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身影,李立自然是熟悉認得,記得在之前所見金王,那般實力還是那麼的令自己可望而不可及,如今面對他,李立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感,而金王週身那煞有其事的金芒在此時看來,也只不過是作秀一般的光環罷了。
同樣,見到面前這人的金王在眉頭緊皺之間也是有了幾分的嚴峻,眼下封印之間雖然顯示的是南海諸島自身信物發動的進入之召,但這進入之人,卻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來者何人?!」
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在李立週身之間,那隱晦暗藏的力量金王怎能感受不到,如此的實力,已然是越過了自己一個階層,如是當日聖獸之階的修羅一般,無比的恐怖。
而此刻李立的火靈之體比之原本的相貌已然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尤其是在實力之上天翻地覆的差別,使得金王完全沒有把可能放在印象之中李立的身上。
「我來找一個人。」
李立微微歎了口氣,並沒有回答金王的疑問而是直接望著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誰?」
金王言簡意賅,只言一字問道,如此實力之人進犯南海諸島,必然在此處橫行霸道也無人敢擋。
而面前此人,雖在聖獸之階,但自己竟是從未聽說過位界之中哪裡有著如此人物的出世,故而對於其神秘的身份也是有了幾分的猜測與不定。
「噌!」
在火翼騰飛之間,李立已然向著蝶島所在的方位飛疾而去,並沒有在之後理會金王的阻攔,在九幽業火的騰燃之中迅速的向著南海諸島靠近而去。
在眉頭緊鎖的一瞬間,金王化身疾影急追而去,此地如此冒進的動向已然證明了此行來意的不祥!
然而,在其行進之中卻是終究無法追上李立的腳步,在火翼騰飛之間李立如今對於飛行之術的速度掌握已然控制的極為精妙穩重,而金王此時難以自己為敵,自然不會太過死命的追逐,而是在保持距離之中時刻警惕著對方的動作。
「噌!」
在精神力的察覺之中,李立的腦海之中蝶蓮的身影出現在意識之間,那般折翼孤獨的樣子頓時間令他心中揪心的一般疼痛,在下一刻疾飛之間進入到蝶島山洞間。
火翼在收縮之中李立如一道電芒霹靂來到此地,正在山洞清泉旁不知安靜思索著什麼的蝶蓮渾身一陣,身後這如山嶽一般襲來的氣息頓時間引起了她的警惕之心!
「站住!」
同一時間,李立身後金王在手掌金印漸漸地的形成之間對著李立厲喝道。
李立停下腳步在深吸一口氣中回頭望著金王微微一笑,「此番我來,是為了說幾句話,你若是不放心,便在這裡看著,說完之後,我自會離開。」
他在回頭之間望著面容驚愕與恐慌的蝶蓮在後退之間顫抖的身體,在漸漸地退避中,蝶蓮身後已然是一片的水池,她眼睜睜的看著李立的靠近,在其身後,金王的攻擊蓄勢待發。
「這個,你認得嗎?」
李立在手掌攤開之中,破敗殘損的六菱戒出現,與當日蝶蓮交給自己的光澤模樣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望著此物在面前之人手中的出現,蝶蓮如是看到這世間最令她厭惡的物品一般,在下一刻撲疾上前之時將李立手中的六菱戒打飛在一旁,猛然之中扼住李立的咽喉在厲喝之中一手沒入了李立的肚腹之中。
鮮血,在其手臂凌厲的攻擊之間滴落,此時原本緊張的金王卻是由於對方在之後毫不還手的動向而輕鬆了幾番,如是這般,此人定然是沒有幾分惡意。
「李立!」
她怒斥之間狠狠抓入李立的胸膛的手掌更加深入了幾分,像是對面這人至極的痛恨一般,雙目在赤紅之中那可憐的獨翼在撲閃之間更是有著幾分的可憐蕭瑟。
「你害死了我的母親,今日你必須死!」
下一刻,她的手掌徹底的穿透李立的身體在脊背之後出現,金王在身影閃爍的一瞬間立即拉開衝動的蝶蓮,顯然是生怕李立在怒極之間做出什麼逆天的舉動來。
必定,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眼下的李立,比之當日週身金火燃燒的他,實力顯然差不了幾分!
「金叔叔,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要替我娘報仇,你忘了嗎,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面前這一切,顯然是印證了血婆曾近告訴過自己的事實,此刻李立卻是要面對如此責任的承擔,便在金王拉著蝶蓮避讓開來的這短暫的瞬間,他肚腹之上的傷口已然是恢復如初。
在如此嬌喝的責備之間,李立無言以對,更是不知道來找怎樣的方法去解釋這一切,畢竟,這**裸的現實,遠遠是隱藏在內裡的真相所掩蓋不了的。
「你若是恨我,可以盡情的發洩,但此事並非我所為,你不能取我性命。」
李立淡淡的沉吟一聲,在雙臂攤開之間放棄了所有防禦的念頭,此行令蝶蓮衝動之間卻是帶給金王無比怪異的感覺。
「這話怎麼講?」
他冷喝之間對著面前的李立疑問道,對方若是願意用語言來說清楚這件事情,倒不失為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已死之人,永遠也無法復生,而若是因為誤會使得更多的人枉死,便是得不償失的愚蠢之舉。
「在我身體之內,有著通語翼族焚離的靈魂,一直都潛伏在我的體內,他為了成就金尊靈火引發禁咒值得通語翼族舉族遭受天譴滅亡,委託劫魔塔想要借屍還魂利用我的身體復生,那日,我週身金火燃燒之時,意識已然模糊,在身體被佔據的那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李立簡短的將此事從頭到尾說了個清楚,「便在幾日之前,修羅才告訴我此事,在之後他帶我離開將我送往崎荒島,也是因為我體內焚離的脅迫。」
「哦?」
蝶蓮怒哼一聲對著李立不屑道:「那你說,如今,你又是怎樣活過來,擁有這樣的實力的?」
金王望著面前一臉無辜的李立同樣也是有著疑惑之意,顯然對於李立如此的說法根本沒有半點的信任。
李立淡淡的一笑,明白此事若是如此的說法真的是太過荒唐,他若是告訴面前兩人焚離是死在自己的手中,只怕當即兩人會在此刻笑掉大牙,如此心智薄弱著要與焚離相抗,便像是雞蛋打破石頭一般的荒謬。
「現實如此,我此刻說明,你們信是不信,由你自己決定,若我有噁心,此刻只怕你二人早已成為屍體。」
如此之言,頓時間令兩人心中一陣的疑惑,這樣的說法卻是坦白說明了眼前的局勢,若非李立有玩弄二人之意,便再沒有理由來解釋面前這兇惡之人的仁義之象了。
「當然。」
李立接著道:「你們若以為我是在利用你們的諒解來達到某種目的的話,完全可以放心,此行我只是為解釋清楚這些事情而來,我李立從未負過任何人,在這裡,蝶蓮,我給你一個承諾,這一生,我會替你義無反顧的去做一件事,幽蓮已死,你的折翼之仇,我已經替你還報了。」
面前金王與蝶蓮在面面相覷之間對於李立語重心長極為誠懇的一席話所抱有的猜疑漸漸地的消退,卻是在這之間多了幾絲的疑惑,而金王則是在眉頭緊皺之間望著李立,在下一刻開口對著李立道。
「你若是真有誠意,能將我南海諸島之敵修羅誅滅,我金王可替蝶仙恕你當日之罪,無論是誰的指示,現實,卻是你殺了人。」
李立淡淡的一笑,望著面前金王道:「你指的是魅影修羅—鬼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