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晴覺得自己是一失足千古恨,如果知道這個男人這般厚顏無恥,她怎麼也不會和他發生關係。殢殩獍曉只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沮喪著臉,薄晴說道:「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狹長的眼眸看著薄晴,許景睿將一個東西遞過去:「簽了它。」
結果許景睿遞過來的東西,薄晴看了一眼,嚇得愣住了,嫌棄般地將那張紙扔在了地上:「你瘋了!」
結婚申請書?他們才見過幾次面,他就要娶她!
將薄晴眼裡的驚慌看在眼裡,許景睿俯身拾起那張紙,神色淡漠地看著薄晴:「簽了它,我們再去民政局。」
「你瘋了。」薄晴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景睿。
許景睿有些不耐煩地皺眉:「我說過,從一而終是我的優點。」
「我不需要,419真的很平常。」連連擺著手,薄晴幾乎是哀求著。
「薄晴,原x公司的文員,因為男友要娶上司的女兒而被劈腿,所以你才會搬到這兒。」唇微微揚起,露出一個蠱惑的弧度,許景睿慢悠悠地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婚禮,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氣勢卻可以比他們的更豪華,你覺得怎樣?」
詫異許景睿這樣清楚她的事情,只是對這樣一個只有幾面之交的男人,薄晴還是有些戒備,他為什麼又憑什麼要幫助她?在她那樣的惡作劇之後,他應該恨她入骨才對。
「現在不願意也沒有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的。」將紙張收起,許景睿淺笑,「我會等著你簽署。」
怎麼可能,薄晴在心裡抗拒著,她才不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
許景睿環視了屋子一圈,屋子雖小,但是還算整齊,看著倒也溫馨。脫下外面的西裝,許景睿解開領帶,隨手放在了沙發上。
「我餓了,去做飯。」
「餓了你回家啊!」
眼眸看向薄晴,許景睿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我想有家的感覺,就當提前熟悉下。」
薄晴氣結,很有骨氣地昂頭:「沒有,要吃自己解決。」
想起自己剛買的饅頭,薄晴拿起來砸向許景睿:「或許,你就干吃饅頭喝涼水。」
玩味地把弄著手中的饅頭,許景睿邪邪地勾起了唇:「饅頭,倒也不錯。」
注意到許景睿的眼眸裡閃爍著異樣的色彩,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這樣的目光讓薄晴有些害怕,後退了一步,身子緊緊地貼著門,戒備地看著許景睿:「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許景睿起身,一步步地走近,眼疾手快地拉住想要逃開的薄晴,貼近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很懷念,饅頭的味道。」
「什麼?啊!」薄晴低著頭,看著在她胸前為非作歹的那手,尖叫著,「放開,你放開!」
身子忽然被抱起,「你的房間在哪?」
薄晴抿著唇,什麼都不願意說。許景睿倒也不急,目光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見一見臥室的門微微開了一條縫,走了過去。踢開門,許景睿發現誤打誤撞倒是對了。
隱隱地猜出許景睿要做什麼,薄晴眼裡流露出驚慌之色:「不可以。」
將薄晴按在了床上,許景睿盯著她起伏的胸口:「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薄晴搖著頭,眼睜睜地看著許景睿在她面前寬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你不要耍流氓。」聲音有些顫抖,薄晴支撐起身子,隨手摸了一個枕頭砸過去。又是玩偶,靠枕,抓到什麼便扔什麼。
忽然間,「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碎了。薄晴看去,是余亞送她的一個水晶人魚,這也是她唯一保留的余亞送給她的東西,如今卻是連這個也離她而去。
趁著薄晴恍惚之際,許景睿已經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看見了她眼中的迷茫之色:「那個東西對你很重要?」
「沒什麼,只是結束一段回憶罷了。」雖然這樣說著,薄晴的眼睛裡卻是慢慢瀰漫著淚水,淚珠在眼眶裡晃蕩著,愣是沒有掉下來。
「你喜歡人魚公主的故事?她最終可是成了泡沫。」許景睿修長的手指慢慢下移,「人魚公主還真的是愛錯了人。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說呢?」
「你不明白。」薄晴緩過神來,發現許景睿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順著他的目光看見,薄晴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衣扣,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尖叫著,薄晴手忙腳亂地想要拉起衣服,卻是被許景睿按住了雙手。
「我餓了。」輕聲的,許景睿說道,「現在,我想吃屬於我的饅頭。」
一番折騰,薄晴懶懶地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單已經濕了一片,她整個人身上也滿是汗水,渾身酸疼,身體的某處更是火辣辣的疼著。男人讓她沉淪,即便在她無法忍受,攀著他的肩膀求饒時,許景睿依舊沒有放開她。
完事後,許景睿起身下了床,以為他已經走了,拖著疲憊的身子薄晴走進浴室,沖洗了一下身子。
走出浴室,薄晴忽然聽見廚房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走了過去,看見許景睿的腳邊躺著一個碗的碎片,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雞蛋。他沒有走,竟然還留下來做飯。
看了薄晴一眼,許景睿沒有說話,收拾好碎瓦片,炒了一盤雞蛋。
香味串到鼻子裡,薄晴嚥了嚥口水,本就餓著肚子,被許景睿再一折騰,更是飢腸轆轆。
「想吃嗎?」許景睿笑盈盈地看著薄晴,「冰箱裡只有這個了。」
還沒有來得及儲備乾糧,家裡自然是沒有什麼存貨。這個雞蛋,她本是打算留著明早煮著當早飯的。
剛剛想要過去,許景睿慢悠悠地開口:「想吃的話,不是不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把那個簽了。」
薄晴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一餐飯想要換取她一身的自由,做夢!想回客廳找剛剛買的饅頭,剛想起饅頭,薄晴便是臉色通紅,剛剛男人把她享受得很是徹底,甚至含住了她的那兒。如果不是她說起饅頭,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最可氣的是,他用過了,竟然說她是旺仔小饅頭。她承認自己的飛機場,但是哪有人一邊享受一邊吐槽的。
「我才不要。」瞪了許景睿一眼,薄晴想要離開,忽然間嗅到一股麵食的香味。
「饅頭冷了,所以我拿來蒸了。」掀開鍋蓋,許景睿看著薄晴的背影,惋惜道,「可惜,不如旺仔那樣甜美。」
薄晴覺得自己要崩潰了,果然酒這玩意是沾不得的。揉了揉癟癟的肚子,薄晴很有骨氣地說道:「我不餓。」
「哦,那還真可惜。」拿起筷子,許景睿夾起一個雞蛋,慢慢咀嚼著,「這個我可是放了蜂蜜炒的,真的不要?」
沒有說話,薄晴匆匆回到了屋子裡,翻了半天,找到一塊大白兔,憤憤然地將大白兔放在口中咀嚼著,薄晴打算出去買點吃的,忽然間薄晴想到身上唯一的那一點點錢全部貢獻給國家交通事業了,最近的銀行離這兒還有不少路。趴在了床上,薄晴再次感到了後悔。這算不算,自作孽。
許景睿走進屋子時,看著薄晴趴在寫字檯上畫著什麼。走了過去,看見她臉頰枕在手臂上,右手拿著筆在紙上畫著一個個的橢圓。
「你在幹什麼?」
「畫餅充飢。」有氣無力的,薄晴說道。
面前忽然多了一個小碗,裡面盛著香噴噴的餛飩。
「剛剛去沙縣小吃買的。」
薄晴露出驚喜的神色,剛準備開動,想起了什麼,戒備地看著許景睿:「你還想威脅我。」
揉了揉薄晴的頭髮,許景睿裂嘴笑道:「我沒有那麼不仁道。」
「你就是一個禽獸!」
「哦?」許景睿挑眉,故作驚訝道,「難道你希望我,禽獸不如?」
薄晴歎了一口氣:「許景睿,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們之間,怎麼說也是我吃虧吧。再說了,你現在不是完完整整地站在這兒,沒有什麼牢獄之災。你還想怎樣?」
「你說,對於報假案的人,警方會如何處理?」看著薄晴的神色一僵,許景睿笑道,「只要你配合,我就不會把你供出去。」
薄晴咬緊了唇,眼睛眨了眨,忽然間說道:「你要是敢這樣,我,我就說你強姦我在先。反正,這事誰也說不清。」
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神情,薄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許景睿。
「噗嗤」一聲,許景睿笑了:「我怎麼捨得,你拿自己的名聲威脅我。結婚那事,我們以後再說。」
許景睿沒有留下過夜,薄晴鬆了一口氣,只是躺在床上卻是失眠了。床單已經換上新的了,但是屋子裡那糜爛的氣息似乎沒有消失,一閉上眼睛,薄晴腦海裡不自主地浮現出那少兒不宜的一幕。
折騰到後半夜,薄晴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或許是老天看她太衰了,終於開眼了,第二天薄晴還處在瞌睡狀態時,接到一個電話。
「薄小姐,恭喜你被錄用成我們公司的文員,請你明天九點準時來報道。」