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河的樣子,讓所有人震驚,不管別人怎麼安慰他,怎麼詢問他,但是陳長河就像是丟了魂,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裡,一臉震驚的望著馬騰他們,確實在不知道震驚的是什麼,只有馬騰他們明白,難道陳長河昨晚上也經歷了這一切,還是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妄的,但是情況不明之際,他們寧願意懷疑這一切都是虛妄的,都是幻境。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一直挨著,不知道過來多少人勸解王剛他們,但是到最後也沒有能讓他們聽進去,一時間陷入了僵局,就這樣挨到了中午時分,倒是哪位副局長心還不錯,看看快中午了,便安排人去弄了二十多份飯,給王剛他們送飯過來,畢竟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少了三個人,但是除了不讓靠近,李虎他們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好歹也算是同事,所以還是將飯菜送了過來,可惜這一番好心卻並沒有人接受,儘管已經餓得一個個前心貼後背,都能聽見肚子咕咕的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去拿起那些飯菜來吃,一切都充滿詭異。
就在一切辦法都試過了,卻沒有取得一點進展的時候,就在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間有一隻信鴿從遠處飛過來,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一蓬火焰,然後又一道光芒沒入王燕兒的手中,等王燕兒癡癡地看著那團神光一會兒,終於王燕兒爆發出一聲尖叫,抱著舒雨大喊大叫:「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舒雨聞言也是興奮地不得了,和徐靜三個女人抱在一起,笑著跳著,甚至馬騰他們聽到王燕兒的話,也知道是我來了消息,見識過昨晚上我的神奇,此時的他們,知道這一切都過去了,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了,所有人,也不管是警察,還是小混混,都抱在一起興奮著,歡叫著,一切都過去了。
他們的興奮感染了李明,感染了陳長河,兩個失魂落魄的人,也是一臉的激動,衝過去,和馬騰他們抱在一起,還大叫著:「過去了,真的過去了,我昨晚上真的來過了,不是做夢,我還是真的,我還是真的,太好了——」
他們喊得別人聽不明白,什麼真的假的,什麼就太好了,震驚於剛才的信鴿的神奇,所有人都在震驚之中,但是看著眼前這幫人,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終於,等王燕兒他們的興奮勁過去了,王燕兒這才拉著舒雨逕自走到副局長面前,朝副局長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將我告訴的她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副局長說了一遍,聽的副局長臉色大變,最近的確是有人不斷地失蹤,要是真正算起來,這些年可著實有不少人失蹤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偵破口,慢慢的也就成了無頭公案,但是從王燕兒的嘴裡說出來的,那些人已經找到了,而且也知道了真兇,只是死了幾個人,而且真兇是誰,王燕兒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副局長呆不住了,趕忙招呼人這就去北郊的那個小山,眼前的事情,王燕兒他們的事情和那些失蹤案,或者說是死亡案件相比,根本就無足輕重,當下有人取來十幾套衣服,王燕兒和舒雨領路,一支車隊朝北郊而去,至於馬騰他們的處理,這都是小事了。
警車拉響了警笛,一路飛奔,也不管是不是紅燈,也不管還有沒有別的任務,這一路狂飆,便已經到了北郊,按照我的指引,終於找到了這座小山,而此時我和韓濤高松他們,正倚在樹上休息,聽到警車響,又是興奮有些尷尬,興奮的是終於脫離苦海,尷尬的是,他們的**卻還要被欣賞一回。
一名警察抱著衣服走了上來,這是約定好的,一切等送上衣服來再說,而王燕兒和舒雨卻不管那麼多,跟在警察身後,興沖沖的上了山,遠遠地見到我,就用力的揮著手:「劉剛,劉剛,我們來了。」
只是等跑進了,卻一眼看到高松光著屁股,手捂著下體,正躲在一顆小樹後面,還有人光著屁股蹲在草叢裡,也有的將樹葉擋在要害,更有一個婦女光著屁股躲在那邊望著她們,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這些人一個個胖頭腫臉的,不知道被什麼人揍得。
「啊,流氓——」正在興奮地王燕兒和舒雨,一看到這麼多光屁股的,登時尖叫了一聲,聲音傳出老遠,將底下的警察嚇了一跳,不顧一切朝上面衝來。
王燕兒和舒雨下意識的朝山下又跑了回去,開玩笑,這種情況怎麼適合她們兩個未婚的小姑娘呆著,真是羞死人了,高松他們意見王燕兒她們跑回去,那還顧得了什麼,又看到山下那麼多警察衝上來,這一張老臉放在那裡,一聲大喝之後,幾乎所有人一起撲向那個警察,將那個警察嚇得臉色都變了,甚至那個婦女也呆不住,跟著撲了上來,絲毫顧不得什麼羞恥。
當然沒有人難為那個警察,每個人狂風掃落葉的從警察手中,將衣服搶過來,也不管合不合身,也不分男式女式的,慌忙的往身上套,只是有的先穿褲子,有的先穿上衣,一時間亂作一團,可惜人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失誤,反而一時間穿不利落,所以,當那些警察衝上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沒有穿妥衣服,就只有高松和小女孩已經穿妥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那些警察精神緊張的衝上小山的時候,還在擔心會遇到什麼情況,但是如眼所見,山上有十來個人,只有兩個算是衣冠整齊的,有兩個是勉強能遮體的,剩下的人,不是只穿著褲子,就是只穿著上衣,所一時間看得人眼花繚亂,面前小鳥亂飛,最讓人矚目的就是那個婦女,竟然先把上衣穿上了,此時正在蹬褲子,眼見著這麼多人朝她一起望過去,心裡一緊張,一陣羞辱湧上來,一時間沒有站穩,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更顯得狼狽。
倒是那些男人大部分都先是穿上了褲子,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生活品行的不同,在此刻體現的淋淋盡致,那個醫生是先穿的上衣,而且還整得很整齊,如果不是沒穿褲子,光著屁股讓小鳥飛,應該是很板正的一個人,可惜現在這摸樣,卻只能惹人發笑,典型的鑽頭不顧腚。
不管人再多,這些人還是趕忙把衣服穿上,身上有了衣服,人也精神了,也不再那樣糾結,只是一個個不敢吧抬頭見人,王燕兒和舒雨看著已經沒有小鳥亂飛,這才紅著臉,羞惱的朝我走了過來,眼光還不忘了一個個剜了過去,看的那些人一個個低下了頭。
在王燕兒帶領下,哪位副局長朝我走來,至於其他警察,便一一去核對那些人的身份,也有幾個警察已經鑽進了洞穴,去偵察裡面了,哪位副局長對我很客氣,還沒說話便先陪著笑:「你好,你是劉剛同志吧,我是肖來貴。」
我點了點頭,無力的伸出手,勉強和肖來貴握了握手,身上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那肖來貴也不敢勉強,見我坐著便蹲了下來,朝我點了點頭,臉色嚴肅的道:「劉剛,你能不能和我講一講,這究竟是是怎麼回事?真兇在哪裡?」
真兇,我想到那隻狐狸,只是這事情讓我怎麼說呢,遲疑了一下,我猶豫著道:「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有妖魔鬼魅這些東西?」
肖來貴被我問的一愣,不知道我怎麼忽然間問起這個問題來,但是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信,只是那真兇——」
「真兇不是你能想像的,根本就不是人,是一隻狐狸。」我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話或者不能讓這個肖來貴相信,說真的,我自己到現在也還有些迷糊呢。
肖來貴臉色一變,神色有些肅然,剛才說相信不過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希望從我嘴裡得到真兇的下落,只要能將真兇抓到,就是在低三下四一點那也是值得的,可惜卻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如果不是我說話的時候神色苦澀,只怕肖來貴早已經翻臉了,就算是這樣,臉色也很不好看。
我知道他不信,我也沒有寄希望於他相信,相不相信管我什麼事情,我有沒義務幫他什麼,再說這種事情當真不能說出去,所以我只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搓了搓手,肖來貴還是沒有發脾氣,明顯的我並不吃他那一套,求人就待有個求人的樣,肖來貴皺了皺眉頭,咳嗦了一聲:「劉剛,你說的我能相信,但是這件案子卻不能憑你一句話我就結案吧,再說我怎麼想上級匯報,怎麼給廣大市民一個交代,你——」
我沒想多說話,勉強的站起來,看了肖來貴一眼:「我也不多說了,領你去看一看真兇,至於該怎麼結案,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話音落下,我伸手扯住肖來貴的衣服,然後心念一動,七星符陣飛出,領著肖來貴一部踏了進去,眼前的景物登時大變,不再是呆在那座小山上,而是在一片雷霆的世界,無數閃電伴著雷火從天空中砸下來,彷彿一步到了世界末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