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修煉,石立才發現修煉有多麼的可怕。
從自身來說,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難怪風曾經說鍛體是一條很難走的道路呢,這種痛苦絕對是常人無法忍受的,每一次浸泡在藥物裡面,身體都像是歷經了一次再造的過程。
渾身上下的骨骼都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浸泡在藥物裡面竟然會發出一陣陣的聲響,咯崩咯崩的動靜著實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打斷石立的骨骼呢。
從財力上來說,石家一個月所消耗的財力至少是一整年的收入。
幸好這一次進入哈達山脈收穫是巨大的,不然石家很可能會承受不起。
不管石立要什麼藥物,只要他一開口,石忠康立即命人去購買。
這一個月的效果確實顯而易見的。
這一天,石立找到父親石忠康。
「父親,我師父臨行前曾經給我留下了這個修煉的法門,這些天你也都看到了,至於修煉的效果,今天可以檢驗一下了。」
石忠康一怔,修士修煉的手段就是不同,這樣短暫的時間就有了效果,這在武者中是無法想像的。
「立兒,你想著怎麼樣檢驗呢。」
石立問道:「父親,在家族中劍術最高明的是哪位。」
石忠康不假思索,「石家的天地霸劍與庫家的落葉飛影劍法並稱為永州城最厲害的兩種劍法,石家中掌握天地霸劍最為嫻熟的還得是我。」
石立一笑,「那就好,父親帶著寶劍,請隨我一起前往練武場。」
石忠康將自己的寶劍帶著,與石立一起來到練武場。
「父親,你儘管向我出招,不用考慮我的動作,哪怕是寶劍刺在我的身上,也不必留情,我要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成就。」石立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不妥吧。」石忠康直搖頭,要知道他這一劍下去,就算是一塊巨石也會被斬為兩半,石立如此說,自己如果一劍刺傷了他,豈不是後悔莫及。
「父親,就按照我所說的話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石立堅定的說道。
石忠康卻不會真的全力而為,在出手的時候保留了至少一半的力量。
寶劍化作了一道寒芒,直奔石立的前胸。
天地霸劍講究個出劍迅速,力道十足。
眼看著這一劍就來到了胸口,石立卻不躲不閃,仍舊是穩穩站定。
石忠康倒是顯得有些心慌,就想要將力道再減輕一些。
只見石立抬起手臂,手掌朝向石忠康的寶劍尖。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鋒芒畢露的寶劍刺在石立的手掌心。
石忠康大謊,身體硬生生的收住前進的勢頭,將寶劍一把就收回,趕緊向石立的手掌心看去。
卻發現在石立的手掌心連一個白點都沒有,就如這一劍根本未曾刺在石立的手上。
石忠康一陣大喜,「立兒,這就是你這一個月的成果麼,端端無比的神奇!」
作為一個習武三十幾年的武者,當然清楚自己這一劍的威力,就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樣強悍的身體,卻是無法比較。
石立一搖頭,「父親,這只是試驗一下,我也不敢大意,這一次你可以全力而為,我要檢驗一下修士與武者到底有什麼樣懸殊的差距。」
石忠康點點頭,這一次便有了信心。
「看招!」石忠康暴喝一聲,寶劍快如游龍,向石立再一次的狠命刺來。
石立再一次的抬掌相對,將石忠康的衝擊勢頭完全阻擋住。
手掌心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好!好!」石忠康連連讚歎,自己這一劍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保留,雖然沒有什麼花哨的招法,卻將天地霸劍的威力施展出來。
石立更是滿意,自己用手掌承受了父親的一劍,非但沒有受傷,就連身體都未曾有一點的搖晃,父親衝擊的力量完全被化解掉。
「父親,再來一次,這次你將天地霸劍的威力全部施展出來,不必有任何的保留。」石立說道。
石忠康面色凝重,手臂青筋暴起,氣沉丹田,將身體內全部的力量都施加在手臂上。
「看劍!」光華如長虹,石立面前出現一道匹練,石忠康手中的寶劍在這一刻化作了七彩長虹,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石立雙腳站穩,就如在地面生根一樣,
身上的力道運集,全部集中在前胸的某一點。
從石忠康出手的軌跡上看,這一點便是石忠康攻擊的目標。
石立這一次竟然要以前胸直接去對抗石忠康的寶劍!
連著兩次都是手掌迎接寶劍的攻擊,石忠康滿心以為這一次還是如此,也便沒有多想,手臂的力道施展到了極限。
待寶劍來到石立胸前一尺遠時,石忠康才驚駭的發現,石立竟然端然不動,要以胸膛來承受這一劍。
再想著收回部分力量,卻已經是來不及了,石忠康心頭一陣慌亂。
手掌受傷可以休養一段時日能夠恢復,若是寶劍刺入胸膛,那可是要了命啊!
「噹!」
「卡嚓!」連著就是兩聲脆響。
石忠康就覺得自己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撞在石立的身上。
「父親你沒事吧!」石立趕緊一把將父親的身體攙扶住。
「呼!」石忠康長出一口氣。
「你小子可嚇死我了!」石忠康的臉色一片蒼白,很是難看。
「父親,我這不是沒事麼,如果實現和你說明,你肯定不會同意。」石立嘿嘿一笑,為自己辯解道。
石忠康趕緊看向石立的胸膛。
剛剛那一劍將石立的衣衫全部刺破,在石立的胸膛上留下了一個豆大的白點,如果不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
而石忠康的寶劍,卻是斷裂成為兩截,前段掉在地上,劍柄和半截寶劍擎在手中。
石忠康目光呆滯,「這就是你修煉了一個月的成果!」
石立一笑,「沒錯,這種鍛體的方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要忍受著痛苦,但是帶來的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石忠康欣慰的笑了,「立兒,可以說從此以後你便是修士了,擺脫了武者的身份,切記一點,不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下,不會總是有上好的運氣。」
石立點頭,「孩兒明白。」
「父親,我覺得有件事應該重視起來。」石立說道。
石忠康道:「但說無妨。」
「這一次我露出了巡海夜叉的寶物鋼叉,想必消息一經在燕國境內傳遍了,那些大勢力或許不會動心,一些小勢力估計會蠢蠢欲動,我們要格外當心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樣級別的一件寶物,想必消息傳遞出去之後,會引來無數的有心人。
雖說石立自稱是開界門的弟子,不過開界門卻不在此地,如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石立幹掉,鋼叉就將會易主。
風也曾數次警告石立,一定要嚴加防範,寶物的吸引力還是無限的。
說起這點,風也是一陣惆悵。
從風的語調中,石立聽到了一種怨恨,還有一種無奈和淒涼,想必風曾經在這方面吃過虧吧。
「我已經命令家族加強警戒,就怕有實力更加強的敵人出現,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對付那些修士。」石忠康憂心忡忡的說道。
「如果能夠與你的師門開界門聯繫一下,或是帶走這把鋼叉,或是派人幫助咱們,應該可以無事。」石忠康補充道。
石立心中暗笑,自己與開界門算是死對頭了,哪裡可能會有開界門的人幫助自己呢,不派人滅了自己都不錯了。
不過這樣的話不能說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