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該如此。」花娟娟不等別人說話,雙眼一睜,猛然間高聲道,聲音轟隆作響,震動此地,這是在維護我,接著陳大海與白無心三春程金寶都開了口,都在支持我的決定,不管我決定如何,他們支持我就是在支持自己,況且此時露臉的事情,他們怎麼會放過,專業些人可都是老奸巨猾,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情,能在天下英雄面前說話確實不可多得。
帶他們話音落下,玄天觀的弟子也跟著開了口:「玄天觀以六兄弟的一件馬首是瞻,師傅來世層吩咐我,一切劉兄弟拿主意。」
這番話表明了態度,那就是無論我怎麼決定,玄天觀也會支持,自然無形中為我增加了份量,讓本來還有心反對的人一下子頓住了,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孫子豪與慧覺和尚,還有另幾位散修的主事之人對望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孫子豪忽然高聲道:「我代表所有散修,支持劉兄弟的這個決定。」
份量更重,或者是受到感染,與我們彭祖一脈一向相近的長白山道宗的主事之人歐長勝也高聲道:「長白一脈也支持劉兄弟的這個決定。」
一時間又有幾個小宗門發表了支持的意見,彷彿一下子我就成了眾望所歸,大家都在支持我的意見,即便是那些本來不同意的,一時間也難以開口,但是總是有人不甘,韓城忽然冷冷一笑:「我覺得不甘如此輕率,畢竟就算是百花真人他們沒有參與其中,但是上萬人通過,他們竟然一點也沒有所查,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不可就此放過。」
「不錯,我支持韓兄的意見。」一旁潘自在也開了口,她心中對茅山恨不得他們趕緊衰敗,反正茅山道宗的死活與他何干,死了更好,不死拉倒。
眾人將目光望向路真人無妄大師和白鶴觀主,此時三人的意見猶顯得重要,畢竟三人的點身份在哪裡擺著,只是沒等他們說話,卻又生怕三人會支持我的意見的人,卻急忙開口:「我們也覺得不該就此放過茅山,這件事情絕非偶然的,一定要深究到底。」
是九華山的人,接著青城道宗崆峒道宗也都發表了支持,一時間有些僵持,剩下的卻是路真人他們的表態最重要,因為他們已表態,就可能讓事情發生變化,至於茅山眾弟子卻只能默默地等待著對他們的決定,生與死都是一樣的。
一聲輕歎,路真人先開了口:「有道是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我倒是覺得應該給茅山弟子一個機會,莫說不曾參與到其中,就是參與到其中的,也該讓他們自我贖罪,你們大家以為如何?」
沒有人說話,對於這個意見,不但激進的那些人不肯答應,就連我也不肯答應,甚至於茅山眾弟子自己都不相信會有這可可能,這些參與其中的茅山弟子心中只想以死謝罪,能挽回宗門的聲譽已經是很不錯了,至於他們,早已經報好了自盡的念頭。
花娟娟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湊到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心中一動,輕輕點了點頭,眼光掃過所有人,最後卻落在茅山眾弟子身上,咳嗦了一聲:「路真人不愧是崑崙名宿,慈悲為懷,我倒是覺得路真人說的不錯,應該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眾人一呆,只有百花真人臉色一緊,忽然歎息了一聲,如果我們堅持已見,或者會有些專輯,但是我這樣一表態,事情也就沒了迴旋的餘地,這件事情就此定住,那些參與其中的弟子就再也沒有生路了,不過這也不意外,情理之中的事情,百花真人早已經不抱希望,而且對我無法心生怨恨,這一切都是應該的,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甚至於那些弟子都認為應該如此。
眼見潘自在韓城還有話說,我輕輕一笑:「兩位前輩,你們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是這麼想的,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不過讓他們自裁,不但是讓他們最後一點尊嚴也沒有了,而且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倒不如讓他們為這次除魔行動盡最後一分力氣,不知道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一陣迷惑,但是茅山弟子卻是雙眼發亮,如果能夠這樣,死了那也是死的甘心,畢竟在修道界之中,自儘是一種很丟人的事情,茅山已經沒有面子可言了,只希望能夠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如果能夠悲壯的死去,最少也能減輕他們的罪過,能為剩下來的弟子爭取一些東西,所以張福生這些人熱切的望著我,第一次感覺彭祖一脈的人並不是這麼討厭。
「你什麼意思,小子,你就直說吧。」韓城自然不會將我放在眼裡,只是冷笑了一聲,大刺刺的望著我,很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過他這樣就有人看著不舒服了,花娟娟冷冷的望著韓城,忽然一口吐沫吐了過去,若不是韓城閃得快,只怕這一口吐沫吐到臉上,那可就熱鬧呢,饒是如此,韓城也是大怒,只是當看到花娟娟的時候,那一股氣一下子有消失不見,到是不是別的原因,而是這個花娟娟太過難纏,一旦惹上,那就是不眠不休,早在花娟娟剛剛出山的時候,就曾經出過這樣的事情,韓城也和花娟娟打過交道,那一次韓城差點連死的心都有了,硬是被花娟娟逼得無路可去,只能多金山門之中不敢出來,直到十幾年後,再也聽不到花娟娟的消息了,這才敢出來露面,其實當時只是為了一件小事,韓城忍不住罵了花娟娟一聲,一想到那種滋味,韓城打心裡就發楚,所以儘管花娟娟這般摸樣,著實有損他的威嚴,但是韓城卻只是一扭頭,裝作不在乎的道:「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計較就是。」
哪知道花娟娟嘿了一聲:「我無所謂,但是你要是再敢對劉剛有一點看不起的樣子,我若是不打上你們的山門,那也算我花娟娟白活了這麼久。」
韓城心中一震,花娟娟說到做到,這性格讓天下總額嘛呢都犯怵,又何止他韓城一個人,若是真的打上山門,自己可就成了宗門罪人,偏偏花娟娟明著就是彭祖一脈的棄徒,算賬也找不到主兒,所以也只有忍下這口氣,輕哼了一聲,竟然真的不再言語。
這樣一來,潘自在也是沉吟不已,卻不想韓城那樣裝大,朝我抱了抱拳,微微笑道:「小兄弟,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合適。」
「誰說不合適,你說了能代表天下英雄嗎,真以為你一張嘴上下一吧嗒就能作數不成。」還是花娟娟不遺餘力的維護我的顏面,就算是潘自在也很無奈,花娟娟原來的時候就比他修為高,前些日子更傳出曾與青城老祖對抗,這般戰力,誰能不往心裡去。
所以潘自在眼見花娟娟這般摸樣,索性就頭扭到一邊,連話也不說了,還說什麼,難道真要和花娟娟大動干戈不成,這女人真難纏呀,有道是這天下間唯獨小人魚女子難養也,豈不正是這個意思。
潘自在不說話了,剩下的無妄大師喧了聲道號,也只有苦笑不已,不敢再與花娟娟多說,免得惹惱了花娟娟,就算是花娟娟此時與他們五個一起開戰那也不是稀罕事,至於白鶴觀主和路真人還有何話好說,剩下的各宗門弟子眼見這些老祖都無話可說,他們有還能說什麼,只能歎了口子,認命的望向我,心中尷尬我算是有個好長輩,這一次在天下英雄面前掙了臉面,當然這個辦法他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否則總會有人為了自己宗門利益開口的。
於是就這樣通過了,我說的話就做數了,剩下的就看茅山弟子的表現了,待我望向百花真人,百花真人感激的朝點了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諸位前輩,諸位道友,既然能給我們茅山一次機會,那我代表所有的茅山弟子多謝諸位了。」
說罷,竟然朝眾人磕了一個頭,只是並沒有人去扶他,有些人心中還憋著一口氣呢,百花真人也不以為意,沉吟了一下,便扭頭望向張福生等人:「師叔,有些話我也不多說了,能保留一絲顏面尊嚴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師叔也該知道如何打算。」
張福生並沒有畏懼,一死而已,深深地朝眾人鞠了一躬:「在下多謝諸位道友給我這個機會,更多些彭祖一脈能夠寬宏大量。」
話音落下,張福生轉過頭望向身後的一眾弟子,臉色一慘:「是我和老祖害了你們,但是事到如今,能為宗門聲譽而死,我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自爆元神,衝擊基地,能殺死一個算一個,咱們茅山道宗除魔衛道決不能落人之後。」
說罷,張福生第一個騰起一片神光,元神在體內炸開,無盡元力充斥了這方世界,緊接著那三十多名弟子一個個炸裂了元神,無盡的元力充斥著,交融在一起,本是同根同源,此時更顯得交融,實在是讓人感到震驚,三十多人雖然大部分是普通弟子,但是這些人炸開元神,其戰力一飆再漲,匯合在一起,即便是至尊得道者也要心中震顫,一道毫光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