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韓濤和羅長春失聲喊道,不敢相信的四下張望,但是天道法則除了至尊之外,也只有我擁有神眼才能感覺到,他們卻是一無所獲,不過卻並不懷疑我,這裡有天道壓制,難怪會陰鬼匯聚,但是卻有感覺不出什麼異狀,如果不是我說的話,他們甚至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舒雨弄不明白,她修道時日太淺,對於天道還不知甚解,但是聽也要聽出來了,這裡不對勁,只是舒雨嘟了嘟嘴:「劉剛,說那麼多幹嘛,到底該怎麼辦呀?」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舒雨苦笑了一聲:「能怎麼辦,咱們走吧,根本就無能為力,不過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此地的陰氣外引,在旁邊建一座招魂塔,塔上終日不能斷了香燭,或者可以暫時破解凶煞之氣,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那就建一座鎮魂塔,不就是花點錢嗎。」舒雨不以為意,大小姐脾氣發作了,還以為我說的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呢。
不過沒有那麼簡單,我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們看看遠處那個土丘,土丘上有一株大樹,再看看那邊的那個水塘,明顯的是挖掘出來的,那是按八卦方位挖的,明顯的時有高人也在此動過腦筋,但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嘛,想要與天道爭奪氣運,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匯聚眾生的信仰之力,修建一座鎮魂塔,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關鍵是這些錢一定要是寄托了眾生希望的錢,越多人越好,每人一塊錢,如果有上個幾十萬人,而且這些人要滿心赤誠的信念才行,咱們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
舒雨傻眼了,錢不是問題,但是如何讓人心誠的來修建這座鎮魂塔,這才是主要問題,或者三五十人不是問題,再多說一點,三五百人也不是問題,但是幾十萬人,想都不敢想,現在這社會,那裡還有這麼多心誠的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我們還有另一個方法,每人一塊磚,磚上要有每個人的心血,只有人多了,才可能在天道下奪取氣運,破解這個地方的壓制,不然的話,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裡繼續死人,而且會愈演愈烈。」我歎息著搖了搖頭,雖然自己在說,但是每一種方法都知道不可行,如今這社會,我去哪裡還能找到那麼細赤誠的信徒,又怎麼可能讓那麼多人留下心血,除非舉所有的宗門的信徒集中在一起,但好似這種可能也沒有,不是說各宗門不想做,因為一旦把這些人匯聚在一起,毛病就凸現出來,這些人自己姓楊的是自己的,無法與別人交融,反而會因為個自己的信仰不同而衝突。
一旁的那警察到了此時終於是忍不住了,吶吶的道:「大師,那您的意思就是這根本你就不可能了,難道你就這麼看著每天都有人死去嗎。」
我能理解警察的心情,但是我能說什麼,輕輕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你不懂,萬物孤陽不長,孤陰不生,對於天道來說,人和動物和花花草草沒有任何的區別,天道之下尋求的是一個平衡,但是如今人類已經超出了這個平衡,所以天道就會針對人類,一直在死人就是天到的懲罰,就像這裡的莊稼,如今野草少了,莊稼太多了,天道之下莊稼就會變得這樣子,這幾年各處都在地震呀鬧水災呀,其實這一切,只是因為人類已經超出了太多,影響到了平衡,天道在調整,就是讓人類減少數量。」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故事,苦笑著道:「記得當年澳大利亞來華訪問,看見了野兔感覺很喜歡,於是就帶回了十對野兔回去,便放逐在大草原上,本來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但是十年後,野兔成災,於是澳大利亞政府只能又引進了野狼,靠這種方法尋求平衡,其實這也是天道一種表現,平衡,一切就是平衡,莫說是人類,就算好似整個地球在天道之中也不過是一顆微塵,如果可能,早晚有一天地球因為超過了平衡線,天道會讓地球毀滅來尋求平衡。」
這個故事我最初聽到的時候,還曾經嘲笑過澳大利亞政府,但是後來修道以後,越來越明白這世界上的事情,對於人為上的觀念也變得淡薄,其實正常的說,人也好,花草樹木也罷,在天道之中位置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人類總是覺得自己比別的生靈高一級,什麼事情都是恣意妄為,卻如何知道這樣做早晚是要觸怒天道的,就會降下懲罰,一旦懲罰感覺不起作用,那就只有毀滅一途,真要是天道要毀滅某一樣東西,只怕就算是神人也無法抵抗。
我一臉沉悶的拉著舒雨只有離開,而此時最為惶恐的卻是那個拿了五十萬的傢伙,剛才呆呆的聽著我的話,儘管不是很明白,但是卻知道這件事情我好像放棄了,但是他怎麼辦呀,見我要走,那傢伙忽然焦急的喊道:「那我怎麼辦呀?」
我們都是一愣,根本就忘記了這傢伙,我回過頭去嘿了一聲:「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沾染了因果,自己看著辦吧,我建議你將這些錢捐出去,或者還能保住一條命,至於這只惡鬼我倒是能抱你除去,小事一件。」
話音落下,雙眼一睜,猛地一把探出,手上符文迸射,將那只惡鬼從那人身上給揪了下來,神力一動,一直惡鬼就被磨滅,卻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你們都沒事,就我這麼倒霉。」那人還是不死心,不甘心的呼喊著。
我回過頭去,一臉的肅穆,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因為你拿了錢,本來是一件救死扶傷的事情,你偏偏要沾染因果,而我們卻是救死扶傷,不但能沒有因果,還會有功德降下,特別是這位警察同志,最少會抹去一些惡業,就算是轉世投胎也會有個好的結果,至於你嘛,就算是死了,再投胎估計著也就是豬呀狗呀的,哎,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呀。」
沒有再理會那人,我和舒雨韓濤羅長春他們一起百般寂寥的朝前方走去,第一次感受天道便是這樣的結果,天道降下的不但是福運,更多的卻是責罰,我們在高速上無奈的走著,最後還是那位警察將我們送到了服務區,從哪裡我們坐上了南下的汽車,直奔那座叫做武平的小鎮。
這一段插曲讓我們都很無奈,再次上車也就沒有人在多說什麼,隨著車得搖晃,一時間變得昏昏沉沉,也不知多久,迷迷糊糊地舒雨卻忽然喃呢的問了一句話:「劉剛,你說我們現在這樣,背著你的女朋友這樣,是不是也會觸怒天道呢?」
我一呆,又如何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是天道會在意,任何的典籍上都沒有這樣的記載,彭祖手札上沒有,長生真經上也沒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天道之下運行的,我們這樣子做的結果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下場,這就是報應不爽,想到這些,我就歎息了一聲。
心中有些煩悶的舒雨,緊靠在我的肩膀上,將頭依著我的肩膀,儘管心裡有些煩悶,但是卻還是笛聲喃喃的道:「不過我管不了那麼許多,劉剛,我喜歡這樣,就一直這樣就好。」
說完了,感覺到心裡一陣放鬆,依著我的肩膀心中平和,不知多久,終於在搖晃中睡了過去,只是我卻注意到舒雨的眼角有些晶瑩,那是不甘的淚水,舒雨心中一定也很無奈吧,這是我太自私,我該放棄的,卻一直在猶猶豫之中,偏偏有意的想要發生些什麼,是我對不起舒雨,輕輕一聲歎息,我愛憐的在舒雨額頭上親了一下,卻不想舒雨卻忽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我的臉,忽然在我嘴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親了一下,輕笑道:「你剛才偷親我,我也要還過來,瞧你這摸樣,心裡想那麼多幹嘛,不管怎樣我覺得挺快樂的,就算是天道不願意咱們倆的事情,但是我快樂就夠了,劉剛,跟我說實話,你覺得快樂嗎。」
看著舒雨閃閃發亮的雙眼,我一時間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和舒雨不一樣,這些話我只能藏在心裡,因為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可以為了愛情活著,而男人卻是為了活著而尋找愛情,男人把事情看得就是這樣,我活著呢,所以我去尋找一份愛情,但是我對舒雨真的是愛嗎,我不敢去看舒雨的眼睛,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興。」
我知道舒雨也不傻,靠著我的肩頭情緒有些低沉,看得出我的勉強,舒雨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還想著那幾個女人,和我是被迫的是吧,不過我不在意,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看你吃我做的火燒,看著你明明知道很難吃,卻總是裝出一副好吃的樣子,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的手藝進步了,只是卻一直故意的做的那麼難吃,我就是喜歡看你哄我的樣子,明知道你是哄我的,但是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