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之中,那些密宗弟子已經嚴陣以待,早知道大陣是要破的,所以也沒有人驚慌,大陣一破,一百多號人就已經舉起一百多面招魂鼓,只等他有人衝進來,但是卻沒有想到等待的卻是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待看清了是什麼卻不由的大驚失色,難道整個世界的老鼠都來了這裡嗎,黑壓壓的看不到頭,一隻挨著一隻,連地面都看不到,像是一股洪流一樣湧來。
可憐這些密宗弟子本來還想用招魂大陣來沙發敵人,只是這招魂鼓都是人皮蒙起來的,除了對人卻不能對其他的動物有用,何曾想過會面對一群老鼠,當前幾個密宗弟子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鼠群淹沒,一隻隻老鼠瞬間爬上了他們的身體,接著就被堆成一個黑包,只傳來一聲聲的慘叫聲,等黑色的鼠群褪去,卻只有一副副的白骨窟窿,沾著鮮血肉絲還矗立在那裡,猶自保持著生前掙扎的摸樣,一時間密宗弟子再無戰意,飛快的朝後退去,甚至連招魂鼓都顧不得收起,就已經丟掉,換了其他的法器,一座號稱能夠抗衡至尊的招魂鼓陣就這樣破滅了。
一片片光華之中閃爍著法器的影子,轟然間砸在鼠群之中,但是四面八方的老鼠都在圍上來,即便是一百多人圍在一起,也難保滴水不漏,只是略一遲疑,便有了一絲空隙,就是這一絲空隙就會有老鼠衝上來,儘管不多,但是每一隻老鼠都會帶走一片血肉,雖然遍地的都是肉泥,但是絲毫不減這老鼠群減少,多少萬隻的老鼠,集合了周圍方圓幾百里的老鼠,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小小的一隻老鼠匯聚成洪流,也已經成為恐怖的殺手。
轟的一聲,虛空中一道血光而來,夾雜著毀天滅地的威勢,這一片血光落下,從無數老鼠之中碾過,足足犁出一趟溝,一瞬間就是無數老鼠滅亡,這一刻,老鼠群現出一片真空,是哪位長老出手了,好恐怖的威力,看的我和韓濤等人臉色大變,心中驚駭不已。
又是一道血光而至,要將鼠群徹底轟開一條通道,容那些弟子衝出來,但是就在此時,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隻黃鳳凰,一聲鳴叫,雙翅展開,便是無盡的火焰鋪天蓋地而來,與那道血光撞在一起,轟的一聲,整個天地都在動盪。
花娟娟從虛空中現出身形,一臉的孤傲,火焰海包圍著她,雙眼炸開一道神光,轟然打在虛空之中,有大道法則在萌動,只聽花娟娟一聲大喝:「給我出來。」
隨即便是一把火焰長槍化出,交織著法則之力,被花娟娟猛地擲出,轟的砸在一片虛空上,虛空塌陷,一道血紅的身影凌空而立,腳下血海滔天,無數冤鬼枉魂在血海中掙扎著,哀嚎著,想要從血海中脫離出來,卻只是激起一朵血花,瞬間又被淹沒。
「花九姑,多年不見了,不想九姑還是這般年輕,可惜當年的老朋友都老邁不堪了。」那血影打著哈哈,不過看得出以前和花娟娟認識。
只是花娟娟卻沒有意思久日未見的感覺,只是身後的鳳凰長鳴,火焰如海,冷冷的道:「少廢話,張子達,今日我就是來殺你的,沒別的話講,當年的仇也算作今日一起報了。」
聽得出花娟娟和這個張子達有仇,只是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不等那張子達在說話,卻聽花娟娟一聲輕斥,猛然間朝張子達撲去,殺機湧現,火焰已經遮掩了她的身形,與血光撞在一起,不斷地方發出轟隆之中,各自消磨著大道神則。
那些密宗弟子已經開始趁著張子達犁出的那趟路朝外退去,同時將手中的法器,拼著幻化法術不斷地轟擊著老鼠群,眼看著就要從鼠群之中脫困出去,這一百多號人卻已經有二十多人葬身於鼠海之中,只是那邊老鼠的屍體摞得比山還高,確實損失不輕,只是一眼望去,卻依舊有望不到盡頭的鼠海,小胖到底召集了多少老鼠,簡直不敢想像。
羅長春眼中閃過殺機,低聲道:「動手嗎?」
我心中一沉,將舒雨放在一邊,七星符陣垂落滿天星光,將舒雨護在其中,然後一點頭:「動手,一個也不放過。」
大喝聲中,韓濤先動了手,沒有人比他更急,手中黑色的**球打著旋擲了出去,夾雜著黑色的海洋之中絲毫引不起密宗弟子的注意,於是就注定了密宗弟子的倒霉,只等那幾個**球到了眼前,密宗弟子想也不想,將法器迎上去,卻只聽轟的一聲,幾個**球幾乎是一起炸開,火焰亂卷,產生了一片衝擊波,更甚者其中更是夾雜著數不清的鐵片,驟不及防之下,被鐵片打在身上,當時就有七八個密宗弟子慘叫著跌飛出去,直接落在鼠海之中。
下場就不用多想了,只是瞬間就被鼠海吞噬,在望見他們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副副帶血的窟窿,一百多號人如今已經去了三分之一,只是相比起我們卻依舊厲害得很,還不時我們能夠抵禦的,但是周圍無盡的老鼠大軍卻是我們最大的屏障,因為我們沒有顧忌,三人腳下輕展,已經快步堵在那條臨時的路上,神禁周天大陣落下,長生真經顯化在其中,一枚枚符文在大陣中沉浮,內中無數蠱蟲潛藏在其中伺機而動,我們三人沖錐子型立在那道缺口上。
轟然間撞在一起,強大的衝擊力差點將我們直接衝撞出去,饒是如此,雖然有至尊的大陣相護,但是卻還是讓我們一個個吐血而退,一個個臉色蒼白,不過唯一的所得就是,利用這機會,羅長春的蠱蟲也擊殺了四個密宗弟子,但是也只是四個,卻幾乎將蠱蟲消耗而空,只剩下幾隻異種蠱蟲領著不足幾百隻蠱蟲依然死死的等待著時機。
「我來。」韓濤大喝一聲,吐了口血痰,猛然間將所有的**球一下子拋出,但是密宗弟子已經有了防備,卻並沒有起到那種效果,除了一顆**球在一名密宗弟子身上炸開,將那密宗弟子送上了西天之外,其餘的卻全都被消磨看,甚至有兩枚還被鎮入鼠海之中,炸死一片老鼠。
羅長春也不用說話,只趁著密宗弟子一滯之時,殘存的蠱蟲全部衝出,豁然將衝在前面的幾個,正在鎮壓神禁周天大陣的傢伙淹沒,慘呼聲中一片片光雨而出,待一切過去,卻只有幾隻異種蠱蟲退了回來,蠱蟲已經消耗殆盡,這一次戰果頗豐,竟有兩名密宗弟子身亡,更有七八個受了傷,只可惜傷的不算重,卻只是退了幾步,推入人海之中,依舊有六十來個人衝了過來。
密宗弟子也早合成了莫名大陣,各種光華纏繞,不斷地與神禁周天大陣相碰撞,竟然磨滅了長生真經的神文,這可是至尊神文呀,這些密宗弟子難怪敢如此托大,只是我們不能猶豫,三人對望一眼,我咬了咬牙,朝韓濤羅長春一使眼色:「你們退後,堵住缺口,我來對付他們爭取時間。」
沒有人多說,時間如此金貴,更沒時間商量,二人身退,我則直接迎著六十多名密宗弟子衝去,儘管我有把握說我不會弱於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面對六十多個高手,我機會只有送死的份,但是既然我干衝出來,自然是不會來送死的,那些密宗弟子只是冷笑著望著我,眼見我大喝聲中衝了過來,幾乎有十幾個一起出手,要將我斬殺與此。
眼見我漫天的法器砸下,我還沒有狂妄到硬抗的份上,身子一頓,猛然間朝後退去,但是卻輕輕地擲出了一個乾坤小世界,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凝聚出來的,看上去只不過像是一個靈氣團,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其中一個道我盤坐,已經開始化道,化道光雨在世界中一時間爆發不出來而已,只要世界一破,那時候這化道光雨就會開始膨脹。
「彫蟲小技,給我納命來吧。」一名密宗弟子手持一把量天尺,絲毫沒有理會那個靈氣團,難道還想考這東西砸死自己嗎,再說自己身上還有血衣紫河車相互。
靈氣團一轟就毀,因為我本身就是讓他一擊就碎,要是那密宗弟子還是打不碎的話,那我也只有真的去死了,一本長生真經出現在手中,猛然間揮出,硬生生的與幾件法器撞在一起,長生真經毫髮無傷,我卻被震得口吐鮮血,凌空飛跌而回,虧得羅長春一把將我接住。
密宗弟子還沒來得及慶幸,忽然一片光雨在剛才拿命手持量天尺的弟子身上爆出,整個人連同量天尺和血衣紫河車一起開始化道,讓這弟子一時間驚駭欲絕,下意識的朝自己的同門退去,口中高呼:「快救救我,我不要化道。」
只是沒有人憐憫他,也沒有人可憐他,他在退,那些同門退的比他還快一瞬間就拉開了距離,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合力在一起,一隻天狗子虛空中奔出,一口將那人吞沒,這是所有人的道則合力,在壓制化道光雨,這要是容得化道光雨在此地爆開,想一想就可怕,要是落在鼠海之中,只怕在場眾人,包括我們幾個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或者只有張子達與花娟娟能夠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