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他想他除了默默的守在她的身邊。還要努力的撮合著她和駿暮陽之間可能發生的種種。雖然。這是一個讓他痛徹心扉的決定。可是。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駿暮陽以外。大概已經沒有誰能夠給她足夠的幸福和強烈的安全感。
一些事情在發生之後。他逐漸的看清楚了這個世界。所謂的愛情。其實不單單是心動的感覺。最重要的。是能夠給她一片美麗的藍天。是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能夠給她這樣的一個肩膀。一直以來。他要的不過是看到她的幸福而已。只要幸福。他就已經覺得很知足。
「哦。那一定也要盡快找到她。我現在真的不想在看到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臉頰上露出著一抹淡淡的笑。痛楚的心仍舊在繼續。犀利的雙眸。直視著眼前那有些沮喪的記者。或許。在這些八卦狗仔隊的心裡。巴不得世界大亂吧?
坐在車上的崔陌雲。仍舊是憂心忡忡滿腹心事的模樣。她不知道事情演變成這樣。最終將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作為最後的結局。但是她想。她一定要和駿暮陽撇清著關係。
要不然。這樣的痛楚仍舊還是會繼續。其實。很多的事情在她圍繞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總是會閃過著一個人。他有著俊逸的臉頰。犀利的帶著些許冰冷的眸子。那霸氣的神色和強勢的味道。在她的面前總是那麼的明顯。
她知道。在她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他的位置。是的。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她也一直都在強迫著自己。不去多想。原本她還曾經天真的以為。不去想他的模樣就不會從腦海裡跑出來。
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她真的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傻瓜。就算是偽裝的再好。卻終究無法欺騙著自己的心。手。逐漸的從宇澤明的大手裡縮了回來。晶瑩的雙眸。一直都在直視著窗外的風景。
那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在忙碌著上班趕時間的模樣。整個人世界。其實一直都是那樣的安然有序。凌亂的。其實一直都不過是她的心而已。
「陌雲。陌雲………陌雲………你怎麼了。」
在看著她神色有些低潮的時候。宇澤明微微的笑著喊著她。可是。好像在她的心裡是在專注的想著什麼事情。以至於她根本就無視著他的存在。
「嗯。怎麼了。到了嗎。」
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崔陌雲急忙的問著一句。
「還沒有。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我喊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到。」
雖然那白皙的小手已經縮了回去。可是隨後卻又被那大手緊緊的握緊。他溫柔的儒雅的笑著。曖昧多帶著一絲的安慰。
「沒有什麼。我只是………只是在想一會兒不知道思瑛。會不會想起曾經的事情。」
心裡猛然間是那麼的羨慕著她。如果自己也可以失憶的話。或許痛楚的心也不會在繼續的承受著煎熬。
「呵呵。其實這種事情不能夠強求的。再說。我相信就算是思瑛沒有恢復記憶。她和悅南也一定會在一起的。不要忘了。他們可是整整五年的感情。不可能說分開就分開的。」
淡淡的笑著。輕輕的用摟過著她消瘦的肩膀。這個女人。到了什麼時候竟然還在想著別人的事情………
「五年的感情。」
嘴角唸唸自語的重複著一句。五年的時間說長似乎也不是很長。可是說短卻又覺得很遙遠。五年的時間。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她每天都能夠感動著。他對於著她的好。
她以為。五年的時間足以能夠忘記著一個人。足以讓那些痛楚的傷疤慢慢的脫落。可是。五年的時間真的過去了。那麼她心裡的那個人。真的忘記了嗎。那些痛楚的傷疤。真的不會再刺痛著她的心了嗎。
她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
「陌雲。雖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你。」
緊緊的摟著她。曖昧的相視一笑。儘管看的出來。她的笑是那麼的勉強。甚至還帶著一抹的敷衍。但是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選擇著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車子就這樣繼續的在大街上行駛著。她就這樣看似很安然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儘管眉宇之間。還帶著一縷失落的憂鬱。可是。隨後卻也淡淡的笑著不再讓那顆心繼續的落寂。
走進著畫展的大門的時候。卻看著此時的悅南正在焦急的似乎是在等待些什麼。周圍各種各種的人物畫像。都是孫思瑛親手一幅一幅畫的。她的畫。或喜或悲或愛或憐或怒或搞怪。在這裡倒是吸引著不少的大學生。他們指指點點的臉上露出著一抹興奮的表情。
看的出來。這一次的畫展還算是很成功。只是。為什麼只有悅南在這裡。孫思瑛去哪裡了呢。
「悅南。思瑛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崔陌雲急忙的上前問著一句。擔憂的心四處的張望著。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今天早晨明明我說好去醫院裡接她。然後一起來看畫展的。可是。當我到了醫院之後她早就不在哪裡了。而且。我給她打電話她說。讓我在這裡等著她。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
焦急萬分的悅南。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雖然現在孫思瑛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記憶。換言之對於著悅南已經不在那麼的熟悉。如果她真的離開了………
一些事情。他不敢多想。那糾結的眉頭緊鎖。一雙漆黑的眸子似乎望穿春水一般。
「不要著急。我想她已經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
說著的崔陌雲急忙的掏出著手機。撥去著孫思瑛的號碼。可是。鈴聲竟然在響了很久之後仍舊沒有半點音響。這讓她的心裡。不免的和悅南一樣產生著很不好的預感。
思瑛。這個時候到底是在哪裡。
站在曾經發生車禍的現場。她不知道是怎麼了。一陣一陣的頭目眩暈。好像整個世界在瞬間即將面臨著崩塌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麼頭為什麼會那麼的刺痛。曾經的記憶像是浪潮一樣一層一層的湧現在心頭。
曾經。好像她拿著手機在給什麼人打著電話。在後來………在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好心心情很著急。像是在擔憂著些什麼。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想的越多頭就越痛。
在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腦海裡的片段零零散散。根本就無法匯通到一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以前的記憶就這樣的消失掉。
坐在車裡的駿暮陽。點燃著一根煙。那一臉的憂鬱讓那俊逸的臉頰上。增添著一抹的冰冷。
「孫思瑛。她在這裡幹什麼。」
這個時候的ken不禁的搖下著車窗。看著她一個人站在馬路的一旁似乎很痛苦的模樣。
「什麼。」
駿暮陽回過神來。疑惑的問著一句。隨著ken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孫思瑛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今天不是她的畫展開幕的日子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把車開過去。」
片刻之後。豪華的跑車停在了孫思瑛的眼前。她的臉頰上。仍舊掛著一臉的驚愕和不安。一些事情。越是想要弄個清清楚楚。就越加的搞不清楚。
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起曾經的一切。想起著她和那個叫做悅南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思瑛。真的是你啊。你在這裡幹什麼。今天不是畫展開幕的日子嗎。」
從車上走下來的ken。疑惑的看著她。
只見此時的孫思瑛。竟然用著一種很孤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不認識了嗎。是不是去了一趟美國。回來就誰都不認識了。」
玩世不恭的ken。隨意的調侃著她。
只是這個時候的孫思瑛。那晶瑩的眼眸裡仍舊滿滿的都是疑惑。那個叫做悅南的男人。說她的名字叫做孫思瑛。而眼前的這個一臉嘻哈的男人。也是這樣的叫著自己。
難道。她的名字真的叫孫思瑛嗎。只是。另一個站在一旁眼神冰冷的讓人覺得畏懼的男人。又是誰呢。
「你………你們認識我嗎。」
孫思瑛在猶豫了再三之後。擠出著幾個字。雖然看上去兩個人帥的沒話說。可是她真的不敢確定著。是不是真的認識著他們。
「瞧你這話問的。你告失憶啊。」
笑著的ken仍舊在調侃著她。原本就是打算著和駿暮陽一起去畫展看看的。其實。所謂的目的還不過是想看看崔陌雲。當然。他知道他會很小心的。只是偷偷的看她一眼就已經很足夠。
「我………我真的認識你們嗎。」
雖然看上去眼前的這個男人。表現的也算是友好。可是在孫思瑛的心裡。卻總是戰戰兢兢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兩個帥的沒譜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認識。
「你這個話怎麼說的。該不是真的不記得………不記得我們了吧?」
此時的ken和駿暮陽不由的面面相覷。有些孤疑的看著眼前的孫思瑛。她的確是孫思瑛沒錯的。可是為什麼面對著他們卻好像和遇到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