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看到柳紓媚這個軍中一枝hua的樣子,就知道已經觸動她的心弦了。但是,這種近乎引火的舉動,劉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黎劍那個王八蛋聲名在外,如果自己還是那樣清高的話,難免會落在有心人的眼裡的。所以,劉健雖然一邊動著手腳,心裡卻是一邊打著鼓。剛才,他使出近乎猥瑣和無恥的舉動,都居然沒有將柳紓媚嚇跑,可見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這個時候的劉健,也是一陣頭皮發麻,疼痛。如此看來,是自己低估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了,現在,他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剛才劉健的話,柳紓媚不僅不以為詡,心中還隱隱約約的有種期盼和亢奮,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著了魔一樣,不能自己,欲罷不能。而且,心中還在盼望著那個龍先生採取進一步的行動。心裡剛剛生出一種羞恥感就被那股洶湧澎湃的飢渴慾望淹沒,隨即想起秘密訓練時所看到的那些影像,雙腿相互摩擦得更甚了。
劉健側個頭來,發現身邊的柳紓媚的雙眼竟然帶著一層迷霧,渾身上下頓時起了一股激靈。忖道:「遭了!這個婆娘會不會是那個了?」再細細的開她的臉色,就像剛剛洗過澡一樣,白裡透紅,彈吹可破,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那心臟的狂跳聲,無不說明剛才是自己撩起了她的慾火了。劉健那個恨呀,心裡暗暗罵道:「不要臉的女人!我只不過是摸了一下她的腳底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其實劉健的天眼可以看到那種事情,卻不能體會那種感覺,這就是兩人的區別的反應。劉健覺得再這樣子下去,自己就在劫難逃了。望了望旁邊的行軍水壺,於是心裡就有了計較,一把水壺打開,昂頭就灌進嘴裡,一切都那麼自然,好像灌得太急了一樣,水從嘴角里溢了出來,噴向正在迷醉當中的柳紓媚的臉上。
被劉健喝水無意的噴在臉上的柳紓媚,突然間甦醒了過來,連忙伸了伸手抹去臉上的水,詫異的望著劉健,臉上還殘留著亢奮的余狀,心裡頓時暗呸了一聲,害怕被劉健窺破心境,隨即目光躲閃的低下了頭。劉健含著滿滿一嘴巴子的開水,只是支支吾吾的搖了搖頭,好像在告訴柳紓媚,他是無心之過。劉健急匆匆的吞下開水之後,這才焦急的說道:「柳紓媚小姐,對不起!剛才我喝水喝急了,沒有想到會噴在你的臉上,對不起了!」本來,劉健還想幫忙擦乾的,但是,伸出的手隨之一滯,生怕這樣一來,又讓那個柳紓媚產生其他誤會,讓自己好不容易的努力付之東流了。
柳紓媚拿出小絲巾,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水漬,摸了抹恢復原狀的臉上,這才若無其事的說道:「龍先生,我也渴了,給我喝一點。」還沒有等劉健同意,就奪過劉健手裡的水壺,仰起脖子咕咕嚕嚕的灌進紅艷艷的櫻唇裡面。劉健看著柳紓媚起伏不定的喉嚨,彷彿沒有發現她的脖子以下充滿了誘惑。柳紓媚放下水壺,拍了拍胸口,儘管剛才揮之不去的旖旎景象還有一絲殘存,不過好在被驅散了不少。否則,她現在一定會感到侷促不安了。
柳紓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水壺遞給劉健之後,然後才說道:「謝謝你的水!龍先生。」…,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倒是讓柳紓媚小姐受驚了。」劉健似笑非笑的望著柳紓媚,淡淡的說道。
「沒事!沒事!剛才我正熱著,幾乎都睡著了,還好你的一把水將我驚醒過來。」柳紓媚裡面辯解說道。
劉健聽了,當然知道剛才柳紓媚的心裡正在齷齪著什麼事兒,心裡一陣暗暗呸碎了一聲,忖道:「呸!你個sao蹄子,剛剛組建明明是在胡思亂想,還說什麼睡著來著,不是在自欺欺人麼?」隨即一想到自己也是如此欺人,只不過旗鼓相當,半斤八兩而已。心裡會心的哂笑,嘴邊流露出一個微微揚起的弧度,說道:「你說的是,這車子開得老遠,晃來晃去的,就像坐在搖椅上面,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你一說,我都感覺到自己困了,有點想大睡一場的想法。」
倒是柳紓媚看到劉健那張不知真假的面目,心裡也是大為吃驚。按說這麼厲害的一個人,上面應該有他的資料呀?柳紓媚在心裡仔細的搜索起與劉健有關的檔案起來,卻始終一無所獲。想著剛才只是被他輕輕的一撥弄,就不能自制,渾身如泥的癱坐在座位上,柳紓媚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這個曾經給自己到達巔峰快感的人,即使彼此沒有真正的肌膚之親,即使他到了天涯海角,她的心裡依然把他藏在內心的最深處。她著實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種狀態下體會到的。只是,讓她的心裡多少都帶著遺憾和不甘。不知經過多少磨難的天之驕女,一時之間,也被自己的情感迷失在方寸之地。
中午,劉健他們來到了榮市省中心,本來是想到接待處吃飯的,但是,自從劉健窺破了柳紓媚的真實身份之後,劉健遂改變了主意,只是在路邊的飯店解決算了。自從南鳳下車伊始,看到風騷的柳紓媚,就立即感覺到了危險,處處黑著臉,沒有一個好臉色給柳紓媚。大家同時也感覺到氣氛的異常,很是配合的沒有多說話,只是該吃的就吃,吃完了就躲到車裡面去了。當然,柳紓媚也知道南鳳的一絲絲敵意,她很為自己的魅力感到滿意,不招人嫉就是庸脂俗粉。不時的撩起縷縷烏黑柔長的青絲,伸出檀香小舌,斯斯文文的吃著碗裡的飯菜,不時的伸出蔥白的蘭花指,在臉上輕輕的拍來拍去,彷彿正在印去上面的汗漬一樣,這種無聲的挑釁,讓南鳳幾乎氣得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加上南鳳自小生長在深山大林深處,心思單純,從頭到尾都是一根筋,所以,南鳳同志十分很受傷,咬了咬牙又吞進肚子裡,將筷子往桌子上面重重的一壓,一跺腳了跑上車裡面去了。柳紓媚看著南鳳這個不諳世事的丫頭片子,抿著嘴唇啞然失笑,心道:「就憑你這兩下子,就敢跟姐鬥,嫩著呢。」
對於兩個女人的勾心鬥角,劉健是看著眼裡,明在心裡,卻是視而不見。沒有辦法,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攙和進去的,否則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呀。劉健只是在心裡搖頭歎息不已。
大家吃完飯,稍作休息了一下,又準備開始出發了。這時,南鳳突然跑到前面來,對劉健說道:「領導,我也想坐到前面來。」劉健一看,正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於是站了起來說道:「小蘭,你坐這裡,我到後面去。」…,
柳紓媚見狀,哪裡不明白就眼前的這個丫頭片子吃醋了,於是微笑著說道:「領導,我也要跟著過去。」說完,雙眼挑釁的望著南鳳,似乎在告訴她,你永遠都鬥不過我的。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姚迪看到不對路,連忙說道:「領導,還是讓我坐到後面去吧。」說完,就跑到後面去了,也不管這裡的三個人怎麼辦。
劉健望著這充滿火藥味的場面,悻悻的坐到駕駛位置,兩個女人並排的坐著,鼻子裡發出冷哼一聲,就扭過頭來,互相誰都不望彼此一眼。劉健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裡都已經急得抓瞎了,一番好心倒成了壞事。望著她們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劉健索性當作沒有看到,樂觀其成,免了柳紓媚的糾纏,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專心致志的開著自己的車子,免得被殃及池魚。就這樣,三個人相安無事的到了順化省,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鐘。
現在的時間比火車到站預定的時間還早,是以,劉健還是一如往常的一樣,到了路邊的飯店吃飯,只是車子剛剛停下,柳紓媚就迫不及待的向劉健告別了。劉健當然曉得她是趕著到火車站去,接換負責監視的一撥人。劉健笑了笑,沒有留她,只是揮了揮手,任由她消失在視線裡。不過,隨著柳紓媚的離去,南鳳的心頭就是感覺一鬆,又恢復了開朗的樣子,明白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具都是笑而不語的望著南鳳,神神秘秘的。
此時,姚迪八卦的湊近劉健,小聲說道:「隊長,你幹嘛不留著那個柳紓媚小姐呀?這種身材妙曼、芙蓉之姿的尤物到哪裡去找呀?這不是暴斂天物嗎?」姚迪說完,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彷彿在替劉健可惜的樣子。
劉健輕咳了幾聲,然後悄悄的說道:「阿狗?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這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被安南**中俗稱為軍中一枝hua,我怕你沒命消受得起這個艷福。」
姚迪聽了,頓時就打了一個冷顫,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疙瘩皮,訝然的望著劉健小聲說道:「隊長?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你看我像是在假話嗎?」劉健玩味的望著姚迪說道。
姚迪一見,心裡已經明白,隊長出來不會騙他們這些兄弟一字半句的。一陣歎息的小聲喃喃說道:「真是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女子去做特務,真的可惜了。」
「什麼可惜不可惜?!自古以來就有美人計,有男人掌權的地方,就會有最漂亮的女人出現,這是千古顛簸不變的鐵律。這是每個人生存在世上的價值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劉健一個爆栗彈在姚迪的頭上,告誡他不要胡思亂想。
大家吃完飯之後,火車也差不多到站了,當方雷他們悄悄的走下來,換到其他車子繼續南下的時候,劉健他們也是悄無聲息的上了火車上面。劉健剛剛坐定,就從窗戶裡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一路跟來的柳紓媚,正在神神秘秘的和幾個人在站台上交頭接耳,不知說著什麼。但是,劉健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一切都在劉健的掌握之中。不錯,柳紓媚正是老狐狸吳登用使用的美人計之一的一顆棋子。
當柳紓媚上到火車之後,四處張望,查找黎劍的蹤跡,沒想到,卻發現一個熟悉的影子,竟然能夠在這裡再遇,是那個她戀戀不捨的龍先生,此時此刻正氣定神閒的坐在位子上面,優哉游哉喝著茶水。頓時,她的眼睛閃過一抹異常的光亮和一陣驚喜,心裡一度以為是劉健這個龍先生捨不得她追了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