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一見如故
看著單鐵雄滿臉通紅,眉頭頻頻的跳動,劉健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這才鬆開自己的手。
單鐵雄如獲大赦的搓著自己那只火辣辣的右手,鑽心的疼痛依然還是一陣陣的傳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表弟所說的並不是吹牛,而是別人真的有那個真材實料。而且,才劉健的表情上來看,恐怕表弟的這個兄弟比他說的還要厲害。
識英雄重英雄是自古以來大家所推崇的,而單鐵雄也不列外。單鐵雄拍著劉健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說道:「劉兄弟,今天能夠結識你,我單鐵雄十分的高興,今天咱們哥們得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單鐵雄暗地了試探劉健,尹良是看著眼裡的,知道軍人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勢力超過自己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崇尚強者。看到老闆和單鐵雄兩人既不傷和氣的完成各自的試探,尹良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尹良最怕遇到哪些自尊心超強的人,眼裡容不得半點的沙子,說不定會因此結下仇怨。
尹良引著單鐵雄和劉健向樓上的包間走去,而單鐵雄則是饒有興趣的拉著劉健的手對劉健說道:「兄弟,你乾脆到我的部隊來算了,我保證在三年之內,你的級別升到中校,怎麼樣?」」「
「單大哥,你說笑了,我剛剛才從部隊裡出來,怎麼又能回到那個地方去呢?」劉健微笑著說道。
單鐵雄驚愕的望著劉健,似乎不太相信的說道:「不是吧?這樣的寶貝領導也捨得放手,那……」
單鐵雄說著說著,然後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想到,憑著劉健的身手肯定不是一般的部隊的,如果劉健是從秘密部門退下來的,那麼,這其中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的內幕,恐怕不能對外人道。假如他再說下去,豈不是連上級領導都罵進去了麼?所以,單鐵雄十分聰明的住口了。隨即眼睛一瞇,接著猛然若有所悟的睜了開來。
劉健可是將單鐵雄的反應一絲一毫都是看在眼裡,看到單鐵雄的樣子,估計他也是猜出了個大概,知道裡面的原因,所以才及時的住口了。看來,這也是一個聰明人呀。
兩人進到包間,尹良很快就命人上菜上酒了,然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單鐵雄越來越覺得劉健很對自己的脾氣,竟然反客為主的為劉健斟滿了一杯茅台酒,然後說道:「劉健兄弟,我單鐵雄今天能夠認識你,感到十分高興。今天我就借花獻佛的敬你一杯酒,來!我先乾為敬!」
單鐵雄豪爽的脖子一仰,五錢大的杯子的茅台酒全被單鐵雄一口悶了。劉健也是當了三年兵的人,十分清楚身為軍人的個性,喝酒其實就是交心,一碗酒就可以看出一個人是不是豪爽的人,是不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是不是一個有忍耐力的人。不過,對於劉健這種有內力底子的人,喝酒其實就像喝白開水一樣,只要輕輕一逼,酒精隨著汗水排了出來,再用一條毛巾擦一擦,這樣又不著痕跡了。
單鐵雄看著劉健也是一口喝下了酒,就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若無其事的樣子,十分的滿意,這可是五十度的陳年茅台酒,就連他喝進肚子裡面,也是火辣辣的,看來這次喝酒也是棋逢對手了。而且,單鐵雄的心裡想到,他的表弟並沒有介紹錯,這個劉健絕對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單鐵雄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嚼了嚼,接著又再說道:「劉兄弟,既然你剛來到我的地盤,有什麼困難就跟哥們說說,咱們兄弟倆一見如故,你不要跟兄弟客氣。」
只是,劉健沒有答話,而是往單鐵雄的酒杯裡斟滿了酒,舉起酒杯說道:「單大哥,來!來!來!咱們哥們喝酒吃菜。」
劉健人小成精,故意讓單鐵雄憋著,用酒堵住他的嘴巴,單鐵雄這種人,你越不想讓他說,他就會越憋不住的,自己就會急不可耐的說出來,劉健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單鐵雄喝下了劉健敬的酒後,接著說道:「兄弟,哥好歹也是一個上校,在洪州市的地面上,還是有一點面子的,要不?我介紹介紹你們林山縣的縣委書*記江河給你認識認識?」
劉健聽了單鐵雄的說話,突然就是一陣愕然,覺得單鐵雄的消息還是有點落後呀。於是,劉健驚訝的說道:「單大哥,你不知道我得罪了林山縣的縣委書*記江河嗎?」
單鐵雄瞪著眼睛,感到一陣的詫異,心裡卻是十分懊惱,沒有打聽清楚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這話都說得有些那個了。
單鐵雄搖了搖頭,懊悔的說道:「兄弟,我沒有想到呀,能不能跟兄弟說說?」
緊接著,劉健就將他剛剛來到林山縣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單鐵雄,單鐵雄聽了後,拍著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娘*的!我沒有想到江河父子倆竟然會是這樣的人呀?」轉而接著說道:「我覺得還是待在軍隊裡面好,最起碼沒有你們地方那麼複雜。」
劉健笑了笑,沒有作答,而是繼續給單鐵雄的酒杯滿上,說道:「單大哥,來!咱們繼續乾杯!」
單鐵雄連續喝了幾杯茅台,噎著酒氣,然後說道:「兄弟,既然你被安排到了山下村去蹲村了,咱們哥倆沒說的,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單大哥,這可是你說的啊?如果我說了,你反悔了怎麼辦?」劉健就像一頭狐狸一樣,笑著說道。
哪知單鐵雄擺了擺手,說道:「咱們是什麼?是兄弟,兄弟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麼?況且,地方支持了軍隊,軍隊也要支持一下地方嘛?」
「是這樣的,現在我想在山下村想修一條路通往大山鎮的,不過,需要不少的炸藥。」劉健趁著單鐵雄酒氣滿溢,裝作禁不起他的熱情,苦著臉說道。
單鐵雄蹙著眉,嘴裡小聲的咕嘟說道:「炸藥?」隨即毅然的對劉健說道:「兄弟,你放心,這個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不就是一點炸藥嗎?你要多少?」
劉健伸出三個手指頭,朝著單鐵雄面前晃了晃說道:「定向炸藥,三噸。」
單鐵雄聽了,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接著有些為難的說道:「兄弟,三噸定向炸藥這個……這個已經超出了我的權限了,不如給了兩噸吧?怎麼樣?」
其實,劉健擔心怕單鐵雄一下子就將數字卡嚓了一半,所以才報出三噸的數量,現在拿到兩噸定向炸藥,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解決了這個心頭之患,劉健的心情也開始變得輕鬆起來。有了這兩噸定向炸藥,在山下村修一條通向大山鎮的公路絕對是沒有問題了。
轉而,單鐵雄又索性好人做到底的問道:「兄弟,要不要我支援幾個爆破工兵給你使使?」
當然,劉健對這個自然是歡迎的,如果單鐵雄沒有給他找幾個人過來,那麼他劉健就要讓遠在緬甸的常志或者齊生志過來負責這項工作了。爆破是一項非常專業的工作,一般人是做不了的,至多就是負責幫忙挖挖爆破孔而已,至於那些爆破的深度,彈藥量等等問題都需要經過周密的計算的。
得到單鐵雄的大力支持,劉健絲毫沒有吝惜讚美之詞,笑著舉起酒杯,對單鐵雄熱情的說道:「單大哥!多餘的話,兄弟就不說了,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來!咱們哥倆乾一杯!」
單鐵雄沒有客氣,而是碰了碰酒杯,一口就利索的悶了下去。好幾個來回,兩個人就喝了三四瓶的茅台酒了,單鐵雄咂咂嘴,說道:「兄弟,說實在的,你在山下村蹲村太過委屈了,想不想換到大山鎮裡面來?」
別看單鐵雄東一句,西一句的,說得天馬行空,其實裡面大有深意。劉健卻沒有將單鐵雄看成一個大頭兵,三十歲就成為一個上校的軍人的會是那麼簡單嗎?特別是普通的軍隊,現在是和平年代,除了後面有人以外,自身還要有一定的實力,否則爛泥是扶不上牆的。所以,劉健根本沒有多想就拒絕了單鐵雄的好意。劉健說道:「謝謝單大哥的好意,我在山下村現在幹得好好的,暫時沒有換過地方的想法。」
單鐵雄聽了,朦朧的醉眼之中,瞬間閃過一絲的異色,接著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其實,單鐵雄喝到現在,才到了一半的量,可謂是神醉而心不醉,心裡明白得很。此次前來,除了對宋伍表弟說的這個兄弟有些好奇以外,他還想看看表弟的這個兄弟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雖然他說的話滿車跑,卻句句說到點子上去了。聽起來是沒頭沒腦的,實際上卻另有其用意。而且,單鐵雄也是在軍隊裡面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的,知道裡面的艱辛。雖然他的家裡也有關係,但是,在單鐵雄沒有到一定的級別之前,家裡的關係還不能為他所用的。所以,單鐵雄剛來的時候,就想試一試表弟的這個兄弟,究竟是不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經過一系列的試探,旁敲側推,單鐵雄也被劉健那種風輕雲淡,舉重若輕的樣子感到一陣無力,好像自己說的話根本對他沒有一點的觸動一樣。如果換上其他人,早就趨之如騖,喜歡還來不及了。如此看來,這個劉健的為人遠比他青澀的表面更加成熟,更有城府。假如換做一般人,被別人踢到山下村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去了以後,肯定過於變得意志消沉,得過且過。但是,這個劉健就不同,剛剛下到那個地方才兩天,就開始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不是早有預謀,那麼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站不住腳的。
單鐵雄在心裡開始隱隱的佩服表弟的這個兄弟了,一個人有了好的品質,也有過人的能力,那麼他將來的成就將是不可限量的。直到此時,單鐵雄才將劉健納為真正的兄弟。
緊接著,單鐵敘裝著可惜了的樣子,搖頭說道:「兄弟,憑著你的才幹,窩在山下村那個山旮旯裡面,真的有點可惜了。」
劉健笑了笑,說道:「都是為人民服務,在哪裡都是一樣,只要自己有能力,無論人在哪裡,都能做出一番成績來的。」
劉健的說話,說到單鐵雄的心裡面去了。就沖劉健的這一句話,單鐵雄對劉健可謂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隨即,單鐵雄舉起酒杯,對劉健說道:「劉兄弟,就憑你的這句話,兄弟我佩服!這杯酒我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