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一凡想來,這些都是妖族極為隱秘和寶貴的東西,楊道不可能為瞭解惑就讓楊一凡親臨現場,如此一來,自然可以一推二五八。
「掌門真人所言極是,那就麻煩掌門真人了,還請掌門真人隨我來!」楊道說完,也不等楊一凡答應,逕直轉身往最近的日光聚元陣而去。
看著楊道毅然而然的背影,楊一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原本以為抓住了對方的弱點,沒想到卻給自己挖了一大坑,現在哪還能再找一個借口!看來必須要來個賊喊捉賊了!
楊一凡沖無憂真人點了下頭,這才轉身對張玲三人道:「你們也來漲漲見識吧!」
「哼,既然你不怕將這隱秘洩露給我,那不妨再多讓三個人知道!」楊一凡邊走邊恨恨地想著。
楊道雖然一馬當先走在前面,但楊一凡的話還是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不過楊道對此並不看重,因為這和聚元陣發生的巨大變化比較起來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一行五人轉眼間就來到了日光聚元陣旁,楊道轉身對楊一凡道:「變化就在這聚元陣中,還請掌門真人隨我來!」
「頭前帶路!」楊一凡遠遠地就發現了聚元陣已經沒有了上次相見時的風采,似乎聚元之能已經大大減弱了,心中疑惑,不由得升起了一探究竟之心。
眾人在日光聚元陣中轉得數轉就已經來到了中心地帶,楊一凡一眼望去,記憶中那節被自己視若珍寶、但卻避若蛇蠍的扶桑木卻不見了蹤影,也不見什麼取代之物。
楊一凡心中疑惑,卻聽楊道說道:「這裡原本有一個壓陣之物,如今已不見了!」
楊一凡點了點頭,示意楊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隨即跟著楊道縱身躍入了眼前的通道之中。或許是失了壓陣之物,整個日光聚元陣已經徒具其型,雖然還是有大束的日光投入通道之中,但卻再不是什麼日光精華了。
地洞中間的平台之上空空如也,當年楊一凡見到的金烏之身也不見了蹤跡。
「這裡原本保存著我妖族一位先輩的遺骸,而今也不見了!」楊道話語之間有些哽咽,看得出這事情對他的打擊頗大。
「你可發現有什麼蛛絲馬跡?」這事可有些大了,雖然和楊一凡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若因此引起什麼嚴重的後果,卻不是楊一凡願意看到的。
「我剛才已經仔細地查看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這下麻煩了,由於九宮地煞防護劍陣的原因,楊一凡有理由相信,若是人為,必定是隱仙宗內的人所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這一百多人!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畢竟還有多種可能性!比如並非人為;再比如早在邪道大軍攻打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楊一凡在地洞中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收穫,張玲三人就更不用說了。
楊道又領著楊一凡四人到月光聚元陣勘察了一番,顯然月光聚元陣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不過這月光聚元陣內的現狀,可是有楊一凡的一份功勞。所以楊一凡裝模作樣地在地洞內隨意地查看了一番,就準備轉身離去,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
洞底平台上的羲和遺體早在兩百多年前就在楊一凡的眼前化作了粉塵,可情況就是出在這空蕩蕩的平台之上。
原本楊一凡四人是隨著楊道進入地洞的,但在退出之時,卻是由楊一凡四人在前,楊道斷後的。就在楊一凡轉過身子,準備往洞外行去之際,楊道驚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咦!
楊一凡聞聲回頭,只見那空蕩蕩的平台之上憑空捲起光閃閃一堆粉塵,在空中不斷盤旋著。
這洞底的古怪,楊一凡早在兩百多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了,現在又遇變故,楊一凡倒顯得異常沉著,只是轉過身淡淡地看著空中盤旋的粉塵,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私下裡卻已經準備好了五行環,保證隨時可以放將出來!
也不過是數個呼吸的時間,空中的粉塵就停止了盤旋,隨即組成了六排怪異的符號排列在空中,光閃閃耀人眼球!
五人都定定地看著這些符號,除了楊一凡而外,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像字,但卻從沒見過!
這光閃閃六排符號乃是上古妖文,由於時間久遠,即使作為妖族的楊道由於沒有傳承也認不出來,更別說張玲三人了。但這樣古老的文字偏偏五行寶典中就有記載,而且五行寶典中的一些奇功異法就是以這種文字記錄的,楊一凡研習五行寶典,自然認得這些妖文,但這些妖文卻讓楊一凡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身具五行有緣人,億萬妖族系一身。再至此洞風雲起,只為眾妖求太平。洪荒妖族聽吾令,萬妖旗下逆天行!」
這就是那四排妖文的意思,氣得楊一凡心中那個悔啊!雖然上次自己已經和月神有了糾葛,但自己一直對這事束之高閣、不予理會,這麼多年來也沒出什麼問題,自己早就知道這個洞內什麼也沒有,卻偏偏要隨著這楊道再來這洞中,結果一頭栽進了別人的算計之中,這還是道行不夠啊!
也不知道楊道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個什麼樣的角色?楊一凡看了看還盯著那六排符號一臉迷惑的楊道,不由得泛起一股殺機。
楊一凡心中殺機一動,也沒掩飾,氣機牽引之下,整個洞內一下就低了好多度,沁人心扉。正在冥思苦想的楊道立即就被這股來自心底的冰寒之意所驚醒,愣愣地看向楊一凡,一臉無辜的樣子!顯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事已至此,即使將楊道碎屍萬段也於事無補!楊一凡極力將自己心中的怒意平息了下去,若無其事地抬起左手,凌空往那六排符號抓去。
隨著楊一凡左手抬起,那六排亮閃閃的符號立即幻動起來,轉眼之間就融合到了一起,在五人的注視之下,化作一桿三角形的小旗,黑漆漆的旗面上儘是光閃閃的符文在流動,透露出遠古的滄桑和活力,迎著楊一凡的手勢無比歡快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