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河並未被石立的命令嚇到,反而是笑呵呵的向石立說道:「石宗主,何必如此呢,兄弟不過是稍稍來晚片刻而已,沒有必要傷了和氣吧。」
仁哥頓時心頭火氣,這廝滿口匪氣十足的話,沒有一點規矩可言,在宗主面前稱兄道弟,就算是自己與石立的關係,甚至是明月仙子在這樣的正式場合也要稱呼石立為宗主,自己則是以下屬自居。
「韓忠河,不得放肆!」仁哥怒道。
「薛堂主,幹嘛啊,至於這樣麼,咱不就是來晚了片刻麼,總比那些沒來的兄弟們還要講究一些吧。」韓忠河還是不服氣。
「行刑!」石立冷森命令道。
執法堂弟子手持寒光閃爍的鑌鐵大棍向韓忠河逼迫去,這種大棍是執法堂專門用於懲處違反了宗門規矩弟子的刑具。
「石立!給你幾分顏色你還上臉了!」韓忠河大怒道。
「直呼宗主名號,當面頂撞宗主,掌嘴一百!」明月仙子又給韓忠河加了一項刑罰。
韓忠河臉色一沉,「媽的,老子還不幹了呢,一個破爛不堪的冥水宗還擺出一副名門大派的樣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和能力!老子正式宣佈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著,韓忠河就要甩手離去,同時向身邊那一百多弟子呼喝道:「走,歲老子去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散修,再沒有人敢管著老子半分。」
百十個弟子遲疑一下,來晚了要受到懲處,但是脫離宗門可就不同了,這可是一宗大罪!
任何一個勢力都異常忌諱這樣的事情,對於主動脫離宗門的弟子都會殺無赦。
別看巫毒宗內部有一些弟子脫離了原來的分支加入冥水宗,那是總壇宗主親自下達的命令,與這次可是不同。
石立示意仁哥和明月仙子不要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韓忠河與這百十個弟子。
韓忠河見自己的召喚無人響應,再次高聲說道:「怎麼,你們還想著在這裡給人家賣命啊,看到沒有,當初缺人的時候許下種種好處,現在才剛剛發展起來就要騎在咱們的頭頂作威作福,將來還會有你們的好日子,不如隨老子離開這裡,不然你們將來也會後悔的!」
受到韓忠河的鼓動,有幾十個弟子開始出現了動搖,向韓忠河身邊走去。
另外一部分則是站在原地未動。
「明月,背叛宗門該如何處置。」石立淡淡問道。
「背叛宗門殺無赦!」明月仙子也是沉著臉,這個韓忠河實在過分,違反了宗門規矩還不想接受懲罰,趁機要脫離冥水宗,這樣的人如果不嚴加懲處,恐怕整個冥水宗也就亂了。
「執法堂弟子聽令!」石立厲聲道。
「弟子在!」執法堂弟子齊聲高喝道。
「韓忠河鼓動弟子背叛宗門,現在我命令你們當場擊殺韓忠河以及這些背叛宗門的弟子!」石立宣佈了命令。
「嘶!」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宗主真的會下達這樣的命令,雖然所有人都對於冥水宗的各種規矩很是清楚,但是卻從未真正實施過,難道這一次宗主要來真的了?
「石立,你不要逼我!」韓忠河怒喝一聲,將寶劍抽出指向石立。
「宗主,武堂出醜,請宗主允許我親自出手清理門戶。」仁哥請命道。
石立看了一下,「可以。」
這也算是給仁哥一個樹立威信的機會。
別看冥水宗是石立與明月仙子和仁哥一手創建起來,他們三人在弟子中的威信還真不是很高。
仁哥大步來到韓忠河面前,手中長劍指著韓忠河,「韓忠河,三番幾次違反宗門規矩,你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授首吧!」
不給韓忠河反駁的機會,仁哥長劍閃爍,漫天劍花向韓忠河落下。
見仁哥真的展開了殺手,韓忠河也是嚇壞了,別看他剛才一副強硬的表現,修為卻是比仁哥低了很多,哪裡是仁哥的對手。
「堂主,弟子知錯,還請堂主給弟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韓忠河連連求饒。
「晚了,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仁哥一上手就是最凌厲的殺招,尤其韓忠河是他的下屬,仁哥就更加的惱怒。
韓忠河見求饒沒有任何效果,目光一冷,「兄弟們,還在等什麼,難道等著刀劍落在你們的脖子上,與我一起殺出去!」
幾十個弟子頓時傻了眼,沒想到一個錯誤的決定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想要殺出去談何容易,面對上萬名冥水宗弟子在一旁虎視眈眈,沒有任何機會啊。
「兄弟們,動手也是死路一條,束手就擒也是死,不如臨死前拉上幾個墊背的!」韓忠河仍然不死心。
幾十個弟子一想也對,紛紛向韓忠河這邊奔來,要與韓忠河並肩戰鬥。
執法堂弟子們掄起大棍將這幾十個弟子攔住。
「慢著!」仁哥大吼一聲:「這些背叛宗門的東西由我親自解決!」
「就按照薛堂主的要求辦吧。」石立清楚仁哥的能力,擊殺這些弟子和韓忠河還是不成問題的,同時也是在弟子們面前展現一下能力。
要知道在冥水宗內部有很多人對他們三個最初的創始人頗有微詞的,認為他們三人修為不濟,無非是佔了創建的大好機會。
聽到石立的命令,執法堂弟子放過這些背叛宗門的弟子,任由他們奔向仁哥。
幾十人紛紛展開最強手段向仁哥攻擊。
關係到自身的生死,沒有人保留實力,恨不得一下子將仁哥幹掉。
仁哥雙目赤紅,手中長劍如地獄出來的幽靈,閃爍不定吞吐著寒芒。
幾十人的攻擊竟然無法破開仁哥的寶劍攻擊。
「噗!」一朵血花騰空,一個弟子被仁哥斬殺。
鮮血刺激著每一個人,幾十人拚命向仁哥展開攻擊。
廣場中上萬名弟子注目觀看,此時才發現仁哥的鬼劍名號絕對是名不虛傳,一把長劍鬼神莫測,只要一道劍光閃爍就會斬殺一名弟子。
仁哥也是沒有任何的保留,只是片刻,包括韓忠河在內的幾十個意圖背叛冥水宗的弟子全部倒下。
弟子們頓時對仁哥的能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人家可不是佔了創建者的便宜,修為的確有資格擔任武堂的堂主。
來晚的弟子中有一半沒有選擇背叛冥水宗,見到面前血腥的場面,頓時驚恐起來,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仁哥斬殺了這些人,向石立覆命,「宗主,背叛宗門的弟子全部伏誅,薛仁管教不嚴,還請宗主治罪。」
下屬出了問題,堂主自然脫離不了干係,不能因為是創建了冥水宗就免受責成,留下這個例子會被弟子視為不公平。
「鬼劍薛仁管教下屬不嚴,杖責百棍!」石立沉聲說道。
「不會吧!」很多弟子都驚呆了,這位可是武堂堂主,只是一個管教下屬不嚴就要當中受到責成,這不是受罪的問題,這是徹底丟了面子啊。
仁哥沒有任何的怨言,當中匍匐在廣場地面。
辟里啪啦一陣聲響,執法堂弟子也不客氣,一頓大棍把仁哥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
刑責是為了教育弟子而不是要了弟子的性命,故而不會施展殺手,不然這一百大棍真的施加了靈氣,恐怕仁哥的半條命也就沒了。
仁哥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站起,趕緊運轉靈氣修復傷勢,同時服下治傷丹。
只是皮肉之苦,真正受傷的是臉面。
石立轉向那些來晚的弟子,「你們身為武堂弟子,就要更加明白令行禁止的重要性,如果這是敵人對冥水宗展開了攻擊,作為最強的戰鬥力,你等卻來晚了,對冥水宗將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影響!」
這些弟子不敢抬頭直視石立,都在心中祈禱著。
就連仁哥都被打了,他們想到的是自己會不會被砍頭呢。
「念在你們是初犯,每人五十杖,如有下次定斬不饒。」
不會吧,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些弟子才受到杖責五十的處罰,這也太輕了吧,再比較一下,剛剛被仁哥斬殺的那些弟子死的實在太冤了。
這些弟子二話不說就趴在地上,五十杖換來一條命,太值了!
處理完畢這些來晚的弟子,還有更多就沒有前來的弟子等著處理。
眾人都等著宗主宣佈命令。
「所有沒有前來的弟子禁足五年,在這五年內停止發放任何物資,如果五年之後表現不好,直接降級為雜役,如有背叛宗門者,殺無赦!」
沒有杖責這些弟子,但是這比杖責還要狠,五年不能離開冥水宗半步,而且失去了宗門的物資供給。
五年中,這些弟子想要提升修為太難了。
而五年之後,別人的修為肯定會拋下他們一大截,這樣的懲處絕對比打一頓嚴厲太多了。
「幾個沒有前來的執事護法直接降為弟子,十年之內不得提升,同時禁足五年,停發物資五年。」
石立宣佈了對幾個執事和護法的懲處,這個懲處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