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將金印收起,被壓制在下面的修士已經是骨骼寸寸斷裂,雖然金印未曾直接壓在他的身上,但是這種強大壓力卻將他壓制得不能動彈半分,最終被金印將身體毀掉。
與仁哥二人相視一陣大笑,「痛快,這樣的戰鬥才稱得上暢快淋漓,一群土雞瓦狗而已,也敢攔在面前,真是自不量力。」
仁哥也明白了石立的真正實力,與他比拚未曾全力出手,在戰鬥中才看出石立能力絕對超強,下三界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也未曾誇大石立的能力。
「石立,你的修為提升真的夠可怕,原來對修士修煉一事不甚明瞭,清楚了鍛體修士修煉的艱辛之後,才明白你付出了什麼樣的努力,我敬佩你。」仁哥由衷的說道。
仁哥走的是煉氣一途,所以在修煉上比石立要輕鬆一些,二人幾乎同時起步,卻還是被石立落在了身後。
不得不服氣,這不是天分問題,在下三界極具天分的修士多如牛毛,但是能夠將修為提升的速度如石立這般快,卻沒有幾人。
鍛體一途卻更是萬分艱難,每前進一步都面臨著巨大考驗。
石立隨手將三個修士身上的儲物袋和攜帶的寶物全部收起來,這一路上他可是有了不小的收穫,他可不是一個浪費的人,只要還有利用價值的法寶,都會毫不猶豫的收起來。
向仁哥一笑,「咱出身討飯的乞兒,不能忘了本啊。」
仁哥一撇嘴,「以自己能力創建了外堂,你這樣年歲便有如此成就,在下三界也不會找出第二人了還在我面前哭窮,你不覺得過分麼。」
石立並不解釋,可以說他是真正的一窮二白,身上有數的一些寶物都是極其費力才得到,而且還有一個每日消耗巨量物資的外堂需要支撐。
雖然現階段外堂還沒有消耗什麼物資,但是在不久將來就是一個巨大無底洞,隨著手下那些弟子修為的提升,很多地方都需要巨量物資填充,而外堂最大的缺陷就是底子薄。
巫毒宗身為總壇,卻不給外堂提供任何的援助,這就給石立帶來巨大壓力。
石立自身修煉卻沒有消耗太大量的物資,也幸好是如此,不然石立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現在已經是大平原的中心地帶,石立明白最強挑戰應該在這一帶,如果突破了中心地帶就會接近莫回谷勢力範圍。
故而石立也是加倍小心謹慎。
不過這一次所遇到的對手卻沒有隱藏在暗中施展陰謀手段,原因很簡單,對手有著強大的信心,而且在下三界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允許對手做出暗中偷襲的手段。
籍籍無名之輩,打石立身上寶物主意的修士都會採取偷襲手段,而真正出於試煉或者挑戰石立目的的修士,還是以光明正大手段來面對石立。
對於這兩種手段,石立都並不介意,偷襲手段雖然有些防不勝防,但是只要掌控了先機,就會破解敵人的手段。
而展現在明處的敵人,則是相當強大。
大平原中心地帶一處平整地,一位修士席地而坐,面前的几案上擺放著一張古琴。
這位修士看上去年歲並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出頭。
一頭烏黑濃密長髮迎風飄逸。
修士一身白衫似雪,雙手十指在琴弦上撥弄著,靈動的音律自古琴上歡快流淌著。
使人聞之頓覺靈台一片空靈,如同天籟之聲洗滌心扉。
仁哥眉頭緊鎖,面前這個修士強大無比,就如自己面前的一片汪洋,無法看穿修士的底細。
在修士的身後分別站立著兩個小童子。
這兩個小童子更是粉雕玉砌如玉娃娃般可愛。
一個小童子手中捧著一隻古樸都是香爐,裡面散發出淡淡檀香氣息。
另外一個小童子手中則是捧著茶具。
石立二人來至白衣修士身前不遠處站定,並未打擾這個修士撫琴,而是靜靜地聽著。
許久,修士才止住撫琴,而後抬起頭看向石立。
石立也在觀察這個修士,俊朗的面孔中帶著一種剛毅,給人一種溫柔與剛猛的結合。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糅合在同一個人的臉上,非但沒有不協調感覺,看上去還相當舒服。
修士看向石立目光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牙齒。
「在下華飛雪,久聞石兄大名,今日冒昧再次擋住石兄尊駕,還請見諒。」
伸手不打笑臉人,石立向對方一拱手,「道友客氣了,石立不過是在下三界混出了一點混名,當不得真,哪裡有道友這般的風采。」
「石兄,這是我聖地所特產醒心茶,具有提神凝氣之功效,修煉時還可化解微弱心魔,請石兄品嚐。」華飛雪事宜小童子給石立斟上香茗。
仁哥暗自心驚,「你是聖地少主華飛雪!」
石立對於聖地並未做更多瞭解,反而是仁哥對於下三界這些青年一代中的俊傑很是瞭解。
華飛雪乃是聖地的二少主,曾有人將其列為下三界十大年輕高手之一,可見其在下三界的影響力和真正實力。
「華兄太客氣了,遠道而來不會就是請我喝茶這麼簡單吧,我石立俗人一個,怕是影響了華兄的閒情雅致,難免大煞風景啊。」石立並未接過茶盅。
既然是敵人,不必如此虛偽,無非就是一戰麼,那就戰鬥好了。
「石立!我家主人賞你香茗自然是抬舉你,你不要不識抬舉!」捧著茶具的小童子怒道。
「小孩子一邊玩去,小心場面太血腥嚇壞了你。」石立調笑道,與這樣一個小童子若是也斤斤計較,豈不是有失自己身份。
「放肆!」小童子身上狂暴氣息激發,就要向石立發起攻擊。
「童兒,退下,不得無禮。」華飛雪呵斥道,不過在言語間卻並沒有真正教訓童兒的意思。
「讓石兄見笑了,小童兒跟隨我身邊幾年,被我慣壞。」華飛雪說道。
「無妨,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不都是這副德行麼,總是以為高人一等,又怎麼會把我這種邪魔外道放在眼中呢,你這個小童子恨不得馬上就除魔衛道吧。」石立輕蔑說道。
既然是動手挑戰,做出這一番場面就顯得有些做作了。
石立說話的口氣很是不客氣,讓華飛雪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石兄說話語氣咄咄逼人,果然是不肯吃虧之人呢。」
「彼此,你在手段上不也是想著壓制我一頭麼。」石立冷哼道。
「石兄難道真的不肯賞臉喝杯茶麼。」華飛雪似乎很執意石立喝茶。
「久聞聖地醒心茶乃是天地間難得靈物,既然石立不想喝,倒掉也可惜了,不如就由我喝了吧,也算是開眼界了。」仁哥就要接過這杯茶。
小童子大怒,「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喝這杯茶!」
不見仁哥身體晃動,小童子就覺得面前一陣微風吹拂,手中的茶盅便出現在仁哥手中。
仁哥也不客氣,一飲而盡,而後哈哈一陣大笑,「不錯,果然是唇齒留香,再來一杯,這個小茶盅太小了,喝著不過癮啊。」
見仁哥這樣便喝掉了一杯茶,兩個小童子一陣心疼,這便如牛嚼牡丹不解風情,都未曾細細品味一下醒心茶的玄妙,便吞嚥了下去,此人太粗魯了。
「哈哈哈,這位道友也是一位妙人,真是有趣,看來石兄身邊也都是奇人異士,還未曾請教這位道友的名號呢。」華飛雪不以為意,反而是很好奇仁哥的身份。
仁哥一抱拳,「好說,匪號鬼劍,請賜教!」
這句話一出,就等於是向華飛雪挑戰,賜教可不是隨便可以說出口的。
華飛雪更是感到奇怪了,「最近一年強勢崛起下三界的鬼劍,便是閣下,今日得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聽聞鬼劍大名,兩個不服氣的小童子同時面色一變,再看向仁哥的目光全部帶著一絲的驚異之色。
鬼劍之名在下三界就代表神秘莫測的殺戮手段,據說死在鬼劍之下的修士都是一劍割喉,而且鬼劍想要擊殺之人從未失手!
人的名樹的影,這可不是說說大話就能將別人驚嚇住的。
「我說華少,咱就別兜圈子了,你等著這裡肯定不是為了請我喝茶,那就起身一戰,解決了你之後,我還要有很多敵人等著我去砍頭呢,別耽誤人家轉生投世的時間。」石立語氣中市井氣息十足,哪裡有華飛雪一半的飄逸風采。
二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對比。
華飛雪站起身,兩個小童子趕緊將古琴和几案都收起來,而後退到一旁。
「石兄,你言語間雖然帶著一些粗俗不堪,卻是真性情表現,沒有絲毫的做作,華某佩服,今日你我便較量一番。」華飛雪臉上始終帶著淡淡微笑。
「慢著,某家倒是想要向華少請教一下呢,還請給某家這個機會!」仁哥背上長劍緩緩抽出指向華飛雪。
「我家主人等候的是石立,你雖是鬼劍,卻也不具有這個資格挑戰我家主人,就讓我們二人來教訓你一下!」兩個小童子同時激射而出,手中各自持有一把短劍。
仁哥蔑視道:「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這樣的場面也是你們能上來的,睡覺還尿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