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蝶仙!」
兩聲呼喊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響起,這一刻,金王與他身前的蝶蓮都彷彿石化一般僵立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吃驚的望著這一切,這一切的到來,卻是為何,不能有半點兒的挽救之力。
就這樣看著她的離開,消失了蹤影。
「蝶蓮!」
感覺到懷中蝶蓮的掙扎,金王手臂用力急忙將衝動之中的蝶蓮拉了回來,與此同時望了「李立」一眼,急忙遁飛在金芒閃爍之間離開此地。
而此時,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李立」面色卻是沒有丁點兒的變化,突然之間,瞳暝之中突顯出無盡的怒意向著那地面之上匍匐著的修羅注目而去,便在這一刻,修羅只覺得全身一陣的焦爛感覺立即升起,如同是要被焚燒磨滅一般的錯覺令他全身顫慄不止。
「呼呼……」
便在這一刻,「李立」金黃色的長髮無風自起,飄揚之中卻是有無窮的金色火焰在其後飛揚不止,就在那瞳暝之中也似有一點的金火燃燒,但就在將要出手的那一刻,猛然間天地一陣的震盪,突然之中週身犀利的金色火焰竟是如同蒸發一般消失不見!
「噌!」
金色的煙霧之中,金火光芒盡滅,在此之時,「李立」身後的金火十翼也是在同一時間如同從未有過一般不見了蹤影,而後,他的身形在猛然一滯之間從半空之中掉落下來,滾落在黃土之上,昏闕了過去。
「這……」
感覺到炙熱的溫度不見,那修羅頓時間大鬆了口氣如同剛剛逃離鬼門關一般。金尊靈火灼滅靈魂,便是以他修羅復生之力,也是難以逃脫泯滅的結局。
而此時此刻,那原本俾睨世間的通語神師,卻是不知為何,竟是倒在了地上如同昏闕過去一般,似是消耗過度而變得至極虛弱。
「難道,是這小子身上的什麼法寶不成?」
修羅暗自在原地思索著這一切,半晌過後,見地上的李立毫無異樣便壯起了膽子走過去略微瞧了一眼,查探之間卻是發現面前這小子哪裡有著什麼金尊靈火,分明是普普通通的通語翼族一個,而且,還是實力至極之差的那種。
「不可能啊!」
一聲輕咦,那修羅仔仔細細的又觀察了半天,直到確認到不能再確認之時才走到李立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黑色的手掌如同無影的戾風一般在其臂膀之上循轉了一周,暗自沉吟一番,又向著身後的大海望了一眼,心下似是決定了什麼,帶著李立立即離開了這宛陵島。
南海諸島。
在這宛陵島及其附島之外,廣闊無比的海洋之上,霧氣叢生之間,一道黑色人影閃現在了此地,此時在他的手中,李立依舊是昏迷不醒,而那黑色人影在此之時卻是對著身後那一個個島嶼冷然一笑,手中一枚晶瑩剔透的五色石塊出現在他的手中,便是在這一刻,身形透過那天際的隔膜帶著李立遁飛了出去。
稍適之後,幽藍的雲霧翻滾立即以彤雲壓陣之勢席捲了過來,而在此之時,一隻巨大的蚊蟲更是在嗡嗡響聲之間來到了此地,望著那修羅離去在隔膜之上留下的黑色印記,突然之中,身後一道金芒飛逝而來,正是那統治蟻島的金王。
「別追了,諸島靈心在這老妖怪的手裡不知多少年,他能夠控制利用其逃出島嶼位面,也不足為奇,你們還是快快回去看看為好。」
「出什麼事情了?」
那幽藍蠍子沙啞的聲音問道,金王面上有冷峻之色,言簡意賅道:「宛陵島,沉陷了……」
……
南海海域,廣闊無邊,由於各處暗礁眾多,此海也成為人跡罕至的無人之境,平日裡多有海域的商客卻是在臨近此間海域之時繞道而行,而在這海域之中,更是有無數的海獸猛禽多有出沒,相互廝殺取食,野性難馴。
而在這一天,海域之上卻是有一處黑色木板組成的小舟在這水面波蕩洶湧之中破浪前行,不知為何,竟是在此間有驚無險,往往一個滔天巨浪打過之後依舊是安然無恙,沒有絲毫的損傷。
而在這黑色孤舟之上,更是有一名黑袍男子怡然自得的坐在船舟的尖頭手中有魚竿狀的長桿,似是在垂釣一般哼著小曲,木船吱呀吱呀的響聲之中,那船舟之間一名身著布衣的瘦弱男子這才漸漸地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
李立望著四週一望無際的海水,又轉眼看著自己一身行裝以及身下這由莫名物體製成的孤舟一陣好奇,轉身望去之時,卻是看到了那修羅那黑漆漆的身影。
「你……」
那修羅絲毫沒有理會他,彷彿是在專注自己魚竿下的獵物一般,便在李立將要開口詢問之際,猛然之間站起身手掌之間黑氣大放,身形如電芒一般化為疾影竟是在這海面之上如履平地一般踏浪前行!
「起!」
怒吼之中,那海水在猛然之間一陣的翻滾,便在此時,一隻無比巨大的六臂海獸被他魚竿之下的一條黑線在猛然之間勾起,修羅在一瞬間,手掌翻印竟是在幻影之間化作螺旋一般狀的光芒向著那海獸剿殺而去!
「嗷!!!」
那海獸在憤怒之間一聲的疾吼,突然之間六臂齊齊向著海浪之上的修羅抓去,口中有猩紅的黏液噴射而出,濺射在海水之間,便是期間的一點也是將這四方的海域染成了一片的血紅!
頓時間,四方海域如同冥域的血海一般變得殷紅不斷,在此之後,那修羅卻是大笑一聲,化作黑色的幻影躲過那抓過來的手臂猛然間來到那海獸的頭顱之間漆黑的口中似有音浪但卻是無聲,但那海獸此時卻是被這一擊轟然倒翻捲入了海水之間,而修羅則是一把將其身體完全從海水之中拋出週身黑色影瞳牢牢將其包裹在一起,不過片刻,如此巨大的海獸,便已是熔煉化為他手中的一灘黑色血水。
「不錯,不錯!」
他大笑一聲,踏浪之間在血海之間留下一個個深黑的腳印,一個撲閃便又重新回到了那孤舟之上。
而後,那身上有一酒壺飛騰而起,將那黏稠的液體收入其中,一個人坐在舟頭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給!」
突然,那酒壺被他一手向後拋去,李立下意識的接住了此物,疑問道:「這是什麼?」
修羅大笑一聲,「你喝了便不就知道了?!」
李立望著那酒壺之中黏稠漆黑的液體,頓時間皺了皺眉頭,鼻尖稍微靠近,便已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明顯的傳來,一下子打了個噴嚏,不料這之後竟是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咕嘟咕嘟……」
再沒有半分的猶豫,那修羅想要害自己,也用不著如此麻煩,黑色的黏稠液體下肚,頓時間一陣的清涼使得頭腦在刺痛之中有一種清爽明晰的感覺,在此之後,似乎眼觀四處的景物更加清晰了一些。
「你為什麼要給我這東西?」
李立開口問道,「似乎,我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吧?」
「利用?」
那修羅忽然回頭對著李立置之一笑,「所謂的利用,也只不過是小人之舉,即使你有利用之處,我修羅也懶得安排什麼計策來利用你,我兄亡笑與你有些淵源,這養魂液,便算我作為前輩的一件禮物了。」
李立轉念一想,如是修羅所說,亡笑也曾提起過此事確有此說,望著四週一望無際的海水道:「這裡是……」
「南海海域,我們現在,已經離開那南海諸島群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