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與此同時,在那沙漠的邊際之上,四名四臂牛魔在暴走奔騰之間面露威嚴之色向著此地林森漸漸地的靠近而來,便在這期間,林地之中卻是有一男子在魅影閃爍之間穿梭在林地之中,等到停下身時,已是來到了地面失去意識昏迷的李立身旁。
此人,正是在崎荒島外將李立送佛送到西的……
魅影修羅—鬼羅!
他望著軟癱地上的李立,微微歎了一口氣,隨著遠處震動之聲的響起,漸漸覺察到有人漸漸地靠近,等到定睛之時,卻是看到四名四臂牛魔趕來的身影。
「鋼鐵之城,四大金剛?」
輕咦之中,那四人已是在毫無顧忌之間由沙漠之地向著這鬱鬱蔥蔥的林地闖了進來!
「轟!!!」
下一刻,便在四人之身臨近防禦隔膜之時,竟是被突然襲來的大力生生的震飛了出去,巨大的身軀在墜地之中濺起的黃沙漫天飛舞,在這林地之中,有著一聲蒼老而沙啞的女音……
「此子,我血婆要了!」
在此之後,林地無音,這一路急追而來的四人卻是在怔然之中面帶著恐懼而不可思議的神情,在片刻之間立即離開此地,似是此地出現了他們極為害怕之物一般,在轉瞬之中消失離去!
這一日,天空之中有陽,此陽為金,便在幾人離去之時,閃爍著無比閃耀的光芒,照耀位界四方,無比的璀璨!!!
「是什麼人,引動了天象異變?」
修羅面露疑惑之色,望著這突然出現的金陽輕咦一聲,便在此時,那女音冷哼一聲回答道。
「是那鋼鐵之城的天跋,如今,便是連這頭莽夫也步入聖獸之階了……」
「你帶著這小子到我這裡來。」
吩咐之階,修羅點了點頭,在下一刻身影消失之中,地面之上的李立已是消失不見……
……
「嘰嘰……喳喳……」
清脆的鳥鳴迴盪在耳旁,意識在重新恢復之中,李立在睜眼之時卻是發現自身不知為何竟是出現在了一處參天樹叢茂密的叢林之中,身下有籐蔓編製的坐臥之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在此之後,更是有無數怪異的鳥兒在身旁啼鳴婉轉,竟是絲毫不懼怕自己的樣子,更是有個別乾脆站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嘰嘰亂叫,甚是得意的樣子。
「你醒來了。」
便在其身後之人的身影出現之時,李立差一點沒嚇得驚跳起來!
「怎麼是你?」
此人的面貌yīn容,李立自是熟知,便是那日在南海諸島帶領自己離開之人,修羅!
「呵呵,若不是我,還會有誰呢?」
便在其咯咯笑聲之中,在其身後卻是有一週身裹著蒲扇般植物莖葉的女子前往此處,看到林地叢蔭之下的李立恢復了意識冷冷的一笑,這笑容之間,亦是有著戲謔般的不屑。
「亡笑在進入畫之古境之時,竟是利用那縛神索在牽連靈魂之中的此地意念之中流下丁點兒的神念,若非我天眼已開,以如今這神念的頹靡之像,只怕會在此子靈魂虛弱之中消失不見。」
李立望著面前這莫名的女子,雖然體型面貌與自身大相逕庭,但卻是在契合之中看上去無比的順眼,如是天造地設的良物一般,尖銳的耳廓之上明光閃爍,只是在五色的睫毛閃動之間給人說不出的神秘之感。
便在此女的注視之下,李立只感覺像是從內到外被看透一般,這般感覺,便是在那天跋面前也是從未有過的。
「你是……」
輕咦之中,李立若有所悟,在重新抬頭之間驚異道:「難道,你便是天殛惡巫—血婆?」
「呵呵……」
那女子帶著嘲諷的冷意對著驚愕的李立笑道:「此等名號,也是亡笑曾經告訴過你的吧?」
李立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冥冥之中,這女子的問話,他竟是有著不可抗拒的順從之意,如是不如實的回答問題,便是違背的自身的良心亦或者是天意一般。
「好強大的心念束控之力!」
在一句話回答完畢之後,李立才在愕然醒悟之間在心中驚愕道,那女子對著李立點了點頭,噓歎一聲。
「混沌心火,果然是不凡之物!」
「是啊。」
一旁的修羅眼中有羨慕之色望著李立道:「此火若在大成之時,感悟心火之境,便可成就那傳說之中的天獸之境,與天其壽掌決法則啊……」
對於二人所言,李立雖有迷茫但其中大意卻是十分瞭然,而後,他望著修羅眼中有寒芒閃爍冷冷的問道。
「那日,你將我送入崎荒島,應該是知道焚離之事吧?」
修羅默笑一聲,明知李立此時的醒悟點了點頭,「你先莫要生氣,我要告訴你的是,便在南海諸島之境,你體內的焚離便已然覺醒過,此後我的一切作為,也是在他的脅迫威懾之下被逼而已,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在南海諸島,你有了一筆人情債。」
李立目光一凝,冷聲問道:「何以見得?」
血婆戲謔的望著李立淡淡的道:「焚離曾控制你的軀身,在那蝶蓮的面前,親手用金尊靈火將她的母親活活燒死,這一切,事實我們兩人雖知,但在那蝶蓮的眼中,便是你,親手殺死了她的母親……」
頓時間,李立腦中有嗡鳴的響聲如轟雷一般乍響而過!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望著李立面上的驚愕與不可思議,修羅默歎一聲,「你體內有焚離之魂,當初亡笑在體察你魔法的狀態之時,亦是受到了同樣的威脅之力,在那南海諸島,若非我聽從焚離之意,只怕亦於蝶蓮的母親一樣的結果……」
此時此刻,在兩人的解釋之中,李立如同在瞬間看清了所有的一切一般,在眼睛睜大之時如是看到了蝶蓮母親死在自己手下那週身烈火燃燒的一幕!!!
曾經,她為了自己,折翼損身。
想必在其母親手死在自己手下之時,在她面上的表情,應該是帶著無比悔恨的絕望吧……
下一刻,血婆已是在手掌攤開之間面前如水韻一般的鏡像出現在李立的身前,此間一幕,正是那日在南海諸島真切上演的一幕無情之景!
在那金色火焰劇烈燃燒而起的一瞬間,帶著毀滅的高溫,原本那妙曼動人的身姿,在突然之中被金色的火焰吞沒,便是如同**一般,在週身金色火焰瀰漫的一瞬間,蝶仙的身形向後微微一轉,那金色的火焰之中,帶著無情的毀滅,雖然至極的炙熱,但在此刻,那火焰之中一目哀傷的眼神投射而出之時,卻是如此的冰冷。
冰冷的不近人情。
同一時間,那一個幼小的身影,只剩下一隻蝶翼的身影,顫抖的望著這個曾經最疼愛她的人,被那金色的火焰在燃燒之中焚滅,到了最後,便是連飛灰也一絲不見,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
這一刻,李立的眼中有淚,在其手掌之中雙拳緊握之中,指甲徹底的陷入**之中,隨著鮮血的浸出,漸漸地沒入。
這是自己,完全是自己!
不需要什麼解釋,如此的禽獸之行,便在基年之前,那般真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殺了她的母親,我殺了她的母親……」
李立的口中,這一句話在不斷的喃喃之間重複,他不斷的告訴著自己,在淚水的奪眶而出之中,那般自責與羞辱徹底的將自己淹沒在了其中。
曾經,是誰為你,在掩身之中被人生生撕下蝶翼,你,對得起她嗎?
李立這般問著自己,猛然之間雙眼通紅向天怒吼,他不能,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