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這小伙不錯,有勇有謀,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敢於為了心上人與紫衣侯死拼到底,雖然有些自不量力,卻也是勇氣的表現。
如果石立能夠沉著穩定一些,能夠將自己少年的衝動克制一些,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不過現在被姬子騰的護道強者擊敗,等待他的命運只有一條,那就是死路!
石立掙扎著在喜台邊緣站起來,這位護道強者果然是厲害,嬰變期的修為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擊敗嬰變期,無異於天方夜譚,沒有任何的可能。
正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就算是護道強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石立攻擊,卻也只能是忍受著被反彈力震飛,這一下沒有將石立震死,說明石立身體足夠強悍。
這也讓很多人對石立刮目相看,能夠被嬰變期的反彈力不被震死,這也是絕對能力的表現。
護道強者冷森森一笑,「石立,你好有何話說!」
石立一把將嘴角血跡擦拭掉。
明月仙子目光堅定的看著石立,自從二人得以相見還未曾說話。
石立向明月仙子投去一個笑容,明月仙子給石立的目光中卻說明了一切,一旦石立被紫衣侯殺掉,她絕不會獨活。
石立轉向護道強者,伸手一點,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以去死了!」
眾人一片嘩然,這都到了什麼時候,石立還是如此的狂妄,難道這小子被震壞了腦袋,還不能看清眼前的局面嗎!
讓所有人都感到更加震驚的事情出現了,卻見到護道強者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即臉上出現了豆大汗滴,雙手緊緊地捂著丹田,彎下腰一副極其痛苦不堪的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
誰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明白護道強者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
也是紫衣侯府的人大意了,或是被眼前緊張的局面吸引,他們竟然未將受傷昏迷的姬子騰送至內室靜養,恰好在此時醒來,看見護道強者雙手捂著丹田的樣子。
石立伸出三根手指,「三!」
「二!」
「爆!」
別人還沒有弄清楚石立這是為何,卻聽到護道強者悶哼一聲,而後身體發出一陣巨響。
護道強者的身體不斷劇烈抖動,巨響聲就發生在他的體內,確切一點說是丹田位置。
只是一瞬間,護道強者身體突然變化,臉上血氣上湧,一片赤紅驚人,身體迅速膨脹。
張開大口狂噴鮮血,在鮮血中還伴隨著破碎的內臟。
「彭!」護道強者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已然是沒了任何的氣息。
「啊!」紫衣侯大驚失色,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自己完全是摸不清頭腦,根本就看不出護道強者因何會死掉!
整片場地鴉雀無聲,這樣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範圍。
「噗!」姬子騰再一次噴出鮮血,眼前的這一切加上身體受到的巨大傷害,導致他急火攻心,再一次昏死過去。
「快救人!」紫衣侯反應過來,趕緊指揮著手下救治姬子騰,而後親自上前查看護道強者。
試探了一下氣息,紫衣侯大吃一驚,護道強者丹田被徹底擊碎,已經幻化出元嬰並且產生了嬰變的內丹也是粉碎,全身的經脈在巨震之後全部毀掉。
也就說石立這一掌下去,護道強者完全徹底的死掉,沒有了一丁點復活的機會。
紫衣侯百思不其解,就算石立是鍛體修士,身體足夠強悍,出拳勢大力沉,卻也不可能具有一掌擊殺嬰變期強者的能力,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情況啊。
其中原委只有石立和風明白。
就連風都不得不讚歎石立想法的大膽。
石立明知自己不是護道強者的對手,突然想起在星戈派禁地吸收的七煞天陰氣。
記得當時風說過,嬰變期強者可以抵擋七煞天陰氣,不過將七煞天陰氣直接打入到強者的丹田里面,卻無人能夠抵擋,絕對是丹田爆裂的下場。
想到這裡,石立決定拚死一搏,一旦成功將七煞天陰氣擊打進入護道強者的丹田,自己就賭對,反之則是必死無疑!
拚搏或許有一線生機,那就拚搏,為自己喝明月姐姐博得一個美好明天。
護道強者一個大意,沒想到石立手掌中還具有這樣世間難尋的靈氣,死的實在太冤。
風讚許道:「石立,你小子還真是捨得,這樣的天地靈氣若是放在別人手中,絕對不會遮掩大方,肯定是留下來鍛煉己身。」
石立不屑的回敬風,「命都沒了,要這種靈氣何用,無論是超級法寶還是天材地寶,最終的用途都是為修士所用,而不是作為奴隸被這些身外之物統治。」
風呆呆一怔,石立雖然年歲很小,看待問題的眼光卻比自己更加的透徹,當初如果不是那把玄天劍,自己也不會如此這般,看來自己千年的修煉,最終還是執迷不悟啊!
紫衣侯命人將護道強者抬下去,這位強者是姬家宗室指派保護姬子騰的,現在姬子騰受傷嚴重,失去了男人最珍貴的東西,護道強者被石立擊殺,自己實在無法向宗室交代。
「石立!今天無論如何,本侯要你命!」紫衣侯怒容滿面,隨著雙臂一振,身上的大紅禮服化作漫天飛舞的碎片,露出裡面常年不變的紫色蟒袍。
風提醒石立,「小心姬紫衣的紫色蟒袍有異,絕對是一件法寶。」
石立也注意到紫衣侯的蟒袍,就連大婚這樣的重大事宜都將紫色蟒袍穿著在裡面,很是說明了問題。
石立慘然一笑,「姬紫衣,你是不是有些不要臉了,說好了這場比鬥打三場,現在我已經是勝了兩場,三局兩勝這種事情還用我多說嗎!」
紫衣侯冷冷一笑,「石立,這話好像在事先並未說明吧,本侯只是記得你說要挑戰我方三位強者,現在你只是打贏了兩場,不繼續進行這一場怎麼行呢!」
賓客們雖然未曾發表意見,心中卻是對紫衣侯的為人產生了懷疑,你這樣一位強者,具有修士和皇室貴族的雙重身份,竟然這樣做,實在為人不齒。
紫衣侯並不理會別人的看法,一臉獰笑向石立走來。
「小子,你很是讓本侯意外,現在就連本侯都要將你作為真正的對手來對待呢,本侯面對真正對手是絕對不會大意的,更不會讓對手出招本侯被動挨打!」
這話看似在抬高石立的地位,實際上紫衣侯卻是為自己尋找退路,絕對不會等著石立出手,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
先前兩場全都是石立主動出擊,結果施展了兩種不同手段幹掉兩位高手,誰知道接下來石立還會有什麼手段,被動挨打當然不如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會有勝利的希望。
有些人開始在心中暗罵紫衣侯無恥,一樁樁事情沒有一點強者高手風範。
石立挺直胸膛,面色卻不是很好,顯然剛剛一掌將護道強者擊殺也令石立身體受到了傷害,向紫衣侯說道:「姬紫衣,我再次問你一句,這一次我若是將你擊敗,你可服輸!」
紫衣侯怒道:「我姬紫衣豈是出爾反爾之輩,這一次你若是將本侯擊敗,本侯不但會放你與明月離去,以後只要是你石立出現的地方,我姬紫衣當退避三舍!」
石立轉向喜台下的賓客們,「諸位來賓也給石立做個證人,既然姬紫衣答應以後見到我立即退避三舍,我石立也不是不講理之輩,今天就留下姬紫衣一條性命,我們雙方算是扯平了。」
眾人紛紛搖頭,石立的狂妄,他們算是徹底領教了,這樣的話,就算是今天在場的賓客也不敢說出,心中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擊敗姬紫衣,而石立卻將姬紫衣視為無物。
「無量那個天尊,小施主,修道之人切莫迷失了本心。」凡建大師有些不滿石立的態度,見到老友紫衣侯被羞辱,也是很看不過去。
石立一指頭上已經長出一些頭髮的凡建大師,「聽說你就是那個道家不收佛家不留的犯賤,你卻是夠賤的,先不說你是不是不辨是非,就憑你在下三界的身份地位,說出這等話語,你卻是賤得欠揍!」
石立心中也是火氣上湧,面前這些假仁假義的東西,真如風所說,所謂的正道人士未必就比邪魔外道正義,正義不過是他們口中所講,為了掩藏自己身上的污點的一身華麗外衣而已。
「善哉善哉,小施主,你犯了嗔戒,當心啊。」說起鬥嘴,凡建大師怎麼好在這樣的場合與一個小輩不知羞恥的鬥下去呢,
石立痛罵道:「我犯了個你家女菩薩,你老婆被紫衣侯搶去做小,我不信你還能說善哉善哉,真是你娘的虛偽!」
自幼便接受良好教育,石立卻也帶著這種市井之氣。
紫衣侯知道糾纏下去會更加失了顏面,當下怒喝道:「石立,休要逞口舌之利,本侯來領教一下你還有何手段。」
「且慢!」石立一伸手將作勢欲上的紫衣侯攔住。
「你還想作甚!」
石立嘿嘿一笑,「大家都看見我石立受了重傷,這樣的情況下被你擊敗,你也勝之不武,這樣吧,你等我一下,我吃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