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金錢劍斬來,那人臉色大變,哪敢遲疑,猛然間將手中的小鼓朝金錢劍擲來,然後半空中炸開一蓬黑霧,與金錢劍撞在一起,發出轟的一聲,金錢劍倒飛而回,待黑霧散去,那面小鼓已經徹底粉碎,落了一地的碎屑,到此時,再也沒有可能在結成鼓陣,這七個人已經徹底沒有了抗衡的餘地,所以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七個人竟然慌不迭的轉身就逃。
師叔咬了咬牙,卻那甘心讓他們就此逃掉,一聲大喝,又催動金錢劍飛斬而出,卻是斬向最初攻擊的那人,這一劍其速甚快,不過瞬息而沒,那人甚至於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金錢劍一劍穿心,金錢劍子後心穿過,帶起一蓬血舞衝出,將胸口衝出一個大洞,那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只是抽搐了兩下,便再也不在動彈,顯然是已經死翹翹了。
緊跟著,師叔毫不手軟,一聲輕叱,金錢劍再次發威,凌空飛斬其中一人,那人倒是反應得快,將手中的小鼓一拋,身形似毫不停頓,依舊朝前方逃去,耳聽身後一聲巨響,小鼓炸毀,金錢劍凌空翻了個跟頭,有凌空而下,一劍刺中那人的後心,穿胸而過,那人不能置信的看著胸前穿出的劍尖,還不死心的逃出十幾步,這才轟然倒在地上。
只是接下來卻不見師叔操控金錢劍,而我此時也承受不了神眼的念力消耗,呻吟了一聲,猛地收回神眼,整個人晃了一晃,差點倒在地上,虧得宋姐一把將我扶住,片刻之後我才將那種眩暈感去除,待我睜眼望去,卻見師叔冷汗淋淋,一張臉煞白,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顯然是法力消耗過度。
心中一驚,我強忍著頭疼,趕忙走到師叔身邊,關切的望著師叔:「師叔,你怎麼樣?」
師叔搖了搖頭,苦笑著歎了口氣,太他偶朝那些正逃走的五個人望去,眼中充滿了不甘,卻最終化作一聲歎息:「我不礙事,就是法力消耗的厲害,一會就好。」
哪知道話音方落,一件讓我們苦笑不已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要逃得看不見影的五個人,此時卻忽然頓住,轉身朝我們望來,看到我們搖搖晃晃的樣子,在看到還插在那具死屍身上的金錢劍,五個人相互間對望了一眼,竟然返身有朝我們衝來。
我微微一呆,朝師叔望了一眼,相望間卻都是苦笑,不敢遲疑,將懷裡的符紙掏出來塞到師叔手中,在師叔手中比我手中能爆發更厲害的威力,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眼見我們沒了力氣,這五個人竟然翻身要來殺我們,不過我們的主力師叔已經法力耗盡,能不能抵擋得住這些人呢?
只是時間容不得我考慮,那些人縱躍之間已經朝我們快速接近,到那時我扭頭看看師叔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一陣肅然,猛地咬了咬牙,也顧不得多想什麼,大喝一聲,雙手結成天雷印,雙手一番,一道天雷砸出,化作一片雷網朝那些人迎去,管不管用也不能坐以待斃,雷聲滾滾,我隨手又拋出兩張五雷符,一時間電光交織,將附近的一顆小樹都擊成黑炭。
可是這種攻擊顯然是奈何不得那些人,鼓聲傳來,其中一人搖動小鼓,便有一蓬紅霧子鼓中飛出,化作一張大網與雷霆糾纏在一起,不過眨眼間便已經兩廂消散,五個人也不過只是略微頓了頓身形,便有朝我們飛掠過來,殺機迸現。
一聲輕斥,卻是我身邊的宋姐眼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對手,雙手一捲,一片黑雲湧出,那是無數小蟲子組成的,其中更有宋姐的心蠱,這一片黑雲漫天漫地的朝五人罩去,傳來一片嘶嘶之聲,讓那五人臉色微變,一時間鼓聲大作,還有一人怒喝道:「你是神巫門的人?」
鼓聲起處,無數小蟲子跌落一片,這些小蟲子根本就無能抗拒鼓聲,但是那只心蠱卻衝了過去,一聲驚叫傳來,那個失去小鼓的人登時捂著胸口,難過的彎下了腰,卻是一時不慎被心蠱竄進體內,不過這些人來自雲貴,本就是和神巫門同宗同源,又如何不會應付這種情況,那人已經心蠱入體,臉色大變,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錐,強忍著心蠱在體內肆虐,猛地將銅錐在身上紮了記下,然後猛地在胸口拍了一掌,只見那人『哇』的吐了口血,究竟是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血液中瞬間飛起一隻心蠱,朝著另外一人攻去,但是一旦這些人有了防備,心蠱卻有如何能奏效,鼓聲一響,心蠱變得行動遲緩,有一個人掄起小鼓,轟然砸在心蠱上,心蠱應聲而滅,我身邊的宋姐臉色一變,『哇』的吐了口血,身子一晃,受創頗深,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但是此刻我沒時間去關心宋姐,眼見那些人有衝過來,心頭大為焦急,只能拋出兩道五雷符,催動天雷印,能擋一下便是一下了,不斷地催動天雷印,維持雷網不滅,但是這樣的消耗,只是幾下之後,我便有些後力難續的困惑了。
雷網終究還是被其中一人用小鼓強行破滅了,我只能苦笑著看著那些人衝過來,卻也無能為力,一旁宋姐也是難以施展什麼,此時一臉的決然,抓著我的胳膊,緊緊地和我靠在一起。
便在那四個人凌空朝我們撲擊過來的時候,四面小鼓化作一片紅霧向我們罩來,但是我們卻是連逃走的力氣也沒有了,就在我和宋姐閉目等死之際,卻忽聽師叔猛地大喝一聲,然後傳來兩聲慘叫,待我們睜開眼,地上已經多了兩具屍體,那把金錢劍正自行飛回師叔手中。
師叔接過金錢劍,張嘴一口鮮血噴在金錢劍上,一時間神光大盛,金錢劍自行鳴動,在師叔手中震動不已,四個飛撲過來的人,如今只剩下兩個,而另外兩個卻是被一劍穿心而死,眼見金錢劍又回到師叔手中,剩下的那兩人不等身形落地,忽然強行一扭身子,將本來是往前衝的身形,硬生生的扭的超厚飛退而去,既然師叔還有戰力,他們哪還敢逗留,心中更是自責不已,這顯然是我們不下來的陷阱,偏偏幾個人傻不啦嘰的還真的又衝了回來,簡直就是送死嘛。
眼見著那兩人已經退走,只剩下剛才被心蠱入體的傢伙還在那裡療傷,但是此時也掙扎著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朝那兩人追去,還大喊著:「等等我,快來幫幫我呀。」
但是那兩人正在逃命,哪裡會顧忌這個人,卻是越拉越遠,看著他們馬上就要逃去,我心中不甘,這些人殺人倒賣器官,從雲貴一直到此地,還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呢,俗話說除惡務盡,只要他們逃走,還是會有很多人會被害死的,如今不趁此機會將這些人殺死,卻還待何時,咬了咬牙我猛地朝師叔大喊:「師叔,不要讓他們逃了,殺死他們。」
可是師叔的回答卻叫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以為我在幹嘛,我要是還有力氣殺他們,還用你來催我。」
師叔說的聲音不小,遠遠地傳到那三個人耳中,卻見前面的兩個人行動一緩,身形猛地頓住,戒備的朝我們望來,卻並不輕易衝過來,剛才的教訓是慘痛的,瞬間便是去了兩個人,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他們還是選擇了謹慎而為,只是冷冷的望過來,一時間對持起來,死死的盯著師叔,想要看透師叔,但是可惜師叔還是老樣子,搖搖晃晃的就是不倒,臉上汗水滴落,一雙眼睛看不出喜怒。
兩個人遲疑了,究竟師叔還有沒有能力在發出一擊之力,或者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的不堪,他們拿捏不準,便不敢冒險,畢竟關係到生命安危,雖然對生死看的比一般人透徹,但是誰也不想死不是,倒是那個受了傷的傢伙,可管不了這麼多,好不容易追上他們,一把拉住他們說什麼也不放手。
「要不你過去試一試,看看這老傢伙還有沒有法力。」其中一個人朝另一個人道,顯然是自己不想當試金石,卻慫恿另一個人。
只可惜另一個人也不傻,啐了一口怒道:「你怎麼不過去試試,你以為你是老幾,能指使我怎麼著,要試你去試。」
話音落下,兩個人卻同時將眼光落在抓著他們的那傢伙身上,讓那傢伙不由的一呆,瞬間臉色大變:「你們想幹嘛,我受了傷了,你們別胡來——」
哪知道還未說完,卻被兩人硬生生的抓起來,甚至於那傢伙不鬆手,將他們的衣服都扯壞了,然後猛地朝我們丟過來,暗中還施展了一手神風術,送了那傢伙一程,讓那傢伙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凌空就朝我們飛來,最終重重的摔落在離我們不遠處。
這一摔摔得可不輕,將那傢伙帥的七葷八素的,一時間哪裡爬的起來,看著我們望向他,登時臉色一變,竟然不顧形象的大喊起來:「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饒我一回,我願意當牛做馬為你老人家提鞋牽馬,饒了我吧,我已經半廢了,絕不可能在做壞事了,饒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