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想起那如潮水一樣的老鼠群,淹沒了一個個伽羅密宗的走卒,只是瞬間就變成一副森森白骨,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全身發冷,不知道如果沒有小胖那隻大老鼠,我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副白骨呢,面對著李隊的問話,我臉上只有苦澀,但是我真的說出來,他們會相信嗎,應該怎麼說呢,老鼠暴動還是老鼠造反了,我卻想到一個更恐怖的問題,老鼠可以這樣,那麼是不是其他的動物也會這樣呢,只要這個小心傳出去,那就會讓很多人恐慌。
「你倒是說呀,你回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那麼多老鼠的,那些人又是——又是——」王燕兒見我沉默了,不由自主的催促我,她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我她很好奇,從倉庫裡我救她的時候,那一道道炸響的雷霆神火,還有那力大無窮的黑斗篷,乃至於我第二次回去之後發生的人鼠大戰,而我是倖存者,我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王燕兒很想知道,但是當說起來的時候,她卻絲毫沒有提起我會法術的事情,但是她當時的確是清醒的,什麼都明白。
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了,悶悶的半晌才沉聲道:「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件事情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再管了,不是你們能管得了的,我知道那些人的來路,但是告訴你們也沒用,你們知道的越多就會越危險,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可以給湖州公安局的高松打個電話,他會告訴你們是怎麼回事的。」
我不得不用高松拿來當擋箭牌,不讓這些人明白事情的危險性,他們一定會查下去的,但是不管再厲害的警察,一旦遇到哪些人,就算是有槍在手也是白給的,他們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且一旦打草驚蛇的話,很可能引發的後果非常嚴重,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高松是個不錯的擋箭牌,所以到底是把他給祭了出來擋災。
但是對我的話,顯然沒有人滿意,李隊和那兩個領導對望了一眼,李隊猶豫了一下,望著我沉聲道:「劉剛,也許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是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們是警察,是維護東江市安定的人,抓壞人是我們的責任,你也知道那些人很凶殘,誠如你所說的,那些人是一幫神秘的宗教狂徒,用活人來進行血祭,但是你現在不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那麼一定還會有人被害,你想一想,如果有人就是因為你不肯早一點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而被害,你的心裡就能安心嗎,你好好想想吧。」
李隊的話說的鏘鏘有聲,頗有一番正義感,但是我知道還是不能告訴他們,如果可以借助普通人的力量的話,早在圍剿伽羅密宗幾百年的時間裡,不可能沒有人會不去借助這個力量,讓普通人參與進這些事情當中,真的會害死人,所以我還是搖了搖頭。
見我油鹽不進,李隊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劉剛,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們好,那就更應該告訴我們,我們不怕死,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你就算是不說,我們依舊會一直查下去,最多就是走一些彎路而已,只是也許會因為這樣還會有人被害的。」
說完這些話,李隊和那兩位領導使了個眼色便出去了,只留下王燕兒躺在一幫的沙發上不能動彈,與我相對而坐,只等門一關上,還傳來李隊的聲音:「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一會兒我在找你聊聊。」
見李隊他們都離開了,王燕兒這才鬆了口氣,儘管不能動,她還是遲疑了一下問道:「劉剛,現在他們都不在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你回去以後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我半晌還是不說話,王燕兒不由得輕哼了一聲:「劉剛,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在倉庫救我的時候,那一道道閃電火光,真的很神奇,雖然當時我不能動彈,但是我心裡可都明白著呢,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了,但是我沒說出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話音落下,王燕兒眨巴這一雙眼睛看著我,到是讓我一怔,抬頭看著王燕兒不解的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的領導呢?」
皺了皺眉頭,我還真的很想知道是為什麼,卻見王燕兒眼眉一挑,一臉的算計:「這種事情我說出來會有人相信嗎,所以我就直說你怎麼拚命救得我,用刀子也好,用拳頭也好,哪怕是用牙齒都行,那些別人都相信,但是我要是說又是閃電又是火光的,誰都會以為我說胡話的,你說是不是,所以我不說,就當這是咱倆的小秘密吧,怎麼樣,告訴我吧,求你了。」
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有些發嬌,一副小兒女的摸樣,我雖然不會因為這個而心動,但是在慣性的思維下,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其實就是老鼠,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數不清的老鼠就像潮水一樣,將混蛋給啃食了,才讓祭祀那些人逃走的,不然你也見不到我了,哎,我勸你以後不要在摻乎進這些事情來,這些人你根本就惹不起的,最後在奉勸你一句話,兩天之內最後先離開東江。」
「人鼠大戰。」王燕兒倒吸了口涼氣,真的和科幻片上演的一樣,不過任憑她怎麼想像,也不會如身臨其境的看到一具具森森白骨的出現,那些掛著碎肉的白骨究竟有多麼可怕。
不過王燕兒沒有多去想那些東西,只要想一想就感覺胃裡不舒服,遲疑了一下:「劉剛,到底那些人是什麼人呀?什麼來路?兩天之後又會出什麼事情?你倒是告訴我呀,你不說清楚,讓我走我就走呀,快說說看。」
王燕兒一臉的期許,心中還暗自得意,其實李隊他們離開,就是留下王燕兒來套我話的,這個王燕兒相當的聰慧,一番話就讓我失去了戒心,不過她還是沒有算計到這些事情的嚴重性,我搖了搖頭看了王燕兒一眼,苦笑了一聲:「算了吧,這些人被圍剿了幾百年都還一直存在,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你還是不去多問的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也不用你們去管他們,自然會有人去圍剿他們的。」
頓了頓,想到三天之後的事情,神色一陣黯然:「走吧,我好不容易救了你,別再沒過兩天就把名給交代了,這兩天我也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話音落下,我迷上眼睛假寢,再不肯理會王燕兒,不管她怎麼問,但是我只是不理睬,其實我也猜到了她的一點小心思,不過懶得計較罷了,惹得王燕兒喊了半天,最後無奈終於才想起自己:「劉剛,你不說話也就算了,倒是想辦法讓我能動彈呀,我也不能總這麼躺著呀。」
「我早就查過來,不過我道行淺,卻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這樣,我留下電話,等我見到我師父在替你們想辦法吧,再不然你們自己去找高人解救。」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在找到舒雨的時候,我就曾經探查過她們的情況,但是卻沒看出什麼,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再想辦法,我也不是故意佔她們便宜。
見我又閉上眼睛,王燕兒很無奈,對這種不能動彈的樣子感到很難過,但是又無可奈何,不過有我的答覆,她倒是並不擔心,反而頗為著急的讓我打她的手機,然後將我的電話存儲起來,最後才安心的道:「劉剛,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和你多聯繫呢。」
輕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卻忽然感覺到心裡有一絲悸動,遠處有靈力波動傳來,與我形成互感,我心中一驚,猛地長身而起,是師傅回信了,等了很久了,師傅可算是回信了,果然,片刻之後,一隻信鴿穿牆而入,逕自落在我的手上,當光華減去,化為灰燼的時候,虛空中多了一行字:三天內我和你師叔趕到,自己小心,在東江等我,不要妄動。
看著師傅的來信,我不由的一呆,光華散去,那一行字也消失了,我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沉默了半晌,我才苦笑著給韓濤一個電話撥出去:「韓濤,你現在在哪裡呢?」
那邊韓濤聽到我的聲音就放心了,還以為我要催促他離開呢,嘿了一聲:「放心吧,剛哥,我有方家的夫妻倆照顧著我呢,你那邊怎麼樣,舒雨救出來了沒有?」
「舒雨是救出來了,」我苦笑了一聲,不由得歎了口氣:「但是計劃有變,我師父和師叔說三天之內就趕到,讓我務必在東江等他們,走不了了。」
韓濤沉默了一下,卻忽然鬆了口氣:「那正好,我也沒動身呢,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在鶴鳴街的一棟房子裡,方家的夫妻倆也在這,你過來吧。」
韓濤是想讓我過去匯合,只是現在我走的了嗎,輕輕苦笑了一聲:「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還在公安局裡做筆錄呢,等沒了事我就趕過去,一切等見了面再說吧,電話裡說不清楚。」
哪知道韓濤聞言卻怪叫道:「怎麼了,剛哥,你不會是耍流氓給扥起來了吧,該不會是舒雨那個小丫頭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