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諾和西諾說的話一字不剩的傳到劉健的天通耳裡,想從劉健的手裡跑開,哪裡有這麼容易。劉健將手裡的對講機打開,調到馬步生和胡越頻道,輕輕的敲了一下,告訴他們,目標會從他們那邊逃走,讓他們提高警覺。
馬步生和胡越收到劉健的信號之後,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既然是小師弟劉健發出了信號,不可能沒有什麼特別情況的,於是他們再次看了看船舷,終於發現一有個圓圓的船窗,在甲板底下,正好可以容一個人通過,不由得打醒了精神,虎視眈眈的望著那裡。
收拾了六個海盜之後,葉小刀、葉鷹、餘杭、陳景明、陳景村、李志明他們的膽子壯了許多,各自打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又拿起槍,向船艙的底下一層搜索前進。
葉小刀第一個最先下去,下了樓梯五級左右,就擺出一個掩護的蹲姿,向下面作出瞄準防守。繼而,葉鷹第二個走了下去,下了十級樓梯,又擺出蹲姿防守,七個人相繼而下到底下的船艙,jiao互掩替搜索前進。
這一層是海盜的宿舍區、餐廳和娛樂區,現在劉健他們所處的位置是船頭的酒吧舞廳,再前面就是餐廳和廚房,最後才是宿舍。宿舍區佔了底層的一大半左右,中間是過道,兩邊是房間,裡面可能因為是不見天日,有一種霉臭陣陣撲來,再混合著各種不知的臭味,令人yu嘔。」「
除了班諾和西諾兩兄弟,劉健感覺到三人當中,有兩個正躲在酒吧檯裡面,一有個躲在廚房門邊,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天色漸趨明亮,東方露出魚肚白,一抹沖天而起的金光掛在天際。海上還是一片朦朦朧朧,只是視線沒有那麼模糊了,可以看清人的影子,即使如此,船艙裡面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
葉小刀拿起一隻啤酒瓶,往宿舍那邊用力的扔去,只聽得「呯彭!「一陣碎玻璃的聲音,躲在酒吧檯裡面的兩個活動聞聲鑽了出來,朝著響聲的地方開了槍。葉鷹藉著海盜那槍的聲響和吐出的火舌,判斷出他們的位置,連續開了兩槍,只聽到兩聲的哼悶,這兩個海盜就報銷了。剩下陳景明、陳景村、李志明的反應有些慢了,待自己看清楚目標時,葉鷹已經先下手為強,將兩個海盜擊斃了。
不得不說,葉鷹露了這麼一手,讓陳景明、陳景村、李志明三人看到自己的差距,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想往前直追的感覺。
剩下躲在廚房門邊的海盜,聽到槍聲之後,就知道吧檯的兩個同伴已經被殺死了。他也知道剛才的酒瓶碎聲是敵人投石問路的結果,心裡雖然隱隱有些責怪外面的兩個人愚蠢,沒有看清楚就胡亂開槍了,但是,他也不敢大意。
劉健指了指廚房,對著葉小刀打了一個手語說道:「人躲在廚房的門邊,你負責就地打滾躥過去,將海盜擊斃,葉鷹則負責在外面誘敵。」
葉小刀和葉鷹各自打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知道了,然後就按照劉健指示接近廚房。葉鷹故意加大看腳步聲,果然裡面的海盜上當,而葉小刀趁著海盜閃出來舉槍尋找目標的時候,則是就地打滾,躥到那個海盜的跟前。那個海盜沒有想到敵人會雙管齊下,真是顧前不顧下,稍一愣神,就被葉小刀一槍就擊斃了。…,
這時,躲在房間裡面的班諾和西諾兩兄弟早就聽到外面傳來的槍聲,只是那個船窗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所以,他們兩兄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窗打開。不過,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明朗,而且還有人在下面等著他們,不可能一下子就能逃掉了。
班諾不愧是一個頭目,如果沒有一點城府和心機,那麼早就被吞得連渣也不剩了。他急匆匆的找來幾件衣服朝窗外面扔了出去,接著一個急鑽速跳,動作連貫,一氣呵成,就連當時在下面的馬步生和胡越見了,也是自愧不如,羞愧暗生,只是打中幾件衣服而已。
「彭!」的一聲水響,衝起幾米高的水花,,班諾掉進水面之後,立刻鑽進水裡面去了,馬步生和胡越又是慢了半拍,子彈只是打在水上。
就在他們倆只顧著往水裡開槍的時候,西諾從船窗裡面跳了出來,在馬步生和胡越發覺的時候,人已經掉到水裡面。兩人已經顧不上一切了,將槍和鋼盔往船裡一放,握著一把匕首就跳進水裡。劉健正從船窗裡面瞧了出來,剛剛發現他們的舉動,就知道另外兩個海盜從水裡跑了。
劉健只得回身對葉小刀葉鷹他們說道:「跑了兩個人,現在你們負責清理這裡的現場,順便報告給鐵總教官知道,我下去接應馬步生和胡越師兄,我要他們一個都不能留。」
劉健說完,將衝鋒鎗和鋼盔解了下來,拿著一把匕首,就從船窗裡跳了出去。
劉健的天眼裡閃過班諾和西諾的潛水方向,看見西諾已被馬步生和胡越追上,剩下的班諾則是留給自己了。
劉健的身軀直接鑽到水裡五六米深的地方才浮了起來,不過劉健沒有浮出水面就直接去追班諾了。不得不說班諾這些海盜的水性極好,難怪他們當時敢於誇下海口,只要到了水裡,就什麼也不用怕了,現在看來,果其不然。
劉健一口氣潛了六七十米遠,只半分鐘就追上了班諾。班諾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裡的人潛水竟然這麼厲害,自己都還沒有喘上一口氣,他們就追了上來。此時的班諾真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雙眼睜得大大的,滿是驚恐之狀,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划水。
劉健看到班諾驚恐的眼神,知道自己追得這麼快,一定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劉健第一次面對面的看到這個海盜頭目,大約一米九零的身高,皮膚黑黑的,顴骨很高,鼻子直筒,人中深長,就是雙眼精光閃閃,小而不lu,珠隱多詐,同時眉毛反生而有威,心狠手辣之人。
沒有看到班諾之前,劉健不想讓他活著,當劉健看到班諾之後,就更加不想讓他活了,如果此人逃過此劫,此後將更加變本加厲。即使在水下,劉健也能感覺到他的殺氣和戾氣。所以,劉健就更沒有讓他活著的必要了。
不過,當他看到劉健撲過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手裡的小刀連忙刺向劉健的腹部。可是,他的動作卻有些遲了,劉健速度的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屈,痛得他慌忙的丟下了小刀。卸去小刀的班諾,此時就像一個無牙的老虎,任憑劉健的宰割了。
但是,班諾看清楚是一個比自己小得多的孩子時,還心存僥倖,比水性,估計這個孩子的水性跟自己沒法比;比力氣,這個孩子就更加不在話下了,自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輸在一個小孩子的手裡的,所以,即使剛剛還被劉健奪去了小刀,他還是自我感覺的非常良好。…,
不過,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很快,劉健就讓他知道了厲害,就像一條魚那樣穿了過去,一腳踢在他的小腹,雖然構不成多大的傷害,但是還是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剛才這個孩子的游泳速度實在太快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踢了一腳。
此時,自以為從小到大泡在水裡的班諾,心裡不再有那種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比他的水性更好的心態了。現在,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是以前沒有遇到而已。
劉健自信在岸上幾秒鐘的瞬間就能殺死班諾,但是,在水裡就不一樣了。劉健不說莽撞之人,剛才的一腳就試從了班諾的水性,自己雖然佔據優勢,但是,不能致命一擊,就會讓對手提高警惕,增強防範的。所以,劉健現在只和班諾比時間,只要誰憋得久,誰就能把握住最後的機會。班諾也是看到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輕舉妄動,靜靜的這樣對對峙著,等待劉健發動攻擊。
可是劉健卻是若無其事定在那裡,靜靜的望著他,一動也不動。七八分鐘之後,感覺到自己身裡面的氧氣越來越少,班諾憋得滿臉通紅,也還是忍住了浮上水面的想法。
班諾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忍住,要忍住,可是,此時此刻他的肺膛裡都快要爆炸了,腦袋也以為缺氧而顯得有些暈痛,如果不浮上去喘氣,恐怕他不是被別人殺死,而是給自己憋死。所以,班諾的雙手一撥,人立刻向上面浮去。
劉健等的就是這一刻,如離弦之箭似的游了過去,緊緊的將班諾的雙腳拉住,讓他無法浮上去。
班諾一個驟然不及,就嗆了幾口海水,整個人都是有些暈頭轉向。不過,他終歸是在海水裡泡大的,很快就回過神來,折過身來,想摀住劉健的脖子。但是,劉健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虎口緊緊的鉗住班諾伸出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往海裡深處拚命的拉下去。
自古以來,俗話說得好: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被亂拳打死的都是老師傅,而班諾就是這一種人。為什麼呢?就是因為他們都太以為是了,過高的估計自己了,只能用生命來償還錯誤。
劉健知道,班諾是他遇到過的最會水性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有了武功在身,閉氣的能力比他強了不少,恐怕死的不是班諾,而是他自己。
直到班諾不能動彈,劉健探了探他的脈搏,沒有了心跳,這才浮了上來。
這時,馬步生和胡越同時也殺死了西諾,不過,他們兩個就沒有劉健運氣那麼好了,手臂上被劃傷了,鮮血還在滴滴的往下流。
兩人拉著屍首爬上了快艇,遠遠的望著劉健在那邊,也拉著一具屍體過來,心中的不安這才落地。
他們兩個自知剛才丟人丟大了,眼睜睜的看著兩個海盜往下跳,竟然沒有一槍擊中他們,說出去還真的丟了無人島的聲名,師父陳儀和龍在山的臉。
劉健爬上了快艇,打開對講機對鐵刃說道:「報告鐵總教官,到現在為止,我們訓練小隊已經完成任務,一個海盜都不留。」
鐵刃得知最後的結果,這才真真正正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終於雨過天晴了,如果這些海盜有一個逃tuo的,那麼,無人島的真相就大白於天下了,最終會招來各種關注,那麼無人島神秘的面紗就蕩然無存,基地也就無法生存下去。因為,以現有無人島的軍事力量,還無法威懾任何力量,現在只有韜光養晦,養精蓄銳,神不知鬼不覺的自我成長,直到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別人才不敢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