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蝠怪獸冷哼一聲,如此死亡之像,卻是這千足怪蟲故意所造,以其死亡之體在僵立之時免疫任何的攻擊,此等神技也是這千足怪蟲至今能夠存活下來的重要原因,像是這般的詐死之術,便是連內裡生機也可以自行偽裝消亡,著實是可怖。
旁人不提,如今天鬼老頭所召喚而出的巨幅怪獸擁有著他的神念,對於這千足怪蟲的百般伎倆卻是認識的清清楚楚,正當其將要進行下一步動作之時,便在李立的房屋之中猛然爆裂而出一陣的轟鳴巨響,等到他向下望去之時,已是可見從地面而起的滔天火焰瞬間將這房屋包裹在一起,與此同時一陣若有若無的斥力更是湧向了四面八方!
「這千足之蟲,竟是有著僵立脫殼而出的異能!」
正當天鬼老頭在心中驚喝之時,那原本使用金蟬脫殼之計的千足巨蟲卻是在無形之中被李立嚴布在屋外的重重陣法所阻撓,便在漫天火焰的焚燒之中被強大的斥力排擠了出去!
若說是在尋常之時,以千足之蟲的實力對於這般陣法自然不懼,甚至可以挺身而過完全忽視,但在如此若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在急衝之間突然遭此變故,卻是不小心在陰溝裡翻了一次船。
「通語古陣,這小子在崎荒島之上,所學到的還是不少!」
受之脫體而出實力的限制,那千足巨蟲的本體在下一刻終於是脫離了僵立的狀態在千足飛舞之間如是活過來一般,立地之時轟隆隆巨響龐大的身軀便在這天液行省如此肆意的毀壞著,而在此時,天鬼老頭在所召喚之出的巨蝠怪獸掩護之下,早已帶著李立逃之夭夭遠遠地離開這都頭府邸了。
而此時此刻,正在府邸之中的鐵儷以及郅京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等到趕到李立所居住之地時,除了漫天的大火再無他物,由於這斥力排擠的原因,他們這一眾人也根本無法靠近。
「想跑?」
那千足巨蟲在冷笑之中突然週身在骨節迸響之中不斷的收縮著自己的身軀在附近之人的驚叫暈闕之中縮小為一丈之長,與原本體型相比起來如同袖珍一般,在合為一目的光芒閃爍之中如同電芒一般向著天鬼所逃遁的方向追疾而去!
便在他離開片刻之後,原本似是早已逃遁離開的天鬼以及李立卻是在這府邸地面開裂之中重新出現,望著這千足蟲子追逐著自己所安排的幻身氣息之力遠遁而去,天鬼老頭咯咯一笑,手臂之間依舊處在昏迷之中的李立手中依舊在緊緊地攥著那乘有魔毒液體的小瓶,此時,那原本散發著瑩芒的瓶體玉璧已然是有著如同血絲一般的殷紅。
「此毒之深,可透萬物之體,可控萬物之軀!」
他喃喃之中對於此毒似也是有著深深地忌憚,望著這殷紅的魔毒皺著眉頭面有疑惑之意。
「劫魔塔之中,是誰有著如此的天賦研製出如此之毒呢……」
輕咦之間,他帶著週身被自己塗滿黑色黏液的李立遁入地底消失不見。
而此刻正在追疾之中的千足巨蟲望著身後那曇花一現的目標氣息一陣的輕咦,但在片刻之後並未猶豫什麼,向著面前那依舊在逃遁的天鬼之影在千足遊走之中如夢魘之影飄逝而過。
不知在黑暗之中遁入地底有多深,一直沉迷在昏沉之中的李立只感覺耳旁轟隆隆的響聲不斷的突響,如炸雷一般的不斷衝擊著自己的靈魂,幸好,在這片刻之後終於是安逸了下來。
深處在地底的二人,在天鬼所造作的地下居室之中暫且停頓駐留在此地,黑暗的地室之中,在天鬼手中一塊螢光玉體的照耀之中頓時間變得明亮了幾分,與此同時其週身有密密麻麻的寒鴉飛疾而出緊密的貼附在四周的土壁之間,穩固之中更是起到了隱蔽氣息的作用。
「這蘊靈玉之中飽含著人之生存所需要的生氣,這地底壓力極大所需要的呼吸之氣更是稀薄,幸好我提前準備了此物,在這如此之深的地底,那千足蟲天生對於土靈有著嗅察遲鈍,再加上隱蝠的遮蔽,別說是這千足蟲,便是那劫魔塔之中的三尾屍鼠也是不能夠輕易的探查到此地!」
天鬼老頭咯咯獨自暗笑一聲,似是對於自己調虎離山之計甚是滿意,也幸好此番派來的千足蟲他對其瞭如指掌,若不然今日落下下風的很有可能便是他。
假若是實戰,如今以天鬼之力與那千足蟲對抗絕然是不相上下,但此刻有著保護李立的任務,並非什麼戀戰對抗一決雌雄的時機。
「不知他使用了什麼逼迫之法,竟然能夠將隱藏在本質之體的魔毒也給生生逼出,如此之行,只怕是幽王在此也是難以做到……」
望著昏沉似是睡過去的李立,天鬼老頭噓歎一聲,在這少年之上,如今已是出現便是連他也難以看得清的謎團。
幾日之後,在昏沉之中李立漸漸地的甦醒過來,望著四周微弱的光芒,自己此時似乎置身在一處地窖之中,這光芒在微弱之間平靜著自己的呼吸,顯然並非什麼俗物。
「是你……」
看到一旁望著手中玉瓶正在研究個不停的天鬼老頭,李立微弱的歎息一聲,那天鬼望著李立此刻甦醒而來意識明瞭,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傢伙,看你還有兩把刷子,怎麼樣,還好吧?」
李立點了點頭,雖然這巨大的消耗並無大礙,但這般虛弱的狀態會一直持續幾天,恐怕在此期間無法過多的動用精神力驅動魔法了。
「劫魔塔那裡已經出動了那千足蟲前來捉你了,現在我們在這地底下,有我隱蝠的掩護,暫時應該安全一些。」
望著四面土壁之上密密麻麻倒掛著的黑色蝙蝠李立面有詫異之色,「這麼快,劫魔塔就有了動作,還好有你這糟老頭給我擋擋,要不然豈不要英年早逝在這靂牛族中。」
「嘿!」
那天鬼老頭對於李立一句戲言卻是在氣氛之間一陣的吹鬍子瞪眼,望著李立如今虛弱的身體無可奈何,怒哼一聲一臉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一般見識的得意樣子,翻過身對著李立一個背面獨自對著這魔毒繼續研究了起來。
「你看出什麼來了?」
望著這老頭甚是癡迷於研究的樣子,李立在其身後問道,那天鬼深吸一口氣輕咦一聲,如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道。
「這魔毒必然是劫魔塔所研製之物,但這麼多天我還是難以看得清出自誰手,不過……」
見著老頭在遲疑之中停頓了下來,李立沒好氣道,「你一句話直接說完好不好?」
「切!」
見李立有些不耐煩,那天鬼老頭頓時間老頑皮的脾氣還是頂了上來乾脆住口沒再告訴李立任何。
「愛講不講。」
李立站起身在定立身形之中望著四周狹窄空間,「再過幾日,我恢復之後可以便可以上去了,你剛說的那千足蟲,是何實力?」
天鬼老頭如是沒有聽到李立說話一般不予理睬,而此時李立亦是在鬼步猛然激發之中搶過其手中的玉瓶在重新顯現身形之中嬉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天鬼的身手有多麼敏捷呢。」
「嗨!」
「這個小毛賊!」
一陣陰風的呼嘯,片刻之後手中玉瓶消失不見讓這天鬼老頭甚是一驚,轉身之後看到李立戲謔望著自己的面孔這才鬆了口氣一個響指彈在李立的腦袋上,不料得卻是落了一空鬧的頓時間沒有了長者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