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劉健他們安然到達安南國的首都河內。為了掩飾蛛絲馬跡,在河東就將那輛汽車撞壞了欄杆,掉進大河裡面去了。
河內作為安南國的首都,果然就是不一樣,全體都進入了一級的戰備狀態,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軍人在街上巡邏,氣氛十分緊張。劉健看到這些來來往往的巡邏軍人,想到黎筍這個總書記也不咋的,胡志明一死,為了抱住蘇聯的大腿,不惜得罪十年來支援他們打贏抗法、抗美兩場戰爭的鄰國華夏。這種愚不可及的行為,劉健自然知道在十三年後,他們將會追悔莫及的,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忽然,幾輛吉普車呼嘯而來,一陣疾馳,轉眼間就來到劉健他們的面前。車廂裡面非常一陣呼救聲,劉健一眼掃了過去,但見上面坐著幾個年輕漂亮的少女,正在不停的敲打著車窗,向外面的人求救。
劉健用安南語好奇的問了一下旁邊小賣鋪的老闆說道:「這車上裡面的是誰呀?」
那個老闆見怪不怪的笑著對劉健一眾人說道:「你們是過來支援的民兵吧,不知道這事是正常的。他們是黎筍總書記弟弟黎劍以及他的手下,上面的女孩是他們抓來的那些來不及撤走的華人。哎!不說了。」」「
那個老闆說著說著,搖了搖頭,心裡十分不明白,給他們支援了十年援助的華夏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死敵呢?
當然,黎劍這些瘋狂的舉動,無一不是受到了黎筍的默許放縱以及暗地裡支持。只要他弟弟作出的舉動越瘋狂,蘇聯人就更加相信他們與華夏人決裂的信心,加強加大對他們安南國的軍事援助,這樣一來,對華夏的勝算又多出了幾分。但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蘇聯人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他們一把,試探一下十年動亂之後的華夏,是否還有當年抗美援朝的強悍軍力。如果沒有,他們就做好逐步蠶食華夏的準備。如果有,他們就按兵不動,也沒有什麼損失。死亡的只是被胡弄得不知東南西北的安南人而已。
劉健和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無不會心的相互望了一眼,然後就走開,跟著黎劍他們的方向走去。沿著吉普車的方向約走了十五分鐘之後,劉健來到了奠邊府路大街,黎劍的府邸就在奠邊府路八號。這座府邸是法式建築,有花園、樓台、還有水池等等的規劃。
晚上凌晨,劉健他們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正當即將接近黎劍府邸的時候,突然遇上巡邏隊。大街一下子都緊張起來。他們這些都屬於民兵,沒有資格在大街上負責巡邏的。果然,當他們看到劉健這一行人的時候,為首的隊長十分警惕的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
「我們是外地來的民兵,剛剛來到這裡,想找負責民兵調運的中轉站在哪裡。」劉健作為負責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人不太相信,遂問道:「你們不是有車送過來的嗎?怎麼會是走路?」
「因為汽車即將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壞在路上了,為了趕時間,所以我們只能徒步行走了。」劉健若無其事的望著他們,徐徐說道。
「這華夏國送來的汽車就是不好用,經常壞掉,還不如美國人的那些汽車,走得又穩又快又夠力。」為首那個發了一通牢騷,就繼續巡邏去了。劉健聽得一時心頭火氣,臉上已經一陣微慍和不豫。說說話竟然說到華夏的汽車上面來了,如果不是為了任務,真的想一拳把他收拾。這些安南豬,如果不是華夏十年來勒緊了褲帶,省吃省用的支援這些忘恩負義之徒,他們哪裡還能在這裡說著風涼話,早已經又變成美國人的二等公民了。…,
及待巡邏隊走遠,劉健他們來到黎劍府邸的後花園,由於這裡的圍牆很高,所以他們才沒有派人把守。劉健等人一陣急衝,就爬上了圍牆,翻到裡面去。夜深人靜,府邸裡面還有一絲絲燈光,不好用龍爪繩,怕驚醒周圍的守衛,劉健只好讓方雷爬上樓頂,從上面放下繩索,讓大家上到樓頂之後,再做打算。眾人爬上樓頂之後,劉健首先試了一下樓頂通道的小門,還好,沒有鎖住。此時,劉健拿出一張白紙,在紙上標示出裡面所有人的位置,讓大家各自負責一個人,剩下的黎劍就交給他自己來解決。
府邸雖然大,但是黎劍好像自信這裡十分安全,所以才沒有派更多的警衛負責保衛。劉健進到黎劍臥室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黎劍正在糾纏女孩子的聲音說道:「我看到你們三個非常漂亮,所以我才沒有用強,我的忍耐心是有限度的,只要你們乖乖的順從了我,我就不會像殺死她們那樣殺死你們。」
少頃,只聽其中的一個女孩子決絕的說道:「我是不會和你這些殺死我父母兄弟姐妹的禽獸生活在一起的!」
接著劉健,又聽到其他三個女孩子幾乎同一樣的回答。聽著她們四個視死如歸的無畏精神,劉健的心裡暗暗叫好。接著,劉健打開了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只是,裡面的四個女孩子被他彈出的四顆石子點了睡穴,昏睡過去了。
黎劍看到一個陌生人突如其來的闖了進來,也是十分驚駭,正想大聲叫喊的時候,看到劉健的手下拖著十多具屍體走了進來,頓時打了一個冷顫,萎頓的跌坐在地上,一臉驚駭詫異的神色,望著劉健他們,顫顫慄栗的,竟然發不出聲音來。良久,黎劍吞了吞吐沫,濕潤了一下乾枯發澀的喉嚨,然後艱難的說道:「你……你……你們是不是吳登用那個老不死派來的?!」
「你是說軍委主席裡面的那個吳老頭呀?哎呦,我好像不怎麼認識他。」劉健似笑非笑的望著黎劍,玩味的說道。其實他的天眼早就推演出黎劍身上所有發生的事情,現在只不過是戲謔他一番而已。
「你們不用再裝了,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黎劍頹廢的說道。
「死!」劉健的嘴裡輕飄飄的冷冷的吐這兩個字來。
黎劍聽到這句話,突然間覺得天旋地轉的,顫抖著身軀,不停的乞求說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黎筍的弟弟!如果我堂哥知道你們做了這些事情,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劉健轉過頭去,迅速的拿出銀針來,輕輕的在臉上捻了幾捻,須臾間就變了一個模樣。劉健轉過頭來,拿著鏡子,遞給黎劍說道:「你看看,現在我像誰呀?」
黎劍拿著鏡子照了一下自己,再看看劉健,竟然絲毫不差,是自己的臉龐,跑到了別人的身上去了,赫然而驚,再擦擦自己的眼睛,重新的看了一次,發覺不是自己的幻覺之後,雙眼瞬間變得木然,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樣。突然,他又不甘心的爬了起來,顫慄著不停的跪在地上,瘋狂的磕著頭,就像一條狗一樣,對劉健說道:「只要你們肯放過我,你們要我做什麼事情,我都願意!求求你們了?!」
「你覺得現在還有機會麼?」劉健冰冷的說道。
「有!……有!……我可以告訴你們全部的秘密,還有其他任何事情。」黎劍只覺得自己千萬不能這樣死去,所以,他的求生**被激發了起來,不停的乞求著說道。…,
「你能有什麼秘密?值得讓我換你一條命的?」劉健瞇著眼睛,只剩下一道小小的縫兒,盯著黎劍問道。
黎劍望著劉健那雙不知深淺的眼神,無故的下意識抖了一下身子,一陣頭皮發麻,然後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有關我哥的秘密,還有和蘇聯人合作的細節。」
「不是和蘇聯人簽訂的《印支條約》麼?誰不知道呀?」劉健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我哥和蘇聯人合作,準備侵佔華夏的滇南省和嶺西省,之後和蘇聯人瓜分西疆和藏西。蘇聯人說了,華夏人經歷了十年動亂,已經沒有能力抗爭世界上第一、第三軍事強國的聯合了,而且,蘇聯人還要支持我哥在這裡搞核武器,對抗周圍親美的國家。」
劉健一聽,細細品味,就慢慢的覺得黎劍的話沒有多少可信的程度。於是冷笑一聲說道:「華夏人養出一個白眼狼還不夠?你說蘇聯人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嗎?」
黎劍聽到劉健的說話,就像五雷轟頂一樣,一陣駭然的顫抖起來,渾身發抖著,肅瑟的寒意讓他幾乎達到了崩潰的邊緣,結舌著說道:「我……也……只是聽我哥說的。」
「你們安南國除了人,就沒有其他可以值得稱道的了。如果沒有我華夏十年來辛辛苦苦的給你們支援,你拿什麼來打法國人和美國人?啊?!」劉健一邊說著,雙眼一邊緊緊的凌厲的逼視著黎劍,讓他無處可躲。
聽到劉健說自己是華夏人,黎劍難以置信的望著劉健,不停的撫梳著麻木冰涼的手腳,內心的狂突讓他不能平靜下來,沙啞乾澀的喉嚨讓他不停的吞嚥著口沫。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沒有欺騙成功,是他低估了別人的聰明智慧,才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本來還有一線生機的,現在看來,是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枉顧卿卿性命了。
房間裡突然變得沉默下來,帶著一種躁動和壓抑,讓黎劍悄然感到一陣殺氣迎面而來,讓他無從躲避。
劉健恢復了原來的平靜,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黎劍,似乎讓他無所適從,放棄抵抗。
其實這個黎劍也只是藉著黎筍的名頭狐假虎威,張牙舞爪而已,說到底就是一個草包。如果不是黎筍沒有一個值得放心的心腹,也不會用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但是,黎劍知道的也十分有限。所以,黎劍現在幾乎到了黑黔驢技盡的地步,心裡正在擔心著自己是如何被殺死的。
其實劉健還是想聽聽黎劍的一番說辭的,只是現在,黎劍的表現讓人十分之失望。是以,劉健向著方雷打了一個非常默契的眼神,讓他下手。只聽得「卡嚓」一聲骨折聲傳來,黎劍走到了他人生的後頭。向來在別人面前炫耀的特種兵功夫,現在已經簡直失去了嗜血的光芒,而是別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