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猛然一驚,剛要打算將這詭異的血鼎收回,以防它對玉兒有什麼樣的不測,不料這鼎身如是長在玉兒的手掌之中一般,在漲大之間與玉兒的掌臂相連,血芒閃耀之間竟是鼎人同身,變化之後沒入玉兒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一道血影閃過,在此同時,玉兒的眉心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血符鼎印,詭異之中透露著強大的氣息,如是開啟的惡魔之眼,那血煞之氣,已然有了一定的威勢。
「這是什麼?」
玉兒在驚慌之間問道,李立搖了搖頭,立即將精神力探查到玉兒的身體之中,這鼎身融入其身也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不給人任何阻止的機會,此刻如同幻影一般沒入玉兒的身體,不知道是福是禍。
然而,便在李立的精神力探查之中,卻是再也沒有發現半點的血鼎存在,似乎在沒入玉兒身體之間完全融入了血脈之中同化在了身體之內,只剩下眉心處的血符鼎印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但若被玉兒直視,此時竟是有一種明顯的幻覺,那鼎印之間有著一目惡魔的血暝,在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隱然之間,靈魂動盪不安,李立在吃驚之間,示意玉兒重新釋放出勁氣,便在此時,那紫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猩紅色的血色游絲,在釋放之間把玉兒嚇了一大跳,這些血紅色游絲便像是擴大的毛細血管一般,著實的可怖!
「啊!」
驚叫之間,血色的游絲收回,李立此時也是有了震驚,顯然,這血鼎已然將玉兒的血脈改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是有著如此的異能。
「你的勁氣游絲,已經有了引爆血脈之力!」
李立淡淡的沉吟一聲,他的精神力以及直覺能夠感受到,若是尋常人等被這血絲擊中,但不說期間威力,便是在觸碰之間,玉兒心意念動之中,對方便有可能血脈爆亡而死!
而這一切,能否抵禦,便是取決於對方精神念力,根本於靈魂之力的強弱之上,像是李立如今下魂的境界雖然算不得什麼,但在葬芝的法魂成長微妙促進之中已是在不知不覺間迅速的提升,便是如今的下魂之境,這血色游絲的爆裂血脈的效果已然沒有了什麼體現。
因為,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抵禦,而無有此能力者,後果可想而知。
如此一來,玉兒此番實力的提升可謂是突飛猛進,只是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究竟最終是什麼味道,不但是玉兒,便是如今的李立心中也無定念。
「奇怪,這血鼎在我手中還是安然無恙,怎得一到了玉兒的手中就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李立在腦中疑問道,並非他對著魂陵鼎有半分的窺探,而是在分析之間顯而易見的感覺到,此鼎的爆發,似乎是有目標xing的。
「難道,必須是玄蜥族人?」
一時之間,對於這魂陵鼎半分也不解的李立也是難以想的明白,但此刻看來玉兒只是實力大增倒沒有什麼副作用的出現,還是盡早找個地方觀察一下為好。
兩人急速離開此地,李立在火翼燃燒之間帶動著玉兒的身體一齊向著天空之中飛去,頓時間兩人的速度猛增了幾十倍有餘,飛騰在天空之中的美妙感覺便像是騰雲駕霧一般逍遙自在,被李立如此帶起,那玉兒在興奮之間早已是望了這魂陵鼎對於自身的影響,反倒是嬉笑之間望著身旁飄過的縷縷白雲,興奮的眼神之間充滿著驚喜。
「默哥哥,你有著這麼快的飛行之術,為什麼在剛開始不使用呢?這樣的速度,不過一天我們便能夠趕到金尊域。」
玉兒笑聲道,耳邊有呼呼風聲響起,李立不屑的冷哼一聲,望著身旁這小屁孩似稀奇的玉兒回答道:「我可不想變成適才那隻鳥禽,被人生生射下來。」
頓時間,玉兒閉上了自己的嘴,顯然是心中還有著陰霾不敢再說什麼,對於如此的遁飛之行也有了警惕不停的望著下方已然化為如斑駁經脈一般的地面,無言之間,幾個時辰過後,兩人已是來到了這玄蜥一族的中部,眼前開始出現偶爾的山脈秋丘陵,跨過這一層障礙,另一面便是玄蜥主都—金尊域了。
身為玄蜥主都,此地當然與那晶龍族的銀龍都等等地域一般,強者如雲,在進入之前,兩人便在這山谷之中歇息一晚,李立在此同時確定周圍環境安全之後,才在精神力的匯聚之間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那血鼎對於玉兒體質的改造,未雨綢繆之間找到所謂的隱患及時清楚。
天色漸暗,漆黑的夜裡獸嚎之音陣陣,漆黑的山谷密林之中樹葉沙沙之聲中夾雜著鳥雀的翅膀偶爾扇動之音,在李立所處的地域,一圈幽藍色的火焰如是鬼魅的長舌一般舞動在漆黑的夜裡,不但沒有帶來一絲的光明,反而更是添加了幾絲的詭異。
清晨到來,破曉之陽光芒萬照,李立在長長的舒氣之間收起精神力的觀察,如此細緻入微的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此時他對於玉兒體內的血鼎通過全面仔細的探查已然有了一個完整的認知!
這魂陵鼎,名義之上若說是為器物,其實不然。
在這鼎身之中,其實存在著大量凝絮的血脈之力,並且帶著傳承之力,明顯是某一大家族所世代相傳之物,而吸收此鼎所獲得的爆裂血脈之力,便是血鼎繼承之後給予初始的恩惠!
如此之力,會在潛移默化之中融入傳承之人的血脈,而其所帶來的能力,也會隨著血脈相擬融合的程度漸漸提升,如是現在這般威能已然十分可怖,至於之後又會有著怎樣的能力賦予,李立不敢想像。
而說到副作用,便是這傳承血脈之人需要不斷的收集靈魂祭祀此鼎維持經久不息源源不斷的魂力,否則魂陵鼎之力衰竭,將會從此消失不見。
嚴格的來說,這也稱不上什麼副作用,因為如此一來,只是魂陵鼎帶來的能力消失而已,對於自身並沒有構成任何的傷害。
將這一切全然告訴的玉兒,她原本有些惶恐不安的心終於是穩定了下來,這收集靈魂祭養之法她自是不知,只是暫時擁有如此之能,倒也是不錯的一件喜事!
而後,兩人在行進之間踏入金尊域,已然開始了赴會之行,進入了此次萬人之眾血殺的煉獸之屠……
……
距離此地八百里處,那一眾悍匪此時卻是望著眼前被綁在石架上週身傷口鮮血淋漓的男子無可奈何,這小子像是吃了頑石一般無論是嚴刑拷打威脅逼迫,還是利yu誘惑好言相勸都是對於那魂陵鼎的下落隻字不提,守口如瓶!
「他媽的!」
那領頭之人大罵一聲,一個耳光扇在這少年的臉上,青紫之中帶著早已蒸乾而又重新流出的血液,身旁更是有一人將爪子深深地刺入他的胸膛,怒喝一聲。
「你小子究竟是說不說?」
「滾開!」
那領頭之人一巴掌將身旁怒喝之人推到了一旁,「你把他弄死了,老子還那什麼來威脅那徐家,如今好不容易捉著個正主,他是為那徐家的大少爺,我就不相信,傳承血脈的魂陵鼎不在他的身上!」
「哈哈……」
沙啞的厲笑之聲與此傳來,迴盪在此處山穴之中,遍及四周音浪滾滾之間,此間之人竟是多數七竅流血而亡,便在那領頭之人在驚慌之間回頭之時,單單的脖頸之上已然是沒有了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