件事情,直到現在還是沉著水底下面,變得更加複雜多變了。施永斌最初因為傅一刀的事情不知不覺的被捲了進去,林山縣的刑警副隊長蕭劍鋒連帶著犯人傅一刀以及一個公*安局副局長洛軍一起失蹤,不知所在。現在,他只是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過日子。
只是,就在施永斌欲言又止的時候,軍分區駐洪州的司令員宋嘉耀卻是虎虎生風的站了起來,臉上殺氣騰騰的,直腸直肚的說道:「計然書*記,我是一個軍人,說話直來直去的,不懂繞什麼彎子,但是,我軍方人員在林山縣大山鎮探親的過程中,受到地方的惡霸的槍擊,差點命喪這些惡霸的手中。有一點我非常清楚,就是現在下面的治安到了飛整治不可的地步了,如果你們地方沒有這個能力,我們軍方可以代勞。」
施永斌還是被宋嘉耀的說話怵住了,如果這個板子打下來,那他施永斌絕對是第一個。此時施永斌的心裡,開始有些恨那個傅一刀和劉健了,沒有他們兩個,這些事情就根本不會發生。
不過,宋嘉耀的口氣有些過頭了,計然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宋嘉耀司令,地方的工作雖然存在疏漏,但是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的嘛,當然了,宋司令你剛才說的,只是極個別的現象。」
計然安撫了宋嘉耀司令員之後,轉而向旁邊的郭誠達市長說道:「郭市長,這是你政府轄下的事情,現在你應該給宋嘉耀司令一個滿意的答覆。」
郭誠達滿意想到計然書*記竟然將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對於其中一些內幕,郭誠達還是而有所聞的,和副書*記許加德或多或少都有著一點點關係,只是許加德在洪州經營多年,勢力龐大,就連他的副手常務副市長汪世成也是他的人,還有宣傳部的部長梁猛義也是,於是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計然書*記,具體的問題還是由施永斌政法委書*記來回答你吧,畢竟他比較專業。」
施永斌聽到郭誠達的說話,渾身上下是一片冷汗,濕滑滑的,兢兢然的站了起來,咬了咬牙說道:「各位,關於傅一刀一眾人等持械劫囚的事情,問題十分嚴重,還有大山鎮前書記盧國銘的小兒子盧強教唆他人槍擊現役軍人,也是非常嚴重的。現在,我們的公安幹警正在調查這兩件事情。」
只是,施永斌說到這裡的時候,許加德就迫不及待的的跳了出來問道:「施書記,現在問題是,傅一刀不知所蹤,還有林山縣刑警隊的副隊長蕭劍鋒也一起失蹤了,連同公*安局副局長洛軍同志也一同失蹤,是不是那個蕭劍鋒和傅一刀聯合起來逃跑了?」
其實許加德也是十分想知道蕭劍鋒他們的下落,自從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兒子有關之後,許加德的心裡就再也無法那麼淡定了。現在他迫不及待的的跳出來,就是為了從施永斌的嘴裡得到蕭劍鋒他們的下落。
施永斌聽到許加德的誅心之言,心裡暗暗咬牙切齒,只是許加德位高權重,門生眾多,即使他施永斌是一個政法委書*記,也自忖不是他的對手,是以,施永斌只能自己打掉牙齒和血吞了。施永斌臉帶苦澀的說道:「許副書*記,這個事情我比你更加想瞭解清楚。」
既然看到許加德說話了,順著許加德的語氣,計然突然說道:「既然許副書*記也想瞭解清楚這件事情,施永斌同志,我希望你盡快給洪州所有的老百姓壓根滿意的答覆。還有,宋司令,既然盧強已經被你們軍方抓了起來,那麼盧強的事情就由你們軍方自己處理吧。」
許加德聽到計然書記的說話,心裡頓時慌了,他曾經答應過胡青遠,如果事情由他們軍方處理,盧強十之八*九死定了,於是,許加德勉強的笑著說道:「計然書*記,那個盧強好歹也是地方上的人,應該由地方分管政法的來處理吧?」
宋嘉耀一聽,頓時不幹了,立刻黑著臉說道:「許副書*記,你是不是有意包庇槍擊現役軍人的犯罪分子啊?!」
許加德突然聽到宋嘉耀的吼咆聲,渾身不禁震了一震,縮著脖子說道:「宋……宋司令,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於軍方的人,他不願得罪得太過。在許加德的眼中,這些軍人都是兵***,仗著拳頭大,橫蠻不講道理,一句不合,就開始動手動腳。而且,許加德還隱隱擔憂自己的那個驕橫的寶貝兒子,不知哪一天惹到軍方的人,惹來軍方的報復,說不定不死也得脫層皮。
既然擺擺手,似乎在做調解的說道:「許副書*記,雖然盧強是咱們地方上的,但是,他教唆他人槍擊現役軍人,是一個嚴重的罪行,由軍*事*法*庭來判定他的罪行,我看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嘛。」
宋嘉耀聽了計然書*記的說話,咧嘴就是一笑,然後說道:「還是計然書*記明白事理,依我看,那個盧強就應該判立決!進行槍斃!以儆傚尤!狠狠的震懾社會上那些犯罪分子!」
許加德一聽,滿臉大汗,頓時心裡不停的叨念著:「完了!完了!那個盧強完了!我怎麼向胡副主*席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