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知道,紫檀樹一百年長一寸,很難生長,別人又稱它為「青龍木」。那麼,這顆三四個人牽手也合不攏的紫檀樹差不多已經長有幾千年,甚至有萬年了。
不過,劉健似乎不敢肯定,於是走近再次細細的看一看,發現無論是和樹皮都和師叔所說的差不多。而且,紫檀樹的越綠越深,幾乎變成紫黑的那種,它的年齡就越久。劉健幾乎肯定,他眼前的這顆紫檀樹是世界上僅存的紫檀樹王。此時的劉健心裡一陣狂喜,心臟突突狂跳不已。
劉健聽師叔說過,皇帝的龍榻和龍椅都是用紫檀樹做的。正因為百年才能長一寸,堅硬如鐵,十分沉重,入水即沉,所以十分結實耐用,百年都不腐不爛,一故如新。還有很多的櫃子、桌子凳子等等,都是用紫檀樹做的,這些傢俱,除了皇宮大院和一些頂級富豪之家享有之外,普通人根本無法消受。而且,用紫檀樹做傢俱不用擔心蟲蛀的問題,也不用漆漆其身,只要用砂紙打磨一下,立時光滑如蠟。
更重要的是,這種那麼大的紫檀樹,價值連城,萬金難買。劉健不停的走了一遍,仔細的數了一下,這片紫檀樹林,足足有五十多棵紫檀樹,像剛才那棵那麼大的,就有五六棵,枝葉茂盛,散如圓蓋,這種頑強的生命力讓劉健也是覺得驚訝不已。」「
劉健吩咐jing衛排的人暫時停了下來,讓他們全部休息一會兒,隨之,劉健躲到一邊,立刻就用手機給乾爹陳儀打了電話過去。
在香江的陳儀,此時剛剛看完一個病人,就想上到房間吃飯休息,孰料兜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看電話號碼,發現原來是劉健能夠兔崽子的,於是笑著按下了接聽鍵。
「乾爹,今天孩兒要送給你老人家一個驚喜。」劉健故作神秘的說道。
「臭小子,你能有什麼驚喜,不找乾爹的ma煩就不錯了。」陳儀的心情顯然極為高興,故意逗著劉健,笑嘻嘻的說道。
「乾爹,孩兒發覺,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呀?」劉健也是故意噓長歎短的說道。
陳儀本來想逗逗劉健這個乾兒子的,想不到他似乎門兒清似的,偏偏不上他的當,當時聽了他的話就是一咽,鬱悶的說道:「臭小子,乾爹跟你開個玩笑就這麼難麼?你就不能讓乾爹高興高興一會?」
劉健頓時呵呵一笑,說道:「乾爹,孩兒給你來個選擇,一個嘛就是繼續給我開玩笑,一個嘛就是如果我說的事情你不感興趣,那我所說的東西就歸我了。」
陳儀一想起那個荒無人煙的無人島,蛇蟲鼠蟻多得不勝枚舉,哪裡有什麼寶貝,人不被咬死就算幸運了。於是嘻嘻一笑,隨即說道:「你就甭騙你乾爹開心了,你這個兔崽子,能有什麼便宜送給你幹爹,不從乾爹這裡掏一把就算謝天謝地了。」
「呵呵!乾爹,孩兒說的話連你都不相信了,孩兒覺得做人真的很失敗呀。但是,乾爹,現在我只想和你說說這件事,怎麼樣?」劉健先是苦著臉說著,然後語氣一轉,讓陳儀覺得這個兔崽子越來越會扮野了。不過,孫悟空再厲害,也是飛不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所以,當下陳儀一陣得意的笑道:「行!那就說說,乾爹聽著,看看你那裡究竟發現了什麼寶貝。」…,
劉健聽到乾爹好像上了他的當,笑嘻嘻的說道:「乾爹你要說話算話呀,孩兒今天呀,在半山腰上發現了萬年的紫檀樹,足足三四個人都抱不過來。」
陳儀聽了,當時就是一顫,進而仔細的一想,隨之又說道:「臭小子,你知道什麼是紫檀樹嗎?不會是騙乾爹開心的吧?」
劉健聽到電話那邊的乾爹似乎不信,於是再次重申的說道:「乾爹,是真的!我不騙你!它的像橢形的,有點像南方的荔枝樹,而且的邊緣還帶著小刺,結的果就像錢串子,一串串的,樹身灰白。」
聽到乾兒子劉健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的特徵,陳儀這才意識到劉健這次沒有吹牛,是真真正正的尋到寶貝了。天呀!三四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紫檀樹,那得多少年才能長成這個樣子。
陳儀雖然身在香江,但是也是十分喜愛紫檀樹做的傢俱,他的家裡就有紫檀椅子、圓桌、圓凳和櫃子,幾十年如一日,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簇新如故。陳儀知道,雖然現在紫檀紅木傢俱還沒有值多少價錢,但是,內陸一旦開放,增強收入和消費之後,紫檀紅木傢俱的身價就會呈幾何級上升,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此時,陳儀一陣身心舒泰,只覺得自己尋了一個好兒子,眼光獨到,給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小小年紀就知道這些紫檀樹的寶貴之處,如此下去,他日必前程不可限量,非自己能夠揣測了的。
不過,陳儀隨即就明白到劉健的主意,想將這些紫檀據為己有,一想到劉健這個臭小子小小年紀,就敢將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來,陳儀暗自笑了笑,忖道:「不敲打敲打一下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陳儀壓下陣陣的欣喜,於是說道:「小健呀,乾爹說呢,我以為是什麼事,原來你說的就是為了這事,不過……」
劉健還沒有等乾爹陳儀說完,就接著說道:「乾爹,孩兒這……這……不是跟你老人家開玩笑麼,乾爹你就算全部都給了我,我也是一雙手,想拿也拿不走呀。」
被劉健這麼一說,陳儀頓時覺得有些意外,原來這個兔崽子鬼精靈著呢,哪裡肯吃半點虧呀,將話都堵在乾爹陳儀的嘴上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大聲的說道:「臭小子!有本事你自己處理去,不要來煩乾爹了。」
劉健聽了,頓時一驚,立即嬉皮笑臉的說道:「乾爹,別呀?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再說,我的就是你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說,你的也是我的?」陳儀氣得瞪著眼睛說道。
「嘿嘿……」劉健一陣傻笑,知道乾爹是老辣姜,一早了看穿自己的圖謀了,只是有意在逗著他玩吧了。
「乾爹還想多活幾年,不跟你扯了,說吧,你想幹爹怎麼辦?」陳儀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於是換做正經的說道。
「乾爹,還是你看著辦吧。」劉健思前想後,才說道。
「呵呵!你打的好主意,將乾爹使喚來使喚去的。」陳儀故作生氣的說道。
「嘿嘿……還不是你老人家薑是老的辣,見多識廣,孩兒只能甘拜下風,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劉健一陣馬屁頓時送了過來,倒是讓陳儀有些安然受之的自我臆想了一番,弄孫含貽之樂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陳儀的嘴上還是硬著說道:「臭小子!別以為幾句好話就哄得乾爹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休想蒙騙過關,我告訴你,以後再敢在乾爹面前耍滑,小心乾爹收拾你!」
聽到乾爹的說話,劉健就知道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於是笑著說道:「誰叫你是我的乾爹呢?不找你,我還能找誰?」
逗了一陣嘴仗,陳儀彷彿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總算是樂了一番。
「臭小子!你聽著,現在無人島的路你還沒有開好,這些紫檀你就小心的看著,到時路通之後,乾爹再做考慮。」
劉健聽了,心說:「乾爹說的也是,原來是自己著急過頭了,路都沒有修好,就算紫檀伐了下來,也為無法運走,還不如讓它們暫時好好的活著,到時再想辦法。」
想通了這些之後,劉健說道:「乾爹,還是你老人家高瞻遠矚,卓識遠見,是孩兒目光短淺了,沒有考慮周全。」
「呵呵!你想通了就好!凡事都有一個過程,急功求成殊為不可取,水到渠成方能順其自然,反正有你在那裡,也沒人敢打紫檀樹的主意,你就安安心心的將無人島的路修好就是了。」談到正經事,陳儀還是一絲不苟的說道。
「那好!乾爹,到時孩兒再跟你聯繫,現在說話的時間久了,有些不太方便。」
隨著陳儀在那頭應了一聲,劉健就掛了手機。
劉健再次回到現場的時候,司馬淡立刻跑了過來報告說道:「報告!少爺!現在我們怎麼辦?請你指示!」
劉健壓了壓手說道:「司馬淡,不用那麼嚴肅,現在大家是在一起勞動,不是指揮打仗。現在,這片樹林已經劃為保護區域,不能有任何的損傷,我們繞過一邊開路通過這裡吧。」
劉健說完,指著旁邊一側,讓司馬淡帶著人忙去了。
廖萍師姐她們看到劉健已經出去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回來,不知道他剛才跑到哪裡去了,所以看到劉健一回來,就圍了上來問道:「小健,剛才你扔下我們這些師姐,一個人跑到哪裡去了?」
劉健當然不會說實話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今天早上不是吃多了嗎,所以,我就跑到那邊去消消了。」
不知道為什麼,朱雪芳聽到劉健的話,越了越覺得他沒有說真話,反而更像無賴了。所以,朱雪芳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就你耍無賴,不說實話。」
「我怎麼就耍無賴了?」當劉健聽到雪芳師姐的話之後,就知道壞菜了,立刻佯作不解的問道。
「你!你!你!……」朱雪芳怒惱的指著劉健,被劉健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就像開閘的水狂洩下來。
廖萍師姐看到這個樣子,立刻不幹了,立即說道:「劉健,一你這麼欺負人的麼?」
劉健看到朱雪芳哭了起來,心中尬尷萬分,懊悔不已,撓了撓頭,這才軟語說道:「我,我,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嘛,剛才我看到那些樹這麼大,所以,我,我就在想,把這些樹砍了,用來辦什麼樣的大床、櫃子什麼的,到時不就好娶雪芳師姐做我的老婆麼。」
劉健說完,心裡卻偷偷的在笑,心道:「看你上不上當。」
孰料,朱雪芳一聽到劉健的這句話,立刻就停止了哭聲,怔怔的望著劉健問道:「劉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劉健不知道,他的這句話一出,其他的師姐們都不約而同的吃起乾醋來,幾乎滿目怒火的瞪了朱雪芳師姐一眼,一掃而過,隨即恢復正常,但是無不瞬間就將朱雪芳當作階級敵人來看待了。
而朱雪芳卻全然不知,憨憨的自己想入非非來,可把旁邊的師妹們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