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太陽升起老高,師傅龍婆婆才悠悠忽忽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而韓濤早就在客廳裡等待了,從一清早韓濤就爬起來,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才將師傅等出來,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千使萬喚始出來,不過韓濤可不敢埋怨,只是臉上也寫滿了不耐,見到師父就誕著臉湊了上來:「龍婆婆,您可算是起來了,高松昨晚上有些不對勁,曾經醒過一次,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有黑氣縈繞,也不會說話,就是赫赫的叫喚,可真是急死我了。」
師父點了點頭,根本就沒在意韓濤的話,逕自坐在沙發上,吃了一口準備好的水果,然後才看了韓濤一眼:「不用著急,這樣吧,現在你就出去買一些東西,我指點你給高松救治,其一,你要準備陳醋,最少不能少於五百斤,要能把高松整個泡過來,其二,準備一百斤糯米,其三,十斤硃砂,其四,準備一支大木桶,能把這些東西盛下的,最後準備一些大公雞血,然後真被一個大爐子,可惜蒸這隻大木桶的。」
韓濤一呆,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做什麼,但是既然師傅說了,韓濤也不敢打折扣,但是心中一算計這些東西的造價,韓濤當時就臉綠了,這些東西加起來只怕要一萬多呢,這可是個大問題,我和韓濤的錢早就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裡來抓妖,趟這趟渾水,也不會落得這般境地,但是此時要救高松,竟然需要這麼多錢,韓濤只能苦笑。
不過正巧在這時候,方天浩走了出來,正一臉討好的望向師傅,韓濤眼睛一亮,咳嗦了一聲,硬著方天浩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方天浩低聲道:「方先生,那個——有點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看這次我們為了救你兒子,可是差點連性命也搭進去是吧,這本來說好了是要五萬塊錢的,剛哥定了價,我沒意見,自然也不會再和你多要錢,只是你看我身上吧,這顆有點困難,你看看是不是能——」
下面的話不用說了,方天浩何等精明的人,哪裡會不知道韓濤的意思,不過就是缺錢了,這事情在方天浩眼中,那是最好辦的事情,想也不想,從身上摸出一張卡,滿臉堆笑的交到韓濤手中:「韓兄弟,錢不湊手你就儘管言語,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不缺錢,這卡裡應該有幾百萬,你先拿去用著,不夠再給我說——」
但是話音方落,本來還不好意思的韓濤,臉色卻變得有些淡然,輕輕搖了搖頭:「方先生,我只要該給我們的我們的錢,就五萬就行,你有錢那是你的事,我和剛哥那是憑著我們的手段掙錢,可不是讓你施捨的,如果我剛哥醒了,也一定不會要這些錢的,你給我五萬就行,雖然說你兒子現在還沒醒,不過你放心,那惡鬼已經斬滅了,只要我剛哥醒了,把你兒子的魂魄送回靈台之上,一切就都好了。」
方天浩一呆,倒是對韓濤高看了一眼,人不貪財就是了不起的人,沒有過多的**,就不會被人拿住把柄,這種人今後的成就定然不凡,酒色財氣,凡此種種能把握住的人,又豈能是普通人,只是韓濤的話卻讓方天浩為難了,身上的卡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張是五萬的,哪怕是是玩的也沒有一張,偏偏韓濤還不多要,這可就麻煩了,遲疑了好一會,才苦笑道:「韓兄弟,我很佩服你,不過我現在還真沒有五萬塊,這樣吧,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出去辦事,找家銀行把錢支給你怎麼樣。」
韓濤自然不會在推拒,便夥同方天浩一起出去了,準備要救治高松的東西,只是韓濤說什麼也不肯讓方天浩花錢,原因是高松是他的朋友,他就要想辦法救他,就這麼簡單,或者韓濤這個人很倔,但是不可否認他對朋友卻是相當仗義的。
有方天浩這地頭蛇,準備這些東西自然好辦,也不過兩個多小時,就在中午吃飯之前,兩個人雇了輛車,將五百斤陳醋,一百斤上好的糯米,十斤硃砂,一隻大木桶,還有幾十斤的公雞血給運了回來,然後直接抬入一個大房間之中,順便架好了爐灶,將木桶支上,按照龍婆婆的要求,先將五百斤陳醋倒了進去,然後又將高松放入陳醋中,便開了火,要小火煨燉高松。
將高鬆脫個精光了放進大木桶裡,看著木桶底下的火苗躥騰,一點點的開始加溫,韓濤這才出去吃飯,等吃完飯之後,便過來守著,一時間醋酸味開始瀰漫,很快就將整個別墅熏得人有些迷醉,說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實在是太嗆了。
一開始大家還在堅持,醋酸味也不算是那麼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火苗不大,但是時間久了,醋也越來越熱,溫度越高味道就越濃,終於方天浩夫妻倆第一個堅持不住,抱著兒子寧肯呆在外面的大街上,接著舒雨和王燕兒也受不了了,二人抬著我也跑了出來,只是師傅和師叔也過了一會就受不了了,雖然你是修道之人,心性堅韌,但是這醋酸的滋味聞起來都直倒牙,師傅和師叔也受不了了,一人搬著一張椅子跑到大街上坐著,最後是韓濤,拚命地堅持了半晌,到底也還是受不了跑了出來,一臉的苦笑:「我去買個防毒面具來,不然高松能不能救得活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被在陳醋熏死。」
韓濤很無奈,因為我師父告訴他,一定要有人守著高松,要隨時準備往裡面添加東西,而且要看著火候,溫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低了根本不起效果,高了的話,那就簡單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效果一定不錯,但是也就是會把高松煮熟了。
作為朋友,韓濤無奈,雖然有心,但是也受不了那醋味,所以想起去弄一張防毒面具,不然只要是人都受不了那樣的熏蒸,只是不知道其中的高松會是怎麼樣的感受。
這麼一幫人,就在大街邊上的花磚上,擺好凳子,只起床鋪,因為我和方成祥根本就清醒不過來,必須有地方躺著,偏偏此時又不能遠去,所以就在大街邊上支上了床,擺好了椅子茶几,然後方天浩讓人弄來吃的喝的,竟然在此安營紮寨,熱的滿大街來來往往的人,都在這裡看熱鬧,加上滿世界的醋味,引得好多人好奇的不行。
這時候正巧的大白天的,來往的人又很多,所以幾次造成交通堵塞,甚至於將交警都招引來了,甚至於110也出動了,但是有方天浩這種大企業家在,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了,只是有幾個交通警察卻要留在這裡指揮,不然這裡根本就隨時會堵塞,只是後來,師傅他們開始一點一點的往遠處挪,因為醋酸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遠,實在是受不了呀。
那個房間裡,韓濤帶著防毒面具坐在沙發上,屋子裡的蒸汽已經讓人看不到東西,那隻大木桶離得醋微微的咕嘟著,雖然沒開,但是也有四十多度了,將高松煮的像只大蝦,通紅通紅的,只是韓濤好心的為他帶了一個防毒面具。
四十多度,應該是時候了,韓濤扛起那一袋子糯米,轟然全部倒進醋裡面,然後接著煮,只是在糯米投進醋裡面的時候,卻聽高松一聲慘叫,傷口之中開始往外留一些黑色的液體,不是血,而是一種極陰的物質,這就是所謂的屍毒,慢慢全部流出來,高松的性命便算是保住了。
高松一聲慘叫,人已經醒了過來,便感覺到自己全身熱得要命,便想掙扎,結果讓韓濤一下子又給按了回去:「鬧騰什麼,高松我告訴你,哥們可是在救你的命呢,你給我老實的在裡面呆著,不然屍毒攻心的話,誰也救不了你了。」
聽見韓濤的話,高松有些明白過來,想起那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害怕,只是呆著防毒面具卻是有些呼吸困難,所以想也不想,就將防毒面具給掀了下去,那回到防毒面具一去,就有一股子醋酸味衝鼻而入,濃郁的醋酸味差點將高松熏暈了,哀嚎了一聲:「韓濤,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一股子醋味呀?」
韓濤心中暗笑,卻是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能是什麼,你不是聞出來了嗎,就是醋,而且是上好的山西陳醋,五百斤陳醋,夠你和一輩子的了,只是現在你是你的洗澡水,你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不能出來,要是敢往外掙扎,可別說哥們我不仗義。」
高松無語,趕忙將防毒面具戴上,只是這味道防毒面具可以隔絕,但是這醋的溫度卻是不能解決的,高松呆在裡面,差不多快要給煮熟了,真想衝出去,到那時一來自己知道是救命的,二來韓濤也不讓,高松只能哀歎道:「我看不用等屍毒發作,只怕我就給煮熟了,這也太要命了,煮鴨子就是這麼煮的吧。」
「不是煮鴨子,是在燉豬好不好。」韓濤開玩笑,不然呆在這裡簡直要快瘋掉了,這一煮足足有五個多小時,韓濤眼見到時候了,猛然將十斤硃砂全部倒了進去,就聽見高松又是一聲慘叫,忽然間全身抖動起來,瘋狂的掙扎著想要衝出來,但是卻被韓濤鎮壓回去,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