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酒裡面下藥了。說。」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黛倩倩面色頓時慘白。下一刻。她卻用的捶打咒罵的方式來遮掩自己的心慌害怕。
「駿暮陽。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是誰。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我也是一個女人。我會這麼不要臉的貼上去嗎。如果你不肯。如果你不是想和我上床。就算我綁住你。你也不會要我的。不是嗎。你自己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到底是誰一次又一次的要了我。到底是誰慾求不滿的一直折騰我。難道是我嗎。是我嗎。」
「黛倩倩。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對你負責人。我的心裡有誰。你應該非常清楚。」
「對。我當然清楚。」黛倩倩因為他的絕情他的冷酷而分手。小手用力一甩。竟然奇異般的甩開了他的大手。「你駿暮陽心裡面就只有一個崔陌雲。這個誰不知道。誰不明白。就是因為我知道。我明白。我才不會自取其辱。不會不要臉的貼上來。所以。如果不是你硬要跟我上床。我是絕對不會跟你發生任何關係。」
駿暮陽臉色一沉。他掀開床單。走下床。完全沒用任何東西遮住自己的身體。既然昨天晚上都已經跟她上過床。還需要做表面上的功夫。遮住早已被她看光的身體嗎。
「好。黛倩倩。這可是你自己說出口的。我希望你今天記住你所說的話。不要對我死纏不休。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
「你」
對於她的氣憤。駿暮陽一點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這個女人今後會不會借由這個理由來糾纏自己。
「以後不要找我。否則我會讓你徹底消息。」撂下這句話之後。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黛倩倩坐在床上。雙眼之中反射出憎恨憤怒的光芒。
駿暮陽。你以為就這麼算了嘛。你未免想得太容易了。太底下絕對沒有吃干抹淨就走人的道理。
既然關係已經糾纏在一起了。那就只能一輩子糾纏在一起。
半個小時之後。駿暮陽開車回到了家。
經歷了和黛倩倩的事情。駿暮陽根本沒心情去公司上班。如果硬是壓抑心情回到公司處理公務。那麼遭罪的還是那些職員。
所以。他索性打電話將公司的事情一交代。回家休息幾天。
不過。當他回到家的時候。整個家的陰霾氛圍就讓他覺得不舒服。他皺起了眉心。在客廳停了下來。
傭人一看到回來的少爺。立即迎了上來。
「少爺。您回來了。」
「我媽呢。」
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駿暮陽才感覺到自己這根本就是多次一問。母親昨天一整天的情緒都不好。不但沒有吃飯。連人都不帶理一下。怎麼可能今天就恢復了呢。畢竟是感情重創。沒有一定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康復。有些人甚至花掉了一輩子的時間。都沒有讓那個傷口結巴。
「少爺。夫人還在房間。要不您上去看看夫人吧。」傭人說著。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昨兒個夜裡。我還看到夫人哭了。夫人這次一定是非常傷心。這段時間必須有人陪在身邊才可以。」
「對了。我媽有沒有按時吃飯。」她的話。駿暮陽都聽進去了。
傭人搖頭大明政客。別說是吃飯。連人都不願意見。把她自個兒關子房間裡。這有什麼用。還不知自己折磨自己嗎。誰看得到。
駿暮陽雙眼一沉。咬緊牙關衝上了二樓。
這一切都是宇澤明來那個母子搞出來的。宇澤明破壞自己的幸福。而他的母親卻來破壞母親的幸福。他們兩母子都該死。該死。
濃烈的仇恨深入他的腦海。揮之不去。也趕不走。
「媽。是我。暮陽。我回來了。」走到母親的房門外。他敲了敲房門。
下一刻。房門已經打開。駿母站在門口。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駿暮陽看到母親的淚水。心疼不已。他立即上前扶住了母親。帶著母親走到了床邊。
「媽。你昨天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今天好歹也吃點東西。不要為難你自己。」他關心的說道。
駿母卻是搖頭。現在這樣的心情。什麼都吃不下去。
「媽。你別這樣了。這件事情不是您的錯。您為什麼要用他們的錯誤來懲罰您自己呢。」
駿母自嘲的一笑:「怎麼會不是我的責任呢。如果我能那個能力把你爸的心綁住。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媽。」駿暮陽一時情緒沒能控制住。對母親發起火來。「我說了不是您的錯。您怎麼還聽不進去。我爸他根本就是貪心。不管是手裡的。還是眼裡的。他都想要。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您別這麼折磨你自己了。不值得。」
「暮陽」
駿母突然被兒子這麼一吼。愣住了。兒子很少這麼失控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兒子會突然之間發脾氣。
「暮陽。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慈母隱約覺得不對勁兒。她抓住了兒子的手臂。著急的問道。
駿暮陽看著母親關心自己的樣子。突然腦袋裡想起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湧上心頭。
他立即甩開母親的雙手。什麼都不說的離開了母親的房間。
駿母看到兒子這樣更加擔心。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出順利。怎麼兒子的事情也這麼不順利。
夜裡三點多鐘
駿家一樓的廚房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傭人們都睡著了。不過失眠的駿母卻聽到了這種奇怪的聲音。她小心翼翼的小樓。
走到客廳的時候。隨手抄起了放在客廳裡花瓶。走向了聲音的來源。
「誰。跟我滾出來。」就在她激動的衝進廚房的時候。卻發現兒子正在廚房裡一杯一杯的灌酒呢。
放在廚房酒櫃裡的那些酒都被兒子翻出來了。不單單如此。連蓋頭都被揭開了。兒子正一杯一杯的拚命灌酒呢。
駿母臉色一變。放好了手裡的花瓶立即衝上去將兒子手裡的酒杯搶了下來。
「暮陽。你這個幹什麼。」
「你別管我。我的事情不要你們來插手。酒杯給我。」駿暮陽完全是喝多了。不但試圖搶回酒杯。而且還用力的推了母親一把。
駿母兩天沒怎麼吃飯。所以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被兒子這麼一推。體力不支。就這麼朝著後面倒了過去。
「啊。」
忽然。駿母尖叫的聲音在尖叫的聲音在廚房響了起來。她垂下眼。拿起了自己的手掌。一道深深的口子出現在掌心。血紅的液體快速的用那道口子湧了出來。
或許是駿母尖叫的聲音把駿暮陽的理智換了回來。他酒醒了一些。看到母親手掌被刀子割傷。他立即衝上去扶住了母親。將母親扶了出去。
「媽。你受傷了。不如我送你到醫院去。」
「沒關係。這只是小傷口。包紮包紮就行了。」
駿母現在擔心的絕不是自己的傷口。而是擔心這孩子。不知道這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大半夜的在家裡灌酒。暮陽這孩子從來不會這樣的。難道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的嗎。
「暮陽。你扶我上樓。咱們上樓包紮一下就行了。」
「那好吧。」
駿暮陽也只能先聽從母親的話。先扶母親上樓。先把傷口包紮好。免得感染了細菌。
回到房間之後。駿母看著兒子為自己受傷的事情忙裡忙外的找藥箱。心口被炙慍得暖呼呼的。特別的暖和。這麼久以來。兒子和丈夫都將心思投注到事業上。很少花精力在家裡。兒子為自己做的事情也寥寥可數。今天看到兒子這麼用心的幫自己包紮。聽不覺得欣慰嗎。
「暮陽。」
替母親包紮好之後。他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聽母親的話。
駿母看著兒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暮陽。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你很少會有今天這種情況。就算喝酒也只不過是應酬。為什麼今天晚上要喝這麼多酒。」
收拾藥箱的手突然僵了一下。幾秒鐘之後他才放下了藥箱。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媽。我昨天去了酒店。」
「酒店。去酒店做什麼。是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
「不是。我打聽到爸住進了酒店。本想找爸談談。所以去了酒店。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也在酒店。爸還說要選擇那個女人。」
駿母豁然明白。原來兒子不開心是為了那個女人。
「暮陽。爸媽的事情爸媽能處理。你也別為了這件事情在煩心了。」
算了。
現在母親已經這個樣子了。自己不能在告訴母親黛倩倩的事情。這樣只會讓母親更加心煩。
「暮陽。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媽。我知道了。」說著。他提起了藥箱。「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好。」
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人老了。沒有什麼事情比起寶貝兒女更加重要。至於他爸要怎麼選擇就隨他吧。
愛情這回事兒。本來就不是人心可以控制的。
在郊外的一棟日式建造的別墅。崔陌雲端著茶走出了出來。
自從那晚被宇澤明帶走。他就寸步不離的在這裡看著自己和孩子。完全把自己當成囚犯來看待。不管逃跑多少次。他都能把自己給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