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基本已經弄清楚,石家的祖上是一位修士,曾經在千年或者更為久遠之前來至此地,在永州城興建了自己的家業,見現在石府的風水很好,便在這裡安家立業。
不留下族譜,不准非家主以外的人員接近荷塘,這是唯一的疑點。
關於荷塘中有凶物的說法,石立覺得不可信。
畢竟石家祖上是修士,說不定已經發現了荷塘深處的秘密,才立下這樣的規矩,不吮許後人接近荷塘。
不過這所謂的風水好,卻並未體現出來,石家雖然能夠在永州城屹立千年不倒,卻也未曾出現過什麼真正的能人,頂多能夠維持家族與另外兩家互相抗衡,時至今日也未曾將石家的勢力發展處永州城,只能在燕國這個小小的州城存活下來。
既然確定了家族與養屍地並無太大關係,石立也就放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總不能因為荷塘下的女子威脅,自己就要為其四處搜尋靈脈吧。
說來簡單,百十條靈脈,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就連作為修真界二流勢力的海天明月掌教明月仙子,手中也不過是六條靈脈而已。
石立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到哪裡去尋找數量如此之多的靈脈。
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石立也不著急。
將手中擁有的三條小靈脈隱藏起來,這一次卻是不敢再想著放入荷塘中。
風向石立說道:「這一次養屍地的變故,應該是下面的女屍在吸收生機力量,而且是一個關鍵的節點,才會弄出這樣巨大的動靜,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永州城的星空出現了如此變化,估計很多人都會有所察覺,我想你要早作準備了。」
石立也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自身能力太弱小,一旦來了什麼大人物,我哪裡有辦法面對啊。」
風想了一下,「短時間提升你的能力時不現實的,最好是掌握一種足以保命的手段。」
石立順桿上,趕緊問道:「風,你我現在是休戚相關,我死了,你也不會存活下去,可有什麼絕世手段,在短時間內讓我掌握一種法門,哪怕是逃跑的手段也行啊。」
風被氣得不行,「修煉一途本就是日久天長才能有所收穫,哪裡會有這樣的手段,但凡是速成的功法,到最後都會對自身產生一種限制,導致最終修為被限定,很難再有所突破,一些霸道的功法,甚至會傷及到自身,造成一定的傷害。」
石立卻堅持道:「如果和丟掉性命比起來,對身體造成一些傷害,或者將來不能成為絕世強者,這都不重要,留得青山在才是硬道理。」
風一向也對,一旦永州城的星空異象驚動強者,位於風暴的中心,石家尚且難以自保,弄不好石立都要隨著一起受到牽連,一些嚴重的後果以後再去考慮,現在保住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所掌握最多的還是煉氣修士所習練的功法,如果你在結丹之後,會對你有重要幫助,目前很多功法對你都不會有什麼幫助。」
石立很是無奈,自己體內住著一位絕世強者,擁有多種無上功法,隨便修煉一種,在下三界都是絕頂神通,自己卻無法修煉。
風思量著,隨即很是興奮的對石立說道:「我記起一種功法,不是煉氣修士也可以修煉。」
「那你快說。」石立也很是高興。
風便將這種功法的法訣直接印在石立的腦海中。
這是旁人無法擁有的優勢,風可以將自己所掌握的東西直接便印在石立的腦海中,不需要石立再去記下。
在腦海中將這種功法回想了一遍,石立很是無奈。
原來這種功法卻是一種詐死術,被稱之為龜息護心術。
修煉這種功法可以將自身進入一種假死的狀態,呼吸停止,心跳停止,身體呈現出真正的死亡狀態。
只要不將頭部心臟等重要部位毀掉,會在一定的時限之後復活。
聊勝於無吧,總比任何功法都不能掌握強很多。
據風所說,這種龜息護心術在上古時期便已經失傳,他也是在一處上古遺跡中無意得到,卻一直沒有修煉,作為一位強者,還是不屑於修煉這樣的功法。
寧戰死不苟活!
石立卻不管這些,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經足夠了,自己又不是什麼絕世高手,哪裡會在乎什麼所謂的面子。
為了面子丟了性命,這樣的事情,石立還做不來。
按照龜息護心術所要求的修煉方式,石立開始修煉。
龜息護心術並不是很難,對於修士並沒有什麼煉氣或是鍛體的要求,只要能夠控制自己的力量,使全身的機能都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
石立第一次運轉自己的力量,按照法訣運行力量。
全身便有了一種血液流動緩慢,肌肉僵硬的感覺。
呼吸都感覺有些遲緩,心跳的速度都在這一刻降了下來。
石立感覺到自己的思維都隨著遲緩起來。
心中暗自高興,看來自己第一次施展龜息護心術便會成功。
然而還沒等石立高興多久,卻發現呼吸和心跳突然恢復了正常,大腦的思維也跟得上節奏。
失敗了!
石立邁步向前,想要來回走動幾圈,剛剛的那種感覺有些不舒服,活動一下身體,將這種感覺擯除。
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腿卻沒有抬起。
石立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不聽從自己的指揮,站在原地不肯動一下。
心中一驚,就要用手掌去撫摸一下。
他已經感受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在腰部一下沒有了任何的感知能力。
令石立更加驚駭的是,雙手在這一刻也失去了知覺。
只剩下軀幹和頭部能夠活動,石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都在。
再看看自己的雙手,也都在。
只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
「風,我這是怎麼回事,龜息護心術沒有成功,卻令四肢失去了知覺,不會有什麼危害吧。」石立趕緊向風問道。
風一陣大笑,「你還真是一個怪人,別人都是將軀幹先失去知覺,你卻反其道而行之,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害,四肢能夠活動之後會有一些酸痛感覺。」
石立放心了,「那就好。」
風說道:「好?究竟好不好,等你能夠活動之後就知道了。」
而後就沒了聲息,任憑石立追問,風也不再回音。
不久之後,石立便明白了風話裡的意思。
一個時辰過去,四肢沒有任何可以活動的跡象,半日過去,還是僵硬如斯。
四肢不能活動,石立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像。
久而久之,脖子都隨著酸痛起來。
這一站就是一天一夜。
當石立都已經失去耐心的時候,就覺得雙腿有些酸酸的感覺。
還沒等石立想著邁步或者有任何的行動,身體一軟便癱在地上。
而後四肢便傳來劇烈的酸痛感。
「風,你不是說只有一些酸痛感嗎,竟然會這樣的劇烈。」石立的臉上都出現了豆大的汗滴,四肢強烈的酸痛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你小子還真是笨啊,就不會調動體內的力量,快速恢復四肢,如果你這是真正的假死過去,待甦醒時有敵人在一旁,等於是送死一樣,修煉龜息護心術一定要記住,在甦醒之後,能夠以最短的時間將身體恢復,在第一時間恢復全部的戰力,不然後果很嚴重。」
石立不與風多廢話,立即開始調動丹田里面的力量,沿著經脈向四肢流動。
力量所過之處,酸麻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如千萬隻螞蟻在咬著血肉一樣,讓石立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