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救護車的聲音,聽到救護車警笛的聲響,韓濤下意識的抱起我,飛也似的就朝外跑,而高松跟著跑了幾步,忽然間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咬了咬牙,便又折了回來,伸手將女人抱起來朝外跑去。
我被安放在擔架上,可憐的女人卻只能躺在一邊,還被韓濤用腳用力的驅到一邊,不知道等女人醒了,知道這一切心中會是什麼滋味,但是此時此刻,韓濤和高松根本沒心情去理睬女人的死活,只是關注著我,韓濤更是逼著醫生為我檢查:「快點,***,你快點給我剛哥檢查,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要是我剛哥有點閃失,我***弄死你們。」
韓濤見我這般詭異的摸樣,心中炸了鍋,此時此刻如果醫生敢說個不字,高松可不懷疑韓濤會不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說真的,自從和韓濤認識以來,就感覺這傢伙好像對法律並不在乎,而且敢打敢殺,下手向來狠辣,說他殺人一點都不奇怪,所以下意識的用身子擋著韓濤,耳聽那醫生怒哼了一聲,嘴裡有點不乾不淨的,眼光過處,韓濤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高松心中一驚,可不想救人不成,反而再增加一條命案,當時想也沒想,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醫生臉上,同時高聲怒道:「閉嘴,快給我兄弟治傷,不然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醫生顯然是畏懼了,看看韓濤和高松一個比一個狠辣,而且兩個人就當著車下很多警察的面都這樣凶,甚至於有一個警察就守在下面,明明看見了這傢伙打他,卻裝作沒看見的,醫生很無奈,連報警的心思都沒有了,警察都不管,找誰說理去。
救護車一路拉著警笛朝醫院而去,這一路上,這個可憐的醫生最少挨了十幾巴掌,一張臉腫得和豬頭一樣,誰讓不過是一個急救醫生,醫術卻並不高明,何況我身上的傷很古怪,根本就查不出什麼原因,而且想盡辦法也只是勉強止住了血而已,不過一會邊有衝開了。
要不是高松拉著,韓濤說不定就真的要出手殺了這醫生了,用韓濤的話講:「庸醫呀,庸醫害人,還不如一刀兩斷,免得留著害別人。」
每一次韓濤眼中閃過殺機的時候,高松便提前給醫生一巴掌,將一邊的小護士嚇得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也會挨一巴掌,倒是這樣一來,每一次韓濤怒氣上湧,只要高松一巴掌打出,韓濤就又將怒火壓了下去,一直到醫院,那醫生才算是逃出生天。
方一下車,醫生便看到車後面跟著一輛警車,見到警車就像見到了親人,警車叔叔為人民嗎,當下也顧不得高松和韓濤的威脅,灑下一路淚水朝警察飛奔過去,將剛剛下車的老王和張一山拉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呀,就是他們兩個人,特別是那個高個的,這一路上打了我十幾巴掌,警察同志你們把他抓起來呀。」
哪知道醫生的這一番控訴,卻並沒有引起這兩位警察的正義感,特別是這位年紀大一點的老王同志,聽完了醫生的控訴,不由得一臉的尷尬的和張一山對望了一眼,遲疑了一下訕訕的笑道:「醫生,那個要不這樣吧,你打我幾巴掌權當出氣,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得了。」
醫生一愣,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張一山的身上,哪知道張一山也是一陣苦笑:「要不然你打我一頓的了,這幾個人今天剛剛擊殺了殺人狂魔,現在有人受了傷性命垂危,心情自然不好,這心情不好自然脾氣也就不好,有點事情你就多擔待一下吧。」
張一山知道這殺人狂魔多麼恐怖,只是鼓聲就讓人心臟爆裂,而我們去對付殺人狂魔那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的,張一山心中自有計較,這才有這一番話,這是對我們英勇無畏的讚揚。
不過這話落在醫生耳中可就不是滋味了,這些天殺人狂魔在趙縣傳的神乎其神,這他是知道的,不過殺人狂魔管我啥事,幹嘛落在我頭上,去他的擔待,有這麼擔待的嗎,你們怎麼不去擔待一下,偏偏就我倒霉,但是腹誹歸腹誹,卻再沒有了爭辯的心思。
韓濤和高松抬著我進了急救室,嘴裡邊高喊著醫生,再沒有人想起那可憐的女人還躺在車上沒人理睬,到底虧了司機招呼人,這才有人將女人從車上抬下去送去救治,但是在急救室裡,那些醫生對我的傷也是一籌莫展,拍過片子,內臟根本就沒有事情,但是傷口縫合上,便會自行崩開,這古怪的病例讓這些醫生都很為難,最後轉入外科,在外科的主治醫師會診下,卻也根本沒有好辦法,最後一位老醫生提議,有冷凍法冷凍傷口試一試。
當傷口被冷凍了,鮮血終於止住了,也不再起變化,韓濤和高松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兩個人相視洩了氣的皮球坐在旁邊的病床上,相對無言,心中始終想不明白這傷口究竟是怎麼來的,他們二人一直和我在一起,就沒看見過我受傷,那麼又怎麼會出現這個詭異的傷口呢?
「韓濤,你說劉剛的傷口究竟是怎麼回事?」高松一臉的糾結,語氣有些沉重。
韓濤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心中也在琢磨著這個問題,卻在心間忽然閃過那老頭臨死之際,一閃而沒的血光,將整個經過仔細的回想一番,唯一值得懷疑的便是那道血光,對,一定是那道血光,當時本來那血光是打向韓濤他的,但是卻被我擋住了,一想到這,韓濤心中充滿了懊悔,恨恨的在自己頭上砸了兩下,微微哽咽的道:「剛哥十有**是為我擋了一下才會這樣的,我剛才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唯一蹊蹺的就是那該死的老混蛋最後打出的那道血光。」
韓濤一提,高松也隱約想起來,臉色一變,一時間二人沉默下來,半晌,高松才咬著嘴唇道:「韓濤,若是劉剛真的是被法術所傷,我擔心醫院裡的這些醫生也醫治不了的,咱們必須要另外想辦法,你說該怎麼辦?」
高松的話引起了韓濤的共鳴,應該是這樣,剛哥一定是知道危險,所以才拚命為我擋了一擊,韓濤在心裡責怪自己,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心中責怪著自己,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這個笨蛋,要不是剛哥為了我擋這一下,剛哥不會有這事情的,都怪我不好。」
高松一把拉住韓濤的手,寬慰道:「行了,韓濤,也別責怪自己了,換做你要是劉剛有事,你不也是要為他擋一下嗎,你這樣劉剛心裡也會不安的,現在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救劉剛,你和他經歷的事情多,能不能想辦法找到那些高人呢?」
話音落下,韓濤心念一轉,也不說話,馬上掏出手機一個電話給李紅玲撥過去,心裡還在慶幸著自己沒有將李紅玲的電話刪除,不然現在可要抓瞎了,電話接通了,李紅玲的聲音傳來:「韓濤,有事嗎,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也難怪李紅玲奇怪,一直以來韓濤根本就沒拿李紅玲當回事,後來要不是因為我和李紅玲確定關係,韓濤根本就不會記下李紅玲的電話,不過現在韓濤可不敢像以前那樣說話,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嫂子,什麼話也別說什麼也別問,你現在馬上去龍婆婆哪裡,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龍婆婆,請龍婆婆馬上來趙縣,事態緊急,一定要快。」
韓濤沒有提及我受傷的事情,一來怕亂了李紅玲的心思,而來李紅玲又救不了我,知道了也沒用,只要找到龍婆婆,或許她能有辦法,話音落下,說了聲再見就掛了,但是接下來就只有等待,和高松默然相對,心中各有各的心事。
李紅玲效率還是蠻快的,很快就打來了電話,到那時結果卻讓韓濤和高松心不住的往下沉去:「龍婆婆不在家,根本就進不去了,已經上鎖了,想必是已經趕去趙縣了吧,之前聽說已經和剛哥約好了,說好不是後天到嗎。」
韓濤沒有說什麼,將電話掛斷之後,臉色陰沉的嚇人,龍婆婆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如何能聯繫上龍婆婆,如果耽誤兩天,誰知道會不會再出現意外,低頭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我,此時一點反應也沒有,人已經昏迷過去,而那道傷口卻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起變化,便是此時,那道傷口還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拱,傷口一鼓一鼓的。
高松臉色也不好看,看著韓濤的臉色就知道哪位高人只怕是當時找不到,這可怎麼辦,這樣的異人她可不認識,但是心中卻有一個人影一閃,心中猛地一震,遲疑了一下:「韓濤,或者咱們仙子阿還有一個人可以去求,就是那個宋姐。」
韓濤一呆,心中對那個女人並不相信,但是找不到龍婆婆,韓濤所知道的也就只有宋姐一個人,此時此刻算是唯一的一條路,心中略一遲疑,猛地站起身來咬了咬牙道:「走,去找宋姐,現在既然合作了,剛哥的師傅過兩天就來,相信他們應該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