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簡直就像是瘋了,無論我怎麼推搡,就像一隻四爪章魚纏在我身上,用手用腳用牙齒,反正是能用到的都用上了,從舒雨的話中我算是聽出來了,舒雨這麼激動是因為我說她不正經,好像是天大的冤枉一樣,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著自己,而我偏偏理屈,又不敢太過厲害的推搡,一番折騰下來,我的練唄撓花了,衣服也被撕爛了,整個人就像亂了套一般。
終於我在被舒雨第二次襲擊了那裡之後,整個人像蝦米一樣弓在哪裡,臉色變得蠟黃蠟黃的,疼的嘴裡都喊不出來聲,只是喉間赫赫作響,冷汗直冒,雙手捂著下體,這種疼痛簡直是要人命的,好半晌也緩不過來勁,舒雨打了幾下,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見我這古怪的摸樣,當真嚇壞了,這裡可是能打出人命來的,雖然舒雨很囂張,但是並不表示她能大膽到那種地步,見我這樣子著實嚇壞了,一瞬間不知所措,只是顫著聲道:「劉剛,你怎麼了,別嚇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惜不論她怎麼呼喚,令我卻始終臉色痛苦的呻吟著,那副慘樣將舒雨嚇壞了,竟然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你別嚇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揉揉,你別嚇我呀——」
話音落下,這個神經兮兮的女孩竟然真的伸出手來,幫我揉了起來,而且是輕輕地,只是這對我的痛處毫無緩解,就這樣好半晌,我才慢慢的平復下來,一張臉還是蠟黃的,嘴裡還忍不住呻吟著,不過不會再有剛才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劉剛,你好點了嗎,我真不是故意的。」舒雨一邊給我揉著,還一邊不忘了解釋。
痛處慢慢的消退了,我卻被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般攤在床上,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摸樣,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淒慘了,臉上好幾道劃痕,身上的短褲背心都被撕爛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人都想快死了一般,整個大病初癒的樣子。
疼痛時消退了,舒雨還是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一邊自責著一邊輕輕抽泣,顯然我剛才的樣子嚇壞了她,手還是下意識的給我揉著,只是此時的我卻已經消去疼痛,卻被一個女孩子用小手揉著哪裡,儘管我始終沒有多想,但是本能的反應還是起來了,我沒感覺多少,一開始舒雨也沒注意,只是揉著揉著越來越硬,舒雨便感覺不對勁了,偏偏看我不像是恢復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繼續揉下去還是把手撤回來,落入兩難的尷尬境界。
本來我也沒注意,但是越來越強烈的腫脹感卻讓我有了感覺,只不過好一陣尷尬,喘了口氣,才低聲道:「我沒事了,你把手拿開吧。」
舒雨臉一紅,也不敢看我,趕忙將手拿開了,一臉的不好意思,這副嬌羞的樣子倒是真不想平時的她,我躺著大口喘著氣,已經徹底沒力氣了,也沒心思和舒雨說話,過了一會,舒雨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以為我是那種不知廉恥的的女孩,其實我不是那樣的,平時糟踐成那樣,是怕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佔我便宜,其實當現在我和男人臉牽手都沒牽過,表現成那樣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勉強牛頭看著舒雨,才發現說著說著她竟然哭了,或許是說到了傷心處才這樣吧,我遲疑了一下:「那你幹嘛還非要去迪廳那種地方,哪裡好人本來就不多。」
舒雨臉色一陣黯然,抽泣了一下:「我沒別的地方可去,也只有在那種地方才感覺不孤單。」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呢,或者找朋友去玩也好呀。」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去那種地方,我有時候也會感覺一個人寂寞,但是卻從不考慮去那種地方,叫上幾個好友出去喝點小酒,或者幾個人湊到一起打牌消遣時光,再不然就是幾個人天南地北的海侃一陣子,煩惱自然消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觸動了舒雨,本來輕輕抽泣的舒雨一下子哭出聲來:「我沒有家,我就一個人,也沒有人要我了,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又都成了家,又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本來是跟父親一起過的,一開始還好,後來他找了一個女人,再後來又生了一個孩子,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人理睬我,沒有人關心我,就只是打我罵我,所有人都來指責我,再後來就把我鎖在房間裡,把我當動物養著,可我不是吃飽了什麼就不需要了,可是我需要的時候卻沒有來理我——」
聽到舒雨的話,我沉默了,原來是這樣的,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又給她找了個後媽,又生了一個孩子,所有的經歷都放在後媽和孩子身上,於是舒雨就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了,想必在母親那邊也是如此,所以自暴自棄,連家也不願意回,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性格都很孤僻,所以看來舒雨也沒朋友,無處可去便耗在迪廳裡混日子,不過若是真像她說的那樣潔身自好,倒是好不失為一個好女孩,只是這脾氣也是在太乖張了點,有點讓人受不了。
「你出來你父親就一點也不管嗎,不是把你鎖起來了嗎。」我有點遲疑,如果真的不管的話,那就放任之流了,何必鎖在家裡呢。
說到這裡,舒雨倒是止住了哭聲,雙眼閃爍著不服氣的光芒,輕哼了一聲:「想把我鎖住可沒那麼簡單,哼,雖然我在三樓,但是我把床單打成麻花,便結成了繩子溜了下來,又從家裡偷了錢就跑出來了,這都幾個月了,也沒有找我。」
我一呆,算是真的很佩服她,這丫頭可真厲害,三樓也敢下,膽子夠大的,就算是換做我也要好生琢磨琢磨,不知道是不是錢花完了,這才想找我做個冤大頭呢,我苦笑了一聲:「是不是錢花完了,想拿我當冤大頭來著。」
舒雨臉色一沉,瞪了我一眼:「誰把你當冤大頭來著,我還有錢呢,誰知道我偷了多少錢,反正這幾月都沒花完,我還有不少錢呢,其實我跟你來,只是因為好奇你怎麼把光頭強馴服住的,那可是個道上的狠角色,我就覺得你一定有秘密,又看你不像是壞人這才跟著來的,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一陣無語,這都成,我苦笑一聲:「我不像壞人,你還把我打成這樣,幸虧我不像壞人,我要是像壞人你還不把我打死了,你實在是太強悍了,不過你幹嘛不去你朋友那裡呢?」
「我沒朋友,也沒有人願意理我。」舒雨聲音一陣低沉,看得出情緒很低落,不過也好明白,像她這樣乖張的性格,有朋友才怪呢。
「睡覺吧,別折騰了,明天我還有事情呢。」我歎了口氣,心裡有些同情個這個女孩,但是同情歸同情,可沒想收留她,明天就送她回家吧,也許他父親不像她說的那樣呢。
舒雨哼了一聲,果然沒在說話,只是依著床頭想著自己的心事,就當我又要迷糊著的時候,舒雨卻不知道又想起什麼,輕輕搖了搖頭我:「劉剛,你給我說句實在話,你是不是懂得一些法術呢,你一定不懂得,不然你不會對女鬼那麼自信,我可是真看到有個女鬼在你房間裡呢。」
見我毫不理睬她,舒雨嘟著嘴哼了一聲,在我胳膊上扭了幾下,最終還是憤憤的躺了下去,於是我終於睡著了,這都是下半夜了,也不知道幾點鐘了。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我被一陣敲門聲給吵了起來,迷迷糊糊中一看天色我登時傻眼了,這都太陽老高了,我睡過頭了,父母一定早起來了,這可怎麼辦?一定會被爸媽罵死的,說不定會以為我幹了什麼勾當呢,我心裡發苦。
回頭看看舒雨抱著被子,整個人露在外面,短裙已經自己竄到上面,露出小褲褲,看得我一陣苦幹舌燥,這也太誘惑人了,不過此時我可沒心情做什麼,這要是讓人看到,我可就百嘴莫辯了,趕忙伸手搖醒舒雨:「快起來了,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
舒雨睜著朦朧的睡眼,嬌庸的顛道:「幹什麼,讓我再睡一會,真是討厭死了。」
我算是服了,也顧不了太多,扯過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從衣櫃裡找出衣服,將被舒雨撕破的衣服脫了下來,結果這個該死的舒雨就在我將褲衩脫了一半的時候,卻忽然醒了過來,然後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緊張地道:「你幹什麼?」
莫名其妙的看了舒雨一眼,我能幹什麼呀,然後明白過來,沒好氣的道:「能幹什麼,我換衣服,總不能抓著被你撕爛的衣服見人吧。」
舒雨臉一紅,也醒悟過來,趕忙爬起來,拽過她的包,然後從裡面翻出一條牛仔褲和一件體恤,但是看著我又猶豫了:「劉剛,你先轉過身去,我也換衣服。」
我無奈的轉過身去,然後利落的穿妥衣服,卻沒想到舒雨比我還快,等我轉過身去的時候,她已經換完衣服了,然後平靜了面容,深吸了口氣便朝外走去,我只能緊跟在她身後,當門打開的時候,母親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透過縫隙朝裡面張望著,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猛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