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幾天感冒,情節寫得不是很流暢細膩,在這裡說聲抱歉!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劉健乍一望去,還是被眼前老婦女的那張被如刀歲月深刻皺紋,帶著堅毅輪廓的清瘦臉龐,鬱鬱寡歡的神情震撼住了。近前一看,劉健才發現老婦女的眼睛竟然早已瞎了。還有扶著她的那個女孩,一身纖瘦,弱不禁風,眼裡充滿怯懦而又彷徨無助,還有剛剛受到的驚嚇。心裡頓時有了一種命運無常,摧人形神的感覺。
劉健那心如止水的內心立時翻騰起來,隱隱有了一絲鬆動。
其實,劉健不知道,李豪傑身為人子,不能親身為父報仇,已經是愧為人子了,逼於無奈。但是,剛才劉健的拒絕讓李豪傑說完心裡一下子冷到了冰點。只是,當妹妹帶著母親過來之後,支持覺察出劉健神情些許的變化,心裡才略微好轉一些,覺得還是有機會的。
看到老人家如此的客氣,劉健連忙走上前去,一邊扶著,一邊說道:「老人家客氣了,適才是真的有急事,所以不便多留。但是,一看見老人家,就想起家裡的奶奶,無論如何,我也要留下來,陪陪你你老人家。」」「
李豪傑的母親一聽到劉健如此孝順,臉上頓時如同綻開一朵花,慈祥的笑著說道:「好孩子!過來讓奶奶看看。」
老婦人說話間,已經拉著劉健的手,一陣摩挲。轉而吩咐自己的女兒說道:「小清,來,帶這位哥兒進咱家坐坐。」
劉健又是一陣客氣謙讓一番。
待進得屋裡,劉健才發現,這裡面十分之簡陋,除了一張破chuang和殘舊的被子桌子凳子之外,竟然空無一物了。李豪傑看到寒酸的陋室,又是一陣尷尬的垂下了頭。家裡都是他母親做的主,自己一句話也說不上,都是kao邊站的份。
老人家摸出一張凳子遞了過來,說道:「家裡實在寒酸,讓哥兒見笑了。清兒,快點給哥兒上茶。」
劉健客氣的接過凳子坐下,說道:「老人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有地方落腳,有片瓦遮頭都十分難得了。」
老婦人聽到劉健如此世故,笑意更盛,覺得劉健也是從寒門出身的,一下子拉近了大家的距離。
李小清端來一杯開水,放在劉健的面前,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奇異的望著劉健,彷彿想看出這個和她年歲相仿的劉健有何不同之處。
但是,老婦人一想起自己那個死不瞑目的老頭子,家道中落,頓時悲從中來,眼睛發澀。
這眼睛就是由於過於思念,被哭瞎的。老頭子這一走,仇家一路追殺,她一個孤兒寡母的帶著兩個孩子,東躲西藏,天天擔心受怕。幸好老頭子當年的人緣不錯,還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幫忙,要不然早已經被斬除了。
眼前的這個哥兒,兒子回來的時候已經告訴過她,前次死裡逃生,就是在他幫助的。現在,面前的這個哥兒又再次救了他全家的命,一時之間,讓她感觸良多。
但是,兩次相助已經欠了別人天大的人情了,現在,她的心裡實在不好意思再提了,對手實在太過強大了,這樣子下去,一家子遲早會沒命的。老婦人此時此刻的心裡不停兩廂權衡,激烈交鋒。
劉健看著老人家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已經似明鏡似的,知道老人家想說什麼。於是,微笑著說道:「老人家有話但說無妨。」…,
聽到劉健的話,老婦人心裡一鬆,隨即又是一窒。想不到這個哥兒的眼光如此毒辣,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接著忖道:「如此厲害的角色,自己的兒子跟著,肯定吃不了虧。」
於是說道:「哥兒,我這一家子這些年來都是在追殺中度過的,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寢食難安,十多年了,他們還是苦苦相逼,只是我老李家就只剩下豪傑這根獨苗了,奶奶倚老賣老,斗膽請哥兒收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
老婦人說著說著,便要起身跪下,劉健一看,如何使得,趕緊扶著老婦人說道:「老人家,你這大禮,小哥兒我是萬萬不敢受的,有什麼事情先起來說,萬事都有商量。」
其實,劉健也知道老婦人是在故作姿態,但是,如果別人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如此做作的。心裡經過一番考慮之後,隨即說道:「豪傑是我的朋友,他有困難,我會幫助他的。」
老婦人得到劉健肯定的答覆,心裡不知有多高興,接著稽首行禮說道:「謝謝小哥兒,有你這句話,老奶奶就心滿意足了。」
劉健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十分難得了。別人只是與他們一家萍水相逢,而且兒子又深受他的救命之恩,如此苦苦糾纏人家,實在是逼不得已。老婦人當年跟著自家老頭子,見多識廣,焉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沒日沒夜的生活在這血腥的追殺當中,讓女兒和兒子沒有安安穩穩的過上正常的生活,讓她備受內疚。今天,不得已,舍下了這張老臉,終於得到別人的答覆,即使明天她就是死了,也能對他老李家有一個交待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婦人也是識趣,笑著對自己的女兒說道:「清兒,走!和母親一起去買點酒菜回來,好好謝謝這個哥兒。」
其實,老婦人這是藉機讓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哥兒詳談一些細節,商量商量如何去做。
待老婦人一走,李豪傑立即歉意的說道:「兄弟,剛才讓你為難了。」
劉健自然也知道,雖然老婦人眼睛已經瞎了,但是心知肚明得很,想必當年也是一個風雲人物。貌似她在算計劉健,其實劉健也在算計著他們。劉健正想接收一批外圍的力量,幫助自己。而且,這個李豪傑是當年門主的後裔,幫助他奪得洪門位置,日後定能如虎添翼。
「兄弟,你們洪門的事情,我呢,不想攙和過多。以後,你叫我為乾就可以了。但是,一些支持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你說說,你手下還有多少兄弟。」劉健首先說道。
李豪傑也知道,他們洪門的事情,沒有幾個人敢去管的,要不然現在他一家也不會流落他鄉了。心道:「這個為乾兄弟似乎對洪門的事情還是有些清楚的。」
於是,李豪傑點頭說道:「為乾大哥說的是。只是我現在手下的兄弟,大約還有四五十人。」
李豪傑,知道,有了為乾大哥的支持,報仇的事情指日可待。故爾十分愉快的尊稱劉健為大哥。
劉健聽了,眼睛一閉,隨即思考起來,一會兒之後,這才說道:「五十人也不算少了,這樣吧,我給你錢,讓你招兵買馬,購置有一些先進的武器,順便找一個退役的僱傭軍人幫助你訓練,怎麼樣?」
劉健說完,從兜裡掏出四五疊美元,有五萬左右,放在桌子上面,然後說道:「這些你先用著,以後我會看情況再說。不過,你無論是在哪裡,都不能提起我的名字和相貌。以後有什麼事情,只會通過電話聯繫你的,沒有十分要緊的事情,咱們就不要見面了。」…,
其實,劉健的兜裡也沒有帶著多少錢,這五萬美元還是放在小車裡面,給他準備的零用錢。
「大哥!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只是?你的教官什麼時候過來?」李豪傑望著桌子上面的美金,壓下心頭的狂喜,小聲問道。現在,自己終於有了支持,不論是金錢還是人才。這黑市上才一百多美金一支ak47衝鋒鎗,五萬美元足夠買一支加強營的武器裝備了。
「大概兩三天吧。」劉健可有可無的說道。剛才,他看到李豪傑的神情,心裡知道,這個李豪傑的火候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耿直的人往往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劉健也沒有往心裡去。
接著,劉健再次說道:「豪傑兄弟,這飯我就不在你家裡吃了,我確實有事情要辦,現在就要走了,代我向你母親表達歉意。」
李豪傑聽了,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現在已經耽誤別人不少時間,說不定已經誤了別人重要的事情,心裡頓時有些不安起來,於是咧嘴一笑,說道:「大哥,以後有的是機會。」
今天,劉健接收李豪傑,也是意外之舉。劉健明白,有些事情要放在背後去做,越隱秘就越好。有些事情,必要當著大家的面去做,最起碼是明面上的。有了這樣一支力量,至少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轉圜迴旋的餘地大了許多。
從李豪傑的家裡出得來,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鐘了。按照時間看來,劉健早已熟悉了整個曼谷的大街小巷了。誰知道突然被李豪傑的事情耽擱了,這也是劉健始料不及的。
劉健上了小車,加快了速度,在路上飛馳起來。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劉健這才泊好了小車,悄悄的潛到國師府的後山上面,舉著紅外線望遠鏡,國師府每一處視覺盲點,都在劉健的視線之下。
劉健觀察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正想準備潛入國師府,突然發現有幾個黑影已經先他一步溜了進去。劉健之前不是沒有想到這個現象,現在幸好自己還在隱蔽處,沒有碰在一起。否則場面一定十分熱鬧。
想到這裡,劉健的心裡也是一陣火熱。不知道有幾個勢力正在窺探國師府,其用意又是什麼?心裡閃過一種種的疑問,隨即凌空騰起,翻過國師府的圍牆,躲到暗處,尾隨剛剛進去的那幾個人的身後。
這個國師府還保留著古代的建築風格,規模宏大,入門兩邊是廂房,三進而間。前面是辦公之處,中間是招呼接客密議事情之地,最後才是休息的地方。
國師沙乃素爾猜那貢是世襲爵位的國師,已經傳了十一代,深受皇家的器重和賞識,權柄日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許多事情皇家都要徵求國師沙乃素爾猜那貢的意見,才作出決定。
即使泰皇明知道在日占時期曾經暗地裡背叛過他們,也是故作不知,一如既往的重用國師沙乃素爾猜那貢家族。當然是在忌憚沙乃素爾猜那貢家族那種聞之色變的蠱術和養鬼驅鬼之術。
刀利既能傷人,也能傷己。雖然沙乃素爾猜那貢利用蠱術幫助皇家剷除異己,同時也威脅到他們自己。所以,泰皇既要一面利用他們,又要一面提防他們,可謂用心良苦。只是暫時沒有制衡他們家族的力量出現,只能繼續重用他們,否則早已經收拾囂揚跋扈的沙乃素爾猜那貢一族人了。
劉健尾隨著黑影,來到三進的後間,躲進大樹的樹杈上,既能藏身,又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劉健看著黑影分成了三股勢力,分別藏在不同的地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