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楊一凡分別叫來徐磊和左承,仔細地檢查了二人修煉火經的情況,而後分別給二人講解了自己當初的修煉體會,眼見二人都似有所悟,遂叫二人下去接著修煉。
楊一凡神識掃過整個洞府,只見大家都在努力地修煉著,楊一凡傳訊楊父、楊母、張玲,讓他們到自己的房裡來。三人進得房來,楊一凡遂起身向父母見禮,而後四人坐下,楊一凡舊事重提,不過這次範圍擴得更大了。楊一凡的意思是朱果正好還有三顆,他想讓張玲爺爺和張玲的父母同時服用朱果,爭取早日產生靈根。三人自然沒有意見,楊父、楊母見沒有其他的事了,隨即回去修煉去了,楊一凡遂用神識通知張玲爺爺和張玲的父母到自己臥室來。
三人來到楊一凡的房內,楊一凡將朱果之事一說,三人自是高興不已,於是三人就在楊一凡的房內開始服食朱果,煉化吸收起來。一天以後,三人在楊一凡和張玲的協助下順利吸收朱果全部藥力,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皮膚內裡珠光瑩瑩。楊一凡叮囑三人回去一定要努力修煉大周天功法,三人應下後自行回去修煉去了。
張玲眼見楊一凡對待自己的家人一片真心,心裡自是高興不已,現在屋裡再無他人,張玲旋即往楊一凡的懷裡撲去。楊一凡伸手摟住張玲的嬌軀,一雙大手沿著張玲凹凸有致的身體四處遊走,片刻之間,二人就纏在了一起。眼見得張玲嬌喘連連,楊一凡自己也是慾火大盛,楊一凡立即揮手在房內另外布下一套防禦隔音陣法,遂與張玲兵戎相見起來,一時間屋內春光煥然,呻吟不斷。一個時辰以後,二人方鳴金收兵,意興闌珊。二人摟抱著,面泛笑容,漸漸睡去。
半個月後,楊一凡見楊濤、王蘭、陳俠、李苗、陳芳已經鞏固了大周天,遂發給每人九顆補氣丸,讓他們按三日一顆的速度,自去煉化吸收。眼見一切如常,楊一凡遂取出陸羽贈送的那兩顆圓圓的石頭,仔細地研究起來。這兩顆石頭,大小一樣,一赤一黑,不但能阻隔神識,而且連真元也輸不進去,水泡不爛,火燒不壞,而且堅硬無比,楊一凡全力一握,居然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楊一凡諸法用盡卻感覺到了狗咬烏龜的無奈。
正在這時,張玲解了楊一凡房門的禁制,走了進來,楊一凡叫張玲坐在自己身邊,隨手將石頭遞給張玲道:「玲玲,你來看看這個東西,可有辦法溝通?」
張玲應下,笑盈盈地接過石頭,左看看,右看看,隨即一手一個握在手中,裝模作樣地往石頭裡輸起真元來。在張玲的心裡,連楊一凡都沒轍的玩意兒,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左右不過寬一寬楊一凡的心而已。真元一接觸到石頭,那顆黑色的依然無法侵入,可那顆赤色的石頭一接觸到真元,就好像被破開了一樣,張玲的真元居然毫無阻礙的輸了進去,隨著張玲真元的輸入,那赤色的石頭好像被打開了機關,其內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瘋狂地吞噬起張玲的真元來。遭此變故,楊一凡嚇了一跳,剛想跳起來,卻見張玲彷彿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一臉的淡漠,沉穩得如泰山一般,只瘋狂地對著赤色石頭輸出真元。
一會兒工夫,張玲的真元就已經見底了,楊一凡伸手抵住張玲的後背,正要把真元輸給張玲,卻發現那赤色圓石已不再吸收真元,只自顧自地迸發出一道紅光,越來越亮瞬間穿透洞府禁制,直衝霄漢,驚得山鳥齊飛、走獸奔突。不少修士見此異象,以為異寶出世,紛紛各施手段,往紅光迸發處尋來。紅光沖鬥牛,圓石在紅光中慢慢地變化著形狀,最後化作一鵝卵大的紅色珠子。紅光大約維持了半分鐘時間,隨即往回縮去,轉眼間就退回紅色圓珠之內,光芒流轉之間,石頭已變為一雞蛋大紅彤彤的珠子,看材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其上紅色寶光流轉,隱有震懾天地之威。
那漫天飛舞的修士,本是循著那紅光而來,可還未到地頭,那紅光卻已消失不見,眾人按著心中印象,尋到琅邪洞府山頂,卻見入目一片寂靜,連靈氣波動的痕跡也不曾見到,一座座奇峰矗立,山谷幽翠,四周道路消失,渺無人煙。眾人又各自尋找了一會兒,確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隨即紛紛離開。
楊一凡看著眾人在山頂上徘徊,卻不去管他們,只盤膝坐於張玲對面,定定地看著張玲,不言不動。那紅色珠子自行從張玲的手中飛出,漂到張玲頭頂,張玲面色一肅,就再無表情,分明是整個神識都進入了紅色圓珠之中。楊一凡知道這珠子定是了不得的寶物,像張玲這樣不明底細就將全部神識侵入圓珠,是異常危險的,楊一凡儘管擔心,卻只能眼睜睜地干看著,毫無辦法!
楊一凡哪裡知道,張玲的神識根本不是自願進入到圓珠之內的,剛才張玲全身真元幾乎被圓珠吞噬殆盡,正不知所措之間,那圓珠就停了吞噬,發出紅光,張玲以為圓珠終於恢復正常、可以溝通之時,圓珠卻收回紅光自動地飄到自己頭頂,自己剛想抬手把它給抓住,卻不料一股針對神識的巨大吸力從圓珠中發出,張玲還不及反應,整個神識就被吸進了圓珠。
張玲只覺得一陣頭昏眼花,周圍景物就變了模樣。這是一個紅艷艷的空間,放目望去四周是火一般的紅色,無邊無際,無始無終,空間中溫度很高,張玲只在其中呆了片刻,就不得不催動火經心法,並放出烈焰護罩將自己保護起來,幸好這個環境對於火元素的補充異常快速,這樣一來張玲對真元的消耗也就不再擔憂。這到底是那裡啊?張玲禁不住發出一聲哀歎!這空間入目只是一片紅色,其它什麼也不見,分不出東南西北,也記不得前後左右。
張玲試著往前面飛去,一刻鐘後,估計飛出了上百里,空間依然沒有一絲改變,一停下來就給人一種站在原地的錯覺。張玲實在沒有辦法,只得認準一個方向往前面飛去,飛呀飛呀,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玲只覺得神識衰弱不堪,神思都已經恍惚了,一棵古老的巨樹終於出現在了眼前,巨樹枝大無葉,褐色的枝幹上分佈著裂紋,裂紋彎彎曲曲,述說著不知多少年的滄桑!
張玲見得巨樹,精神一震,立即朝著它飛了過去,站在巨樹最大的分叉上,張玲終於有了著陸的感覺,這處地方大約有一百二十平米,平平整整,就好似自家房子的地面一般。張玲盤膝坐在中間,眼觀鼻,鼻觀心,正準備恢復一下消耗的神識。哪知道一股神識殘片自巨樹中奔湧而出,直接衝進張玲的體內,奔識海而去。楊一凡看見圓珠發出一道紅光,將張玲罩在裡面,張玲在紅光中,正身端坐,神情肅穆,無悲無喜。而坐在巨樹上的張玲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那團神識殘片就已闖入識海,攪得識海劇烈地翻騰起來,瞬間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頭部傳來,疼得張玲差點連坐都坐不住了,張玲咬緊牙關,放鬆神識,默默地承受著這來自靈魂深處的煎熬。許久以後識海的翻騰慢慢地平復下來,而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也漸漸消失。這時張玲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紅艷艷的空間之中,而是回到了現實之中。
張玲只覺得腦海中多了無數的畫面,一個青衣高髻的道人,面目稜角分明,雙目深邃似蘊含大道,腳踏祥雲,漂於九天之上;一片大海無邊無涯,碧波連天,浪花飛濺,風推浪湧,水族無數;一群道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歡歌笑語,親密無間;一個戰場,法寶飛舞,法術滔滔,一場混戰,殘肢斷臂,血流成河……張玲腦海中畫面輪換,一副又一副,張玲看得是眼花繚亂、心驚膽戰,但卻一點也搞不懂。
楊一凡眼見紅光縮回圓珠,那圓珠滴溜溜化作拇指大小,從張玲的眉心處一閃而入,直奔丹田,漂浮於金丹上方後,不再動彈。半晌以後,張玲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見楊一凡就盤膝坐在離自己一尺遠的地方,定定地看著自己,臉上的擔憂之色一晃而過。眼見楊一凡把自己當個寶一樣,張玲有些慘白的臉上泛起心滿意足的笑容。二人站起身來,張玲把手中的黑色石頭遞向楊一凡。楊一凡推回張玲遞過來的黑色圓石頭,微笑著說:「這個你收起來吧,早晚也是你的!」張玲高興地收好黑色石頭,就撲進了楊一凡的懷裡,楊一凡緊緊地摟住張玲,愛憐地揉了揉張玲的後腦勺,輕輕說道:「趕快去恢復神識,你這次神識可是損耗不小啊!拖久了很難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