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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又見孤兒寡母 文 / 易有太極

    劉健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這個時候家裡師叔他們都在等著劉健回來。倒是劉健的父親、大伯、大舅、二舅、姨夫他們神色比較嚴峻,憂心忡忡。而師叔龍在山則是一副輕輕鬆鬆的神態,當然,他對自己和師兄兩人聯手調教出來的劉健很有信心。劉健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所以根本不必過於擔心。而且劉健今天晚上之所以這麼晚才回來,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羈絆才回來遲了,所以當劉健進入家門的時候,他不像劉健的父輩那樣急於噓長問短。

    劉健應付了父輩們的關懷之後,才和師叔不約而同的進了書房。

    「兔崽子,今天可把你父親嚇壞了,說你一個六歲多的娃兒,什麼都不懂,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還差點要出去找你,不過給我攔住了。呵呵,我說你呀?!有什麼事情非要這麼晚才能回來?」龍在山這句話看似責怪,其實是在說劉健的保密的工作做得還是可以的,只是那麼夜才回來,可得說一說了。他們此次前來本來是要大做特做的,但是保密的方面一定要做好,否則過於引起當局的注意也是他龍在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師叔,說來話長,今天我只不過是見義勇為、行俠仗義了一回,就遇上一姑奶奶級別的·,沒辦法,只好又做了一個免費的保鏢。」劉健裝作無奈的搖頭說道。」「

    「兔崽子!少跟你師叔打馬虎眼,你小子屁股一歪,我就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是不是看上別人家的女娃了?」龍在山是個過來人,說話一針見血。這劉健年紀雖小,心眼可不小,所以他連唬帶哄的說道。

    「師叔,你可別冤枉好人,你看看我,才是一個六歲的娃兒,你說的我哪懂?」這個劉健可不能隨便承認。

    「好了,師叔就不逗你了。今天師叔和你的長輩在海定找了一整天,在這幾個地方都找到了院子可以用作『舊物處理回收站』的。」龍在山將京都地圖放在桌面上攤開,指著鼓樓大街、板井路、園州大街說道。

    「師叔,你的眼光我還信不過嗎?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乾爹派了幾個保鏢和鑒定師過來,只要師叔選好地方承包幾個『舊物處理回收站』來經營就可以了。再說了,這個時候的『舊物處理回收站』舉步維艱,都快揭不開鍋了,劉健相信每年hua上五六百塊錢一年的承包費,就能輕而易舉偷偷的拿下經營權,所以,這些事情由師叔來做最好不過。而且,自己的年齡太小,今天剛剛捅了一個馬蜂窩,劉健還在頭疼怎麼想辦法善後呢。

    「兔崽子,你總不能當甩手掌櫃吧,師叔只是個幫你打工的呀。」龍在山可不想劉健太過逍遙自在,什麼事情都甩手給別人,只會變成一個眼高手低、光說不練的傢伙。所以,總得讓劉健有點壓力,否則,成天四處遊蕩不說,還得讓他的長輩為他擔心。

    「師叔,這樣吧,明天我到東成區去看看,那邊的選址就交給我了。」劉健想了想,於是說道。明天他是準備到東成區去看看的,那邊工廠不少,而且共和之前是旗人中層貴族的聚居地。所以,劉健此行有三個目的,一是支一個攤兒練練攤,他是被乾爹從香江帶回來的雜誌吸引住了,上面的內容介紹了各種各樣風味小吃的攤兒,劉健從那裡得到啟發,所以他也想試試。不過,現在華夏很多人食不果腹,所以他的攤兒多以當地的風俗小吃為主,既能填飽肚子,又可以嘗嘗鮮,而且經濟實惠,那麼就離成功一大半了。二是找個適當的合作夥伴,既然要讓師叔他們大吃一驚,那麼家裡帶出來的人全都要隱瞞。而且國家的政策裡有規定,招用的人數若是超過政策規定的人數,就要被定為資本家了,所以,在舊物處理回收站的攤子已經夠大了,因此,他必須另外找幾個人代替自己在外面的經營,否則從政策上、規模上、速度上、時間上都不能達到迅速立足京都的目的。所以,他劉健必須靈活掌握和運用自己未卜先知的本領,方能取得利益最大化,在師叔的眼皮底下開創自己的另一片天地。…,

    「師叔還以為你快變成一個地主老財,成天只會支使我們這些老骨頭,還好,你還沒有忘本。」龍在山故意發了一通牢騷之後,見目的達到了,也就鳴金收兵了。

    晚上,劉健一個人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命運安排他和燕子雅相遇,這是什麼意思呢?還有,這次是佔了乾爹的便宜才使自己突然間成為百萬富翁的,對於這種暴髮式的發財,劉健一點也享受不了創造財富的快感,所以劉健必須獨闢蹊徑,在別人的眼中不知不覺的完成自己財富的積累,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與眾不同的能力,也不會讓人覺得自己只是kao別人的餘蔭才能成事,凡此種種,都由不得劉健仔細的去考慮。

    一早起來,劉健吃過早餐之後,才和眾人告別。在眾目睽睽之下,本想叮囑自己兒子幾句的,但是,一想到京都這片地兒都是他帶他們過來的,龕動的嘴唇,話剛到嘴邊又停了下來。這時,從屋裡走出兩個陌生人來。其實,這兩個人劉健也認識他們,就是之前在火車上想盜取他們的錢的盜賊,一男一女。劉健看著她們,有些面熟,想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們是自己和師叔在火車上擒到的盜賊,師叔看他們年幼無知才放他們一條生路,如今放他們出來,想必師叔已經降服了她們兩個。

    劉健在心裡沉吟了一會兒,fan正這兩個人的來路誰也不認識,現在自己正缺乏人手,於是對他們說道:「以後你們兩個跟著我吧。」眾人聽了雖然面面相覦,想不出他們為什麼這樣聽劉健的話。但是,個個心裡都覺得奇怪不已。只見那兩個人默默的跟著劉健向外走去。

    從大院裡出來,劉健問道:「你們兩個不準備給我說說你們的名字?」

    「你師叔跟我說了,叫我們兩個以後跟著你,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你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師父,我叫丁為,她叫孔雪。」那個男的叫丁為的說道。「既然你們都叫我做師父,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就是不能做壞事,否則一經發現,輕者逐出師門,重者按門規處死。但是,你們之前所作所為從今天開始一筆勾消。」「是!」丁為和孔雪異口同聲的說道。劉健帶著他們出到了大安門路口,在那裡坐上九路去東成區官莊的公共汽車。

    三人在新莊就下了車,因為汽車進入新莊之後,工廠明顯就多了起來,所以在那裡下車最為合適。京都由於沒有重工業的基礎,所以,這些地方一般都是以生產軍用鞋子,手套,電池、香煙、軍服等等這些dongxi,工廠裡的工人都是城裡一些幹部家屬。由於新莊處於崔莊、石莊、康莊、官莊的路口,而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只見人潮湧湧,車水馬龍。有吉普車,但是大部分都是騎著自行車的。劉健看了馬路兩邊的飯館,三三兩兩,也不多。但是就沒有擺攤兒的,劉健這時心裡激動極了。看來國家在一些方面控制得比較嚴格,這正是機會。只要在這裡旁邊租上一家店面,然後在前面支一個攤,裡面可以做一個小飯店,外面可以做一些風味小吃,這樣結合起來,也不違規,符合政策。三人從新莊到了崔莊再到石莊,一路走來,說累不累,卻是餓得慌。於是,只能在石莊的小飯館裡湊合一頓。

    三人正yu走進飯館,這時只聽得後面傳來一陣打罵聲。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正追逐著六七個少年,一邊用雞毛撣子打著,一邊粗語辱罵。幾個少年被追得在街邊的幾個水果攤檔繞來繞去,四處躲避不及,身上挨了不少打,一陣哇哇的痛哭。這時,只見一個擺著玉米攤檔的婦女看不過眼,站起來擋住那個中年男子說道:「皮巴,這幾個小孩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要怎的?莫非你想打死他們不成?!」…,

    「沈寡婦!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帶著你的女兒走開!這幾個兔崽子已經偷了老子不少dongxi,今天老子非要打斷他們的手腳不可。」那個叫皮巴的中年男子一把將前面的婦女推開,只見那個沈寡婦摔在地上,一下子爬不起來了,而旁邊的女兒看到自己的媽媽被推倒在地上,哭著跑了過去,使勁的要拉起來,幾次用力都徒勞無功,自己還一屁股的敦坐在地上,無助的哭著。

    而那叫皮巴的正在氣頭上,對眼前倒在地上的婦女依舊不管不顧,依然衝過去,yu想追打那幾個孩子。這時,劉健再也看不過眼了,衝了過去,一把將那個皮巴摔到邊上去,這樣還不解氣,還使勁的刮了他一巴掌,只見皮巴滿嘴血淋淋的看著劉健,滿眼是驚恐。但是,嘴裡卻近乎無賴的說道:「打人了!有人打人了!快報警呀!」剛才他在追著別人打的時候,卻沒想過被打的滋味,但是,對於自己被打,卻理直氣壯的叫冤屈,劉健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無恥。

    「打的就是你!報警剛好,這位女同志傷得應該不輕,再怎麼說你也應該坐幾年牢。大家可以為我作證,我剛才只是見義勇為,制止罪惡發生,大家說是不是?」劉健掄起拳頭唬了一陣那個皮巴之後,轉過頭來對旁邊的人說道。眾人一陣指指點點,附和劉健的話,那個皮巴一見,心裡有些慌了,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幾個孩子偷了我賣的蘋果,我這也要養家餬口呀?!」皮巴裝作可憐的開始哭起來。劉健扔了一塊錢在地上,說了一個「滾!」字,皮巴拿起那一塊錢連滾帶爬的走了。

    劉健扶起那個婦女說道:「阿姨,你傷得不輕,我送你到醫院去吧。」那個婦女瘸著身子站著說道:「小伙子,剛才真的太感謝你了。我沒事,不用去醫院。」話還沒有說完,痛得不得不呻吟了幾聲。劉健知道她們生活很拮据,心裡擔心的是什麼,所以也不說破。於是又說道:「阿姨,這樣吧,我看你傷得也不輕,不如我們送你回去吧,在家裡自己買些藥酒來擦擦,防止有後遺症。」那個婦女被劉健說動了心,免不了又得向劉健一陣感謝。劉健這時回頭輕聲吩咐丁為和孔雪將剛才那幾個挨打的孩子一起帶了過去。丁為和孔雪剛才看了劉健的一番舉動之後,心裡對劉健的排斥少了許多。他們自從被擒之後,雖然懾於劉健他們武威,但心裡還是不服氣的。所以,當他們見到劉健血性的一面之後,心裡已經放下對劉健抗拒以及排斥,十分愉快的接受了劉健的安排。

    劉健扶著那個阿姨七彎八拐的才回到她的家,只見這裡是一房兩廳外帶一個廚房的低矮小屋,沈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裡這個樣子,見笑了。」說完,招呼著大家進了客廳裡面。裡面幾乎什麼都沒有,十分簡陋,只有幾張小木凳子。

    「阿姨,在這裡有個地方住已經不錯了。對了,叔叔上班去了吧?」劉健沒有因為這些而露出一絲輕視,只是好奇的問道。

    聽到劉健突然間提到她的愛人,那個沈阿姨眼裡立刻噙滿了淚光,只見她有些哽咽的說道:「他……他……」

    劉健一聽,就知道提起別人的傷心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連忙說道:「阿姨,對不起,我……」

    「小伙子,這不關你的事,是阿姨命苦,如今孤兒寡母的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幾個,全都是父母雙雙不在了,平日裡東偷西偷的,今天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這些孩子就要遭罪了。」那個婦女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擦著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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