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鳳家有女初長成
鳳鈺琪望著有些不太鎮定的兒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兒子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中間的差距,真是沒法可比,少了一份淡定和矜持。//歡迎來到閱讀//不過,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也不是無情無義的那種人,倒是一個可以托付的明主,是以,鳳鈺琪淡淡的說道:「小偉的路,有他自己選擇,我個人來說,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鳳和偉聽了父親的發言,心裡如同一塊大石落地,屏住呼吸的嘴裡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懷著愉快的心情,去將老爺子收藏的陳釀語氣鳳女香酒拿了出來。鳳和偉抱著手裡的一埕語氣鳳女香酒大約兩斤裝左右,蓋在上面大紅的封紙已經褪色,變得泛白了,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時間。只見老爺子站了起來,走到書房裡面,少頃,拿出幾個羊脂白玉的杯子和酒壺來。羊脂白玉的酒杯大約兩錢的容量,而玉壺大約可以裝四五兩。劉健看到這個情景,心裡開始有些期待起來。唐詩裡面說過:「葡萄美酒夜光杯。」這夜光杯就是羊脂白玉做的杯子,專門用來盛葡萄酒的,只有用夜光杯盛著的葡萄酒,味道才與眾不同,其中散發出來醇厚的芬芳,滲人肺腑,讓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劉健也曾經嘗試過用夜光杯裝葡萄酒來品嚐,是以才一清二楚。只是,用夜光杯盛這御前鳳女香白酒來對飲,劉健倒是第一次見到。」「
鳳家雖然隱居山下村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但是,以前也曾經是一方豪門望族,家族的傳承有著深厚的底蘊的,手裡還是有著不少的金銀玉器。也是因為躲在這種地方,鳳老爺子的這種愛好才能保存下來,否則,在十年浩劫的時候,早就被消滅乾淨了。
鳳鈺琪拍開了酒埕上面的封泥,一股渾厚的陳香立即撲鼻而來,鳳和偉眼珠兒一動不動的盯著老爺子的雙手,看著老爺子慢慢的將與其鳳女香酒倒在羊脂白玉的酒壺裡面,喉結不住的吞嚥著。劉健聞著那股酒氣的時候,才發覺這種酒沒有其他白酒那樣猛烈,而是帶著一種悠醇溫和。彷彿恰如其分的就像鳳女香一樣,悠而不絕,醇而不烈。
鳳老爺子斟了一杯,推到劉健的面前,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劉健舉起了羊脂白玉酒杯,和鳳鈺琪父子倆微微的碰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輕輕的將酒喝了下去,一股醇厚的酒意順著喉嚨慢慢變得溫熱,不像其他酒那樣的辛辣,韻味深長。仔細的品嚐著御前鳳女香酒,劉健不禁大讚的說道:「好酒!好酒!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這樣的酒!」
劉健說完,砸著嘴巴,回味無窮,眼光有些貪婪的望著鳳老爺子旁邊的玉壺。不僅劉健如此,鳳和偉更是眼瞪瞪的望著老爺子,眼光裡充滿了希冀。
鳳老爺子看著劉健的樣子,滿意的笑道:「劉同志,這個御前鳳女香酒怎麼樣?還可以吧?」
劉健重重的點了點頭,洋溢著笑臉說道:「老爺子,不瞞你說,我也是喝了不少酒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喝過這種酒,我相信,這種醇而不烈的酒,不會上腦,也不會傷身,十分適合市場的需要,不論男女老少,都會歡迎的。」
鳳老爺子聽了劉健的這個評價,倒是覺得合情合理,十分貼切,微笑著點了點頭。
轉而,劉健詫異的問道:「就是不知道這種酒能不能泡保健藥酒,如果可以的話,就多了一種口味。」
鳳鈺琪呵呵一笑,說道:「有什麼不可以,以前皇家的太后因為其他的酒太過霸道,就是用這種御前鳳女香酒來泡藥酒的。現在外面釀酒的技術只是以前的皮毛而已。以前我到街上去喝酒的時候,那不叫酒,火氣都沒有退,純粹是依瓢畫葫蘆蒸出來的,白白的糟蹋了糧食。」
鳳鈺琪說完,有些歎氣的說道。不過,隨著社會的變遷,許多東西都改變了,無論是人,抑或者是思想,這是鳳鈺琪最不願意看到的。只是,天道如此,僅他一山中老叟,在這天地如同白駒過隙浩瀚宇宙之中的滄海一粟,泯泯眾生而已。
劉健他們已經喝下了三杯,鳳和偉的母親接著就做好了風乾雞炒香菇,臘肉炒竹筍,順便還搾了一疊鹹味花生米過來。
三人喝得有滋有味的時候,門外走進了兩個青春少女,大聲的說道;「爸媽,今天晚上的電影真好看!」
說完,突然發現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人,隨即有些羞赫的低下了頭。不過,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時而不停偷偷的瞄著劉健看。
其實,她們兩個從一進門開始,劉健就知道有人進來了,只是,劉健不用多想都知道是鳳家的人,因為這麼晚了,除了鳳家去看電影的家裡人,劉健實在想不出其他人來。而且,劉健也被鳳家的兩個女孩子的說話聲吸引了過來,眼裡帶著一絲的愕然看了她們倆一眼。
鳳鈺琪不經意的瞟了劉健一眼,發覺到劉健的疑惑,隨即笑呵呵的向他的兩個女兒招了招手說道:「鳳舞、鳳蝶彩,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緊接著,鳳鈺琪笑呵呵的又再說道:「劉同志,這是我的兩個女兒,本來她們倆個回到大山鎮,想從家裡拿一些糧食到學校去的,聽說村裡來了電影隊,就留下來看一看。」
劉健順著鳳鈺琪招手的方向看去,雖然燈光有點昏暗,但是,劉健的眼力何其的厲害,只見那個年紀稍大的鳳舞,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髮,眼前劉海的地方剛好及眉,雙眼如同黑寶石一樣,閃閃發亮,好像會說話一樣。柳葉的眉毛黝黑且長,蔥頭的鼻子連貫山根,既白且挺,紅彤彤的雙唇,不厚不薄,整個嘴看起來,大小適中,特別是兩個嘴角微微上揚,笑起來肯定迷死人不償命。鵝蛋的臉形,特別是下頷的那一坨肉,既豐滿又顯得可愛,而那長長的頸項如同手裡的羊脂白玉一樣。頓時,劉健的心裡對鳳舞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其實這個鳳舞就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特別是那柳葉眉,揚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她的剛烈。而她身邊的另外一個鳳蝶彩就不一樣了,看上去十六七歲左右,雖然是峨眉淺淡適中,如同筆跡帶過一樣,只是,丹鳳眼的眉尖略略上揚,帶著一絲媚意,天生一個情種,加上直筒鼻子,鴨蛋的臉形,一張經常含笑的櫻唇,讓人覺得她的熱情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不過,略有一點,稍有不注意的,就是她的下頷兩腮的骨骼略微突出,倒是有個能夠吃苦耐勞、逆境求存的女孩子。這兩種矛盾的性格長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倒是讓劉健有些期待她將來的際遇。
鳳鈺琪的眼光輕輕的掃過劉健的眼睛,看到劉健的眼光如同一泓清泉一樣,沒有一絲雜質,鳳鈺琪的心裡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鳳鈺琪知道,這個劉同志是一個大才,遠非一般人可以匹配。如果劉健真的看上他的兩個女兒,鳳鈺琪會覺得十分的為難。鳳家以前也是服侍皇家為活的,多少清楚裡面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當這種人的女人,則是十分的辛苦兼痛苦的。外面看起來好像風光無限,實際上心裡的淒涼與苦楚,沒有人會體會的。所以,鳳鈺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走上這條路。
但是,鳳和偉的母親李思蘭早就迫不及待站了出來,笑盈盈的對鳳家姐妹說道:「鳳舞、鳳蝶彩,這是剛來咱們山下村的劉幹部,你們認識認識。」
鳳鈺琪看著妻子的舉動,白了妻子李思蘭一眼,心裡明白妻子的意思,心裡暗歎,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只是,這一切都是緣分,天意如此,即使他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結果,是以,鳳鈺琪只能順其自然了。
鳳和偉看到兩個妹妹回來,也是十分高興,笑著指了指劉健說道:「你們看的電影,就是劉幹部請過來的。」
聽說請來電影隊的劉幹部就在自己家裡和父親大哥喝酒,鳳家兩姐妹鳳舞、鳳蝶彩的眼裡立即是熠熠生輝的望著劉健,眼裡充滿了好奇,充滿了瞭解的冀望。在鳳舞、鳳蝶彩兩姐妹的眼裡,這個劉幹部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即使在林山縣縣城,想看電影,不是誰想看就能看到的,不僅需要錢,還需要關係,因為林山縣實在太窮了,多一點娛樂的地方都沒有。而且,她們倆個經常聽著別人在自己的面前吹噓什麼電影怎麼樣好看,雖然十分羨慕,但是,兜裡面乾癟癟的,可是有心無力。
鳳鈺琪望著兩個女兒如同花癡的模樣,心裡隱隱有些吃味,真是女大不中留,生來的女兒手往外拐,老古話說的一點不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嘗到這種滋味了。
李思蘭看著自己兩個女兒羞赫中帶著一絲崇拜,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心裡更加堅定自己的主意。頓時笑靨如花的對自己的兩個女兒說的:「鳳舞、鳳蝶彩,怎麼你們兩個不問劉幹部好呀?」
鳳舞、鳳蝶彩微微彎著腰,臉上帶著一絲青澀和羞怯,對劉健說道:「劉幹部你好!」
劉健連忙站了起來,硬著頭皮說道:「鳳舞同學、鳳蝶彩同學,你們好!」
看著劉健諸如此般,鳳舞、鳳蝶彩變得有些大膽的捂著嘴唇,嘻嘻的笑了起來,覺得面前這個劉幹部還挺有意思的。轉而,看到自己的父親拿出多年珍藏的御前鳳女香酒招呼這個劉幹部,心裡覺得更加驚訝的了。由此可見,這個劉幹部深得父親的信賴和認同,否則,父親是不可能將自己視為寶貝的御前鳳女香酒拿出來給這個劉幹部喝的。
李思蘭看著自己兩個女兒的樣子,顯然益發變得更加燦爛了。如果劉幹部能夠看上自己的女兒,那才叫一個「好!」呢。
鳳鈺琪不再理會妻子的心思,接著對劉健說道:「劉同志,來!來!來!咱們喝咱們的酒。」說完,舉起酒杯向劉健敬了過去,劉健連忙舉杯迎了上去,微微一碰,隨即一口喝了下去。
接著,劉健問道:「老爺子,鳳舞和鳳蝶彩兩個姐妹,留在林山縣這種偏僻的地方讀書,這些地方的教育水平有些偏後,有些可惜了,不如我介紹她們兩個到洪州一中去讀書,有可能會考上國家重點大學都說不定。」
轉而看到老爺子眼裡的異色,劉健連忙說道:「老爺子,就當我是喝了你這頓陳年御前鳳女香酒的酒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