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大吼,片刻之後,血王的面上卻是露出難忍的痛苦之色,眼中自己一向得意的厲害屍臂竟是在此時不知為何斷裂的開來!!!
「喋喋……」
陰冷的笑聲傳來,卻是比那血王更有著幾分的詭異與陰森,轟隆隆響聲之中,那斷裂在地上的屍臂如是至極腐蝕之物一般,煙氣升空之中那地上的火巖已是被腐蝕糜爛碎裂。
而就在那屍臂沉下糜爛的石巖那一刻,似是由那屍臂骨節所組成的屍鬼一般,有一週身骷髏但卻有著肉頭之人笑嘻嘻的從那腐蝕的霧氣之中走出,望著天空血雲之間的血王冷笑著。
李立立即停止腳步身形顯現,望著這突然出現的鬼魅之物大吃一驚,如此形象,他怎能不熟悉。
「yīn地也派人來了……」
暗自喃喃一聲,李立望著那阿二滿面戲謔的笑容卻是向著自己這裡看了過來。
「小子,也虧你是腐天的徒弟,也如此的蝦兵蟹將都搞不定,日後還怎麼立足於這幻虛位界!」
這話音未落,阿二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血雲之中的血王頓時間意識到不妙,眼望四周焱火之陣,如今他已然進入,卻是無法立即逃遁而出!
如此一來,這貿然進入之舉,便是作繭自縛的荒唐之事!
眼中冷芒閃爍,其斷臂之間的獸頭嘶吼帶動著血雲飛快的向著李立移動而去,霎那間,李立便已經意識到,這血王定然是要以自己為人質來要挾了。
但在這崎荒島之境,油滑的李立絕非輕易可以俘虜之人!
鬼步激發之中,身形化作幻影消失在原地,那血王在雲層翻滾之間跟蹤著李立的腳步,幾次無果之後望著四周空蕩蕩的一切,那阿二不見,但給予自己的卻是更加的不安。
「這阿二一身腐屍之法著實厲害,此刻在這崎荒島之境火元之力極盛,對於我的血氣有著天生的克制驅除作用,不可以為敵。」
斷念之後,血王卻是在幾次的追擊之中被李立所周旋難以掌握他具體的行蹤。
「魅影鬼步!」
他恨恨的嘀咕一聲,「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便在這一刻,他的目標轉而移向那巍峨巨大的中心火山,獄炎山!
「陣法星盤,必然就在這其中!」
血雲翻騰,一瞬間,血王的身體向著那獄炎山迅速飄蕩而去,身後蛇身也在這一刻有了暗紅色的蛇鱗,之間茲茲響聲不斷,如是浸泡在毒液一般,吸吮著什麼。
「噌!」
血芒閃現,猛然之間,那血雲之間有一暗紅色的雷霆霹靂而下,直直向著獄炎山而去,那洞窟之中,正要進入到其中的血王卻是在第一眼便看到了位於洞口的阿二。
此時,他疏懶的整理著自己剛剛形成的骨節,唯有肉頭的面上笑嘻嘻的望著氣勢兇猛的血王,樂道:「太慢了,我料到你這廝抓不住那小子,嘻嘻,怎麼著,想進去嗎?」
「你!」
血王在憤怒之中卻是敢怒不敢言,望著面前那阿二詭異的身體,冥冥之中卻是感覺到那蒼白骨節之上散發而出的氣息,竟然令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
血王在怔然之中心頭一震,難道……
難道對方,已經達到了上位神獸的實力境界?
雖然心中不明,但血王卻是沒有興趣去進行任何的試探,退身之間陰冷的一笑,卻是在此同時手中有一血符令牌祭出,上有一字,如同刻印的雷鳴閃電一般,令人望之便有一種敵視這天地一般的錯覺,真可謂是心驚膽戰!
劫!!!……
阿二的面上頓時間有了笑意,但卻是沒有了原本的那般輕鬆,坐在原地笑道:「劫魔煞令,你這廝,在劫魔塔如今混的還算是不錯嘛,這煞令若成,你必將會獲得三分劫力,比起擊殺這小子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那你附於我身,進入這崎荒島干擾劫魔塔行事,是為何意?!」
那血王頓時間有了幾分的底氣,質問一聲,但卻是依舊對於對方骨節週身若有若無的氣息有所心悸,不知不覺之間,又是後退了半步全身警備,如是李立看到他一般,十分的小心。
「劫魔塔?」
阿二面有不屑之意,「這位界之中,六大家族雖認定你劫魔塔為尊同仇敵愾,但偏我yīn地不參與這一切,你們一群酒囊飯袋,你以為我會看在眼裡嗎?」
「你!」
血王怒斥一聲,頓時間拿著煞令的左臂又挺直了幾分,「你不怕劫魔塔為此將你yīn地誅滅,如此一來,yīn地為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亡,你難道不怕被位界之人所傳揚恥笑?」
猛然之間,阿二抬頭之中已是來到那血王的身前,竟是在此時肉頭距離那血王僅僅有一寸之隔,陰冷的笑容甚至於令血腥邪惡的血王此時都是有了驚懼。
那蒼白骨節之上的致命氣息近在咫尺,此番片刻在如此的距離之下,血王終於感受到了其上那一股滔天的毀滅之力便在是未觸碰到自己週身便已發揮出了一陣的yīn腐之力,週身有麻癢的創痛生起,如是萬蟻撕咬一般的難受。
「大言不慚,你認為,你有如此說話的資格嗎?」
陰冷笑容之間,阿二蒼白的骨掌在血王的週身回顧了一周,所過之處那原本完好的皮膚盡數糜爛,但卻是在如此的勢威之下,血王甚至於沒有敢於反抗的一絲力量!
「上位神獸,你什麼時候……已經達到了上位神獸的境界?」
這問話之聲表面雖厲,但已然是帶著半分的喘息與不安,這便是上位神獸與中位神獸之間的差距,僅僅是如此,便有這般大的壓制之力,在阿二的眼中,這血王,也只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抿死的螻蟻。
自古以來,弱肉強食,便是天地定則,實力相較之下,自有其中分辨。
「我不殺你。」
阿二面有陰冷之笑,對著那血王道:「我會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欲仙欲死,欲死yu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頓時間,血王的頭顱之上,阿二骨掌的蒼白骨節已是深入其中,鮮血噴湧之間濺射在他的面上不留半分的血跡!
在這之後,自他的頭顱血肉已然開始了迅速的糜爛,血肉脫落之中頭顱成為了蒼白的古怪獸頭,便在此時阿二卻是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望著與自己截然相反的血王哈哈大笑,僅有表情的肉頭面容之上,如死神一般的猙獰。
「我的亡屍腐力,會讓你自頭顱,一天天的消亡糜爛,然後,你便會成為如我身體一般的骷髏,但,我不會讓你這樣死去。」
阿二笑言道:「你的獸魂之力,會保持著意識始終清醒,然後,你的肉身會在我腐力的頹靡之下漸漸恢復,等到身體長成之後,再一點點的糜爛,週而復始,一直如此的延續下去,你說,好不好玩啊?」
那只剩下骷髏獸頭的血王不停的搖著頭,週身一陣的戰慄顫抖卻是對於面前發生的這一切無濟於事,如今,阿二週身的腐力已然遠遠將他壓制了下去,倒不是血王沒有任何的反抗,在激起血腥能量之後,週身的力量竟是被盡數的腐化消失不見,只得如此手無寸鐵般被這阿二生生折磨。
「這劫魔煞令,我留下了。」
而後,阿二面上的笑容不見,另一隻骨掌之間那血王原本持有的劫魔煞令已然出現在他的手中,血符在黯淡之間卻是保持著生生不息的力量,便在他冷笑一聲之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